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我在塗曉峰辦公室見過的美女小雪。我在那時就懷疑他們兩個關系非比尋常,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就見小雪還是穿著她那一身小皮衣、黑色緊身長褲,只是腳下的深棕色羊羔絨系帶短靴換成了一雙白色的登山鞋,人顯得那麼整齊利落,落落大方。手里還拉著她的旅行箱、背著一個大挎包,顯然是有備而來。她走過來和我們見了面,互致問候,面色平靜,說話十分得體,未見什麼異常,讓我對這個女人的沉穩淡定好生佩服。
塗曉峰給譚蕊和小雪做了引見。二人都是美女,站在一起,宛如一對姊妹花,可謂一時瑜亮,各有春秋。兩人打過招呼後,就主動互通年齡,原來竟然是同年,都在1982年出生,只是小雪是夏季出生,譚蕊生在冬月。
我們馬上出發,想不到塗曉峰也開了他的路虎攬勝3.6TV8,很是霸氣。我帶著譚蕊,他載著小雪,我們倒是涇渭分明。
路上譚蕊向我問起小雪,她對小雪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大概是美女之間的攀比心理在作怪。我只知道小雪是塗曉峰的朋友,此外一無所知,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譚蕊似乎看出了一些什麼,就向我道:“賀大哥,你發現沒有,這個小雪長著一雙丹鳳眼。老人們講,長著這樣一雙眼的女人非貴即富。你看她見到我們的神情十分平靜淡定,看不出什麼內容,很有一番當領導的派頭。但我從塗曉峰的眼神里,看出他對那個小雪似乎很有想法。塗曉峰放著他的美女老婆不理睬,卻要領著這個女人出游,我感覺他們二人的關系非比尋常。”
我對譚蕊的分析很贊同,十分佩服她的頭腦、眼光和直覺,但塗曉峰是我的老板,我也不好說他什麼。
我們駕車走杭甬高速公路,杭州和寧波兩地相距155公里,在中午11時左右,就趕到了寧波市。我們未作停留,直接又穿城而過,走甬金高速,大概在11點20分趕到了溪口。
我們在當地找了一家飯店,開了個雅間,就開始吃午餐。塗曉峰特意點了冰糖甲魚、鍋燒河鰻、腐皮包黃魚、苔菜小方烤、奉化芋艿頭等名菜,以及龍鳳金團、水晶油包、豆沙八寶飯等主食來招待那兩個異地美女。大家一路顛簸下來,胃口大開,邊吃邊聊起來。
奉化芋艿個大皮薄、肉粉無筋、糯滑可口,一經烘蒸,其香撲鼻,粉似魁栗。有句俗話說“跑過三關六碼頭,吃過奉化芋艿頭”這就是此物的真實寫照。奉化芋艿頭是溪口當地的特產和名菜,譚蕊和小雪品嘗後對其贊不絕口。
我們正吃飯當中,塗曉峰起身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幾分鍾後他衝我招手,把我也叫出了雅間。
“小偉,你嫂子叫你和她說幾句話,你和她說說我們在干嗎?”塗曉峰拿著手機,衝我擠眉弄眼,我就知道是肖敏在查塗曉峰的“考勤”,心里自然明白怎麼應對。
“嫂子,塗總說你找我有話說,是什麼事嗎?”我十分淡定地問她。
“小偉,嫂子平時對楊元慶都不給好臉色,但對你一直是信任有加,你可不能和我說假話。現在你們和誰在一起,是在溪口嗎?”肖敏顯然是不知道我們的行蹤。
“嫂子,我和塗總陪同譚蕊來溪口游玩,只有我們三個人在一起,這你放心吧。你不信任我的話,那我叫譚蕊和你說兩句。”我只能昧著良心為塗曉峰遮掩。
“哦,真是如此啊,那叫不必麻煩譚蕊了,否則讓他聽了笑話。我和你不見外,也信任你,更不怕你笑話,所以就找你問詢一下。你們好好陪譚蕊游玩,嫂子支持你把譚蕊留下來,做我們‘慶豐物流公司’的職工家屬,哈哈哈……”
我三言兩語搞掂肖敏後,塗曉峰衝著我直挑大拇哥:“小偉,你的人品真好,撒謊都有人信。我有時說實話肖敏都不信,真有你的。”
我故意板著臉說道:“塗兄,我撒謊是為你,你卻還笑話我。那我現在就給嫂子打電話,說出實情,我得對得起我得人品。”
“得了吧你,越扶越醉起來了。走,咱們去外邊抽顆煙,別進雅間把那兩個美女熏著。”塗曉峰和我去了飯店的大廳,坐在沙發上一邊噴雲吐霧,一邊聊了起來。
“小偉,和我說實話,你把譚蕊帶回家兩個晚上,你把她辦了沒有?”塗曉峰張嘴就是這個調調。
“人家譚蕊不好意思讓你破費,我又為了二人出行方便,就主動邀請她去我家住宿,所以她盛情難卻才去了我家。你可不要往歪了想,譚蕊聽到了了會很不高興的。再說,你把我和譚蕊想得太過分了吧,我和她有那麼齷齪不堪嗎?”我急忙為譚蕊遮掩,順便為自己開脫。
“那這麼說你兩很清白了,好好好,你是正人君子,當代柳下惠,我不冤枉你,但你聽說過那個民間故事沒有?”
“什麼民間故事,說來我聽聽。”我沉住氣問他道,但隱約感覺到塗曉峰的這個故事肯定不是什麼正經故事。
“民間有這樣一個故事。說是在民國初年的時候,有一對鄉下男女經媒婆的說和定了親,但二人還沒有馬上成親,男的無父無母,家里也沒有其他親人。一天女的在下午路過男方家,就順便去男方家拜訪,晚上趕上瓢潑大雨和山洪,無法回家,就在男的家里吃了飯後歇宿。男的對女的十分滿意,極力討好,讓出自己的床鋪,自己則睡在地上,二人互遵禮法,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女的起來就找媒婆要求退婚。媒婆不解問其原因,女的就把在男方家睡了一宿,二人相安無事的經過告訴了媒婆。媒婆說男的做的很對啊,是個至誠君子。女的卻說這個男的不是有病不能行人事,就是一個傻子,她怎麼能嫁給這樣一個男的呢。媒婆一聽也沒了主張,只好去找男的退親。男的得知原因後,又氣又悔,只好退了親。小偉,你不是和那個男的一樣吧?不是人傻,就是那玩意不行,哈哈哈……”塗曉峰笑得前仰後合。
我從沒有聽過這個故事,也不知道這個故事的真假,只知道是塗曉峰故意拿這個故事來奚落我,就沒好氣的回擊他道:“就你人精一個,底下那玩意好使,行了吧。堂堂一個私企大老總,瞧你這點品味,開口、閉口離不了下三路,我真是服了你。現在我就把你這個故事說給那兩個美女聽聽,讓她們也一起佩服你,這下可以了吧。”
“小偉,你真是小家子氣,開個玩笑還當真。其實這是個傳說已久的民間故事,不是我胡謅,信不信由你。既然你執意要吧自己抬得那麼高,那好啊,我就成全你,等飯後就來考驗考驗你。看你到底是人傻,還是那玩意本來就不行,或者是故意向我撒謊,嘿嘿……,咱們走著瞧!”塗曉峰對我還是不依不饒。
“好啊,把我隨時接招,看你能使出什麼蔫壞來。”我和塗曉峰平時相處還是不錯的,常常開玩笑互相逗趣。我還真不能生他的氣,但他會用什麼辦法來考驗我,我還是一肚子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