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車繼續往目的地行駛。我多了幾分小心,兩眼直視前方,再也不敢多嘴去問肖敏,任由她指揮。我生怕哪句話不當又得罪了她,逆了她的心氣,會招致她的一頓訓斥。
在路過兩岸咖啡館時,肖敏示意我將車停泊在咖啡館門前,她要先去咖啡館的衛生間,讓我停好車後先去找一個看《vogue》雜志國際中文版的女子。
我立刻猜到這是她讓我來相親,肯定是去見那個喬蓓蓓,我中了塗曉峰夫婦的算計。
我當然心里一百二十分的不樂意,嘴里嘟囔著准備放下肖敏就走人。
肖敏立即向我瞪了眼:“賀偉,剛才是誰說‘你說啥是啥,惟你馬首是瞻’的話來著?怎麼,你就欠捶打才肯就范嗎?老爺子出面為你保媒,你連見女方一面都不肯,也太不給老爺子面子了吧!”
我看到肖敏對我橫眉立目,冷美人頓時化作艷羅刹,不由得矮了三分,只好把車停好,一聲不響地跟在肖敏身後進了咖啡屋。
肖敏轉身得意地笑道:“這不就對了嘛,你還真是欠罵!你先去找喬蓓蓓喬姑娘,她拿著中文《vogue》雜志,你別搞錯了。說實話,我也不認得她。我先去趟衛生間,一會兒就回來。”
她甩開我,問了咖啡館服務員衛生間的方位,就急匆匆地直奔衛生間而去,大概她有些內急。
我兩步化作三步,一步一歇地往散座方向挪去。
今天是周五上午10點半左右,這時的咖啡屋幾乎沒幾個客人。有一對青年情侶在打情罵俏,相互戲斗。還有一對中年男女在那里一邊左顧右盼,一邊說著閒話。再有就是一個穿著花里胡哨的黑胖小子在對我行注目禮,在他身後的桌子旁是一位穿著入時、體態窈窕的時髦女子在看雜志,桌前擺著一杯熱氣繚繞的咖啡。
我細端詳這位妙齡女子,不由暗暗驚艷:就見這個女子看似才有25、6歲,說她是28看上去可真不大像,這說明她長得嫩面;皮膚說不上雪白,但絕對是瓷白的級別;身材比例協調,體態妖嬈,有凸有翹,個子絕對在1.65米左右;雖然她在低著頭看雜志,但完全可以看清她的五官婉約,眉清目秀,櫻嘴桃腮,我見猶憐!
我猜這個妙齡女子絕對是喬蓓蓓,我萬萬沒想到喬黑子竟有這樣相貌出眾的女兒。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我真是看走眼了,想錯道了!既然來了,我就有必要和她見見面,成不成以後再說。
我頓時心花怒放,三步化作兩步,兩眼目不斜視,直衝衝地就奔喬姑娘而去。
還沒走到她的跟前,那個穿著花里胡哨的黑胖小子就站起來攔住了我的去路,結結巴巴道:“這位先生你……你不要走過去……,她不是……,我……”
我沒好氣地說道:“我是來找這位女士的,我不認識你,也沒工夫和你閒話。我不走過去,還從你頭上飛過去啊!你趕緊給我讓開!”
說完話,我就很不客氣地一把將他扒拉開,一步跨到那位妙齡女子面前彬彬有禮道:“你好!你是喬蓓蓓喬姑娘吧,我是賀偉,讓你久等了。”
妙齡女子抬頭微笑著看我道:“你找誰啊,我想我不認識你。”
“你沒見過我,當然就不認識我。你應該是蓓蓓吧,我是來找你的。”我也微笑回應道。
就聽我身後那個黑胖小子道:“你……你……你應該是來找……找我的。”
我很不耐煩扭頭衝著他低聲喝道:“你閉嘴,別搗亂!”
然後我又衝妙齡女子柔聲說道:“我是賀偉,是塗曉峰讓我前來見你的,他的愛人也陪著過來了。但他愛人一路上沒向我說清楚,我也是到了這里才知道,是他們安排我們在這間咖啡館里見面。”
那個妙齡女子聽我這樣說,就捂住嘴開始偷笑。她的笑靨動人,舉手投足十分淑女范,令我心中一蕩。
她見我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就微笑著說道:“這位賀先生,我看你是找錯人了。”
想不到喬姑娘還很愛開玩笑,但我不能上她的當。我一屁股坐在她對面的座位上,從容不迫地說道:“那就算我認錯了吧,但我覺得我們很有坐下來聊聊的必要,我……”
“你是誰啊你,你也不問問這個座位有人沒人就大模大樣地坐下來了啊!”從我身後突然傳來聲若洪鍾般的一聲怒喝,把我嚇了一跳。
我轉身一看,是一位身高足有1.9米,體重大概也有200斤出頭,穿著一身阿迪達斯運動套裝,相貌黝黑、虎背熊腰的一位青年男子怒目橫眉地站在我身旁。看樣子他像一個柔道運動員,似乎只要我出語不慎,他就要馬上動手把我從這座位上丟出去。
我可不能在喬蓓蓓面前示弱,所以我端坐不動,從容不迫道:“這里座位這麼多,你非要和我掙這個座位嗎?我和對面的這位姑娘有約,所以我才坐到這里的,你到旁邊找座吧。”
那個“柔道運動員”轉頭問妙齡女子道:“蓓蓓,你認識這個家伙嗎?這是怎麼回事?今天你非要和我說清楚不可,否則我的拳頭不認人!”
