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腳步聲我知道有人走向我,然後那個人扶著我的肩膀,“桃子姐,對不起,又讓我撞到一次。哦,抱歉,你不讓我叫你姐姐的。”聽她這麼說我心里五味雜陳,真想敲著她的腦袋說:“笨丫頭,我早就把你當家人一樣了,想忘了你都做不到呢。”
門口那位說:“我想你的好姐姐一定不想這麼被看見吧,我關上門了哦。”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拼命搖著頭發出嗚嗚的聲音,我還必須按照自己的預定計劃進行,不然我只能借助工具破壞全身的裝備,那又談何容易啊。
門剛剛打開的時候我萬念俱灰,但是現在情況又不同了,這兩個人都分別發現過我的秘密,所以系統還沒有崩潰。
現在讓我奇怪的是他們怎麼會一起來到我的門前,而且還相互認識。
“她好像不想讓你關門。”這是霓裳在和那個男人說話。
“好好,我的大工程師,我就這麼頂住門,頂到你滿意為止。是不是聽到都是熟人就放心了?真是讓人羨慕的恢復能力。”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段時間不見還是這麼貧嘴。
“姐姐你到底想干什麼?”霓裳這個笨丫頭!
在霓裳的攙扶下,我盡力站直,一霎那,原來被嚇跑的所有官能的感覺都回到我的身上,我發出了呻吟。
“你不明白嗎?她已經為自己設置了周密的計劃,如果不按照那個計劃做恐怕她的束縛就無法解開。我說得對不對啊,大工程師?”我竟然一時放松忘了他就在身邊,那個我最不想示弱的人。
他還在喋喋不休:“去外面嗎?……我想你一定不會在更大的范圍里實施難以控制的計劃,最多你會去院子里的某個地方,取某個暗藏的東西或者觸發某個機關,對吧。”他還是那麼精明,的確我的目的地是車庫。
我在霓裳的攙扶下想要移動,他又說:“霓裳啊,你怎麼能干擾她的娛樂呢?讓她自己走才好啊。”我甚至能想象他嘴角得意的翹起的樣子。
霓裳還真的松開了手,這個單純的傻丫頭!
沒辦法,我只有再次為霓裳做表演了,不過我真不願意在他面前表現出我淫蕩脆弱的一面。
他叫邵嵐,我給他的代號是D(octor),因為醫生是他的職業,最好的麻醉醫生。
和霓裳不同,他沒有“發現”我的自虐行為,而是用他的頭腦察覺了我的秘密。
這個人……很有些讓人琢磨不透,我和他的關系一直維持一種微妙的平衡,怎麼今天他會找上門來?
難道?
一個可能出現在我的頭腦中:邵嵐是霓裳的主人!
等等,不對,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們為什麼不以主奴相稱呢?
看來如果我想找出答案,就必須擺脫現在的尷尬狀態。
我慢慢走向門口,盡量不去思考自己難堪的樣子全部被D看在眼里。
“好了,受難的公主,請允許我作為您在外面巡游的護衛。”這個人……真拿他沒辦法,他的嘴就是閒不住。
“您請向這邊走,城堡的大門已經為您打開了。也許您的眼睛因為迷霧的阻隔看不清通向外面的道路,就讓我為您描述一下您的屬地現在的狀況。……城堡大門的外面,是一片草原,郁郁蔥蔥的青草像地毯一樣鋪展,間或有些樹木點綴在上面。望向遠方,可以看到一片森林的邊緣,恰如屏風把這片神秘的土地隔開,讓您的秘密無法在世上流傳。”
我不得不說,就文詞的功力他盛我一籌,押韻的詞句雖然不夠工整,但也足夠勾起我的想象,對於一個醫生來說……哼,讓他做我的隨從,便宜他了。
“請小心城堡的台階,雖然它們不高,但是對於您柔弱的雙腳來說還是很危險的,讓我攙扶您走過吧。”的確,門前的階梯每一級都很矮,而且只有三級,即使我帶著短腳鐐也可以一級一級的走,但是對於蒙住眼睛穿著刑具高根長靴又被很短的腳鐐鎖住的我來說也有危險,姑且讓他扶我一下吧。
“嗚!”這個混蛋!
