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含聽我這樣說,才喜形於色,很積極地配合我將矮櫃堵在門口。完事之後,兩人相擁著坐到了沙發里。
“哥哥,外面熱鬧嗎?”秦熙含倒在我懷里嬌羞地問道。
“豈止是熱鬧,簡直是無法無天的集體縱欲狂歡。想不到人們臉上戴付面具,就能有恃無恐、肆無忌憚地淫亂,沒了尊卑和羞恥,隨心所欲地胡來。我不知道這些同來的男女當中,有沒有真正的夫妻或者情侶。”
“哦,你看不慣啊,但是你知道有多少人卻趨之若鶩,為參加這場聚會一擲千金嗎?”
“哦,你似乎知道些內幕,那你為什麼不早對我說?”
“嘻嘻,我是聽我老鄉偶然說起過。像我這種級別的,是沒有機會參加的。我曾問過我的老鄉,山莊的這個聚會是什麼樣子的。我的老鄉告訴我說,這是一個有錢男人和漂亮女人參加的聚會。至於這個聚會到底是什麼樣的,她沒有和我說。
她說人們為了參加這個聚會,不辭勞苦,遠路奔波而來。為了辦張金卡、白金卡,還得托關系找保人,花起錢來都不鄒眉頭,仿佛錢就是一張張廢紙似的。由此可見這個聚會有多麼吸引人,尤其是那些有錢有勢的男人、花枝招展的女人。”
“還有什麼?”
“我就知道這些,我也是第一次到這里。之前聽我老鄉那樣說,我就對這個聚會產生了好奇心。這回還是托你的福,才混進來大開眼界。”
我這才明白,秦熙含之所以這麼纏著我,不惜犧牲色相,就是想跟我混進來開眼界。這里男的都是有錢人,秦熙含一定喜歡這類人,只要進來了,她就能找機會和他們勾搭上。可笑我還一廂情願地以為是自己的魅力吸引了她。算她頗具慧眼,知道我這種人是人畜無害,被她利用之後也不會和她糾纏不休。
這樣一想,我心中很是不快,深感這世道讓人滿腹心計,人與人之間充滿了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
“熙含,你是不是在我離開之後你也出去了?”“沒有啊,我一直待在屋里等你啊。還怕別人闖進來騷擾我,我就把門從里面插上了。除非是這里的工作人員,才能用鑰匙從外面打開門,其他人是進不來的。”
“哦,是這樣啊。”我不置可否道。
現在我對秦熙含的話已經產生了懷疑,誰知道她嘴里說出的話是真是假。
為了試探她,我故意說道:“熙含,你既然來了這里是為了滿足好奇心,那你和我鑽在這個屋子里就有悖你的初衷。我看我們還是把櫃子挪開,出去看看吧。”
“哥哥,你不怕出去被你那個朋友認出嗎?”
“男的都披一樣的斗篷,戴一樣的面具,有你陪著我,他未必能將我對上號。再說就算是他認出我來,大家都在這種場合里,誰也用不著防著誰。你說是不是?”
“這倒也是。只是哥哥你不想陪我在這里好好待著嗎,難道你很想出去嗎?”秦熙含雙臂吊在我的脖子上,撒嬌道。
“不是我想出去,是我想滿足你來這里的願望。”“嘻嘻,我已經看到這里是什麼德性,我的那點好奇心已經滿足了。我感覺這里和我們洗浴中心沒啥兩樣,只是比我們那里玩得更開些,人更多些。如果非要說願望的話,那我現在的願望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出去被那場景汙了眼球。”
“為什麼?”
“我知道哥哥是個正人君子,一定不喜歡外面那種混亂。只要哥哥喜歡的,我就喜歡。哥哥討厭的,我也跟著討厭。”
“此話當真,你不後悔?”
