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過街道,打開車門,直接鑽進這輛破舊的桑塔納2000的後排座位里。坐好之後,我才發現司機是孫雨的小弟魯小寶,他笑呵呵地對我說道:“賀總,兄弟在此恭候你多時了。為了大家的安全,只好委屈賀總一下。”
“甭廢話,孫雨那個小子呢,我找他有事。”我的話剛說完,就見車門一開,又有一個人也鑽進車來。我定睛細看,是余泰,他也在我們公司上班。
我剛想和他說什麼,忽然看到余泰拿著一個噴管對著我的口鼻一噴,我立刻聞到一股類似大蒜味的刺鼻氣體包圍了我的口鼻。我兩眼一黑,就此昏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發現我倒在一張破沙發上,孫雨嬉皮笑臉地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提留著一個暖壺在給宜興泥壺續水。
“賀總,你醒了啊,小弟我多有得罪了。呵呵,賀總起來喝杯茶,清醒一下再說。”他說著話給我斟了一杯茶。
我摸著暈沉沉的頭,迷迷糊糊道:“孫雨,這是……哪里啊?我怎麼來到這個地方了?”
“呵呵,是我找小兄弟請你過來的,為了這里安靜,沒人打擾,咱們說話方便。賀總,你不是見我有話說嗎?”孫雨還是那副畢恭畢敬的神情。
“是的,但你給我先說清楚,你這是在綁架我嗎?我成為你的人質了?”我厲聲喝問他,心里卻有些拽拽不安。生怕孫雨嘴里冒出一句“我就是綁架了你了,咋滴!”這類的話。
“我怎麼敢綁架您啊!我這不是為了我們能安安心心、亮亮堂堂地找個地方說話嗎。賀總,你有關胡冰的話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全都兜底給您說出來,絕不隱瞞。我這樣將功補過行不?”孫雨還是跟我好一番賠小心。
“好啊,只要你小子對我不安壞心眼,我們就可以好好談談。先說你為什麼要脫離公司,還一口咬定我要害你。”我直奔主題而去。
“這個啊,好說。因為胡冰是我們死去老大孫癩子的冤家對頭,我懷疑我們老大的死和她有很大關系。還有老大的江湖朋友‘小平頭'的死也和她也有干系。我過去曾經和這個婊子結下點梁子,所以我擔心她也要害我。”
“你為什麼這麼說,你和胡冰有深仇大恨嗎?那她為什麼不早點找你報仇?”我心里暗喜,果然孫雨嘴里很有料。
“賀總,你記得我曾經在公司向同事吹噓上過一個極品的大奶美女嗎,我還變著花樣整那個女人,和她玩“一字馬”操逼這事嗎?這個大奶美女不是別人,就是胡冰,你說她會不對我恨之入骨嗎?”孫雨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記得有這麼一回事,我還因此板著臉申斥了他一頓,提醒他注意公司的形象。他當時也沒說什麼,只說是自己吹牛,就他的這身份、地位,那個極品大奶美女還能瞧上他?
現在他再提這句話,不禁使我心念一動:難道孫雨說的是真的,他壓根沒有吹牛嗎?
我心里有些惶惑,覺得如果是真的話,只可能是胡冰被孫癩子、“小平頭”綁架那次發生的事。
“我是不信,那胡冰能被你這種小角色上啊!”我故作不相信的樣子來吊孫雨的胃口。
“你不信?那我給你說說那個婊子的身體特征吧。她的一對奶子又大又白,又翹又軟。左奶子沒奶頭,還紋著一朵花,不知是月季還是玫瑰。腿挺長,腰挺細,屁股挺撅,下面那個洞很有吸力,男人的寶貝伸進去就像被攥在手里一樣。賀總,是不是這樣啊?”孫雨這個混蛋汙言穢語,面露下流淫邪之色地說道。
“操,我只知道她的乳房是那樣,別的我不知道。看來你可能真的奸淫過胡冰,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必須告訴我,我才有可能幫你。”我板著面孔、架子不倒,故作威嚴地逼問孫雨道。
“賀總,您別急,今天您就在我這里輕輕松松待著,聽我給您慢慢說,您就當聽我說評書好了。不過這評書可不能無頭無尾的,就先從我大哥孫癩子講起吧。”
孫雨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地回想了一會兒,開始向我講述起胡冰如噩夢一般的遭遇。
“我是初中一畢業就來到杭州混地界了,那時候也就16、7歲吧。早期我跟著一幫‘鉗工’干活,被條子攆得東躲西藏,無處容身,一直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沒啥大出息。後來,在我2003年的春節,我回家過年,在親戚家見到了我的本家孫癩子,不是和我一個村的,但是同屬於一個鄉的。
我當時看我大哥龍精虎猛的,坐在那里很有威嚴。我和人再一打聽他還很講義氣,就有心跟著他混,不想再做那被人攆來攆去、像條狗似的‘鉗工’。我大哥很夠意思,二話沒說,連入門的見面禮都沒收我的,就開始讓我跟著他混。
我也感恩圖報,鞍前馬後地伺候他,他讓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我們很有兄弟緣分,我也深得大哥的信任。
大哥很仗義,也照顧我這個小老鄉加親戚。一直是大哥吃肉,我跟著他喝湯,時不時還能賞我一根大骨頭。大哥這人仗義疏財,兄弟情義為重,對女人就差些,那是一代梟雄劉備式的人物。
但我大哥就有一點不好,他太好色,身邊女人無數,他也舍得因為女人花錢。他的胯下馬掌中槍確實厲害,把那些騷娘們收拾得一個個服服帖帖的,不敢炸翅。女人見到他的寶貝,各個如獲至寶。胡冰這個騷婊子不是很傲氣嗎?後來被我大哥照樣收拾得鬼哭狼嚎的,不管她男人在不在家,隨叫隨到,壓根不敢說個不字。
我大哥馬子很多,他從不藏著掖著,隨時都可以丟給我們小弟兄玩玩。只有一個女人我從未動過,那就是‘騷狐狸’胡麗,那娘們太賤太壞,人見人恨。我猜我大哥臨了……十有八九是在這些女人身上吃了大虧,因為女人們恨他不把女人當人看。
我大哥和胡冰的綠帽老公郎鑫以前有些暗地里的買賣,經常往來。他見過胡冰,就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想上胡冰這個騷娘們。他就和我們這幫人商議,結果‘騷狐狸’胡麗主動出馬請纓。
胡麗說有把握把胡冰拖下水,讓大哥上了胡冰,條件是給她買一件貂皮大衣。你瞧瞧,胡冰那個傲氣娘們,她的女人貞節牌坊在‘騷狐狸’胡麗眼里才值一件貂皮大衣,真他媽的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