竟然乘著在左面扶住我的時候,用手撫摸我的胸部!
我的乳房被乳膠和記憶合金束縛著,再被他的手一摸,感覺立刻擴散開,不過他的手擦過乳頭的時候感覺好爽。
他的手很熱,在秋天的晚風中本來已經放松夾持的機關又收緊了。
不行!
必須阻止他,如果我的手有自由我一定會給他一拳,或者如果我的腳有自由我會踢他一腳,如果我的嘴是自由的我會叫霓裳來幫我;可是我的肉體已經被嚴密的束縛住,沒有任何能力反抗!
我又氣又急,生平第一次(後來我才想到這不是第一次)我栽到一個男人手里被欺負而無法反抗,就好像我的靈魂被囚禁在肉體的牢籠中無法可想。
我正准備用力的掙扎,他突然用只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很小的聲音對我說:“有人!”
我感覺我身體內的血液都要凍結了。
此時我們已經到了院子里,我感受到腳下石子鋪成的道路。
這個時候還有人一定是鄰居或者住在附近的人,我一定會被發現!
“……什麼呀,原來是我們的宮廷畫師小姐。和公主一起出游嗎?”
這、這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竟然嚇我,你等著,等我解縛之後我……什麼啊,手還放在我的胸部,嗚嗚嗚,霓裳快來!
“怎麼了姐姐?”一定是看出我掙扎的樣子,霓裳從右面趕上來。
“哎呀,你的手!不要欺負姐姐啊!”她用力把他的手打開,又引得一陣激蕩,我的天啊。
“好意思嗎?姐姐這個時候無法反抗你乘機吃豆腐,真差勁!”
“呵呵,怎麼怪我啊,是男人都會這樣做的嘛!哇,好痛!”
“不許主……不許你再靠近姐姐!……姐姐對不起,又叫你姐姐了。”
嗚嗚嗚嗚嗚,誰來救救我,這兩個家伙,一個是老想著吃我的豆腐的流氓,另一個是單純到可以把我氣瘋的丫頭,還有你們兩個聲音小一些。
還是霓裳的話讓我回到了現實:“姐……,你到底想去哪里?”我用右腳站住,把左腳撇向外測踢了踢。
“向左轉嗎?”我點點頭,不敢用大的動作,我怕口水飛散的樣子太難看了。
於是我們左轉,我能感到草坪代替了石子路,卡卡的腳步聲被嚓嚓的聲音代替了。
我們一直向前走,熵提醒我說:“前面是邵嵐的汽車。”對哦,他們不可能是步行來這里的,D把車停在了我的車道上。
繞了一些路我又感到腳下的路變成了硬質的地面,我上了車道!
我又作出左轉的表示。
“皇家馬廄!原來如此!公主是想駕車出游。”我和霓裳都不做聲,把他晾在一邊。
向前走了幾步,霓裳提醒說:“前面是車庫的大門了。”我們必須進車庫,但是打開大門需要遙控器,就在車庫的車里,所以從這里進去是不可能的。
我的計劃是用背後的手做探測器,沿著這個大門和牆摸索到車庫的側門,但是現在有人幫忙,就方便多了,我繼續做出左轉的信號。
側門就在車庫正面,大門的左側,我走著走著,D說:“應該是這個側門吧,大門是馬車進出使用的。”
我轉向側門,這個門是用密碼鎖鎖住的,密碼鍵盤就在門的右手邊,該死的工程公司,我一再說明我是左撇子,讓他們把門的開放方向和密碼鍵盤按照左手習慣安裝,可是他們還是搞錯了。
不過現在,那個鍵盤在左在右沒什麼關系了。
困難在於它的高度,它正好在我頭部的高度,背後的手無論如何也無法碰到它。
我正准備用我的方法開鎖,霓裳突然說:“姐姐你告訴我密碼,我來按鍵。我問你數字,然後你用靴子敲擊地板,來告訴我。”真是聰明的孩子,免去了我的尷尬。
“第一個數字?”
