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且聽風淫(古言 NPH)

第30章 從一開始就被設計了

  “多謝梁順王美意,昱王妃自有本王照料。”說罷劉琰一把橫抱起凌夕,大步離開了梁順王府。

  一路上,劉琰幾次想問凌夕這幾日發生了什麼,卻見凌夕眼神疏離,也一直抗拒與他肌膚相親。只道是她尚未痊愈,身子太虛所致。

  劉琰脫下大氅,蓋在凌夕身上時,卻聽凌夕緩緩說道:“夫君,當初你為何要娶我?”

  劉琰表情一滯,繼而笑著柔聲道:“自是因為傾慕夕兒。”

  “傾慕?”凌夕轉身看向馬車外,問道:“凌家二女,整日混跡青樓酒肆,yan名遠播,夫君傾慕夕兒哪點?”

  劉琰不禁蹙眉,深感凌夕話中有話。他握住凌夕的手,輕聲道:“夕兒,我說過,自我第一次見你——”

  “是為了與凌氏聯姻?”凌夕打斷了劉琰的話,似自嘲般看向劉琰:“還是為了拉攏凌氏的姻親趙氏?還是覬覦我表親薛家的兵權?”

  “夕兒這樣看我?”劉琰訕笑,忽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扣住凌夕的雙肩,斂容屏氣地問道:“是不是鄭歇跟你說了什麼?此人陰險狡詐,他的話不可信!”

  “罷了,”凌夕別過頭,“楊家嫡長女都可被犧牲的這樣徹底,誰又不是一樣的命運?”

  “夕兒——”

  “夫君,我餓了,想吃玉湘坊的桂花糕。”凌夕再回首,卻是眼波似水,嬌聲縈縈。她一頭鑽進劉琰懷中,仿佛方才的對話不曾發生過。

  劉琰愣了愣,雙眉緊蹙,伸手攬住她,衝外面道:“明軒,去買玉湘坊的桂花糕來。”

  用了晚膳,劉琰心中忐忑,一刻不曾離開過凌夕。

  她風寒尚未痊愈,便裹了被子倚著軟榻看窗外樹枝上鳥兒嘰嘰喳喳吵鬧,他便坐在她身後借著燭光看書。

  本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然而此刻二人均各懷心事。

  韶華易逝,轉眼就入了秋。

  這半月內,宮中刺客不了了之,梁順王離京回了封地,洛羽死在獄中,簫睿自上次見面後便失去了蹤影。

  然而最大的事,莫過於薛安辰中毒,自上次遇刺受傷後,他起初以為並無大礙。

  然而待回府後卻突然高燒不止,情況極為凶險。

  元興帝情急下遣了幾名宮中太醫為其診治,一連熬了數日才勉強救回一命。

  而凌夕聽銀朱和竹青閒談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已是在風寒痊愈的半月之後了。

  劉琰依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昱王,公事愈發繁忙,只要得空便會陪凌夕一起用膳。兩人依舊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卻似乎還是少了什麼。

  自從梁順王府回來之後,凌夕一直拒絕著劉琰的親昵。

  雖然她依舊語笑嫣然,依舊溫情蜜意,但她總以身體羸弱拒絕劉琰的愛撫,總以熄燭滅燈拒絕劉琰的同寢。

  “王爺,王妃已歇下了。”夜已深,門外傳來銀朱的聲音。

  “知道了。”

  凌夕大睜著雙眼,望著窗紙上樹影婆娑,高大的身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她默默攥緊了被褥的一角。

  每晚她都醒著等待劉琰過來,再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她明明有好多話想問,可又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凌夕起身,走到窗邊,坐在冰涼的椅子上,雙臂將腿抱在胸前,冷得不住打顫。

  秋夜涼涼,忽然背後附上一片溫熱的胸膛,伴隨著熟悉的檀香,一個磁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夕兒,我想你了。”

  “夫君怎麼進來的?”凌夕貪戀這熟悉的味道,卻還是掙扎著想要掙脫這陷阱似的懷抱。

  劉琰箍緊了雙臂,用臉頰磨蹭著凌夕冰涼的耳尖,無比悲傷的開口道:“娘子日漸疏離,整日緊閉心門,為夫只能效仿大婚之日,從隔壁的偏殿迂回而來。”

  凌夕的淚水幾乎奪眶而出,她反身摟住劉琰的頸,將頭擱在他的肩頭,忍不住問道:“夫君,你回答我,如若我和我的親族有一天擋住了你的前程,你會不會痛下殺手?”

