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樓,大熱天的,不用我多勸,晴就把我帶來的那瓶可樂喝了個精光。哈哈,我向她說是我特意給她買的冰鎮的,還向她說我在樓梯上摔了一下,讓她幫我查看一下我身上的傷勢。
當時是盛夏,我們兩個本來就穿的很少,她對我的身體也好奇。加上藥性上頭,三摸兩摸的,她就動了情。一切水到渠成的,沒多困難我就把晴給睡了。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樣,而且是很親的那種,我知道我毀的是什麼。不過我當時已經被怨恨所主宰,我可以去死,但我也不能?下這口氣。就算現在能重新來過,我也還是會這樣做。
後來戲做完了,晴看我很自責,就實話告訴我,說她會對我負責。她是個爽直的人,但她並不傻,明白我玩的是什麼把戲,我也沒什麼可向她解釋的。
原來晴知道吳警官去找過我,她是剛從吳警官那里回來,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她已經有打算,如果我需要,她就會用她的身體來安慰我。她看我喜歡穿中性衣服,也早就知道我兩性都喜歡。她也猶豫過,說知道可樂可能會有問題,只是看我傷成這樣,很心疼,還是毫不猶豫地喝了,任由我在她身上找安慰。
我只記得她的身體很暖很柔軟,幾乎摸不到什麼骨頭。她的身子是干淨的,沒給這個社會汙染的太深。我很容易就能跟她配合到 Hi。我後來問她為什麼這樣對我好?她只說了三個字——傻丫頭。她就說了這三個字,我就哭的一塌糊塗。晴抱著我一起哭,說不管我做了什麼,我也是她的妹妹。
記得以前跟她在一起時的我很傲,再艱難的時候,我也裝做沒事人的樣子,從沒有開口向她求援。我怎麼能向我的情敵求援呢!
我去和她一起玩,像情敵一樣暗中較勁,又像姐妹一樣交好。我們一起洗澡時,她還對我挺色,不過她絕不是啥拉拉。
這次過後,我每次去她那里,反而都成了她安慰我。每次和她做完愛,她都很男人地對我說,她會對我負責,對此我只能苦笑。後來,我還是沒逃過命運的戲弄,我跟晴玩拉拉的事還是讓吳警官知道了。
這次他是真傷了,來晴這里鬧騰。晴跟他吵得很凶,她要為我要說法,我只能在一邊哭。最後的結果就是我們三個曾吃喝玩在一起的人,幾乎像睡在一張床上的親人一般,就這麼變得跟成仇人一樣。
我活成這樣,算是生不如死吧。只不過,有那句話支撐著我——死亡並不是新的開始,所以我還苟活著。
同性之間的做愛,像是毒品一樣,溫暖細膩。明知道這樣是錯,可還是跟晴一次又一次的做,欲罷不能。我算是做得很狠的,沒給晴留後路,也沒給吳警官留退路。晴對同性的性愛上就是個好奇寶寶,我真不虧是專業出身,晴讓我毒害得很深,開發得很徹底,變的對同性比異性更感性趣。
吳警官知道我在報復他,可他也沒辦法,為了這個,晴和吳警官徹底分手。只不過晴也不會愛我,我也沒臉跟她談未來,我們都在刻意回避著。或許她能明白我並不愛她,只是利用她去傷吳警官的心。
晴看著我時,眼神里有一種能懂我的感覺,而我的笑容還是一樣的苦澀。因為實際上,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把自己的情敵變成拉拉。我並不是存心想這樣,可結局沒啥區別。我從沒想過,對這麼關心自己的姐姐也能算計到這份上。
也許是做為對我的懲罰,我後來持續不斷地也會去陪晴做愛。不過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了那份親情,她也不可能愛我,我只是她的一個沒有愛的性寵。可就算是做個沒有愛的性寵又如何,我這個身體爛在晴手上,也總比給別人好吧。我如此安慰著自己,只不過眼淚變的很廉價。
很恐懼,在一次又一次的同性愛中,我似乎真的愛上了晴。一直以為自己跟同性上床只是個謀生手段,自己並不真是個拉拉,不會愛上女人,可現在的自己又算是什麼呢?
我對著自己說,你愛的是吳警官,他是你的戀人,可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真的感覺內心很苦。因為他把我當成連同性都睡的賤貨,我脫了褲子不要錢,人家吳警官也不會來睡我,他對我的感覺就是惡心。
報復吳警官的事算是很成功了,我傷了他,可這也算是成功嗎?催毀了自己的情敵,得到她的身體,我卻失去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愛和友誼。
我空洞地活著,很無聊地活著。我開始收集安定片,每次只能買十片,我就在整個上海亂轉,路過藥店就買。三百片,倒在一起是很大的一堆。
我把藥片放到一個大瓶子里,擺在顯示器邊上,看上去很壯觀。只不過嚇不住晴,每次她都溫柔的對我說:“沒事,你吃我也吃。”
很難懂我那時是怎麼想的,只是想在吃下這一大瓶藥前,我再做點沒做過的事吧。正好有個活,是給丹東那邊帶“貨”。沒人喜歡接這種活,因為太危險、太恐怖,只不過我那時已經不知道恐懼為何物。
我偷了晴的身份證,QQ 上把她拉黑,然後跟著兩個男人就義無反顧地去了。本來很快就能回來的事,卻一走就是兩個月,因為我那時是瘋了,利用這次機會,把過去還有糾結矛盾的人也拖到丹東一並解決了。
我幾次差點死在外面。那段日子,QQ 號上就還有個叫“天藍”的傻妮子,她大我很多歲,可單純得像張紙。每次給她說點真事,都能嚇的她睡不著。我算是拿她當宣泄,讓她陪我一起害怕,我夠陰損吧。
最後就我自己一身傷痕地回來了。老大沒難為我,也沒問那兩人如何,三人份的賣命錢都給了我。混社會就這樣,能見到屍體還有點安家費就算不錯了,最可憐的就是像這樣失蹤掉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我不在的時間里,上海這邊出了很多事,我很好的朋友給關了進去,這讓人很傷感。都是一起混過的,很有感情的哥們,他卻能拿我當女人。
突然間發現,我又變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了,還好我這時不缺錢。呵呵,很有那種窮的只剩下錢的感覺。
分開的日子里,我對吳警官的思念卻越來越深,深到忘記了對他的憎恨,忘記了很多我想刻意不想忘記的事。我幾次走不下去,都是想起了吳警官,想到我可能還有機會回到他身邊。可能就是這種瘋狂的執念,支持那時的我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