“當然當真,也不後悔。”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不出去了,就在這里好好歇歇吧。大晚上這通折騰,我是又困又累??”說著話,我還打了一個哈欠。
秦熙含和我摘掉面具,共同倒在不甚寬大的沙發上,兩人並排躺著有些擁擠。
“熙含,這樣躺在一起不舒服。要不你躺在這里,我躺在另一張沙發上。”“不嘛,就這樣吧。我也困了,只想在哥哥懷里躺著睡一覺。我們都側著身,這樣躺應該會好些。”
“兩個人挨挨擠擠地側躺在一起,倒是能勉強躺下。只是我擔心萬一我睡著了翻個身,就會滾到地上。”
“沒事,你抱著我睡,不會讓你翻下去的。不行我睡在外面,你睡里面。”
最後,還是我抱著秦熙含睡在了沙發外邊。我們靜靜地躺著,隱隱約約我聽到了大廳里男女的淫聲浪語,讓人不忍卒聽。大概真是困倦了,我沒躺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在夢里,我夢到自己光著身子,在大廳里游蕩,想尋找大廳的出口。有很多赤身裸體、戴著面具的淫亂男女,像迭羅漢一般地抱在一起,做著種種不堪入目的動作,極力展示著人類的動物屬性。他們在我前進的方向設置了重重障礙,害得我只能從他們赤裸裸的身上爬過。
眼看著大廳敞開的大門近在咫尺,忽然有一個人抱住了我的腿,我極力掙扎著,想從那人手里掙脫,但是那人抱著我的腿緊緊不撒手,還有一個女人像蛇一般地將我纏繞。我祈求他們放過我,就見抱著我腿的那人一只手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塗曉峰那張帶著邪氣的笑臉。我求塗曉峰看在我和他共事的份上放我出去,塗曉峰卻搖著頭說,必須由纏繞住我的那個女人說了算。我只好去求那個女人,心里還想著這個女人會是誰。我摘掉女人的面具,想不到這個女人盡然是章逸凡。
我又驚又喜,急忙問章逸凡怎麼會到這里來,並且要求她和我一道離開這里。章逸凡的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微笑,她雙手抱著我的頭,張開嘴欲和我做親吻狀。我不敢背拂她的心意,就噘著嘴准備和她接吻。忽然從章逸凡嘴里吐出一條長長的紅信子,一下子鑽到我的鼻孔里,直接深入我的五髒六腑。
我恐懼地一聲大叫,一軲轆身子,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我這下才猛然驚醒,躺在地上望著屋頂的天花板呆呆地出神。
我的動靜將秦熙含驚醒,她起身下了沙發,將愣神的我拉起,同我一道坐在了沙發上。
“哥哥,你怎麼睡覺這麼不老實,都滾到了地上。我在睡夢中被你的一聲大叫驚醒,可把我嚇個半死。告訴我,你是做噩夢了嗎?”秦熙含撫摸著我的後背問我道。
我擦著頭上的冷汗,心有余悸道:“嗯,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但是這個夢好真切,夢里的情景就和外面十分相似。”
“外面的情景?那怎麼了,也不至於把你嚇成這樣啊?”
“我夢到我的女朋友也在大廳里,她抱著我一張嘴,嘴里吐出一條長長的蛇信子,鑽到了我的身體里,把我嚇得叫出了聲。”
“你的女朋友是誰啊,不會就是那個在屋里和你朋友淫亂的女人吧?”
我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是她。她的聲音我很熟悉,而那個女人的聲音和她的不一樣,這我能分辨出來。”
“我看是你晚上對那個女人太好奇,因此才會對她胡思亂想。嗯,不過你的夢很有寓意啊,那個女人還真像一條美女蛇,能把男人榨干,還要敲骨吸髓。但願你的女朋友不會像那個女人一樣,否則我親親的偉哥會被她吞掉的。嘻嘻??”
“別瞎說,你不知道我女朋友是什麼樣的人,你這樣說她太不負責。”秦熙含嘆口氣道:“唉,我的傻哥哥,我是女人,我比你更懂女人。有些女人天生戴著一副隱形面具,根本用不著再戴面具來遮擋自己的真實嘴臉。她們那張迷死人的俏臉和嘴里說出的各類甜言蜜語,就是她們最好的進攻武器,你們男人沒有不上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