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認真回憶著晚上發生的事情,感覺小玉這個女人令人難以捉摸。她在地下室里屈辱的身影,對我揮棒的迅猛無情,還有在房間里對我的體貼細微,這三個形象反差極大,幾乎難以迭加於她一身。到底那個才是她的真面目呢?抑或她本來善變,天使和魔鬼是她的雙面人生。
胡思亂想半天,我終於熬不過困意來襲。加上肩膀的疼痛減輕,我一閉眼,不多時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九點多鍾,我才被小玉從夢中喚醒,她招呼我來吃早餐。她攙著我來到一樓的餐廳,發現膀大腰圓的侯先生正在張羅早點。
“嚴先生昨晚休息地怎麼樣,肩膀還痛嗎?”侯先生一邊將一碟油煎雞蛋放到我坐的桌前,一邊很客氣地打向我招呼。“肩膀還是有些疼,不過比昨晚好多了。多謝侯先生的惦念。”我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肩頭鎖骨處,也很客氣地回應他。
“嚴先生,如果你覺得感覺不好的話,我們吃完早餐,我就開車帶你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去。你看這樣如何?”侯先生似乎對我的傷勢很重視。
“我覺得還行,可能用不著上醫院了吧。”
“哎,嚴先生,這個事不能客氣,必須重視。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看樣子你也是 30 出頭的人了,應該對身子骨重視起來。我覺得還是吃完早飯後去檢查一下吧,這樣你我都放心,好嗎?”侯先生的話說的滴水不漏,合情合理,我只能聽他的。
吃完早餐後,侯先生駕著車,帶著我和小玉一道去了一家骨科醫院。找到了他在那里認識的一位骨科專家,給我拍了片子,又找關系給我盡快取出片子,交給了專家診斷。
專家是個 50 歲出頭的中年人,和侯先生、小玉似乎都認得,他們一邊說笑著一邊查看我的片子。經專家診斷,我的骨膜受損,骨頭有裂紋,但未錯位,應該不是大毛病。但是也不能小覷,右手不能劇烈活動,不能吃重。需要認真將養一個多月後,再做檢查。最後,醫生開了一個藥單,是一些塗抹的藥膏,還有一堆中藥,估計淨是些養氣補血那類的藥材。這下讓我皺了眉頭,我最不喜歡熬中藥,也不喜歡喝中藥,就要求專家給我開西藥。沒想到專家反而不高興了:“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我讓你吃什麼你就吃什麼!”
回到了小區,我堅持要回趙建新的家,覺著也不方便再打擾侯先生和小玉,但是小玉卻堅持認為我需要有人來照顧。
我們兩人正在僵持時,侯先生說了話:“哈哈哈,嚴老弟,你傻啊,有美人垂青你,你應該感激涕零啊。我給你們折中一下,你回你那里去住,小玉有時間過去給你熬藥,順便做個飯什麼的。不過我事先聲明,小玉是我的,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否則我讓你另一個肩膀頭的鎖骨真的骨折了!不過以你現在的情況,你要做點什麼出格的事,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啊,哈哈哈??”
侯先生這樣說,其實正合我意,因為我已經對這位柔情似水的女子產生了興趣。倒不是我對小玉有什麼歪念頭,而是我對她為什麼成為公調 M 充滿疑問。一個這樣相貌出眾、氣質溫婉、有較好職業的美人,需要那樣屈辱地活著嗎?是她甘願墮落,還是她迫不得已?
為了使侯先生安心,我再三向他表示,有關他和小玉是 SM 主奴的事我會閉口不提,請他對我放心。
侯先生拍著我另一個肩膀頭說道:“我當然放心了,一看嚴先生就是誠實守信的人。其實在咱們國家的某些開放地區,玩 SM 的大有人在。很多有錢有權有勢力的人都在玩,甚至是在校大學生也玩,只是程度不同罷了。只不過在我們國家,SM 還未普及,人們對其有些誤解。官方不支持,但是也不打擊。畢竟這是小范圍的個人私事,還沒有影響安定團結的大局,所以官方也是睜只眼、閉只眼的。
其實 SM 很有樂趣,很多人樂此不疲。玩 SM 的人都有圈子,網上的 SM 群比比皆是,你不信到網上查查看。小玉這段時間會照顧你,你可以問問她,SM 到底是一個什麼情形,什麼狀況。老話講,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嚴老弟,你有條件和時間能上網,你查詢一下SM 完全可以的。”
物業和保安在我回去的當天下午就來找我,向我了解了一下左天晚上的情形,對我及時報案,幫助他們端掉這個三人入室盜竊的團伙表示了感謝。所幸這三個人正在偷盜時,保安趕來的及時,他們也沒怎麼得手,我隱藏的錢沒有被他們發覺。
我認真向保安了解了一下這三個人的底細:他們果然是來自浙江偏僻地區的木匠,白天干活,晚上偷盜。他現在們已經被公安機關拘留審查,看樣子壓根不是喬黑子派人來追殺我,但是卻害得我虛驚一場。
以後的十幾天里,小玉經常去我那屋,幫我熬味道刺鼻的中藥,督促我喝下去。我雖然不太願意喝中藥,但這是小玉的一片好心,我也不能拒絕,再加上這確實是對症下藥,我不喝也得喝。
小玉除了為我備藥,她還幫我在我那里做飯,有時干脆從侯先生那里直接端飯給我,也幫我洗涮一下衣服之類什麼的,真是給我解決了許多生活難題,畢竟我右手不方便活動。
因為頻繁接觸,我和小玉開始逐步熟悉,以致於關系也融洽起來。最初我不敢對小玉貿然詢問,而是找機會和借口,東拉西扯地和她聊天,逐步了解她的一些信息。小玉也很聰明,當問到她的一些個人比較隱私的問題時,她態度和藹,不急不氣,但就是閉口不言或馬上轉換話題,絲毫不漏一點口風。
雖然如此,我還是從小玉那里了解到她的一些事。小玉是江蘇省無錫人,在上海復旦大學的醫學院讀大學本科。在上學期間,她結識了一名上海大學美術學院的研究生,兩人迅速相戀,並畢業後雙雙留在上海就業。小玉去了復旦大學附屬兒科醫院,成為一名兒科醫生,男友留校成為一名高校美術教師。在畢業兩年後,兩人結了婚,並且三年後有了兒子。
按理說,小玉兩口子的生活無憂,前程似錦。但她為什麼拋家棄子,單獨和侯先生同居往來,成為他的性奴,甚至是一名公調 M,這成為我心中的一大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