  劉琰沉默了半晌,直到凌夕的心都快要等得碎掉,他才拍了拍凌夕的後背,笑道:“夕兒在胡思亂想什麼,你和你的親族是凌氏一脈,怎會累及我的前程?”

  凌夕身形一滯,心中苦笑,原來他是這樣回答,他果真是這樣回答。

  劉琰嘆息,小心翼翼地捧起凌夕的臉頰,輕輕吻了她的睫毛,柔聲道:“夕兒最近憂思過重,以致一直精神不濟,為夫該怎樣疼你才能讓你歡喜啊!”

  劉琰的情話每次都可以將凌夕扎的千瘡百孔,以前她每每都告誡自己這是劉琰慣用的伎倆。

  可是從什麼時候起,她竟開始相信,相信每句話都是出於他的真心?

  “夫君,那你好好疼我——”凌夕閉眼吻上劉琰的唇,沿著唇线舔舐著她無比熟悉的弧度。

  劉琰攢了幾日的欲火被點燃,用力回吻著凌夕冷得發抖的櫻唇。兩舌糾纏,津液交融,不似以往那般激烈,卻格外的細膩綿長。

  劉琰定定看著凌夕翕動的睫毛,似無助的幼獸般恐懼地震顫著。

  他攬住凌夕的細腰,將她放坐在自己跨上,傲立的龍根隔著衣物抵住她的下身。

  他大掌探入小衣,握住豐滿的玉兔輕柔地揉著,拇指討好似的描摹著乳尖。

  另一只手扶住凌夕的後腦,五指穿過她一頭墨染的秀發,雙唇緊緊含著櫻唇不放,堵得凌夕呼吸急促,幾乎要溺斃在他濃稠綿密的愛意里。

  凌夕的臀下開始輕微地扭動,觸碰著他藏不住的欲望。

  劉琰單手解開衣襟,輕輕解下凌夕的褻褲,溫柔地將她冰涼的身體緊貼著自己灼熱的腹部。

  幼時的他便立誓要將一切踩在腳下為他的野心鋪路,權勢、金錢、感情都是他拿來博弈的籌碼,他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亦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可是現如今,他為何會被懷中的人兒制衡住腳步?

  他知道有些謊言終將會被揭穿,有些傷口終將會被撕裂。

  可是凌夕的質問和疏離,令他開始惶恐不安,生怕自己陰暗的心思被人撞破。

  是從何時起,他開始在意她的眼光?

  從何時起,除了情欲,他對她竟不知不覺產生了更深的羈絆?

  “夕兒,”劉琰愛憐地擁著懷中玉瓷般易碎的人兒,扶著龍根緩緩頂進她冰涼濕潤的小穴,附在她耳畔呢喃著:“為我生個兒子……”

  這一夜,劉琰極盡溫柔,二人抵死纏綿,釋放著多日來壓抑的情欲。

  好像兩只被扼住喉嚨的困獸,在越陷越深的沼澤里掙扎,再相擁著沉沉睡去。

  翌日,劉琰早就不見了蹤影,而簫睿終於回來了。

  簫睿發絲凌亂、風塵仆仆,全然不似往日的衣冠濟濟從容不迫。

  “阿睿,這幾日你去了哪里?”凌夕見狀有些意外,便上前問道。

  簫睿奔走的急,氣喘之余掃了一眼凌夕身後跟著的銀朱和竹青,也不應答,只是拉起凌夕的手,快步向屋里走去。

  待凌夕坐定,簫睿遣了兩名婢子門外候著,又仔細關了門窗,才回到凌夕身邊,小聲道:“大夫人留給二小姐的雙姝令不見了。”

  “雙姝令?”這是凌夕第二次聽說雙姝令這東西,上一次是鄭歇告訴她,劉琰用雙姝令欲殺表兄,表兄因此身中劇毒差點沒命。

  而這次,怎的還和娘親扯上了關系?

  簫睿神色焦急,趕路趕得口干舌燥,便胡亂飲了幾口水,細細將他所知的雙姝令始末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凌夕。

  “你是說,這雙姝令是母親傳給我的護身符,如今丟了?”

  “正是,”簫睿自責道,“都怪我沒有仔細看護,竟連什麼時候丟了都不知道。”

  “我知道。”電光火石間凌夕終是明白了,原來一切的緣由都是在這里。

  “你還記得大婚那日與我歡好的緇衣人?他是劉琰。”她轉向簫睿,眼眶發紅,悲憤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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