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這……這是……”
當毛東珠返回寢宮後,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
只見真太後塔娜面上紅潮未消,腿心一片狼藉,整個人如同沒了骨頭一樣躺在床上。
若不是胸口還微微起伏,毛東珠差點以為聶雲痛下殺手。
雖然聶雲已經穿好了衣服,但她又不是未經世事的雛兒,自然知道眼前這一幕代表著什麼。
“以後她就是我的女人!”
聶雲依然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塔娜那柔軟細膩的酥胸嫩乳,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
毛東珠心中一驚,連忙說道:“是,屬下一定會好好”
聶雲搖頭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到時我會帶走她,你就在宮里安心當你的太後。”
毛東珠心中松了口氣,她之前雖然沒有怎麼虐待塔娜,但畢竟結下深仇。
如今塔娜成了聶雲的女人,若是留在身邊,那真是成了燙手山芋。
聶雲又大力揉捏了幾下,引得塔娜一陣嬌哼,才起身問道:“那小皇帝今天和你說了什麼?
毛東珠不敢隱瞞,恭敬道:“他說今天在布庫房看到一個有意思的小太監,那小太監不認識他,還跟他比試武功。”
“哦?”
聶雲眉頭一挑,問道:“那小太監叫什麼名字?”
毛東珠回憶了一下,不確定地說:“好像是尚膳監的,叫……小桂子。”
“看來是那個金庸小說里,運氣最好的男主角來了……”
聶雲心中閃過一陣強烈的殺意,論武功他一根手指都能殺死韋小寶。
但這小子的氣運簡直逆天,原著里那麼多的絕境,最後都被他反轉,這樣的人比那些武林高手更加可怕。
用修煉者的話說:神通不及天數。
這時,塔娜恢復了一些精神,睜眼望向聶雲,臉上羞憤交加。
聶雲轉過頭來,輕笑道:“怎麼樣?剛才的滋味,是不是很舒服?”
塔娜氣得想要起身拿枕頭砸他,但剛一動彈就覺得渾身酸麻,下身更是隱隱作痛。
聶雲坐到床邊,伸手輕輕拂過她那光潔的下巴。
塔娜將頭撇開,憤憤道:“你這惡賊,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聶雲猛地低下頭,直直看著她的眼睛,溫聲道:“你舍得麼?”
塔娜看著他的深邃的眼眸,和俊秀的面容,剛才抵死纏綿的銷魂感覺,再次涌上心間,那句“有什麼舍不得”,在嘴里不斷徘徊,就是說不出來。
她有些不自在地躲開聶雲的眼神,心中暗道:“我……我到底是怎麼了?
他對我做了那樣無恥的事……為什麼……為什麼對著他發不出火來?”
剛才在黑暗中,塔娜即使知道身上的男人不是瘦頭陀,但也一直把對方想像成一個猥瑣好色的無恥之徒。
後來聶雲將她抱出來後,又是一連串的強攻,弄得她根本沒有仔細看聶雲的相貌,就被那一波波高潮衝昏了頭。
如今近距離看到聶雲的真實相貌,原本以為的猥瑣男人,變成了生平見過的最英俊的男子,和心中的形象反差極大。
這種強烈的對比,讓塔娜突然生出一種“還好是他”的感覺。
聶雲站起身來,雙手結出幾個手印,手指向她身上一點。
塔娜思索間,忽然感覺一股清涼的感覺,開始從頭頂向腳部蔓延,剛才肉搏時留下的黏膩之感頓時消失。
毛東珠兩眼圓睜,因為她看到一層晶瑩的光圈,緩慢地掃過塔娜的身體,所到之處的汗水穢物,競像是被那層光圈吸走一樣,瞬間消失不見。
“天哪!”
