我見到她這樣說我,就急忙收了自己那副沒正行的表情,自我檢討道:“張姐,希望你別介意,我一直對您是尊敬有加、不敢不敬。剛才那番話不是調侃你,您確實是一位知性美女,更是一位很有名望的大律師,我說的是事實。我對……”
“好啦,好啦,你別解釋了,你還越說越來、越扶越醉了。其實我們女人都比較虛榮的,無論妍媸,見到男士夸獎自己漂亮,心中都跟吃了蜜一樣甜。”說到這里,她嫣然一笑,表情忽然變得輕松起來。
我這才明白,我上了她的當,不覺有些尷尬,臉上發熱。
果然,她隨後的話語就馬上證明了這一點:“小偉,你還真是至誠君子,開不得玩笑啊,呵呵呵……”她看到我尷尬的表情更是樂不可支。
我紅著臉陪著她笑了起來。笑過一會兒後,我感覺氣氛輕松下來,就認真地說道:“張姐,我今天來這里,還真是有點法律事務向您咨詢。這件事不是我們的公司業務,是我的個人私事,希望您好好幫我指點迷津。”
張曉茹看到我表情認真,就很痛快地點頭答應:“小偉,你何必和我分什麼公司的事務和個人私事呢。總之我從你們公司那里的了不少好處,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會竭力幫你。”
我就她如此爽快仗義,也就不再客套,把郝明和陳靜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並把我的擔心說了出來。當然,劉宇飛口中的哪些汙穢、肮髒的細節我還是一略而過,畢竟那些東西汙人耳目,髒人唇齒。
張曉茹耐心地聽我說完後,認真沉思半響,然胡才認真地問我:“小偉,你這些情況是從哪里得來的,是從郝明和陳靜那里得來的,還是從另一位當事人劉宇飛那里得來的?”
“是這樣,張姐。郝明被打受傷的事實是我親眼看到的,而且陳靜和郝明的同事也證實是劉宇飛找人干的。我跟蹤了劉宇飛,從他嘴里得知了他和陳靜通奸的整個過程,是他自己和出手打傷郝明的三個黑社會混混,在茶樓里吃早點的時候說出來的。”
“你說的話我毫不懷疑,但這個劉宇飛所說的都是事實嗎,他有沒有吹牛、夸大的成分?而且你能保證陳靜現在已經和他狼狽為奸、沆瀣一氣,要在背後對付郝明嗎?”
“張姐,我對劉宇飛的話也並非全部相信,但我不能從郝明嘴里得到什麼。他是一個自尊、內向的人,遭此打擊內心已經極度痛苦,現在還在病榻上掙扎,我不能再讓他遭受折磨,甚至是自認為的恥笑。任何一個有自尊的男子,對於妻子的背叛、奸夫的報復都是難以忍受的,所以我不能從他那里進行求證。
陳靜見到我也吞吞吐吐不說實話,極力隱瞞自己的無恥行徑,我更是難以從她嘴里得到真相。所以,我今天已經那排我的助手小陳前往郝明的家鄉進行調查,小陳是一個很有辦法的小伙子,一定會幫我打探出消息。
至於陳靜是否和劉宇飛聯手對付郝明,這可不是我想當然,更不是空穴來風。因為劉宇飛清清楚楚地說過,在郝明回家以後,陳靜還在安全通道的樓梯口和劉宇飛私會,並且不顧廉恥地在那里發生關系,不怕被人撞見,還親口問那個淫棍願意不願意離婚娶她。這里就有一個隱含的前提,那就是陳靜願意和郝明離婚而嫁給那個淫棍。“
說到這里,我不覺情緒激動起來,聲音也拔高了許多。
“小偉,你不要激動,我能體會你的心情和感受,但激動只會導致我們分析情況出現偏差,而不會有其他好處。你說的這些只是劉宇飛的一面之詞,我們還不能斷定陳靜就是如此想法,畢竟法律是講證據的。”張曉茹還是十分冷靜地勸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