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且聽風淫(古言 NPH)

第9章 假裝兩情相悅了

  “擦掉別人的痕跡。”劉琰面色平靜地回答道。

  “這本是你送我的房寵,怎麼還不悅了?”不知為何,凌夕看著他認真地擦拭著自己、又生怕弄疼了自己的樣子,更是想故意說些刺激的話給他聽。

  劉琰抬眼對上凌夕的視线,淡淡道:“本王後悔了。”見凌夕一愣,劉琰嘆了口氣,繼續道,“見你吻他們我便悔了,見你喚他們哥哥我便悔了,見你對他們說著從未對我講過的淫詞艷語,我便悔了。”

  劉琰說得這樣誠懇又傷感,凌夕的心驀地被糾緊,一時間她都仿佛相信了劉琰的話。

  她撫上劉琰的唇角,低聲問道:“前幾晚夜里的緇衣人就是你,對不對?”

  劉琰未置可否,低下頭,繼續小心擦拭著。

  “回答我。”凌夕雙手捧起劉琰的臉龐,注視著他。

  劉琰如墨染的眸子熠熠發光,濃濃的憐惜之情在眼底流轉,仍舊閉口不答。凌夕心下計較,劉琰這廝,前兩日果真是他來汙自己!

  “答應我,以後只吻我一人,只喚我哥哥,好麼?”劉琰眸光閃動,定定地望著凌夕,聲音也微顫了幾分。

  凌夕一時愣在原地,搞不懂劉琰這番甜言蜜語是何用意。

  於是她將計就計,猛地站起身,不顧濺起的水花,伸出雙臂摟住了劉琰,把頭放在他肩上蹭著,使勁地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檀香,破涕為笑:“夕兒答應你,誰讓你就是我夫君嘛。”

  劉琰渾身一僵,立刻也拋下軟巾,雙臂箍緊回抱著凌夕,埋頭在她濕潤的發中,喃喃道:“早就跟你說過,只有我才是你哥哥,只有我才是你夫君,夕兒忘了麼?我不怕你與人歡愛,那樣放縱嬌媚的你更是動人心魄。只是我怕你動情,怕你三心二意,怕你離我而去。我要你心里只有我劉琰,好麼?”

  騙子,凌夕心想。

  她松開劉琰,狐疑著倒要看看他玩什麼花樣,一邊輕輕吻上他的嘴角,道:“我的夫君黑夜里被我咬傷了嘴角,王爺這怎麼沒有?”

  劉琰輕嘆一聲,緩緩舉起左手的食指,亮出那未曾完全結痂的傷口,無奈道:“黑暗中你胡亂攀咬,那時候我的食指剛好想要送進你口中,你便就著狠心咬下去,還順帶著吸了我好多血。”

  凌夕臉頰倏地騰起紅暈,再次摟住劉琰,嬌聲道:“夫君,既然我答應你,在我心里只放你一人。你也要同樣答應我,心中只放我一人。”

  劉琰忽而笑了,擁著懷中嬌小的人兒,附在她耳邊鄭重地說:“我早在心中視你為唯一,不然夕兒以為娶到你是件容易的事麼?”

  “真的麼?夕兒好生歡喜。”凌夕面上故作嬌羞欣喜,一面又暗自腹誹,這風月場的老手說起情話果真是一套一套,怪不得誘的恁多良家女子以身相許。

  轉念又想,既然不知道他搞什麼名堂,不如先順了他意,再看他要做甚。

  劉琰淡淡一笑,用鼻尖蹭了蹭凌夕的鼻梁,寵溺道:“夕兒歡喜便好。”

  “那夫君假扮緇衣人又是為何?”

  “本王自知惡名遠播,大婚之夜洞房,若是本王用強,卿卿定是抵死不從的。”劉琰言下之意萬般無奈,便是這樣迂回了一圈,才把心愛之人得來藏在心底。

  倒是會給自己找借口,凌夕心底很是不屑。

  劉琰頓了頓,繼續道:“第一次見夕兒,在永歡閣,那次你喝多了酒,與小倌兒玩到興頭上,小倌兒色欲熏心竟想把你要了,你卻憤然給了他一巴掌,起身跑遠了。我閒來無事便一直跟著你,本以為凌家二女不過是個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玩過火了被下賤人輕薄也只會回家搬救兵。然而卻見你一口氣跑到城外,蹲在河邊哭得那麼傷心,為你逝去的母親不平,為你錯嫁的姐姐不平,為你自己不平,堂堂相府千金,竟如風中飄絮無人可依。那一刻我心疼了,心生憐惜。但萬萬沒想到,第二天就見到你重新生龍活虎地回到那些世家子中間談笑風生。我便認定,夕兒這非比尋常的女子,便是我生生世世愛戀的人。”