毛東珠忍不住驚呼一聲,心里越發敬畏聶雲,甚至已經將他看做仙人一樣的存在。
聶雲在上個世界,收獲的可不只是美女和武功,龐大的氣運讓他的體質,得到了非常大的提升。
而玄靈玉碟也變得越發靈動,讓他可以接觸到一些真正的仙家法術。
之前那柄忽隱忽現的寶劍,正是玄靈玉碟里記載的一種空間法術,名曰:混元天地。
這是雲霄仙子從混元金斗中悟出來的法門,修到高深處,與那鎮元大仙的袖里乾坤不相上下。
至於剛才幫塔娜除去穢物的手段,則是一門再普通不過的除塵之術,聶雲此時剛剛學會,所以速度還有點慢。
等到熟練以後,無需結法印,伸手一揮便可奏效。
塔娜也看到了身體上的變化,心里無比驚駭的她,起身用被子圍在胸前,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從哪里來的?”
聶雲拍拍手,說道:“以後你只要記住我是你的男人一一聶雲!”
“聶雲……”
塔娜在心里默念了幾遍,低聲道:“你既已得手,要怎麼處置我?”
聶雲沒有回答,而是對毛東珠說道:“你去將化骨綿掌的修煉之法寫給我,再將你手上的《四十二章經》全部給我。”
“是。”
毛東珠恭敬應了一聲,來到書桌前開始磨墨書寫。
“四十二章經?”
塔娜驚呼一聲,連忙說道:“你要《四十二章經》做什麼?”
聶雲看了她一眼,說道:“自然是要取出關外的寶藏,那都是滿清韃子從我們漢人手中搶走的東西,如今也該還回來了。”
塔娜心中大震,說道:“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我……我是不會說的!”
“沒關系,咱們有的是時間!”
聶雲坐到床邊,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任她百般掙扎也不松開,“你以後就是我的人,我會慢慢從你嘴里掏出這個秘密的。”
“放開我!”
塔娜剛才雖然心中對聶雲生出異樣的感覺,但並沒有就此屈服,“來人呐,救駕,我是太後,有刺客!”
聶雲笑眯眯地看著她大聲呼救,絲毫不加阻擋。
毛東珠正在默寫化骨綿掌修煉法門,聽得有些煩亂,回頭說道:
“你就不用再喊了,公子的手段高深莫測,你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再喊也不會有人進來的。”
塔娜連喊幾聲,依然不見外面有動靜,聽到毛東珠的話後,心里越發絕望。
“此人膽大包天,武功高強,連那賤婢都是他的手下,更有這麼多匪夷所思的手段。
若是被他知道秘密,必然會去毀掉龍脈,那大清的江山……”
塔娜心中一橫,當即就要咬舌自盡。
聶雲眼明手快,一把點住她的穴道,在她耳邊輕聲道:“不就是那個剪碎的羊皮地圖麼?用得著你這麼拼命!”
塔娜聞言頓時兩眼睜得溜圓,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她萬萬沒想到聶雲居然早就知道這個秘密。
聶雲含住她的耳垂,繼續道:“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為了他們滿人的江山,你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值得麼?
塔娜聽得心中一酸,淚水慢慢流了出來。
聶雲並沒有大肆輕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後,便起身幫她蓋好被子,說道:
“你是科爾沁草原上的明珠,不應該在這個牢籠里空度年華,更不應該為那個心里從來沒有你的男人堅守。
你好好想想,過幾天我帶你出宮,如果你願意,我送你回草原!”
出宮……草原……
塔娜眼中泛起一絲渴望和懷念,那些美麗的回憶,突然在她腦海中一一浮現。
那些曾經以為永遠都不會再有的幸福,難道這個男人可以帶給自己麼?
“長生天,我該怎麼辦?”
她心里暗暗祈求著神明,希望能得到答案。
不過連續幾次高潮早已讓她精疲力盡,不久便沉沉睡去。
聶雲看著她那沉靜的睡顏,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手里再度捏起熟悉的姿勢。
聶雲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的三本《四十二章經》,封面分別是黃綢、白綢鑲紅邊和紅綢鑲白邊,正好對應滿清八旗中的正黃、鑲白、鑲紅三旗。
他見沒有原著中的鑲藍旗,反而多了一本應該在順治手中的正黃旗版本,便問道:“那順治果真死了?”
