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譚蕊溫柔的神情,心里很是感動。我知道女人大都有潔癖,如果她不嫌你埋汰,那她一定是深愛著你。
我急忙走到自己的那張床邊,手忙腳亂地收拾起來。譚蕊走過來按住我的手說道:“賀大哥,別收拾了,就這樣吧。我也想早點睡了,你還是收拾一下塗曉峰睡過的那張床吧。”
我暈暈乎乎地來到塗曉峰睡的那張床邊,心不在焉地整理著被塗曉峰弄亂的床鋪。我手里忙碌著,但心中卻在忖度著隔壁的塗曉峰和小雪會怎麼想我和譚蕊,我和譚蕊睡在一個屋又會發生些什麼。
譚蕊走到我身邊,從我手里接過塗曉峰躺過枕頭,把枕套取下,反過來套在枕芯上。她又把綿被套取下,如法炮制。隨後,她又把床單反鋪好,這才罷手。
“賀大哥,這樣就好了。塗曉峰是歡場中人,我怕他身上不干淨,把什麼病菌留在這張床上。你今晚不要脫秋衣、秋褲,就這樣湊乎睡一晚吧,明天回到杭州,你就先把這身秋衣、秋褲替換掉,這樣你也放心。”譚蕊關切地囑咐我道。
我被譚蕊的細心和關懷所感動,感覺就是過去的琪琪也沒有這樣細心對待過我。我感激地把譚蕊抱在懷里,只是輕輕地抱著她,沒有做出任何輕薄她的過分舉動,如果擁抱不算是輕薄的話。
譚蕊善解人意地任我抱著,沒有拒絕我,反而過了一會兒也把我抱住。我們擁抱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我主動放開她。
譚蕊柔聲說道:“賀大哥,我感覺在你的懷里好溫暖。想不到南方冬天的室內如此陰冷難熬,在我們北方,雖然外邊冷,但家里有暖氣,感覺溫暖如春,人體感覺十分舒適。”
我走到室內的集中空調控制器旁,試圖調整溫度,但折騰了半天,從空調風口吹進來的風還是沒有一點熱度,只好嘴里嘟囔著罵了一句作罷。
因為室內溫度不高,譚蕊和我都不敢洗澡,我們不到10點鍾就和衣而臥。待譚蕊鑽入被窩後,我就把屋內的最後一盞壁燈也關掉,屋子一下子陷入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我在黑暗中大睜著雙眼,怎麼也睡不著。可不是,一個嬌滴滴、俏梭梭的大美人和你同睡在一室,我想就是道行再高的人也難免心猿意馬地難以入睡,更別說是血氣方剛的我。
我腦子里浮現出塗曉峰講給我的那個民間故事,想不到這麼快就要應驗。我是應該學那個書呆子氣的男人,還是反其道而行呢?譚蕊會是那種女人嗎?我到底該怎麼做?
我心里有事,不由得輾轉反側起來,悉悉索索地翻動蓋被的聲音和翻身晃動床榻的聲音在靜夜里清晰刺耳。我怕這種聲音驚動譚蕊,所以動了幾下後又不敢再動。
過了一會兒,我清清楚楚地聽到譚蕊發出噗嗤一聲的低笑聲。我被她的笑羞紅了臉,感覺自己的臉熱烘烘地,好半天還不能消退這熱度。
我為了遮掩自己的不好意思,就主動開了腔:“蕊兒,你笑什麼,是不是……你也睡不著,還是我翻身的動作……驚擾了你?”
“是,但不單是這個原因。”譚蕊簡短地回答我。
“那還有什麼原因?”我不解地問道。
“我在想……我在想塗曉峰和他的情人小雪會怎麼想我們,大概他們以為我們會和他們一樣急色而不著調。”
“哈哈……”我被譚蕊的這句話一下子逗得大笑起來。這笑聲在靜夜里顯得很大聲,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噓……,不要這麼大聲,你會把隔壁的那對野鴛鴦驚動了。”譚蕊急忙喝止我,“賀大哥,你仔細聽,是不是隔壁有動靜?”
“有什麼動靜啊?我沒聽到。”我好奇地問她。
“好像是他們兩個在隔壁‘鏖戰’呢,你沒聽到嗎?”
“沒有啊……,我什麼也沒聽到。”
“你這個聾子,我怎麼就能聽到。你起身開了燈,把耳朵貼在牆上,試試能聽到不?”譚蕊給我出主意。
我依言開了我這邊的床頭燈,起身把耳朵貼在牆上,試圖想聽聽隔壁到底有什麼動靜。我看到譚蕊也起身把耳朵貼在牆上,她兩只烏亮的眼珠在昏暗的燈光下躍動著調皮的光芒。
我果然隱隱約約聽到有女人的叫床聲斷斷續續傳來,還有床榻的吱呀聲,看來塗曉峰和小雪果然是在“鏖戰”。
這下該我取笑譚蕊了:“蕊兒,你在聽人家的牆根,你一個未婚的女孩子也不知羞啊。”
“去你的!人家敢做,我為什麼不敢聽呢?說不定他們剛才也在聽我們牆根呢,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守禮法,木頭木腦的不開竅,更沒膽子越界,你個呆子。”譚蕊翻了我一個白眼後,又重新躺下鑽入了被窩中。
我聽出她這話里有話,看來我就要成為塗曉峰所講那個民間故事的男主角了,這可怎麼成。算了,只要我和譚蕊睡在一屋,即使規規矩矩地什麼也不做,塗曉峰和小雪還會認為我們逾越了男女間的界限。
酒糟鼻子不吃酒,憑什麼我白擔那名聲!幾天相處下來,我很清楚譚蕊對我有意更有愛,那我就……就今天把事辦了吧!
想到這里,我把壁燈關掉。人卻一撩被子下了地,光著腳悄無聲息地抹黑爬上了譚蕊的床。
直到我把譚蕊的被子撩起,鑽進去後,譚蕊這才發現我的異動。
“賀大哥,你這是要做什麼?”譚蕊急切地低聲喝道。
我把譚蕊軟玉溫香地摟入懷中,耍賴道:“你不是說我木頭木腦的不開竅嗎,但你這句話卻讓我開了竅。我要做什麼,你清楚得很!”
“賀大哥,不要……”譚蕊在我懷里掙扎著
“晚了,你已經激起了我心頭的欲火,只有你的身子才能把它撲滅。蕊兒,把你的身子交給我吧,我……我愛你!”我不由分說,循著她的聲音,張嘴堵住了她濕潤火熱的唇。
“嗚嗚,不……要……嗚嗚……”譚蕊還試圖在我口中發聲拒絕我,但我已占據了上風,怎能在臨陣退縮呢,那譚蕊還不笑話我是個沒主意、沒膽色的軟蛋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只能鼓起勇氣急進,決不能半途而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