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且聽風淫(古言 NPH)

第19章 嫡女與伎子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第二天一早醒來,窗外一片艷陽高照。永歡閣的人均是晝伏夜出,此刻門外正是一片寂靜無聲。

  凌夕伸了一個懶腰,見身旁空空尚有余溫,想來劉琰定是一早又去趕早朝了,便起身朝門外喚了幾聲。

  白術聞言走了進來,趕忙扶住正要起床的凌夕,摸出一枚精致瓷瓶,道:“娘娘莫動,方才王爺命郎中過來瞧過了娘娘的傷勢,郎中開了此藥可為娘娘緩解疼痛。此藥需每隔一個時辰用一次,一日方能見好。方才娘娘未醒時王爺已為娘娘上過一次藥,王爺走時吩咐奴才等娘娘醒來再為娘娘上藥。”

  聽白術這麼一說,凌夕頓感下腹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襲來,小穴恐怕依舊腫的不成樣子。便點了點頭,坐在床上,將兩腿張開,正對著白術。

  白術見凌夕面色紅潤,睡眼惺忪,兩股間粉紅小穴緊閉,似乎尚未醒來,整個陰戶紅腫不堪,昨晚必是好生受了一番折磨。

  想到凌夕放浪承歡的樣子,白術臉上瞬間騰起紅暈,胯下也硬了起來。

  “娘娘,忍著點,奴這就上藥了。”白術極力克制著一把撲倒王妃的衝動,旋開瓷瓶蓋子,挑了一指乳白的藥膏,輕輕撥開王妃的陰唇,抹在了周圍的穴肉和珍珠上。

  “嗯——輕點——”白術的觸感令凌夕一顫,她這幾天多次歡愛,身體已是異常敏感,輕輕一碰便又有些情不自禁。

  “是,娘娘。”白術故意將手指深入了一寸,撫摸著光滑的肉壁,激得原本干燥的肉穴立刻濕潤起來。

  “別——”凌夕急喘,猛地一手按住白術不斷試探的右手。

  白術心下觸動,胸腔中似燃起熊熊烈火,好想狠狠心把王妃壓在身下好好伺候一番。

  但看向她微顫紅腫的小穴,終是不忍,便迅速塗好了藥膏,幫她穿上褻褲。

  待凌夕穿戴好衣物正欲離開,似突然想起了什麼,轉向白術問道:“你可有看到一年輕男子出入永歡閣?那男子左眼下有一顆淚痣。”

  白術思索片刻,答道:“不曾見過。”

  凌夕稍稍放心,便提步而出,下了楚音館的花梯,卻隱隱聽見永歡閣的大堂內似有吵鬧之聲。

  “你這個酒囊飯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妄圖找華吟館頭牌作陪,當真是不要臉!”凌夕尚未進人大堂,便見聽見一女子凶狠潑辣的聲音傳來。

  女子一頭烏發梳成長辮垂在腦後,身著大紅錦服,腰間墜玉,足蹬金靴,身量嬌小,身姿婀娜。

  凌夕一看背影便認出這正是自己閨中好友,兵部侍郎之女楊禎兒。

  女子面前是一腦滿腸肥的公子哥,即便是錦衣華服的打扮也遮不住其猥瑣淫邪之氣。

  巧了,這人凌夕也是認得,永歡閣的熟客,百年世家嫡出的王家六郎王璞。

  凌夕正好奇這兩人今日怎麼對上了,卻聽見王家六郎口氣輕薄地說道:“什麼頭牌不頭牌,既是伎子,那就是靠賣肉過活的下賤胚子,哪有不服侍客人的道理?”

  “你竟敢如此形容洛郎!你,你——”楊禎兒氣急怒道,指著王璞的鼻子竟急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二位貴客息怒,”嫵娘拉住楊禎兒衣袖,勸解道,“楊大小姐何必管這檔子閒事兒,我們永歡閣做的便是這皮肉買賣的生意,那王家郎君既是付了一千金的,洛羽斷然是沒有拒絕的道理啊。”

  “可是——”楊禎兒一跺腳,咬牙切齒道:“可是王璞那廝是醃臢男子,怎能碰得洛郎!”

