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6年底,我和丈夫在壹次參加紹興文理學院院長兒子的婚禮上,見到了壹個其貌不揚的人,當時那個人大概留著長頭發,穿什我都沒注意,只是見他壹個勁兒地想和我套近乎。
我當時傲氣得很,壓根沒把長得跟個土豆似的人放在眼,感覺他很煩,就把他晾在壹邊不搭理,所以我對他的印象極其不深,只是記得有這壹個人想極力討好我。
那場婚禮之後的壹個月,突然冒出壹些人,好像是些大款、醫生、教師、學生、公務員、律師,甚至還有星探、歌手、導演等稀奇行當的人反復要加我的QQ。我的QQ上全是同學、同事,好友人數不多,幾乎沒有壹個陌生人,所以我或者直接拒絕、不予理睬,或者加了後沒聊幾句,就直接拉黑。後來又冒出壹個QQ昵稱是“咱是當兵的人”,他反復加我多次。
我在部隊很有名氣,漂亮的女軍官是大家都熟知的。我雖然傲氣,但我對下屬還是比較隨和,經常有幾個調皮搗蛋的小戰士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在我面前插科打諢,逗我開心。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很得意他們對我的恭維,我不能因此而提防疏遠他們。小偉,這你應該理解吧。
所以我以為這個“咱是當兵的人”,大概是和我開善意玩笑的下屬,也念及他說自己是軍人出身,出於禮貌和好奇就加了他。
加了好友後,我問他是誰,他很神秘地不說,只是說是曾經當過兵的人。問及他的來歷和他的部隊生活,他幾乎都能對答如流,使我相信他就是壹個復員的老兵,或者干脆就是壹個我認識的戰士,故意開玩笑騙我說自己是退伍老兵。
可能是在部隊遠離親人,也可能是獨身壹人,我在軍官宿舍呆著很憋悶,只有拿QQ聊天來解悶。我和老公也用QQ聊天,但他晚上回家要備課,寫論文之類的,要為評副教授打拼,沒有多少時間陪我在QQ上解悶。而且結婚將近壹年,感覺夫妻間話也不像戀愛期間那多,大概其他夫妻之間也都是如此吧。
同學和同事也能陪我QQ聊天,但他們卻不能經常陪我聊,畢竟現在的生活節奏陝,人人都很忙,你也不好意思總是拉著別人沒完沒了地聊天,時間長了人家會煩。我在部隊除了值班以外,其他時間全歸個人支配,無人打攪我,我也無辜可做,所以只能用找人聊天來消磨孤寂的時間。
自從加了“咱是當兵的人”,他總能適時出現陪我聊幾句。他的談吐幽默風趣,用語文明,壹副陽光大氣的模樣。不像壹般網友那樣沒有分寸地胡言亂語,甚至輸入也很少有錯別字,使我感覺他的文化程度應該不低。
他和別人還有不壹樣的地方是,他在QQ聊天上從不問我的容貌、工作,好像特別善解人意,總能猜透我的心思,比較懂我。
逐漸地我喜歡和這個網絡陌生人聊天,我們從最初的三言兩語幾分鍾,增加到壹聊就是壹兩個小時。我們的話題從部隊延伸到彼此的日常生活,使我對他產生了壹種依賴感,壹天不和他聊幾句,就覺得心窈落落地缺少點什。他對我的自然和隨和,讓沒經見過多少網友的我很是痴迷。
記得在2007年4月某天的壹次聊天中,他問我為什加他為好友,我說是因為他的QQ昵稱是“咱是當兵的人”,覺得有親切感,就加了他。他立刻說我壹定也是軍人,而且他感覺我對部隊很熟悉,肯定是壹位首長。我架不住他的暈乎,就透露了自己的軍銜和其他壹點不太重要的信息,他馬上就在聊天由首長長短地恭維我,讓我在虛擬世界也感到壹種虛榮心的滿足。
自此之後,我們越聊越熱熱乎,開始隨意了些,少了以往的客套和拘謹。他開始和我講壹些笑話,不多久就講起葷笑話,我也不甘示弱,給他回講了壹個在部隊流傳的葷笑話。
我們說J葷笑話後,慢慢也就聊到夫妻生活這方面的話題。我在他的引導下,也和他聊些我和丈夫之間的溝通、兩地分居的苦惱等話題,壹次竟然向他說J丈夫評副教授的事。我那時想,我們只是網友,我是不會和他見面的,他也不太清楚我的具體信息,是不會給我帶來後患的。
現在回想起來,是我的虛榮心、我的傲氣和自以為是害了我,讓我過於高估自己的頭腦和理智,低估了他人的心機叵測。實際上我壹直在明處,而種馬躲在暗處。他早把我的壹切幾乎了解清楚了,所以他才能對症下藥,投我所好,哄動了我的那顆並不堅定的心。
在聊天時,他很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說到他的樂善好施,關心殘疾人,經常去敬老院和兒童福利院慰問老人和兒童,把他目己塑造得很陽光很有愛心。
確實,他說的活靈活現,使我當時真的覺得他就是那樣的人,對他的警惕性越降越低,後來壹次我竟然鬼使神差地向他說了我在夫妻生活上的煩惱,那就是丈夫不能給我帶來性滿足。我現在想起來,覺得我那時真是糊塗到家,這私密的事我竟然會告訴壹個網上不認識的陌生男子,這些事我連女同事都不會說的。
我真的懷疑我具有放蕩的天性,否則我怎Ξ向種馬這樣的極品流氓說這事呢!我想大概在那時,我就游走在出軌放蕩的懸崖邊,只是自己還不知道而己。
後來壹天他主動透露自己是紹興人,和我攀上了老鄉,他說現在就在家和我QQ聊天。
記得在10月24日那天晚上,我們聊起紹興的名小吃,正好那天我因工作很累,沒胃口去吃晚飯。他就問我想吃什別樣的好東西,我就說很想吃老紹興醬豬手”,結果他大談他會做醬豬手,味道有多香,多令人垂涎,並且家現在正燉了幾個豬手,問我想不想吃
我以為他是開玩笑,也想借此為難壹下他,看他的好看,就說當然想吃,可惜離著太遠。結果他立刻說這就給我送去,然後就下了线。
我還是以為他這是隱身做戲,也就懶得搭理他。不想過了好壹會兒,他再次上线說他到了菜某地區,不知去哪找我,其實他就在我們部隊駐地的大門外不遠。
我沒想到他會動真格的,就推脫說自己馬上要去值班了,讓他回去。但他執意要送我還熱乎的醬豬手吃,讓我告訴他我的所在地,否則他就待著不走,讓我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