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有些慌亂起來,想不到莊雲升這個混蛋還真是一位說到做到的主。女陪浴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緊張,她不由分說地把我拉出池子,讓我躺在一張躺椅上。然後她從旁邊的三腳架上拿起一瓶浴液,將浴液倒在我身上,隨便塗抹起來。然後她又把浴液抹在自己的胸脯上,尤其是在那一對活蹦亂跳的“小白兔”上多抹了一把,抹起一道道白色的浴沫。
大概覺得差不多了,她這才夾著屁股、扭著纖腰小跑去開門。
門一開,莊雲升的那張黑臉和曹警司的那張肥臉立刻映入我的眼簾。莊雲升腰里裹著一條浴巾,大瞪雙眼看看我,又扭頭瞅瞅我的女陪浴,裂開大嘴笑道:“我操,賀總你這是在做胸推啊。我說半天不給我開門呢,原來是在忙乎這個。只是不知道賀總你把這位漂亮懂事的小姐操辦了沒有?”
女陪浴且嬌且媚地上前推了莊雲升一把道:“先生您來的真不是時候,我正要和這位帥哥好好玩個前戲呢,您就過來攪局,壞了人家的好事,真是的!”
莊雲升伸出大手在女陪浴的胸前狠狠掐了一把,把女陪浴掐地喊出聲。莊雲升淫笑著調戲女陪浴道:“你個多嘴的小妖精,為了幾個小費這樣向著他,真想一雞巴把你就地正法。妹子,待會兒陪我去休息室好好樂呵樂呵吧,我給你三倍小費怎麼樣?”
女陪浴陪笑道:“下次您來這里的時候,讓我好好伺候你吧,今天我還是先好好陪陪這位帥哥。再說了,您那里都有兩個還不夠招呼的嗎?”
莊雲升沒有理會女陪浴的解釋,而是雙手提著浴巾衝我道:“賀總,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地了。趕緊去淋浴那邊把身上的浴沫衝一衝,和我們去休息室里歇會兒吧。不要在這里瞎耽誤工夫,待會兒去休息室里你可以和這位小姐繼續纏纏綿綿到天涯,哈哈??”
我在女陪浴的伺候下,匆匆衝掉身上的浴沫,裹上一條浴巾,在女陪浴們的簇擁下,去了貴賓休息室。
我們選了三間緊挨著的休息室,我選了一間最左邊的休息室,莊雲升居中,曹警司居右。
這里的貴賓休息室都是一間間由木質隔板隔開的單間,隔音效果不是很好,隱約能聽到隔壁莊雲升和女陪浴的調笑和說話聲,只是聲音聽得不太真切。地當陽擺著一張寬大的單人床。床旁有一張三角茶幾,上面擺著幾聽飲料和啤酒。床腳對著的牆上掛著一台 35 英寸的液晶電視,里面正播放著熱帶海灘風光和搔首弄姿的三點式女郎。
女陪浴的下體此時也裹著一條浴巾,但上身還是一絲不掛。她安排我躺在單人床上,給我專注地按摩頭部的太陽穴、肩胛和身上的其他部位。
當她俯身給我按摩時,一對白皙下垂的木瓜奶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真讓人有種想張口叼住的衝動。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開始和女陪浴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起來,問起她的家鄉和姓名,以及現在家里現在還有什麼親人。
女陪浴很痛快地告訴我她是浙江省常山縣人,她姓秦,名熙含,今年 22 歲,家里還有一個妹妹和弟弟。雖然父母雙全,但是因為父親執意要生兒子,超生了兩個孩子,被巨額罰款,還被鄉政府褫奪了大部分耕種的田地。一家人只好離鄉背井,四處流竄。
當她介紹自己是常山縣人時,我忽然覺得這個地名有些耳熟。略作追憶,立刻想起常山縣也是我的第一個同居女友琪琪的家鄉。出於好奇,我就向女陪浴秦熙含打聽她是否認得一個叫做張麗的女同鄉。
秦熙含想了下搖頭道:“這個名字太普通,好像印象中有過叫張麗的人,好像又沒有,我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否認識一個叫張麗的女同鄉。”
我略感失望,就繼續追問她的身世,問她為什麼要出來做這種工作。
秦熙含吃吃笑道:“哥哥,你打聽我這些個人隱私是想干什麼?難道你想包養我,還是想把我從這里拯救出來?”
