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連環殺局
“寶來兄弟,你確定他這樣不會開溜嗎?”看著那廝的背影漸漸消失遠去,我略微有點擔憂,因為已經打草驚蛇,他要是真選擇跑路,那再把他抓回來就更難了。
“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寶來堅持他的看法,“該做的事情我已經吩咐了下去,他想跑也沒那麼容易。”
既然讓他來負責這個事情,我就得信任他,所以也沒再說什麼,於是我們就等著。
在此期間,我們一行數人將鎖峪口摸了個便,了解了當地的風土人情,還觀看了一場對台戲。
至從秦城名角“消失”後,秦腔並沒有就此沒落,我們的文化總是會這樣生生不息,沒了秦城名角,自然會有其他名角來填補。
看完了戲,在寶來兄弟的鼓動下,我們又體驗了一下陝西肉夾饃。
陪在義父義母身邊時,習慣了吃大白米飯,可能骨子里還保留著一絲鄉土血液,我對面食也是情有獨鍾。
杜寶來大大咧咧的,選了本地最有名的一家面館名曰“老三秦”。
於是每人叫了碗臊子面,再加上一塊肉夾饃。
所謂肉夾饃得名古漢語“肉夾於饃”,臘汁肉是一種用著鍋占制的普什肉,但比一般醬肉酥爛,滋味鮮長。
由於選料精細,調料全面,火功到家,加上使用陳年老湯,因此所制的臘汁肉與眾不同,有明顯的特色,人們稱贊它是:“肥肉吃了不膩口,瘦肉無法滿嘴油。不用牙咬肉自爛,食後余香久不散。”
將臘汁肉夾人剛出爐的白吉饃中,此時饃香肉酥,回味無窮,吃起來香噴噴的,入口真不錯。
一連吃了兩塊,他還要繼續要,可能這些天確實把兄弟們累著了,大家都大快朵頤,還直言結賬由我來請。
也難得有這份功夫,我想到了風雷鎮上的青川樓,那個叫張百順的掌櫃,燒得一手上等紅燒肘子,便決定有時間,再帶大伙去吃他娘的。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一天後派出去的人傳了來信,說是於讓那廝去了石頭鋪。
他們常年混跡於此,不消我問,小賀就開口了,說是東北方向的一個鎮子。
寶來也點頭,並讓他的探子繼續踩盤子,這樣兩天後又傳來了消息,說是那人已經到了周谷集。
這兩個地方他們都識得,為了讓我更明白,小賀將附近的地名都畫了出來,這樣再將兩地一劃线,路线也就出來了。
於讓的路线果然和白崖峪不是一個方向,按照這個路线,他明顯是往北去的。
這時,杜寶來也不再藏著掖著了,原來他早就預料到了什麼,所以派出了許多踩盤子的人,並在那人可能出現的路上布置了人手。
寶來直言那人既是個賭徒,所謂兄弟情誼只是障眼法,應該有什麼事情促使他不敢交代。
所以他才順勢出策擺了一道,假意說呂青截了我們的貨,又以林老大來說事,讓於讓那廝信以為真,最後再放了他。
這樣一來,貪財的於讓肯定會想從他兄弟那報信分錢,所以寶來斷定他不會半路逃跑,而是會去找呂青。
知道了方位路线,再往北就是黃河了,所以下一個點秦東鎮應該就是呂青的藏身之所了。
酒足飯飽,大家也休養的差不多了,於是一行數人騎著馬,花了一天的時間便到了地方。
秦東鎮北邊是黃河與渭河的交界處,這里河面開闊,一眼難以望到盡頭,它的西面是灘塗地,行人難以通行,往東數十公里就是潼關古城,往南有一條進鎮子的大路。
此鎮算不上大,住戶也不多,方圓更是人煙稀少,因為有個渡口,所以鎮上的人多以打漁為生。
既然料定那個呂青藏身於此,我們也就不敢怠慢,但若是一家一家的盤問,也花時間,而且容易打草驚蛇,驚動了管家就更麻煩了,所以我們也是按兵不動,覺得不如等著於讓過來,讓他給我們開路更為妥當。
因為一路都有探路的弟兄,所以落腳點自不必多說,先來的人已經安排好了。
不僅如此,我們騎馬還比於讓先到,所以就提前安排了計劃,分出了弟兄以販魚做障眼法,又備好了快馬隨時調用。
晚上的時候,那廝終於出現了,他果然是從南邊過來的,在探子的指引下,我們便跟了過去。
這次他身邊沒有帶著什麼小嘍嘍,頭上卻頂了一梭竹笠,但從身形來看,和前幾天那個人對得上。
來人不走大道,而是進了鎮子便轉進了小路。
晚上天黑,偶有住家的屋里傳出些燈火,這廝不知是路途勞頓還是咋的,明顯也放松了警惕。
大晚上鬼鬼祟祟的越過了好幾個院子,還時不時看有沒人跟著,不過黑燈瞎火,自然什麼也看不清,但還是搞的我們亦步亦趨,也是小心翼翼的。
又走過了幾道巷口,這廝終於在一處院子外停了下來,他東張西望了好一會,直到確認沒人,他才開始敲門,敲了會又扯開了低沉的聲音,“兄弟,呂青兄弟,開門。”
隔著一堵院牆,這時候我們幾個人也都跟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情況,我們都吃了定心丸。
勾著腦袋看了看,寶來兄弟二話不說一揮手,他下面那幾個兄弟分做左右從附近迂回了過去,准備把院子圍上。
那廝還在敲門,“兄弟,呂兄弟,我是於讓啊,開開門。”
那邊還沒有開門,這邊不知道里頭咋回事,搞的我有點擔憂,別是呂青那家伙剛好出門不在家,所以我又吩咐下去,讓他們先別輕舉妄動,再觀望觀望。
於讓那廝敲門甚急,不一會里頭也有了回應,只聽院子里不時傳來女人“嗚嗚……”似有似無的聲音。
這種情況,我們都有點疑惑,再看那於讓,他腦袋趴在門上聽了聽,應該是聽到了什麼。
只見他棄門不入,而是走到了旁邊的院牆下,然後加速步伐借勢一衝,翻身躍進了院子里。