“咔,咔,咔,咔,咔。”
“5?”
“嗚嗚,嗚”
“不對?……那是幾?”
“咔,咔,咔,咔,咔咔”
“6?”
“嗚嗚,嗚嗚嗚”
氣死我了,我不顧摔倒的可能,轉身想去踢D,他笑著躲避。
霓裳一定是轉身看著鍵盤,所以沒有注意到在我敲擊四下之後,多余的聲音是D用他的鞋敲擊出來的。
“一定是你搗亂!一邊去!”
“哎呀,好痛啊!我只是好奇,想看看我們的公主會怎麼自己開門而已!”
沒辦法,這個活寶的做法雖然很不正經,但是我知道他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那種人,於是我走上前,先用鼻子在大概的位置上尋找,確定了鍵盤的位置後,我用舌頭開始按鍵,平時用手指做慣了的動作,現在用舌頭完成顯得生疏而費力,而且因為舌頭的用力,更多的口水留下來,我的下巴現在一定已經泛濫了。
身邊的兩個家伙還在打打鬧鬧,發出的聲音太大了,如果我是自由的一定會大聲制止他們這樣煩人的行為。
就在我按到第三個鍵的時候,聽到對街的房子里有人喊:“這麼晚了,還吵什麼吵!”天哪,是D和熵的吵鬧驚醒了鄰居!
怎麼辦,我還沒有按完密碼啊,越著急就越亂,我全身緊張的按鍵,因為沒有視力也不知道是不是按對了。
正在這時,第二重壓力界限被突破了,新的液體流進了我的身體。
不要,不要在這個時候!
那是醋啊!
哦~~刺激非常直接,向火焰一樣的燒灼在體內擴散,我必須排除這個干擾正確的輸入密碼,太難了,必須趕快,萬一鄰居出來了怎麼辦?
我全身顫抖,汗如雨出,手指和腳趾在允許的范圍內打開又合攏,雙膝酸軟幾乎要摔倒。
我最後按下輸入鍵,太好了,密碼是正確的,我連忙用身體頂開門,用最快速度進了車庫,後面的兩個相聲演員也趕快跟了進來。
我不顧一切的向前走,小腿被車庫里我自己的汽車撞了一下,我也不覺的疼,我把身體貼在車的尾部,想讓冰冷的金屬帶走腹中的熱量,可是溫度的反差讓我更加難受。
我全身不由自主的用力想把體內好像岩漿一樣火熱的液體排出去,但是所有的努力都沒有任何作用。
臉上和前胸一定被口水打濕了,可是我的喉嚨因為沒有滋潤干渴得難受,現在好像肚子里的熱量直接燒到了嗓子,我就像一條被直接放在火焰上炙烤的魚,徒勞的扭動掙扎。
看來鄰居只是在屋子里面抱怨了一聲,即使他下來想要一探究竟我也無能為力,我的身體已經被虐待的感覺支配了,周圍的情況似乎已經和我無關,我只是在無盡的痛苦中沉淪。
霓裳用力搖動我的肩膀,她反復的問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我無法回答她,下面的步驟還是比較復雜的,我連站直的力氣都沒了。
只聽見D的聲音說:“這個應該就是公主的最終目標。”
“這,這個恐怖的東西是什麼?”霓裳的聲音。
“這個,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性機械!”
“……”
“這個一定是你姐姐設計出來的東西,我看著都能感覺到一種邪惡的精巧。”
“那你說這個東西怎麼用?”