毛東珠點頭道:“當年屬下為了奪取《四十二章經》,暗殺了董鄂妃,先帝對那狐媚子一片痴情,自然悲痛欲絕,加上他自幼體弱,所以沒過多久便撒手人寰。
他歸天時,我和太後一直陪在身邊,親眼見他咽氣。
太後中年喪子,悲痛欲絕,一應喪葬事宜都是我主持的。”
聶雲掃了她一眼,笑道:“聽你這口氣,對那順治似乎還頗有情意……
毛東珠聞言面色一變,半天沒有說話,沉默了好久才幽嘆了口氣,說道:
“在這深宮之中,整日看得都是妃嬪爭寵,屬下既然假扮皇後,難免也要裝樣子。
先帝雖然不喜皇後,但迫於太後的顏面,初一十五也會過來留宿。
屬下縱然對他無情,但有時也要假戲真做……
我和師兄在入宮前便已兩情相悅,他得知此事後從未責怪我,反而對我越加疼惜,經常潛入宮中探視,我心中感動,便……便與他生下建寧。
為了防止此事敗露,每次師兄與我相會後,我都會想方設法與先帝……行周公之禮。”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啊!”
聶雲看著她那失落的神情,心里也是一陣感慨。
他當初著原著時,就對假太後的表現,感到十分不解。
當海大富說出她殺死榮親王(董鄂妃之子)、董鄂妃、貞妃(董鄂妃之妹)、孝康章皇後(康熙生母)時,她對董鄂妃和貞妃一口一個狐媚子,更對順治出家的行為十分怨恨,明顯就是一副吃醋小女人的樣子。
她將康熙撫養長大,悉心教導,從未有過加害之意。
原著里康熙自己也說過:“深宮之中,真正待我好的,恐怕也只有眼前這個女人,還有這個狡猾胡鬧的小桂子。”
如果只是要獲取八本《四十二章經》,她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但如果從愛屋及烏的角度來看,那就可以理解了。
現在聽到她這番話,聶雲可以肯定毛東珠十有八九是假戲真做,把自己代入皇後角色太深了。
看到順治眼中只有董鄂妃,再也放不下其他人的位置,無論是女人的嫉妒天性,和皇後的身份定位,都讓她無法釋懷。
她殺董鄂妃除了要奪取《四十二章經》外,只怕也有幾分報復之意,不然也不會將董鄂妃的兒子和妹妹也殺掉。
無論是原著中的出家,還是這個世界的病逝,可以說順治都是因為她殺死董鄂妃而離開的。
親手送走了自己一直假裝喜歡的男人,毛東珠心里想必也不會太好受,所有將這份復雜的感情,全部化作了對康熙的關愛。
聶雲岔開話題,說道:“你殺董鄂妃是為了奪取《四十二章經》,殺孝康又是因為什麼?”
毛東珠見聶雲不再追問,也松了一口氣。
“她是玄燁生母,比起我來自然與皇帝更加親近。
這宮里已經有了一個太皇太後,如果再多一個太後,屬下做事必然受到掣肘。
而且她也不是安分守己之人,自從被尊為太後開始,便一直爭權奪利,不過……”
她遲疑了一下,“我在下手時,發現她已經身中奇毒,就算我不殺她,只怕也活不過一個月了。”
“哦?”
聶雲眉毛一挑,頓時來了精神,“你可看得真切?”
毛東珠點頭道:“千真萬確,屬下自小生長在……神龍島,接觸最多的就是毒蛇和毒藥,她眉間發青,嘴唇發紫,明顯是身中劇毒。”
她頓了頓,然後繼續道:“依我推斷,極有可能是太皇太後下的毒。”
聶雲點點頭,將此事記在心里。
此時已是子夜時分,聶雲見毛東珠一臉疲倦,便讓她去偏殿休息,自己則躺在塔娜身邊,暗暗思索著接下來的計劃。
“哢嚓!嘩啦!”
