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結婚那天我和琪琪都參加了他的婚禮。我作為郝明的伴郎親眼目睹了郝明和陳靜在司儀的指揮下交換結婚戒指、喝交杯酒、切婚慶蛋糕,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婚姻也是那麼令人憧憬和向往,我心中陡然升起了和琪琪結婚的念頭。我扭頭在人群中尋找著琪琪,想看看她在看到這一切是什麼表情:是羨慕、動心還是不以為然。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身穿一身黑連衣裙、打扮得氣質出眾的琪琪,但她卻在接電話,而且一邊說著什麼一邊往外走。我只好扭回頭來繼續觀看著二人切蛋糕的一幕。
郝明領著陳靜去更衣室更換婚紗,准備給客人敬酒,這時我才松閒下來。琪琪走了過來,帶著歉意的笑對我說道:“偉,我有個親戚突然打電話說要過來,郝明和陳靜的喜酒恐怕我就喝不上了,你代我喝吧。順便你代我和他們說一聲抱歉,改日我們兩家人一起聚聚。對了,偉,你這還要忙到啥時候?說不定親戚晚上要和我們坐一坐。”
我只能心有不甘地點頭答應,猶豫著說我可能要忙一下午,晚上可能會有空吧。然後我目送著琪琪拎著手包急衝衝地往外走,我看到她走到門口時,還回頭往我這里看了一眼。
郝明和陳靜換衣出來後,我委婉地告訴了他們琪琪有事不能繼續參加婚禮一事,郝明沒有什麼過多表示,而直性子的陳靜卻流露出幾絲失望的表情。
我心里為琪琪不能接著參加婚禮而遺憾,同時也感到這兩年自己確實有些愧對琪琪。我心中忽然有些急不可耐地想見到她,我想為她買一只鑽石戒指,我要跪著向她求婚。接下來我便有些魂不守舍,郝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問我:“小偉,琪琪一走你就也呆不住了嗎?放心,我的大禮已成,我這里沒有其他事了,你喝完我們兩口子的敬酒,去留隨你意,改日子讓我們好好款待你和琪琪一頓。”
出於我和郝明的交情,當然我不能馬上說走就走。我還是耐下心來陪著他們夫婦,幾乎給所有客人敬完酒後,我才和他們打了招呼,也急衝衝地出了婚宴大廳,打車直奔市商業區的有名的戴儷爾鑽石店而去。
我來到鑽石店門外就將近下午3 點半了,我來到一個鑽石戒指專櫃,精心地挑選了一款二十分的鑽戒,在款台交了錢、開了票,又返身回來取了鑽戒。
當我裝好鑽石戒指正要轉身走時,一眼就看到琪琪和一個男子挽著胳膊親熱地走了進來,他們在一個賣項鏈的專櫃旁停了下來,根本沒有注意到我也在這里。那個男子讓售貨員拿出一根極細的鉑金項鏈,似乎在讓琪琪試戴。
琪琪的親戚兩年來我見過不少,但這個男子我卻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好像她的親戚中也沒有這麼一個人。那個男人摟著琪琪的腰,而琪琪也半倚半靠在他懷里,狀甚親昵。二人似乎還在說笑著什麼,這令我一下子疑竇頓生,心中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發現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有一根方柱,我拿出電話,假裝接聽著,遮著自己的半張悄悄繞了過去,就躲在柱子後面想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果然,他們的談話讓我預感成真。
“寶貝,你戴上這竄鉑金項鏈美極了,你這就戴上不要摘了吧,讓我來付錢。”那個男子油腔滑調地說著。
“那就戴一會兒,但回家之前我要摘掉它,我可不想讓他見了起疑。謝謝你這麼為我破費,親愛的。”琪琪嗲聲嗲氣地說著。
接著就是他們和櫃台售貨員的交易對話,那個男子委托售貨員交款,售貨員起身就去交款。
售貨員一走,那個男子又說道:“你說那個混小子在晚上會回來,那麼我們現在就去你家快活一下吧。”
琪琪有些擔心道:“不嘛,那樣我會很不安心的,我們還是一起去開房吧。就去上次去的那家假日快捷酒店,交了錢我們馬上就去。”
聽到這里,我已經心痛如絞,雙目赤紅,我明白琪琪已經背叛了我,他們至少不是一次快活了。
我從鑽石店的另一個門口快步走了出去,看到街邊停著一輛出租車,我迅速地鑽了進去。司機問我去那里,我說等一會兒告訴他,他現在就可以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