“……嗯,我們來試試吧。”
“什麼嘛,主……你這個人真不可靠。根本不會用,還在這里吹牛。”
“我會用了,我說試試看是因為這個東西一定是她為了她現在狀態設計的東西,無論如何想讓它工作只能把她裝到機器上面去。來幫我。”
我感到兩個人從兩邊扶住我,帶著我向前走,憑D的智商,他一定能夠理解那部機器的打開方法。
但是我感覺自己像是被劊子手帶向刑場的犯人,無法反抗也無力反抗。
“小虹想要在上面享受,而又不能逃跑,所以一定有什麼能把她限制在機器上面不能移動。你看從機器前面伸出的杆,上面有橡膠的材料構成的囊,而且根據她的身高,這個東西一定會在她的嘴里面漲大,讓她無法逃跑。所以我們必須把那個東西塞到她口中的O形環中。”果然,他一看就明白。
“然後,想要觸發一定需要某個動作。根據機器上金屬部分的分部,我認為她一定會讓身體,呃,看高度應該是胸部緊貼機器的表面的兩塊金屬板;兩只腳分別踩在踩在下面的兩塊金屬板上。可是嘴里面的杆伸出太多了,所以她原本的計劃應該是摸索到這個機器,把這根有橡膠囊的杆放進嘴里,用頭推動杆向前移動,直到身體貼緊機器。……我們來試試看吧。”
完全正確,我的嘴被橡膠的囊插入了,我用舌頭緊緊的頂住那根杆,然後在他們兩個人的幫助下向前走,杆的潤滑很好,阻力很小。
隨著向前的移動,我感到我的胸部接觸到什麼東西。
這個機器在我胸部高度的兩塊金屬板之間有微小的電壓,我的胸部皮膚出了很多汗,在乳頭的牢房的頂端有兩顆導電的金屬觸點,當我的乳頭接觸金屬板的時候,電流通過,充氣開始。
嘴里的橡膠囊開始充氣了,它越漲越大,最後因為口腔和O形環的限制而停止了,好大的力量,我本來就無法合攏的下顎不得不更大的張開,就連靈活的舌頭也被緊緊的壓在口腔的底部無法動彈。
我已經不能逃跑了。
杆開始繼續向里面不受我控制的縮進,我也不得不被拉著向前走,這是為了讓我的胸部完全貼上了機器的金屬板,同時我的腳也踩在了下面的一對金屬板上。
一切到位。
首先是一次電擊,電壓加在我的兩個乳頭上,這一擊讓我全身抖了一下。
這件衣服胸部乳膠的設計為了讓穿戴者出汗,而汗水會減小皮膚的電阻,讓接觸點的電擊感覺加劇。
隨後就是體內的假陽具開始工作了,我已經說了,假JJ分出兩根线,上面有夾子夾在長靴的金屬扣上,金屬扣通過埋在皮革里面的導线連接到鞋根的金屬觸點上,我站立的時候,鞋根的觸點就會連接到线上,利用腳下的金屬板上加的直流電壓為假JJ供電。
哦~好強烈的震動,好像我的整個身體都隨著它震動起來了。
震動讓快感在下身積累,因為全身重裝備的虐待,我現在的身體達到高潮比較困難,雖然我迫切的需要它。
持續的震動,隨機的乳頭電擊,我好像被夾在兩個漩渦的交界處,一個叫做快樂,一個叫做痛苦。
我被這兩個漩渦摩擦,積壓,蹂躪,粉碎,再重組。
我清晰的感覺快感的升高,知道它就要爆發了,我期待著。
那一瞬間,我覺得似乎身體突然爆炸了,在轟鳴之中我的靈魂向上飛升,伴隨著巨大的快感,這個高潮讓我十分滿足,我好像在天堂的光明中沐浴了幾秒。
忽然,隨著墜落感,我的靈魂又回到了身體,高潮的余韻被痛苦的潮水衝散了,我全身所有的折磨又回來了。
滿足變成了空虛,快樂變成了痛苦,我想停止體內的震動,我需要休息,但是距離停止的時間還遠。
我想盡量堅持,雖然我知道提起鞋根就會停止震動,但是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我會很慘的。
過了十幾分鍾,或者是幾分鍾,或者是幾秒鍾,我不知道,我感覺我的身體就要被劇烈的震動震散了。
不光是內髒受到了牽動,我的骨骼似乎也直接被振蕩。
頭昏昏沉沉的,這鍾站立的姿勢、還有全身的虐待都讓我難受的感覺成倍的增長。
