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仰著頭,嘴里含著口球,五官有些變形,但我從她的臉頰輪廓上看,她的面容姣好,應該是一個地道的美女。她的眼睛盯著我,嘴里發出烏魯烏魯的聲音,似乎在向我求救。
我覺得不管怎樣,應該把她先放下來再說。我在她身後找到繩子扣,但費盡力氣卻怎麼也解不開。我四下打量,這才發現在地當中的桌子上擺著一個很大的綠色手提工具箱,箱子合著蓋。在桌子上旁邊,有一個鐵籠子,還有一把形狀怪異的皮質長椅,好像是有特殊用途。四周的牆上還有固定下垂的鐵環,還有繩索、滑輪、吊鈎,宛如一個刑房,令人感到陰森恐怖,不寒而栗。
我走過去,打開箱子蓋,試圖找到一把剪刀之類的工具,但是發現里面的工具奇形怪狀、各式各樣:有圓球、橢圓、長棒、皮鞭、繩子、口球、手銬、各色夾子、粗大的針筒,各種式樣和尺寸的電動陽具,還有其他類似醫科用具的器械,特別還有兩個毛茸茸的尾巴。真不知道這是一些什麼玩意!
我在里面翻來翻去,就是沒有找到剪刀。還好,最後找到一把裁紙刀。雖然裁紙刀有些單薄,但是割斷繩子應該沒有問題。我握著裁紙刀,正准備返回頭去割繩子之際,忽然聽到地下室門口有些雜亂的腳步聲和人的說話聲,這下把我嚇得夠嗆。我本能地躲在梯子下面,握著裁紙刀的手在撲簌簌地顫抖著。
過了有一會兒,門口人們說話的聲音變小了,而且還傳來越走越遠的腳步聲,這是怎麼回事?
我從梯子下走出來,上了梯子,來到地下室門口,側耳傾聽著門外的動靜,似乎是那個屋主和保安在說些什麼。然後我聽到“哐當”一聲,像是關閉防盜門的聲音。
這下我那顆飽受驚嚇和摧殘的心才歸回了原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其實是庸人自擾。因為假如屋主打開地下室的門,帶著保安進來抓我,那他等於是自我暴露自己綁架羞辱女子的罪行。現在即使他知道我在地下室里面,他也不敢領著人進這里。
我拿著裁紙刀,走下樓梯,正准備又要去給那位女子割繩時,忽然地下室門口傳來稀里嘩啦的鑰匙開門聲。
這又把我嚇了一跳。我立刻快步躲到梯子下面,同時意識到這把單薄的裁紙刀難以自衛。我眼睛四下搜尋,一眼就看到樓梯下有一根積滿了灰塵的棒球棒。我立刻丟下刀子,雙手緊握拾起的棒球棒,一付准備和來敵拼命的架勢。
這時候,地下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一個男子粗壯、毛茸茸的一對小腿出現在我眼前。
“操,簾子還忘拉上,我這豬腦子。”這個男人一邊自責,一邊慢吞吞地往下走。
那個嘴含口球的女子竟然發出呼嚕呼嚕的異響,似乎在向來人抗議,或者向他求饒。
那個男子走到女子身前,伸手抹了一把女子的下體,用手指搓了搓,手還放到鼻子上聞了聞,淫笑道:“哈哈,騷母狗,你受不了了吧,瞧你的瘙水已經開始泛濫了。等會兒你爺爺我要狠狠收拾你,我要讓你騷水橫流、皮肉發癢,主動求我狠狠操你,這就是你不老實聽話的下場。嘿嘿。”
男子的這番言語徹底激起了我心中的怒火,我揚起了手中的棒球棒,衝過去照著這個混蛋後背就是狠狠的一棒。這個流氓猝不及防,肥厚的身軀轟然倒地,腦袋還硬磕在鋪了木板的地上,頭一歪就昏死了過去。我還不放心,照著這個家伙的後背又來一棒,但他抽搐了一下,就無了反應。我之所以打他後背,沒敢打他腦袋,就是擔心會失手將他致死,那樣我就攤上了人命官司。雖然屬於正當防衛,但也屬於防衛過當,因為他當時沒有針對女子實施暴力侵害,也不知道我躲在他身後。
這樣看來這個家伙壓根不知道我躲在這里,否則他不會大搖大擺、毫無防備地進來找打,但他鎖門的動作卻害的我以為自己被他發現,錯以為真的遇上一個行家里手呢。
我再次找到了裁紙刀,來到女子身後,幾刀依次割斷紅繩,把女子放了下來。女子疲軟地坐在地上,我主動把套在她嘴里的口球摘了下來,然後我取下我的電腦包,脫下我的外衣給她披在身上,試圖給她遮點丑。
“姑娘,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我們算是有緣,陰錯陽差地正好讓我碰上了你。我這就帶你出去報警,把這個虐待你的壞蛋抓起來,好讓你出口氣。”我蹲在她的身前,語氣和緩地安慰她道。
“好,謝謝你,多虧遇上了你。這個人是一個淫棍、色魔,我這就想為我自己報仇雪恨。你把那根球棒給我拿過來??”女子低著頭開口說話了,語聲雖有點干涉,但不失甜美,而且具有吳儂軟語的溫柔。
我站起身,撿起扔到地上的球棒,返身交給女子道:“姑娘,你想復仇的心思我懂。但你要注意一點,千萬不能把他打死打殘,這樣你也會擔責任的。你千萬注意不要出手太狠,點到為止即可。”
女子接過球棒,拄著它站起身。她上身披著我的上衣,遮掩不住她肥白粉嫩的兩個豪乳,在明亮的燈光下閃爍著躍動的光芒。她的下體一絲不掛地裸露著,毫無羞恥地叉開。她雙手握棒,棒身貼在右脖頸處,宛如一個持棒待擊的擊球手動作相仿。
她還衝著我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出格的。我只會用棒打他幾下報仇,我不會打死打傷他的。”
話音未落,她突然揮棒帶起一陣疾風,劈向我的腦袋。
事出突然,我毫不防備,只憑本能歪了一下頭,堪堪腦袋躲過,但也被她結結實實的一記悶棍打在鎖骨、脖子之間,仰天栽倒在地。
我在昏迷之前,還朦朧地聽到女子在呼喊:“主人,你怎麼樣了?主人,你快醒醒??”不多時,我頭腦一片混沌,就此昏了過去。
當我睜眼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雙人床上,室內燈火通明。我剛想扭動頭察看四周的情況,卻感到脖子和鎖骨之間火辣辣地疼痛,使我不由得“哎喲”一聲叫出聲來。
“喲,你終於醒了,還真是不經打,就那麼一下子你就被打暈了,直睡到現在才醒。”一個悅耳柔和的女聲在我右手邊響起。
我忍著疼扭頭往右邊看,就見一個身材高挑,相貌亮麗的女子笑吟吟地坐在離我身旁不遠的椅子上,正是那個揮棒打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