  一口氣聽了這麼多情話,凌夕愈發震驚,那件事凌夕記得,是三年前確實發生過的事情。

  那日長姐出嫁,她心中郁悶,便去永歡閣買醉,卻不想差點失身於一伎子。

  想到此,凌夕趴在劉琰的胸前一動不動,摸不清他路數,試探地問道:“那夫君可聽說過我與顧玄……”

  劉琰轉向凌夕,在她額頭印上深深一吻,緩緩道:“我知曉,他是你愛而不得的劫數。盡管是我遇見你在先,我卻一直沒能准備好見你,以至於你被人誘惑了心智,是我的錯。然則,你對他執念多過愛戀,我亦不怕。”

  是執念麼,凌夕有些怔忡,那是多年種下的心魔。

  今生與顧郎有緣無分,便是這一世注定的因果。

  看著劉琰俊朗溫柔的臉龐,凌夕放佛真的相信了他的話,緩緩道:“夫君可知曉夕兒是從哪一刻為君傾心麼?”

  見劉琰笑意濃濃,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凌夕心中冷笑,面色卻嬌艷欲滴,輕聲道:“方才夫君站在窗外,夕陽余輝下宛若神聖天尊。那眼神,便讓我瞬間明白,夫君定是專程為我下凡而來,我命中注定的良人。”

  劉琰大喜,當晚自是宿在了凌夕房里,念及凌夕連續勞累了兩整夜都不曾睡過好覺,今夜劉琰只是擁著美人兒在懷,與她十指緊扣,輕輕吻著她的眉眼入夢。

  而這一夜,凌夕卻是徹夜未眠。

  第三日當是新婦歸寧的日子。

  凌夕起了大早,卻是早已不見劉琰的身影。

  劉琰與元興帝劉賢雖非一母所生,但感情甚篤,頗受劉賢重用。

  聽銀朱說劉琰這兩日即便政務再忙,依舊親自精心挑選了十幾車的錦緞珍寶,就是為了給她凌二小姐回相府歸寧充臉面。

  凌夕心不在焉,被婢子們安排著選衣、配飾、描眉畫唇,足足折騰了兩個時辰。

  待一切剛剛准備好,便有婆子來報,說王爺已經下朝回府,現在便可陪王妃去相府歸寧。

  這廂劉琰已然換好常服,又命趙明軒再三檢查,確認無誤後便在外院里候著凌夕。

  園中雖有翠柳遮陽,畢竟是大暑天氣,酷熱難耐。

  忽然有人聲靠近,劉琰轉身望去,只見一女子明眸善睞,唇紅齒白,水靈的眼眸如深譚秋水情深而不見底,弱柳扶風之細腰不堪盈盈一握。

  身著妝花白鸞鳳對襟襦裙,足蹬鴛鴦交頸金线羅織翹頭履,搖曳生姿,步步生蓮。

  劉琰看得痴了,直至那畫中仙子笑著朝他走來,牽起他的手,喚了三聲『夫君』,他方才如夢初醒,定定地望著凌夕,沉聲感慨道:『吾妻甚美』。

  “啟程。”劉琰喜上眉梢,心情大好,牽了明媚的人兒上了馬車,待簾子一落,便將凌夕扣在懷里,貪戀地聞著她身上香甜的氣息,在她耳邊吹著氣,道:“娘子又來亂我心智,害為夫差點在眾人面前失態,娘子說該如何懲罰?”

  凌夕不快,輕輕掙扎著,輕斥道:“我又沒做什麼,何以說我亂你心智,當真是不講理。”

  劉琰見凌夕雖和之前一樣凶狠凌厲,此刻卻面色微紅、似有羞赧之色,更是喜不自勝,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勾引道:“為夫一天沒碰你了,夕兒癢不癢?”

  聞言凌夕不由自主地夾緊了雙腿,慌忙道:“不行,這在馬車上呢,周圍都是人!”

  說罷只見劉琰笑得越發邪魅:“什麼不行?為夫可什麼都沒說。”

  “你,你又欺侮我!”凌夕氣急敗壞,掙扎得更加激烈。

  馬車已然駛出王府,一路顛簸令她不停地與劉琰發生肢體上的碰撞和摩擦,以至於馬車里盡管放著避暑的冰盒也不禁熱了起來。

  “夕兒又冤枉為夫了,說說為夫倒是怎麼欺侮你了?”劉琰咬了咬凌夕的耳垂,右手伸進襦裙,探入下體的幽深之處。

  隨著馬車的顛簸,劉琰的手指若有若無地觸及凌夕的敏感所在。

  “不要,你快拿出來。”凌夕面色緋紅,嬌喘連連,想要拽出那根不規矩的手指,反而弄巧成拙,把那手指懟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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