在這個狀態下,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大學時代的我,每年寒暑假我都必須乘坐火車來往於家和學校之間。
坐著忍受十幾個小時無聊的震動,當時我對這種感覺深惡痛絕。
但是和我現在的狀態比較起來,那火車只能算是輕柔的搖籃罷了。
一個很大的不同就在於,那火車是我不得不坐的;而這個機器,是我自己設計自己必須乘坐的,想到這一點我覺得更難熬了。
終於我無法忍受了,我試著提起腳跟,讓靴子的後跟離開金屬板,果然,震動停止了,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一次最敏感部位的電擊。
假JJ的內部有一個充電機構,一旦假JJ失去外接電源,它就會放電。
放電的電極分布在假JJ表面,上面的突起都是電極,而另一端就是夾在陰蒂上的夾子。
這次以陰道為正極,陰蒂為負極的放電讓我墜入痛苦的深淵,在痙攣之中,第三個壓力界限又被衝破了,好像爆炸一樣的感覺,這次流進體內的是辣椒水,痛苦正在加劇。
如果放電在高潮之前,我會感到快感,但是高潮剛剛過去,這次電擊留下的只有劇烈的痛苦,我全身抽搐的放松了腿部肌肉,假JJ再次工作起來。
更糟糕的是,它的內部還有一個機構,如果充電之後進行了一次放電,而後再次充電的話,它的馬眼就會噴出一種液體,那是催情的春藥。
這種藥劑會讓我的粘膜感受強烈的搔癢,並且讓我春情勃發。
又過了幾分鍾,我就感覺全身發熱,下體搔癢,本來愛液幾乎就要流干,現在腺體又開始瘋狂的工作了。
更多的液體從我的腿上流下來,我下身的每一個腔都按照我預先的安排充滿了令我絕望又銷魂的液體。
我被一台沒有感情,只會按照固定程序工作的機器控制著,經歷了一個又一個的高潮。
高潮之後,如果我受不了震動而提起腳尖,我就會被電擊。
在那麼敏感的部位被電擊之後任何人都會放松腿部,當然,我必須繼續忍受震動。
如果我的頭不是被固定住,我的尿道和肛門不是被封住,我一定已經躺在地上抽搐著的失禁了。
在春藥和不知疲倦的機器的雙重攻擊下,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就在我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一切都停止了,電擊,震動還有口里面的氣囊也泄了氣。
設定的時間到了,我已經被機器蹂躪了一個小時,估計現在是凌晨三點半了。
我頸部僵硬到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啟動杆吐出來,一時失去平衡,我向後倒下去,一個人從後面把我扶住。
是霓裳,又是霓裳,她救了我兩次。
我安排這個瘋狂的夜晚全是為了忘記她,可是現在想想,即使她沒有出現,而我順利的完成了計劃,我也無法把她忘掉,我真是一個傻瓜啊,試圖做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哦,真是精巧的安排,在到達時間之後,鑰匙就會被釋放到牆角下面的桶里。”D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三把小鑰匙一把是開手銬的,一把是開腳鐐的,一把是開頭部束具的。大的一把是門鑰匙。”我無力的點點頭。
“本來想看看你在頭部和手銬被連接的情況下,怎樣用帶著皮革手套的手摸索鑰匙。但是現在因為我們找你有事,所以還是節省一些時間吧。”於是D和熵分別試鑰匙,為我開鎖。
手自由了,然後是我的頭,在眼罩被揭開的一瞬間,巨大的亮光刺的我睜不開眼,我意識到車庫里沒有這麼亮的光源,這光亮是怎麼來的呢?
