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岳初見玄武星君冷汗涔涔,一滴一滴的汗水自額上落下,似乎承受了極大壓力,戰戰競競,汗出如漿。
雖在丈許之外,亦能感受到邪皇發出的殺氣如大石壓胸,令人呼吸不暢,沉悶異常。
速提神功護身,『逍遙紫氣』勁走全身,紫氣淡然,天衣著身,將邪皇的霸烈殺氣抵消大半,心中暗驚道:“好可怕的殺氣。”
再看玄武星君時,邪皇殺氣已斂,不如先前濃冽逼人,但威態仍在,高高在上,氣度不變。
玄武星君的臉色亦由慘白轉紅,歸於正常,殊不知就在這一眨眼的時間里,玄武星君已經由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回來。
若非邪皇及時以內力藉地輸功,穩住玄武星君的翻騰氣血,只要殺氣再重上一分兩分,強大的肉體精神雙重壓力就可以令玄武星君真氣走入岔道,輕則大病一場,功力難復,重則當場殞命,喀血而亡。
雲岳雖然未能親身體驗其中威力,但他心思縝密,冷靜沉著,隱隱也看出些許端倪,只是內勁無形,真力無影,實難想像玄武星君所受壓力之重,已是生死攸關的存亡關頭。
邪皇冷哼一聲,森然問道:“那余定海是那孽徒派去搶奪靈龍珠的?”
玄武星君唯恐搖頭道:“徒兒也在懷疑可能是大師兄的陰謀,不過沒有確切證據。余定海嘴硬,徒兒一直問不出什麼來,只好將他帶回宮中,沒想到大師兄消息靈通之極,我一回宮,大師兄便派人將余定海接走。靈龍珠徒兒曾親自搜過了余定海全身,確實不在他身上。”
邪皇聽他大師兄、大師兄的叫,一把無名火陡然冒起,厲聲道:“什麼大師兄?那個孽徒,叛門弑師,逆倫犯上,萬死不足贖其罪,以後不准在提他是你們的大師兄,如若有違,哼哼,你們知道我的脾氣,應該知道有什麼後果。”說著眼光亦掃向柳玉瓊。
柳玉瓊不敢跟邪皇那銳利如劍的眼光接觸,邪皇向她看來,柳玉瓊自然地垂下了頭,口中道:“是。”轉向玄武星君再問道:“我方才察覺到你有體內怎有一股陽剛內氣,這與我傳你的『玄武心法』不合,你受傷了?是那小子傷你的?”
說著眼光如電,冷冷地掃了雲岳一眼。雲岳不等玄武星君回答,隨即淡然道:“不錯,他的傷是我打的。我們互換一掌,誰也不欠誰。”
邪皇眼中奇光一閃道:“小子,你會紫陽掌?邪神是你的什麼人?”
雲岳一震,凝神奇道:“你認得紫陽掌?”
邪皇冷哼一聲道:“怎麼會不認得?紫陽掌熾烈浩猛,象天日之形,是『天威六絕』之一,老夫從小也不知看過多少遍了,豈會認錯?小子,你既會紫陽掌,想必是我師兄邪神的弟子,還不趕快拜見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