形勢突然一變,這下我們也都跟了上去,剛摸進院牆下,只聽一個女的急切的喊聲道,“屋里,快進屋救呂青。”
這下沒法再猶豫了,感到事態緊急,我和寶來還有小賀,都緊接著也翻牆入內。
院子不大,東頭的草棚子下,但見一個女的被綁在了柱子上。
她嘴里堵著的東西被拿掉了,一見到我們就感覺到了惶恐,但更多的是不安,關注點全在屋里,一時對於我們的出現,她除了發懵,暫且也說不出來別的。
於讓已經衝了進去,我示意杜寶來開院門放我們的人進來,又示意小賀給這女人松綁,然後自己也跟著衝進了屋里。
可一進門,就發現一個大胡子的男人倒在地上,身下還有血跡。
於讓也顧不得我為啥會出現在這里了,他一見情況就彎腰上前查看,“呂青兄弟?”他拍拍臉,又拍拍身體,“兄弟,你可不能走啊。”
很顯然什麼回應也沒有,這時我也上前查看了下,發現對方已經沒了呼吸,“死了。”
“兄弟醒醒……”情況太過忽然,他肯定想不到會這樣,一下子沒了分寸。
幾乎就在同時,我聽到里屋似乎響起了什麼動靜。
難道凶手還沒逃走?
我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邁著謹慎的步伐,右手握住了槍把,左手一掀簾子,還沒看清楚情況,一個身影從窗戶跳了出去。
還是慢了一拍,沒看清楚人長什麼樣,但那飛身而出的身影,略顯遲緩,顯示出不是年輕人所為,而且身形似乎在哪見過,只是咋想也想不起來了。
稍微沉思片刻,寶來兄弟也已經衝了進來。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示意他出去追,寶來反應也很快,右手一揮招呼了兩個人出來,然後就從院子後面追了出去。
不消片刻,外面響起了馬蹄聲,看來凶手早有准備,不過我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還好有准備,附近有我們的人,寶來帶著人跨上馬也很快追了過去。
女人已經松綁,小賀很快叫人把她和於讓控制住了。
屋里的人雖然已經斷氣,但於讓喊他呂青,看來那人的身份應該沒錯了。
這時林悅悅也進來查看了下,“是呂青沒錯。”
地上這廝原本就是寨子里的人,所以林悅悅一確認,定是沒錯了。
不過這卻讓我犯了難,呂青已經死了,那他是不是殺害石掌門的凶手,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道這個結果,要怎麼對蕭靜媛母女交代,搞的我一時沒了主意。
在看於讓這廝,他已經被嚇著了,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方面呂青的死可能對他衝擊太大了,另一方面應該是我們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了害怕。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重要了,得趕快問問外面那個女人才是緊要的,於是讓人把那個女人帶了進來。
一進來,她看到呂青躺在地上死了,神情也是大為驚恐,我想她恐怕一輩子也沒見過死人吧。
女人有點顏值,不過看樣子也不像是呂青的老婆,倒是像他的姘頭,所以悲傷不是那麼明顯,反而是驚嚇多一些。
“我問你話你要老實回答。”
女人不知輕重,大喊大叫,“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我。”
“不想惹麻煩,就乖乖的老實點。”小賀也不客氣,居然把刀子亮了出來,這下果然又把這女人嚇一跳。
對待女人還犯不著動刀子,我手一揮,小賀也知趣的收了回去,見女人目光淒怨,我想她應該知道了其中的厲害,就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關紅英。”女人不情願,但也不敢不回答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她反應有點慢,但抬頭一看大家都在盯著她,也不敢有半分隱瞞。
她最後總算開口了,據她交代,大概半個小時前,來了個女的敲門說找呂青,她以為外面是呂青的其他女人,就出來開門想看看,誰知道剛開門就被對方捂住了嘴巴綁了起來。
等進去後,因為女的漂亮,呂青就沒留意,加之他晚上喝過酒,所以後來里面就出現了打斗聲,等聲音停了有一會的時候,我們出現了。
“凶手是個女的,你沒有騙我們?”林悅悅不太相信,其他人也搖搖頭。
呂青是道上人,肯定有點手段,一個女的就能把呂青殺掉,那是需要點手段的。
“我哪敢騙你們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害怕我們不相信,關紅英再三強調,急的都快哭了。
她沒有說謊的必要。
我只是奇怪,剛剛跳出窗戶外面的人,從身形上更像一個有點歲數的老男人。
所以一時,我也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這一大會,經歷的事情太多……
而此時在鎮子外的一片樹林里,一對父女出現了。
“爹爹,你總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可就要再折返跑一趟了。”說話的是女兒,顯得很焦急。
“你看我這不是沒事麼。”很快馬就停了下來。
“爹爹,事情辦好了嗎?”