“哦,我是奇怪你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會從事這種職業,做點正當的工作不好嗎?”
秦熙含告訴我,她不到 20 歲就離開了父母,外出到寧波的私企打工養家。但是私企掙得少,工作又辛苦,使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她雖然出身貧寒,但是外貌和身材姣好,有些姿色。去年她碰到一位在極樂山莊當小姐的同鄉姐妹,就把她連哄帶騙地拉引到這里當了伺候客人的女陪浴。她雖然出賣了肉體和人格,但是這里的收入不少,管吃管住,福利待遇還不錯,她也就安心待了下來。
我暗暗嘆了一口氣:這個世道笑貧不笑娼已經成為事實。作為一個弱女子,秦熙含離鄉背井,沒有被人販子拐賣到偏遠的落後地區,嫁給一個殘疾人,當做生育機器就算是幸運的了。多少和她一樣青春年少、單純朴實的鄉下女孩子,命運遠比她目前還要淒慘。
等她在這里工作上一段時間,積攢夠了一定的錢財,還可以脫離這里,到一個滿眼陌生人的地區隱姓埋名地重新做人。沒有人會知道她有這樣一段不光彩的經歷,還會用艷羨的目光打量著她這樣小有資產的漂亮女孩。她找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嫁了,人生也未必會一塌糊塗。這大概是從事皮肉生涯的人,最好的出路。
“你是不是很滿意這里的工作和生活?”
秦熙含讓我往床那邊挪了挪,她就背靠著我躺在了床上。她把我的手抱在懷里,細聲細氣道:“哥哥,作為一個頭腦正常的女人來講,這種工作是沒有人會心甘情願做的,只是迫於生計才做。誰不想著混一個好名聲,嫁一個好男人。一旦做了這個,我就會變成壞女人,哪個好男人願意娶我呢?”
“哦,理解。我還想問你,你為什幾次三番地幫我?”我摟著她低聲問道。
“這個啊,很自然的事。我們有時候看到有些長相不錯、舉止文雅的男客在這里玩,恨不得那些男客只看得上自己,而不去看別人。只希望自己能有機會待在他們身邊,好好伺候他幾次,以此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也好在姐妹們面前炫耀。但我也知道,我們這里比我漂亮會說話的女孩子多的是,我在這里幾乎不能顯山露水。
今天哥哥你挑選了我,就是我的榮幸。雖然我伺候你是為了得到好處費,但是有哥哥這樣帥氣年輕的老板看得上我,我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呢。所以啊,我就想和哥哥這樣的帥哥好好接觸一下,把你當做是我的夢中情人。我覺得和你享受男女之歡一定是人間至樂,因為我是心甘情願的,即使哥哥不給我小費我也樂意。但可惜哥哥眼界太高,又不是隨便亂來的人,所以我也只能干咽口水到肚子里去。”
秦熙含的話讓我感到意外,一個靠出賣肉體謀生的人,竟然還苦中作樂地憧憬愛情和男人,令人感到可笑,又為她感到可悲。
我把她往懷里緊摟了摟,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烏黑的長發。不知為什麼,我心里竟然可憐起她來,甚至在想是不是以後可以給她在公司安排一個清閒點的工作,把她從這里解救出來。
秦熙含很乖巧地靠著我懷里,默不作聲地任我這樣抱著她。我們的下體都用浴巾包裹著,倒也不用擔心會擦槍走火。我們靜靜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安逸,我頭腦開始昏沉,居然有了困意。
恍惚中我還想起付雲冬和戚彥君這一對難兄難弟,不知道他們現在身在何處。心里抱怨這兩個家伙怎麼也不和我盡快聯系一下,我們這算哪門子的跟蹤和臥底。
正當我昏昏欲睡之際,突然從隔壁傳來了異常的動靜,把我一下子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