等到我的眼睛適應了才發現原來是我的車燈,那台機器正好在車的前面,原來他們兩個看到車庫里面的燈太暗,就打開車燈,在明亮的光线下看著我表演最淫亂的舞蹈。
我很信任車庫的防盜系統,所以在家里都不鎖上車門,一定是D發現了,才打開車燈的。
這個壞蛋。
在強光下,霓裳還是那麼漂亮,我看著她,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霓裳……”僵硬的臉頰痛得讓我沒有說完這句話。
“嗯?”她微笑的看著我,如此淫亂丑陋的我。
“……我想上廁所。”
“哈哈,”她一副被我打敗了的表情,“好,我們走。”她扶起我,又對著D說:“你去開門,只會欺負姐姐。”
“收到!我去為公主回城堡做准備。”
我們用最快的動作回到房子里沒有被發現,目的地當然是一樓的廁所,在馬桶的水箱上放著解開束縛需要的所有鑰匙。
我們進了廁所,我拿到鑰匙想要開鎖,忽然發現D就在身邊笑笑的看著。
“你在這里干什麼?”霓裳也注意到了。
“當然是聽候兩位的差遣了。”他還作出紳士行禮的姿勢,這個人啊,老是這麼不正經。
“你在這里,……她怎麼……你快出去。”
“好好,讓我出去容易,我要一個問題的答案。”他一提問題我就精神緊張,“小虹,你剛才在車庫叫霓裳,然後你說你想上廁所……那是你本來想說的話嗎?”他盯著我看,眼中沒有平時開玩笑的成分,這是一個認真的問題,他需要的是認真的回答。
“你厲害!”我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线說:“那不是我本來想說的。”然後我抬起頭來看著奇怪的盯著我的霓裳,“現在說也一樣。對不起,霓裳。我喜歡你,我這一周都忘不了你,我騙你說和你玩玩,不讓你叫我姐姐都是想讓你忘了我,因為你是一個有S的M,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
我一直看著霓裳的眼睛,淚水涌上來,從她的臉頰上滑落,她忽然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抱著我把頭埋進我懷里。
我撫摸她的頭發,忍受著體內的痛苦,只是我不想打斷她的感情宣泄,“還是再忍耐一會吧。”等到我想起D的時候,抬頭發現他已經出去了,雖然我不認為是一個可愛的人,但至少這次我欠他的。
她哭夠了想起我還一身裝備的時候已經過了五分鍾了,我們連忙打開所有的鎖,終於我這次最瘋狂的行動還算有了一個Happyending。
我們一起洗了澡,一起收拾了一下裝備,有說有笑的,這種感覺真好。
等到我們想把裝備送回樓上的時候發現客廳的燈還開著,D還在那里。
“兩位女士的會談一定很成功,我在等待的時候泡了咖啡,兩位可以一起享用。”我現在才注意到他的穿著,襯衫,休閒西庫,皮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又沒什麼可以挑剔的。
如果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襯衫領口的口子和袖口的扣子都是松開的,這是他穿著的特色,那三個扣子他從來不系。
還有我敢說他今晚外的外衣是淺色的風衣,他的風衣領子永遠立著。
“你啊,在別人家里也這麼隨便。”霓裳說。我發現他們兩個關系很密切,比如我們現在穿的是浴衣,身上並沒有其他衣物了,霓裳也不避諱。
“你說過今晚有事情找我,是什麼事情現在說吧。”我一邊說著,一邊拿著整理好的皮革衣物坐到沙發上,明天還要再保養它們一下。
“快人快語!”他坐下,霓裳也是,“首先我必須提醒兩位女士,小心感冒,用不用去添一件衣服?”
“不必用感冒來掩護,你認為我身體上還有什麼沒有讓你看過嗎?”我歪著頭看著他。
“也對。”
“你們兩個以前是……”看來霓裳並不了解我們兩個以前的關系。
“這是一場談判嗎?”我問。
“Always.”他回答,一切都和一年前發生過的一樣。
“我有你想要的,你也有我想要的,我們今天再來談一談,也許會比一年前更進一步。”
“哦?”我把身體向後靠,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一年前就在這里,你坐在那邊,我坐在這邊,我們一起喝咖啡談論同一件事情,為什麼今年還要做重復的事情浪費時間呢?”
他也做和我一樣換了姿勢然後說:“因為現在我手里的籌碼非常誘人。”該死,他更加主動。
“那你想要什麼呢?”我把雙手攤開,好像托著東西,“這副身體?”
他探身向前,指著我說:“再加里面的靈魂。”
“貪心的人!”
“彼此彼此。”
“稍微等一等,你們在說什麼啊?”
“想不想談?”每一次都是他進攻,我不喜歡這種狀況。
“既然我已經被定義為貪婪的人了,為什麼不呢?”