男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然後碰了碰韁繩說,“我們趕快離開吧,有人跟了過來,被追上就麻煩了。”
“敢有人追過來,我正等著呢,爹爹看我的。”說著那女兒下了馬,並將准備好的繩子繃緊橫直綁在了道路兩邊的大樹上,然後上了馬,兩人揮鞭揚長而去。
“爹爹,這人是怎麼得罪了你啊,您要殺他?”路上,這女兒有所疑問。
“爹爹殺人,從來都是該殺之人。”
這女兒沉默了一會又問,“那後來追過來的又是什麼人,他們是一伙的嗎?”
“看著不像,我也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人。道上混的人向來仇家多,興許他們也是去索命的。”
過了一會,男人問話說,“對了,上次聽你說什麼,有人接近夫人?”
這女兒不敢隱瞞,老實回答說,“是的爹爹,那人自稱姓段,與山上的土匪似乎有瓜葛。而且他對夫人好像……我說了爹爹可別怪我。”
男人催促道,“快說。”
“他跟夫人走的有點親密。”停頓了下,她又說,“而且,夫人好像很在意他,有幾次我想對他不客氣,都被夫人攔下了。”
“盯緊了這個人,如果他有什麼企圖,或者對夫人不利,你可以直接下手,記住,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夫人。”
“女兒明白,這個我一直記得,保護好夫人,這是爹爹你交給我的任務。”
“嗯,明白就好。對了,你還提到了什麼玉佩?”
“是的,我看夫人最近一直對著一個什麼玉佩發呆,可能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玉佩、玉佩……”自言自語了幾聲後,男人說,“你回頭找個機會,偷偷的拿出來,給我看看。”
“夫人她一直放在身邊,這恐怕有點難度,不過應該還是有機會的。”說完兩人繼續快馬趕路,又走了一程,這女兒又忍不住開口問道,“爹爹,有個問題不知道該問不該問,其實女兒一直都想知道,你和夫人是不是認識啊?”她說的很小心。
“不該問的別問。”男人回答的很干脆。
“奧,知道了。”這女兒調皮的撅了撅嘴,“不問就不問。”
兩人策馬加鞭的時候,後面撲騰幾聲,有馬匹連人應身倒地……
等寶來兄弟帶著人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們三人灰頭土臉的,因為沒有抓住凶手,表情有點沮喪。
一進門,就有人罵罵咧咧的,“真他娘的晦氣,追了半天還讓人給跑了。”
那邊剛一說完,杜寶來就入了門里,只聽賀立開也來了句,“哎呦,寶來兄弟,你這是掛了彩了啊,還是咋的啦?”
