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哥，你終於肯接我的來電了！你知道我曾經給你撥打過多少次電話嗎？你留給我的兩個手機號都打不通，QQ 號也拉黑了我，你這是要和我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嗎？你說啊！”
一接通手機，秦欣憤憤不平的抱怨聲就直衝我的耳膜。
“哦，對不起。我一直不方便用那兩個號，又換了新號，所以以前的那兩個號一直屬於關機狀態。對了，新年快樂，小秦欣。”
“賀大哥新年快樂，祝你新年大吉大利，發大財行大運。”秦欣很快從埋怨的狀態中扭轉過來，語調輕柔地給我拜年。
“你看這樣說話多好，賀大哥還是喜歡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你。”
“得了吧，賀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油嘴滑舌起來，就撿好聽的忽悠我。不過呢，我很喜歡聽你這麼夸我。賀大哥，再接再厲，我還沒聽夠，你繼續說幾句好聽的恭維我，說不定我一高興會既往不咎的。”秦欣在電話中的語氣變得調皮起來。“好，那你喜歡聽，我就接著說。你不僅是溫柔善良、善解人意，你還青春貌美、艷麗四射呢。還有啊，你為人正直、寬容大度。”
“嘻嘻，我真有那麼好嗎？你用了這麼多褒義詞夸我，夸得人家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呢，這些褒義詞里面，我最愛聽你說我青春貌美、艷麗四射。”
雖然我看不到秦欣在電話那頭的表情，但我猜得到小丫頭現在一定是滿面紅光，臉上笑得成了一朵花。到底是年輕的女孩子，喜歡別人夸她的貌美甚於其他。
“這些夠不夠？不夠我接著夸，夸你三個小時我都不會重復用詞的。”我調侃秦欣道。
“夠了，足夠了。賀大哥，我今天不是向你討好話聽的，我是給你拜年的。嘻嘻??”
“你現在怎麼樣？還在家鄉嗎？”
“還在家鄉。我開了一間內衣店，生意很一般，但維持生計綽綽有余。賀大哥，你現在怎麼樣，在你父母那里嗎？”
“我不在，還在外面漂著。”這句實話一說出口，我就意識到自己失了言。
果然，電話另一端的秦欣語調低沉起來：“賀大哥，對不起，都怨我，害得你有家難回，事業也遭受挫折。”
“這怎麼能怨你呢！要怨只能怨喬黑子，這個混蛋的心比他的臉還黑。我以前有件事得罪了他，他遲早也會對付我。秦欣，大過年的，我們不說以前的事好嗎？”
“好，不說以前的事。賀大哥，我很想你，真的盼望你能過來和我們一聚，也能讓我有機會補償你一下，安慰你一下。”
“我們之間不說這個補償什麼的，只要你過得好就行。”
“我還不錯，這你放心。對了，賀大哥，我想過段時間去父親的老家甘肅省武威市，那里有很多親戚朋友。麗水這邊也沒什麼親朋好友，我也不想待在這個傷心之地。”
“哦，那也行，遠離喬黑子的勢力范圍，在你的祖籍地發展也不錯。”
“賀大哥，我們去了那里，你會來看我和小寶嗎？”“一定會去的。你去了那里安頓好以後，聯系我，我有機會一定去。”
“太好了，咱們一言為定。你一定要去武威來看我們，在那里你也用不著東躲西藏。說不定你也會喜歡那里，留下來做我們甘肅人的女婿。”
“哦，那就看機緣吧。甘肅是個好地方，那里有敦煌莫高窟，黃河，蘭州大學，我是慕名已久。”
“那里還有我呢??”秦欣說這句話時，語調緩慢低沉，似乎別有深意。
“嗯，那是自然。”
我和秦欣又聊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被關怡婷的敲門聲而打斷：“嚴大哥，你在衛生間准備呆多久啊？我要上衛生間噓噓，你不能出來聊，讓我進去方便啊。”
因為關怡婷的搗亂，我只好在通話里向秦欣匆匆道別，但秦欣明顯聽到了關怡婷的話聲，在電話里語聲警惕地追問我道：“賀大哥，你身邊有女人在說話嗎？她是誰？”
“哦，她是??她是我的表妹，我暫住在外地表妹家。你知道，住在親戚家還是安全的。”“賀大哥，我信你。那你記住了，一定要來武威看我和小寶。”
“一定！”
我結束通話，出了衛生間，一眼就看到關怡婷一臉不悅地叉腰站在衛生間門口。
“嚴大哥，和誰嘮得這麼久，還那麼神秘的背著我。我猜一定是一個女生吧。”
“是我的一個表妹，給我拜年，順便說點家里的事。”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還是向關怡婷撒了謊。
“噢，是嗎？”
“是啊。”
“不會是那個小玉吧？我感覺你倆有些不清不楚的。”
“怎麼會，你看這個電話號碼的區位數，那是浙江省麗水地區的，不是上海市。”
原來關怡婷是吃小玉的醋，這我倒是坦然了，馬上掏出手機就把來電顯示調出來給關怡婷看。
關怡婷一看不是上海的區號，臉上立刻“多雲轉晴”，滿臉陪笑著道：“嚴大哥，你別多心啊，我是擔心你上了那個小玉的當。你不知道，那個小玉在字母圈里是出名的騷和賤。只要主子一發話，她言聽計從，特別聽話賣力。我是擔心她的主子利用小玉來刺探你的情況，怕你對她不提防，無意中泄露我們的藏身之地。我剛才的話就是這個想法，沒別的意思。”
“想不到你對小玉成見這麼深！我感覺她還好啊。”我替小玉打抱不平道。
“她好什麼好！一個有夫有子的女人，還整天不著家，在外面心甘情願地被老男人作踐，也不懂得找個年輕點的玩玩。她那個下賤和淫蕩我是親呀目睹的，我一點都沒有冤枉她。”
關怡婷的話讓我有些不快。不管怎麼說，小玉從沒有在我面前詆毀過關怡婷，反倒是關怡婷對小玉頗有防范和微詞。即使小玉真如關怡婷所言，那你關怡婷也不是一個女 M 出身嗎？你也不是被劉四盡情玩弄嗎？這不是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嗎？搞不好你們兩人還是旗鼓相當呢，只不過欺負我對你關怡婷在 SM 圈的表現不甚了解罷了。“你們都是一樣被無恥下流的男 S 欺騙玩弄的女性，就不要背後拆台指責了。據我所知，人家小玉在我面前可是從沒有對你說三道四過。都是可憐人，相互擔待吧。”我忍不住還是堵了關怡婷的嘴。
關怡婷聽了有些不高興，撇嘴道：“喲呵，你怎麼總是向著她！我看你們兩人的關系真不簡單，一定是上過床！肯定是！”
關怡婷的話讓我心里一動，我驀然想起在上海的趙建新別墅里小玉對我的那次逆襲。當時我被小玉的逆調教激發起性欲，一時荒唐，兩人發生了性關系。
我不禁老臉微紅，心里暗嘆道：女人的直覺真他媽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