“呵呵呵呵,”他笑得很開心,好像勝券在握,“如果你贏,霓裳就是你的;如果我贏,你就是我的。”
“十小時!”我進行反擊。
“那是上一次,一整天!”
“不可能,這麼長的時間,你要想想我的感受。”
“這次會有新的規則,”他笑著從西褲口袋里拿出一張紙,從桌子另一邊遞給我,上面的字是他的筆跡,我用左手接過閱讀起來,“這次我不會用任何粗暴的形式,也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還記得上次用皮拍打你,這就造成了我的失敗。”說道這件事我不由得臉紅起來。
“……規則還好,但是整整二十四小時還是難以接受。”
“如果實在不能接受,我也沒有辦法,我已經作出了可以接受的最大讓步。作為一種競賽,如果某一方沒有獲勝的可能,就沒有競賽的意義。我承認上次是我低估了你,還有是我的策略錯了,才會輸。但是這次我有獲勝的把握。”他微笑著看著我,盡管我知道這是一種挑釁,是激將法,我也幾乎忍不住答應他。
不過在確定一件事情之前,我還不能作出最後決定。
“我必須詢問作為競賽一部分的霓裳的想法。”
他聳聳肩,表示同意。
我轉向霓裳,卻發現她正撅著嘴生氣,“熵,怎麼了?”
“你們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她抱怨的樣子也很可愛。
“呵呵,生氣啦。抱歉,送走他之後我會解釋給你聽的,但是你一定要回答我幾個問題,必須如實回答。”
看到我認真的樣子她也認真起來,仔細聽著我的問題。
“他就是你提到的主人對不對?”
“對。”她臉紅了。
“你們的關系多久了?”
“半年吧,大概。”
“那剛才你為什麼不稱呼他為主人呢?”我問話的口氣有些理所當然,好像是在責怪她沒有進到奴隸的職責一樣。
“不是的,在我向主……啊不,向他提起姐姐你的事情之後,他就命令我不要再叫他主人了。”果然,我注意到霓裳好幾次在說話的時候用“主……”來稱呼D,看來稱呼D為主人的習慣還沒有完全改過來。
“你是怎麼對他說起我的?”
“……那天我哭著回家,被主……,被他撞到,詢問我怎麼回事,我急忙承認錯誤,說是和一個女性同好發生了關系。然後他讓我詳細敘述,因為我當時的身份,我必須說實話。本來我准備接受狠狠的懲罰,但是沒想到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當時他就安排了今夜到你家來拜訪。”
我轉向D,奇怪的問:“為什麼是今天?”
“呃,……我想你的Dirty weekend是每月一次,所以既然霓裳說那個周末你已經進行了DW,我就認為今晚你會睡覺;而困倦的你比較容易在談判中被說服,所以……”
我皮笑肉不笑的說:“抱歉打壞了你的如意算盤。”
“怎麼會,現在的你一定疲勞和難受到極點,比被門鈴吵醒的效果還好;而且看到你剛才這麼‘有激情’,我對我自己獲勝的信心又增加了。”
我的確累極了,有些不能集中精神,雖然下體的刺激來源都消失了,但是神經卻還沒有適應,一波波難受的感覺還在涌向大腦。
我不理D的油嘴滑舌,面對著霓裳我說:“我必須向你介紹一下我們的關系,他是我的‘十小時主人’。”
“啊?”
“……我們是在工作中認識的,我作為控制工程師為一間醫院設計醫療器械,他當時就是我們攻關小組的顧問。他……覺察到我是一個SM愛好者,所以就提出要做我的S。通過進一步的了解,我發現我們對SM的理解不合,所以我們就進行了一場比賽,結果是我贏了。於是我們維持一種……微妙的關系直到現在。沒想到……你會成為他的M。哦,不應該這麼說,我們是之後才‘相遇’的。”我看看他,又看看她,一個揚揚自得,一個害羞臉紅……送走了D,我和霓裳立刻去休息,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才起床。
起床洗漱,聊天,看書,做飯,吃飯,氣氛很和諧,我們輕緩的聊著。最後又回到那個話題上來。
“姐姐,如果說我已經不是邵嵐的M了,為什麼你還要答應他這次的比賽呢?”