妙齡女子衝著“柔道運動員”解釋道:“我不認識他,他好像找錯人了。”然後她又對我笑著說道:“我是叫蓓蓓,但我叫周蓓蓓,不是你要找的喬蓓蓓。”
這下輪到我傻眼了,我吃驚地站起來結巴道:“你……你不是喬蓓蓓喬姑娘?你是開……開玩笑吧!”我這才看到妙齡女子手中拿著是一本《瑞麗》雜志。
這時,肖敏趕過來問道:“小偉,你怎麼和人起衝突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等我回答,就見手拿一本《Vogue》雜志的黑胖小子搶話道:“你是肖敏嫂子吧,是賀偉認錯了人,才導致這場衝突,其實我才是喬蓓蓓……”
我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原來黑胖小子是女的,他才是,不,她才是喬蓓蓓。
後來我蔫頭耷腦地和肖敏、喬蓓蓓坐到了一桌,兩岸咖啡館地道醇香的曼特寧咖啡也提不起我的興致。
旁邊屋子里,我的小情人和郎鑫正在一塊干呢。小情人看到胡冰被幾個男人操的慘狀,就問郎鑫怎麼不上前管一管,不心疼他的老婆啊?結果你猜怎麼著,郎鑫探頭看了一眼被操的嗷嗷叫的胡冰,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她活該,被操死才好呢!’事完之後,小情人向我說了這事,把我都吃了一驚,玩換妻還有這麼玩的!
還有第二回,胡冰、郎鑫夫婦和我、劉尨三對玩換交時,郎鑫向我說他有一批建材要轉運,需要咱們公司出車出人幫他運輸。我問他運費和人工搬運費怎麼算,他說這些運費他可以出錢,人工費可以用胡冰的身體來支付,工人可以不戴套操他媳婦!
我一聽還以為他是開玩笑呢,就笑著打趣他是真的假的,那樣我們公司的裝卸工都要搶著來干活。結果郎鑫一本正經、不苟言笑地對我低聲說道‘是真的,不開玩笑!’
不過他說歸說,我是不能那麼做的。運費、人工搬運費我都向他要了,一分都沒少,自然也就沒了工人上胡冰這一說。像胡冰這樣的極品,就是留給我們這樣的人上的,臭腳力們沒那個福分!”
晚上,關上燈,妻子對睡在身邊的丈夫小聲說:“強子,村里的工廠在招人,你明天去試試吧?”
強子是村里唯一的大學生,大學畢業後一直沒找到合意的工作,已經在家閒了兩年,家里的開支全靠妻子麗琴白天在外擺攤賣小吃賺錢。
“我可是大學生,哪里能去村里的廠子做工人賣苦力。你一個女人懂啥,我是做大事的人!”強子很不高興,翻身背對著麗琴睡了。
麗琴枕邊濕了一圈……….
“強子,我最近擺攤回來的晚,要不你在家把晚飯做了吧。”麗琴忙了一天才回家,拖著疲憊的身子一邊准備晚飯一邊和坐在電腦前的丈夫商量。
“我是個做大事的男人,做飯這種家務活是你們女人的事,別丟給我。”強子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繼續打他的游戲,絲毫沒有要幫幫麗琴的意思。
麗琴並沒有因為強子的話而放棄,手里一邊淘米一邊走到強子身邊:“那要不然你白天來我的攤子幫我一起賣小吃吧?現在客人越來越多,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干脆我們夫妻倆一起做這個攤子,一定能把生意做大的。”她其實早就想讓強子和她一起打理攤子的生意了,既然強子一直找不到滿意的工作,那夫妻倆一起把現在的小吃攤做大也是不錯的。
可麗琴的提議並沒有換來強子的回頭,他只是當聽了一陣耳邊風似得輕哼一聲,非常不屑的說:“切,就你那個小攤,我這個大學生去了豈不是大材小用!我可不去做那種小買賣。”
麗琴看著強子打游戲的背影,嘴張開遲疑了一下終究又閉上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強子依舊每天呆在家里等待著他合意的工作,等待著他飛黃騰達的機會。而妻子麗琴自那次以後再也沒有勸過他什麼,每天白天早早的就出門打理自己的生意,晚上回來默默整理好被強子弄亂的家。疲憊一天的她晚上幾乎累到倒頭就睡,而丈夫強子不是對著電腦就是和哥們出門喝酒打牌,夫妻兩的對話越來越少。
忽然某天,強子在外喝酒時偶然聽人說麗琴的小吃配方被大企業看中了要收購,麗琴也將成為大公司的高管,他立即急匆匆的跑回家找到妻子。
“琴,聽說你的涼粉被大企業看上了,你要做大企業的高管了?”
“嗯,怎麼了?”麗琴不緊不慢的應了一句,依舊背對著強子准備著她的晚飯。
“那可是大公司,你把你老公我介紹進去唄。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強子越說越高興,他感覺他的機遇終於來到了。
操,字數早他媽夠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