堅硬的方桌仿佛被千把利刃砍過一般,瞬間碎成一地木屑。
毛東珠看得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她在三十歲時將化骨綿掌修煉到小成境界,覺得自己已經相當不錯了。
沒想到聶雲只是一夜時間,不但將化骨綿掌學會,更是直接修煉到了這種高深莫測,前無古人的境界。
今天早上,聶雲只是在桌椅上雲淡風輕地各拍了一掌,然後對毛東珠道:
“我剛才用上了化骨綿掌,這椅子要三刻碎開,這桌子要一個時辰才會碎開,你看著時間。”
當時毛東珠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卻是一點都不相信。
化骨綿掌的特點便是內蓄剛勁,外現綿柔,爆發迅猛,是一種極為難練的陰毒功夫。
被化骨綿掌擊中的人,剛開始絲毫不覺,但等掌力發作後,全身骨骼會其軟如綿,處處寸斷,髒腑破裂,慘不堪言,再無救治。
至於什麼時間發作,則要看出手之人的功力和境界。
秘笈上說這門武功修煉到圓滿的境界後,掌力運轉如意,打中人後可以控制爆發的時間,短則瞬間斃命,長則一年半載,完全憑自己的心意。
但那秘笈上也是以天或月為單位,從來沒說過可以精確到辰甚至是刻。
毛東珠之前以為這只是一種夸張的說法,所以聽到聶雲的話後,以為他在開玩笑,還想著一會若是沒有碎開,自己便暗中出手擊碎椅子,保住聶雲顏面。
不料三刻過後,那椅子竟然毫無預兆地分解開來,分毫不差。
再過五刻,那桌子也落得同樣下場。
“公子真神人也!”
毛東珠回過神來,連連贊嘆道。
聶雲微笑不語,他的掌法大多出自少林,都是至剛至猛的路子,化骨綿掌至柔至陰,學會後可以提升自己的武學修養。
以後用這門武功陰人,簡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你有這麼好的資質,為何還要造反?”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聶雲回過頭去,只見塔娜坐在床上,略顯凌亂的發絲遮住了半邊臉,細眉微蹙,雙手緊緊揪著蓋在身上的薄被。
此時她看聶雲的眼神,已經沒有了昨夜的憤怒,反而顯得有些迷茫。
“這話問得好奇怪!”
聶雲來到她身邊,手指夾起她那如黑緞般的青絲,在手上纏繞把玩,“他們滿人當初從關外殺入中原,屠戮無數,又是為了什麼?”
“前明皇帝昏庸,弄得民不聊生,我大清……”
塔娜咬了咬嘴唇,開口想要辯解。
“不是你的大清,是他的大清,你只不過是他因為無法反抗母親,所以才不情不願地娶進門的女人。”
聶雲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就連在床上都分不出妻子真假的丈夫,你還如此維護,真不知道你是傻還是很傻。”
塔娜臉上一白,心里像被狠狠割了一刀似的。
聶雲轉頭對毛東珠說:“你想辦法弄一張惶宮地圖來,我今夜有用。”
毛東珠點點頭,走了出去。
塔娜雙手一緊,將被子拉到脖子下面,恨聲道:“你又要折磨我!”
“不,我是拯救你!”
聶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卻並未動手動腳,只是近距離地看著她,“之前造反是為了把滿人趕回關外,讓我漢人不再被異族欺壓。
不過現在,我卻多了一個理由,那就是你。
我想看到一個在草原上縱馬高歌,滿心歡喜的塔娜,而不是在冷冰冰的皇宮里慢慢老去,無人疼愛的太後。”
塔娜心中一顫,差點流出淚來,但還是強忍著說道:“胡說八道,我在這皇宮里地位尊貴,養尊處優,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好。
若不是那賤婢,我早就享上清福,哪里用你來拯救,笑話!”
她越說聲音越大,仿佛是要證明自己的正確。
“哦?那為何昨晚你不斷流淚,還不停地叫喊‘額吉,我好想你’。”
聶雲眉毛一挑,直接戳穿了她的口不對心。
塔娜那強裝出來的驕傲頓時消失,支吾道:“你……你胡說什麼?
我……我才沒有!”
不過她的眼神卻瞥向一邊,不敢再和聶雲對視。
聶雲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扭過來,笑道:“不會聽錯的,我昨晚一夜未眠,一直看著你,就像現在這樣!”
塔娜對上他的雙眼,仿佛看到了春日下的粼粼波光,溫柔繾綣,勾人神魂。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嘴慢慢靠近,最後完全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