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備關怡婷的突然出現,阻止我觀看她的日志,我顧不上看其他的日志,而是一股腦地將她的日志全部用 Word 格式復制粘貼、保存在我的筆記本里。忙亂完畢之後,我才關了她的 QQ 空間,放心大膽地打開了我復制的隨後幾篇日志。
日志二、三、四的內容,都是下午關怡婷講述給我的故事,二者完全吻合。日志四之後的內容是她今天下午沒有講述給我的後續故事。
《寫在 19 歲生日之前,寫給可憐的自己(五)》
日志里講述的內容應該是 2007 年 11 月,關怡婷被劉四包養之後的事,是她的追憶。
日志正文:
“雖然夕陽很美,無奈只是一息之間的燦爛,而人生又會有永遠嗎?沒有人問過我,不過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告訴自己不要去想永遠是不是很長遠,我也知道你從沒愛過我,愛情只是我自己單方面的事,這一世自己真的愛過你就以足矣。親愛的,我願陪你笑看花開花落,地老天荒,只是無奈夜已經將至。
心里尋找著過去走過的痕跡,曾經的溫暖,曾經刻意埋葬的傷痛。那些熟悉的往事仿佛昨天經歷過的一般,又宛若前世,清晰而又飄忽著。我知道,生命、愛、美好與邪惡、思念與忘卻、痛苦與愉悅,其實都不過是過眼煙雲。可是我不想把你忘記。
如果說忘記過去,就是背叛未來,那我知道我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崩潰後,已然無法承載對你的愛。如劉四說的,他可以把我調教成一只無思想的狗。
我希望能吧,但我不知道。不過我跟很多 S 在 QQ群里聊過天,知道有比我小的女孩子能調教成永久的人型犬。只是我已經給這世界染的足夠髒,還能得到這種解脫嗎?我不知道。
希望劉四看在 20 萬的份上,想想辦法吧。20 萬啊20 萬,親愛的吳警官,你喜歡過的這個女孩子,已經無路可走。某一天,您看到我被關在籠子養著,你會開心嗎?如果劉四要把已經失去靈魂的我賣給你,你會要嗎?哈哈哈??
打開久未開機的手機副卡,幾十條短信全是晴留給我的,都是勸我不要做傻事之類的話。越往後看越心煩,長篇大論的提過去我們三個在一起如何如何,她覺的我還能挽回嗎?
很鄙視晴這個傻瓜,她就是讓吳警官玩了,再讓我玩。哪怕我現在連人都要做不成了,心疼的難受,可還是要鄙視。而你連自己都不懂自己,又怎麼會懂我呢。要不是我把你整成個拉拉,你懂什麼呀,你連你自己的性取向都搞不清!你自以為自己很聰明,聰明又有啥用,還不是被我耍,被我玩!
這樣想著,心卻好痛,真的好痛。我愛過晴,我想愛就是真的愛過。愛是可以超越性別,可以超越一切的。如果可以,那就再讓我痛著吧,不想失去這痛。
調整了心情,算了算日子,晴的大姨媽應該還沒來。我想了又想,還是給她回了條短信過去,就四個字——我要操你。
然後就數數,打算數到一百就關機。哈,果然,我的命運感覺對我還沒有嘲諷夠,因為我沒數到 20,晴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我騙她說我沒事,只是給人做二奶,並不是去做會給人殺掉吃肉的狗。我還是有自由的,約了她在今晚見面。
晴在少年宮做鋼琴老師,以前她跟我說過她工作單位那里啥樣。無非是一群女老師因為虛榮心而互相攀比,比誰家那口子開的車好,誰的家里有多少錢之類。感覺跟在夜總會上班沒啥區別,也是一群娘們在互相攀比誰的金主更有錢些。明明都很肮髒,卻還要罵別人髒。
而權力呢,卻是種好東西。不管你是什麼東西,只要你擁有它,你就是爺。找公司里的商務訂了捧玫瑰,調派了司機和車,在一家公司定點酒店訂了房間,很順理成章的事,字還是我簽的。
我知道這些人都知道我是個啥東西。不過也無所謂,人都很賤。貌似這些整天穿著衣服才有價值的人,比我這個不穿衣服才有價值的人更賤些。
當時天還下著淒冷的小雨,不到五點鍾,11 月的天空就像鍋底一般的漆黑。去了晴上班的地方,看到院子的狗看著好車,我問都沒問,就這樣把車停在少年宮的院子里,而其他接人的車都在外面路邊等著。
我穿的是完全男裝,用帽子把頭發也遮住。算了下時間差不多了,我就下了車,捧著玫瑰花在雨中開始淋雨。
血紅色的玫瑰很扎眼,晃了沒多久,四面樓上的人都看到了,晴也下來了。她看到我,愣了一下,就笑著跑了過來。我把花遞給她,她接過花,抱著我親了一下。我當時在耍帥,但沒想到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我還是有點發蒙。
晴攬著我的手臂往院外走,我才緩過來。挽著她的胳膊,給她打開車門。在車上,雖然不是第一次跟晴在一起,可這次我是完全演男人,前面還有個司機。
我仍有一點尷尬和緊張吧,而晴靠在我身上,卻是很開心的樣子。我不知道她開心啥,或許是看我還活著,或許是很期待今晚上我能滿足她?我知道她現在只有我一個性伙性。可我不想去想,很苦的感覺是我把她變成了這樣。
酒店附近有家日本料理店,到了那里之後,我就讓司機把車開走了。我怕硬著頭皮,挽著晴進去,也無所謂有沒有人看出我是女生。反正我是給錢的大爺,喝了點小酒,胡亂點了些不知所謂的東西之後,我們就去了酒店。
定點酒店的房間裝修還是很不錯,空氣里漂浮著淡淡的清香,也許是剛打過空氣清新劑。床單竟然是雪白色的,像是停屍間的大床。我把室溫調到最高,脫光了應該感覺不會冷到哪里去。沒多久,在我的努力下,晴就被我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