  凌夕總算聽明白了,看來是這被禎兒相中的華吟館頭牌伎子洛羽,被王璞買去了春宵。

  京都之中確實不少世家公子喜好男風,可是華吟館頭牌洛羽是出了名的只待女客不接男賓。

  做為閨中密友,凌夕向來知曉楊禎兒一直是洛羽的入幕之賓,雖知身份懸殊不能以身相許,亦不能收伎子做房寵,一來二去二人還是互生情愫,時常相會。

  今日這王璞故意出金大張旗鼓地買洛羽良宵,不是故意來毀他名聲,就是來給禎兒添堵。

  這時,人群之中走出一青衣男子,雖面貌清新俊逸,氣質非凡,卻面色蒼白,神色憂郁。

  楊禎兒見到青衣男子一臉欣喜,立刻上前挽住他右臂,柔聲喚了一聲『洛郎』。

  王璞嗤笑一聲,審視地打量著洛羽。

  洛羽不著痕跡地抽出被楊禎兒挽著的右臂,轉向王璞低頭拱手,緩緩道:“洛羽賤命一條,多謝王家六郎垂青,整整一千兩金足見郎君厚愛,今晚洛羽自當盡力相陪,不負郎君美意。”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得鴉雀無聲。尤其楊禎兒,瞪著一雙水亮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洛羽。

  此後,嫵娘見買賣已成,便滿臉堆笑、百般奉承地送走了王家六郎。眾人作鳥獸散,只剩下呆若木雞的楊禎兒和一言不發的洛羽。

  “洛郎——”

  “楊大小姐還有何事?”不等楊禎兒回答,洛羽已甩開袖袍轉身而去,一邊說道:“王郎一擲千金,小人惶恐,當下去好生准備,請楊大小姐自便。”話音未落,洛羽便大步離開,再未回頭。

  楊禎兒淚流滿面,癱倒在地。

  凌夕見狀快步上前,輕輕撫上楊禎兒的肩膀,不忍道:“禎兒,我們先走吧。”

  楊禎兒一滯,回頭見是凌夕,『哇』的一聲哭喊起來,抱著凌夕哽咽道:“自便!他竟叫我自便!區區一千金而已,就能教他去服侍男子麼!”

  凌夕心痛,抱緊了楊禎兒,安慰道:“嫵娘說的對,洛羽不過是個伎子,這皮肉生意跟誰做不是做,你為何這般用情啊!”

  楊禎兒聞言松開凌夕,眼睛紅腫地望著她,哀慟道:“我連身子都給了他,你教我怎麼不動情……”

  凌夕大驚,她知道楊禎兒身為楊家嫡長女,楊父甚是溺愛,竟沒想到她竟然膽大到主動獻身給青樓伎子。

  “可是你當清楚,你們注定不會有結果。”凌夕伸手拭去禎兒臉上的淚水,心疼地看著她。

  “我想為他贖身的,待我求過爹爹,至少,至少他可以成為我的房寵。”楊禎兒竟說得異常堅決。

  凌夕聞言震驚無比,這楊禎兒真是被楊家寵壞了,竟生出這種想法。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這話你可跟洛羽講過?”

  “自是講過的,我讓他等我。”楊禎兒不明,抽噎著望著凌夕。

  凌夕頓時明了,便起身轉向白術,道:“白術,你看好禎兒,我去去就來。”說罷便提步往華吟館走去,留下一臉錯愕的楊禎兒在原地坐著。

  華吟館回廊臨江所建,江風徐徐帶起青衣男子的衣袍,平添一份淒涼。

  “洛羽。”凌夕喚道。

  青衣男子轉過身,俯身作揖,畢恭畢敬道:“樂人洛羽見過王妃。”

  “相識多年,你不必如此。”凌夕轉身撐著欄杆,眺望江上行舟。

  “二小姐,”洛羽聲音輕了很多,嘆息道:“你要說的小人都知曉,不必再多費口舌,洛羽又何嘗不是身不由己。”

  凌夕輕輕一笑,如四月桃花:“我不是勸你,只是好奇禎兒要被許給哪戶人家。”

  洛羽心驚,差點沒站穩,急忙扶住欄杆,撇過頭,低聲道:“洛羽不知二小姐何意。”

  “正是王家六郎吧,”凌夕眼睛一眯,沉色道:“所以你聽說禎兒要給你贖身,便決定主動斷了她的念想。”

  “是王家六郎找上門來,”洛羽似乎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哀戚道,“他說禎兒是世家嫡女,須同世家子聯姻,而他們王家則是最好的人選。他知道禎兒要為我贖身,一旦我入了楊府,王氏便不可能再接受她,因此我便是禎兒覓得良婿的絆腳石。”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