“因為我這次欠了他一個情,是他把你帶回我的生活,讓我們能夠再次這樣聊天。上次也是一樣,我欠他一個情,他發現了我的秘密,還為我保密。不過我倒想問問你,有沒有對他這個S有懷念?”
“他是一個好S,總能給我我想要的;平時,他又是很溫柔的人,像是一個有趣的哥哥,嘻嘻。”
“所以你會不會希望重新成為他的M?”
“……我不知道。……姐姐如果我的腦子像你一樣好就好了,我就可以思考我們之間的關系,作出決定。可是我一旦思考這件事,我就覺得腦子亂成一團。我有些舍不得邵嵐,可是我更加無法忘掉你,你把我趕走,那麼凶,我整個星期眼前全都是你。其實,你給我的那個高潮……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真是一個好消息,是我給了熵第一個小死神。
“不光是因為快感哦,姐姐。……其實,他甚至從來沒有占有過我,即使我發瘋的想要的時候,我求他的時候,他也都沒有進入我,所以我感覺邵嵐像是一個哥哥;而你……你……我說不清,我不能沒有你。”
我覺得什麼東西在胸口漲大,眼睛也有一些模糊,我走上去,摟住霓裳,“我也不能沒有你,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不會答應D進行這樣的比賽。”
“對了,姐姐。那個比賽到底是在比什麼啊?”
“呵,那是……我們兩個靈魂的比賽。當年我們談過,他是絕對的S,我卻搖擺不定,有兩種傾向。所以他提議進行這樣的比賽,我把自己的身體交托給他,任他擺布,如果在十個小時內,我忍受不住叫他一聲主人,或者求他滿足我的欲望,我就輸了。……實際上就是我作為一個S輸給了他,從此,在他面前,我只能是一個M,他的M。”
“那十個小時你任他擺布?”
“對啊。”
“十個小時內你都沒有求他一次,或者叫他主人?”
“嗯。”
“姐姐,有時候我真認為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十個小時……”
“呵呵,其實我險些輸了,就在他拿皮拍打我前的那一瞬,我幾乎就要求他了。但是他用皮拍打我的屁股,說了一些讓我討厭的話,所以我決定絕對不屈服。”
“可是你贏了。你贏得了什麼呢?”
“他當然要繼續為我保密,還有他變成了我的藥劑提供者。”
“藥劑?”
“嗯,這也是他發現我的秘密的原因。因為他是最好的麻醉師,所以我一時激動詢問了很多關於藥劑的問題,而後我又旁敲側擊問了很多關於催情化學物質的問題,引起了他的懷疑。然後他設了陷阱,抓住了我的把柄……”霓裳並不知道我使用催情藥物的事情,所以我詳細的解釋從D那里我得到了不同類型的外用喝內服的春藥,還學到了很多藥理學的知識,當然是和我的需要有關的部分。
“那姐姐你這次會贏嗎?”
“我……不知道,因為這次時間延長了一倍有余;最讓我感到不放心的是D的自信,他不是那種會在這種事情上虛張聲勢的人……”
“……姐姐,你很喜歡給人起外號哦。”可能是熵看到我皺眉所以打斷了我的思路,說起一些輕松的事情。
“呵呵,昵稱,是昵稱啦。說起來你知道我給你的昵稱的意義嗎?”
“不是我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嗎?”
“不是,是左面一個火焰的火,右面一個商業的商。”
“這個字是什麼意思呢?”
“嗯,它來自熱力學,定義於對一種理想熱循環狀態的度量……”
“姐姐……能不能用普通的漢語解釋給我聽?”對於非理工專業的霓裳來說這樣的程度太難了吧。
“呵呵,……簡單的說就是因為它的定義,我們才可以規定系統狀態變化的方向,……”我看著霓裳,微笑著,溫柔的說,“你,熵,你就是指引我方向的人。”
我一說完,霓裳就站起來擁抱我,我就這麼任她抱著,擔心的想:“如果我輸給了D,我就會失去熵。天哪,我一定要獲勝才行,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