他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可別提了,追到南邊小樹林里被擺了一道,凶手預先下了拌子。”說完他已經走到了跟前,有點慚愧的說,“讓人給跑了,我甘願受罰。”
“唉,哪里的話,凶手必然事先准備過了,這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也不能說怪你。”我上前勸慰了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知道這事不太好對蕭靜媛母女交代,但事已至此,也沒啥好辦法了。
“你也不必過於自責,凶手想來也是有手段的人,再說了死的人說不定也是該死。”林悅悅也插了句話。
呂青是不是殺害石冠清的凶手,我還不好斷定,現在线索斷了,也就不好查清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出來搗的亂,是殺人滅口還是仇殺,都不得而知。
接下來的事情,於讓和關紅英已經綁上了,准備帶他們回蒼龍嶺進一步審問,也算是給蕭靜媛一個交代吧。
不管怎樣,那呂青既然已經死了,她們母女或許會有一絲安慰吧,畢竟是蕭靜媛認定凶手是此人。
此去蒼龍嶺也就一天的路程,因為事情辦的不漂亮,就讓杜寶來帶了人向西去接應老三和輔唐兄弟,而我們這些人則帶著綁著的人打道回府了。
回到嶺上,呂青的死訊很快告訴了她們母女兩,包括那兩個綁來的人,也一並交於處置,但是對於這樣的結局,蕭靜媛並不是很滿意。
石千雅當然更不滿意,覺得仇人就這樣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但也只能接受現實,好歹石掌門可以安息了。
至於帶過來的兩個人,石千雅還想再問點什麼,但蕭靜媛對於繼續審問似乎不太感興趣,甚至還有點抵觸,直言事已至此,覺得沒啥可以再說的了。
石千雅作為女兒,她不依不撓,最後還是問了話。
那關紅英倒是老實的很,問啥答啥,沒問的她還主動交代了出來,“我見過你。”這話她是對著蕭靜媛說的。
我們覺得突兀,蕭靜媛卻表現的很鎮靜,“你認錯人了,我沒見過你。”
“你沒見過我,但是我見過你。”不知道關紅英要耍什麼花招,她一口咬定見過蕭靜媛,搞得我們這些人都面面相覷。
蕭靜媛終於沒那麼淡定了,她聲音很大,“我看你一定是神經錯亂了,你再亂說話小心我叫人繼續關你。”
關紅英沒有害怕,對她來說,繼續說點什麼可能才會有轉機,只聽她繼續道,“你和呂青認識吧?”
“我不知道呂青是誰,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蕭靜媛情緒比較激動,臉色有些漲紅。
“我在呂青的照片上見過你。”關紅英也越說也來勁,她這一說完大家都很吃驚,不過接下來更吃驚了,“你叫蕭靜媛對吧?果然長得很漂亮。”
聽到這里,在場的人都無不覺得像是窺探到了什麼,尤其是石千雅,她更在意這些,“媽媽,你和那個殺害我爸的凶手呂青,不會真的認識吧?”
“我才不認識,這也不知道哪來的野女人,試圖詆毀我。”蕭靜媛繼續不客氣,不過這會兒說話的氣場已經沒那麼足了。
“我沒有想詆毀你。這位姑娘,你是她女兒吧,我身上有你母親的照片。”說完關紅英扭了扭腰,示意口袋里有照片。
於是石千雅掏出來一看,果然是張老舊的黑白照片,雖然保存的有點模糊了,但能看得出女人很漂亮很年輕,再仔細看看的話,可不就是蕭靜媛年輕的樣子嗎。
尤其是在照片的背面,翻開一看,上面寫著“蕭靜媛”三個大字。
待我們看見了上面的字,關紅英補充道,“呂青說他最喜歡的女人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
到這里大家基本都明白了什麼,蕭靜媛和那呂青興許真的認識,看樣子關紅英是不敢說謊的,而且現在還有了證據。
這種情況下,輪到石千雅質問蕭靜媛了,“媽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對蕭靜媛來說,真是形勢急轉直下啊,辛虧房間里人不多,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一時蕭靜媛也有點慚愧起來嗎,她不得不解釋點什麼,“千雅,媽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要聽我說,我…………媽媽是認識那個呂青,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父親的女人,卻和別的男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石千雅哪能不在意,她繼續質問說,“我不想聽你解釋,我只想知道,你們之間到底什麼關系?”
蕭靜媛一下子沒了貴婦人的架子,在女兒面前,她不得不低聲下氣的解釋說,“我和他小時候是一個地方的,所以認識,但那都是二十年前了,我們那時候都還沒成家,我哪知道他…………他喜歡我。”
“你不知道的話,怎麼會覺得是他害了我爸,我看這分明就是情殺。還有剛才,一提他你就避之不及,我看你是心里有鬼。”石千雅也是在氣頭上,言語不免有些冒犯。
蕭靜媛只得盡力解釋,“我,我也是正常猜測而已。千雅,你一定要相信媽媽,我很愛你爸爸,不然也不會嫁給他的。”
“那他真的是凶手?”石千雅也沒失去理智,很快又回到了正題。
“我想應該是吧,反正他的嫌疑最大。”
雖然她們母女暫且都認同凶手是呂青,但事情還是有蹊蹺,尤其是那個後來出現的殺手,他殺呂青的目的是什麼呢?
而且我推測,那天晚上出現的應該是男女兩人,呂青被合謀殺害的可能性最大,而那個跳窗的男人是害怕被人認出,所以兩人使了障眼法。
當然石千雅說的情殺,在石掌門這也不是沒可能,真是這樣的話,只能說石冠清沒這命享福了。一對母女花,就由我來照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