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發了!跟了這麼久,終於被我拍到好東西了!”
看到兩人真的進了旅館,偷拍的男人興奮地念叨著飛快地檢查了一遍拍到的照片,急不可待地掏出了手機。
“夏總,我拍到那位冰山女王的猛料了!”
“猛料?又是她遛狗的照片嗎?那條狗看起來確實很猛!老胡啊,咱倆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老拿這些東西來糊弄人,我也很難辦啊!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給你兩百塊,把照片發過來吧!”
這種打發叫花子的態度讓老胡又羞又怒,但又不敢得罪金主,硬著頭皮聽完感覺對方似乎要掛電話,連忙說出了重點。
“我拍到穆淑珍和男人開房的照片了!”
“哎喲,還搞出新花樣來了!用AI合成的吧?有沒有床戲?有的話再給你加一百塊……哈哈哈……全南湖市的人都知道她不喜歡男人,你還搞這種東西……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見對方不相信,老胡一咬牙,挑出一張照片直接發了過去。
“我以前確實干得不太地道,但這次的照片是真的!夏總你也是行家,原圖我發過來了,你先看看再說吧!”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緊接著就響起了一聲驚呼。
“我操!居然真跟男人開房去了!你應該不只拍了一張吧?全部發過來!價錢你放心,不會虧待你!還有,旅館的名字和地址也發過來!”
他說到做到,很快就轉了十萬塊過來。美滋滋地數了幾遍零以後,老胡才把今天偷拍到的所有照片發了過去,並附上了對方要的信息。
作為一個沒什麼名氣的攝影師,老胡的日子並不好過,會兼職當狗仔也是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
去年參加一次攝影圈內聚會的時候,一個朋友悄悄告訴他,有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老板看上了穆淑珍,正在長期高價收購她的私密照片,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嘗試一番。
那時老胡也是窮瘋了,一咬牙就接下了這個活。
可惜這份錢並不好賺。
穆淑珍不光是個工作狂,對自身安全也非常重視,他風餐露宿地熬了好幾個月,最大的成就也只是拍到了幾張她遛狗的照片。
不過跟那些倒霉的同行相比,他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他們有的被拿走了儲存卡,有的還挨了一頓臭罵,幾個不識相硬頂著不道歉不交卡的更慘,沒等他們賣照片,就在路上被不認識的人搶走相機,還順便給了他們幾耳光。
今天他照例在南湖西苑外蹲守,卻意外發現穆淑珍開著舊車一個人出門,連忙跟了過來。
偷拍這麼久,他也基本摸清規律了:如果是有工作,她會帶上司機和助理,坐那輛黑色商務車出行;如果是商業應酬,她多半會開那輛酒紅色的跑車;只有處理私事時,她才會開這輛平平無奇的家用車。
這麼低調地出門,顯然是不想引人注意,他一路跟蹤過來,果然拍到了勁爆的內容。
傳言中不喜歡男人的穆淑珍,居然會特意跑到老城區的偏僻小旅館中跟情人幽會!
戴上耳機又聽了一遍剛才錄下的對話,老胡突然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想法。
剛才的照片確實很給力,但如果他能拿到穆淑珍跟男人上床的決定性證據,豈不是能賺更多?
如果那位夏總背後的老板給的價格不夠高,他還可以拿去賣給穆淑珍嘛!
身為南湖市兩大商業集團的掌舵人,要是被爆出這種風流事,肯定會影響股價,花上一二百萬買下來不能算貴了吧?
他越想越激動,收好相機就快步走進了那家旅館。
“休息還是過夜?”
旅館老板是個膀大腰圓的中年女人,見他其貌不揚,穿的還是差不多可以進垃圾筒的衣服,連招呼生意的聲音都顯得有氣無力的。
老胡也不跟她計較,直接掃碼在支付金額那里輸入一千塊的數字,才把手機舉到了她眼前。
“剛才進來那兩個人,我要他們隔壁的房間!”
老城區這邊物價比較低,這間小旅館最好的房間也不過兩百塊一天,他直接給出五倍的高價,老板娘頓時精神大振。
“他們在304號房,這是305號的鑰匙。”
見她什麼都沒問,老胡滿意地輸入密碼付款,接過鑰匙快步上樓。
進屋以後他馬上鎖上房門,拿出一個紙杯扣在牆上,把耳朵貼上去仔細聽了起來。
和他猜測的一樣,這家小旅館為了節省成本,並沒在隔音上下多大工夫,借助紙杯擴音,隔壁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依然能聽到一部分。
“好姐姐……啊……就是這里……嗯……好舒服……”
“聲音小點!臭弟弟!”
穆淑珍沒好氣地呵斥了一句,只裹著條浴巾趴在床上的青年卻完全不在乎她的提醒,還反手握住她的小腿,愛不釋手地撫摸起來。
“為什麼……啊……難道你怕會有人……啊……錄下來……啊……給你的趙小姐……”
“放手!你再亂摸信不信我一腳踩死你呀!”
聽到對方用趙雪曼開玩笑,手上還不老實,穆淑珍不禁俏臉微紅,稍稍加大了腳上的力量,趴在床上的青年頓時慘叫起來。
“輕點兒踩……啊……奶子要壓爆了……”
夸張的求饒逗得穆淑珍笑了起來,干脆抬起腳又在她背上加重力量踩了兩下,才在床邊坐了下來。
“還壓爆……你有這件裝備嗎?”
“怎麼沒有?這不是嗎?”
受到刺激的女青年翻身爬起來,一把扯掉身上裹著的浴巾,拉起穆淑珍的手就按了上去。她的乳房小而結實,形狀很漂亮,摸起來手感也很棒。
雖然早就和她鬧慣了,但穆淑珍還是有點吃不消,連忙縮手瞪了她一眼。
“天天把自己搞得又黑又髒,現在倒想起來你是女人啦?”
“我也沒辦法啊!國外那破環境不是沙漠就是雨林,再好的皮膚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再說我干的又是刀口舔血的活,早就忘記自己原來是個女人了……”
見她神情黯淡,穆淑珍不禁心中一痛,把她摟進懷里,繼續揉起了她僵硬的背肌。
這個女青年名叫翟迪,是那支特殊小隊中年紀最小的戰友。因為平時像個假小子一樣,還特別討厭洗澡,大家才親昵地叫她“臭弟弟”。
那時的穆淑珍比現在冷得多,簡直像是會呼吸的屍體一樣。
即使是每天都在一起訓練生活的戰友們,跟她獨處時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翟迪卻一有空就纏著她,姐姐長姐姐短地叫,跟她異常親近。
穆淑珍雖然有心理疾病,但畢竟不是死人,時間久了也漸漸習慣了她的親近,不知不覺就把她當成了親妹妹。
退役以後大家各奔東西,她在趙雪曼的支持下開始創業,翟迪卻選擇了去國外做雇傭兵,每天不是營救人質就是保護政要,雖然確實是專業對口,收入也很豐厚,但能不能活到下一天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事業有成以後,穆淑珍曾勸她留在國內,但驕傲的翟迪卻果斷拒絕了。
每隔一兩年,翟迪就會回來看她一次,每次身上都會多出新的傷疤。穆淑珍剛才開玩笑讓她洗澡,其實只是想看看她有沒有再受傷而已。
翟迪靜靜地依偎在她懷里,閉著眼睛享受了一會兒她溫柔的按摩,突然想起了見面時就想問的那件事。
“姐,你是不是有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