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且聽風淫(古言 NPH)

第66章 封妃

  都說瑞雪兆豐年,許是因為大盛軍擊退了梁順軍,這次的雪也下得格外大。然而外面再怎麼天寒地凍,也比不得長樂宮中陰寒恐怖。

  隨著陣陣稀里嘩啦的瓷器碎裂聲此起彼伏,幾個宮婢都顧不得臉上被碎片崩壞的傷口,只得匍匐在地一動不動,生怕惹惱了剛晉位的淑妃娘娘,把小命給丟了。

  凌婉一口氣摔了二十來個青瓷茶盞琉璃屏風,還是難解心頭之恨,猛地一拍桌子,咬牙道:“白氏那賤貨,本宮當初就該弄死她!”

  “娘娘慎言啊!”這時也只有資歷老的嬤嬤敢勸上一句:“再怎麼說,那位如今也成了玉貴妃,正一品四妃里面也是排在第一位的。”

  “怎麼,你是在提醒本宮她比本宮位份高?”凌婉塗著蔻丹的指甲一下又一下地叩著桌角,心里卻恨不得一條白綾勒死那賤人,永歡閣的舞姬,人盡可夫的賤貨,憑什麼能一躍成為貴妃?

  “奴婢不敢。”嬤嬤連忙垂首,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照理說元興帝大封後宮,自家主子從從一品妃位晉為正一品淑妃,本應是闔宮慶賀的喜事,然而半路殺出個狐媚子,據說還是出身青樓的舞姬,任誰見了都難免窩火。

  可是謠傳就是那麼說的,除夕夜宮宴半途中斷,本來是說有大梁的刺客,誰知一來二去,刺客沒找到皇帝倒多了個新寵。

  只道是那舞姬妖媚絕色,肉奶奶的胸乳,白花花的腿子,令皇帝疼愛了整整一夜都不舍得放手,翌日一早就封了貴妃。

  隨後其余妃嬪的晉位倒像是順帶著的,就連趙太後一門心思安排的趙氏女冊封皇後的聖諭都只是一筆帶過。

  當然了,這情形不止激怒了凌婉一人,不過一夜,舞姬白氏碧柔就成了大盛整個後宮的眼中釘肉中刺。

  此刻的乾元殿卻是一派平靜祥和,絲毫不曉得外面的風起雲涌。

  “柔兒,吃點粥吧?”屏退了宮婢內監,元興帝親自把湯碗端至雙目失神的女子面前,少有地溫柔和耐心。

  凌夕早就摘掉了人皮面具,整個人瑟縮在床榻一角,幾日不見光,臉色慘白的如同死人。

  元興帝輕輕嘆了口氣,靠她坐近了些,心疼道:“是朕錯了,朕真的沒有想到那舞姬竟是你……”

  眼前的人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元興帝拼命克制住內心想要撲上去“疼愛”她、“安慰”她的衝動,小心翼翼地伸手搭上那不堪一握的柳腰,見人沒有驚嚇地將他推開,才繼續道:“柔兒,你忘掉過去吧,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回憶,朕發誓會好好待你的。你看朕不是頂著天下人的反對,封了你為貴妃麼?”

  “我就是你們男人發泄欲望的工具對麼?”凌夕忽然抬頭,紅了眼眶,滿眼絕望。

  元興帝一時愣住,喉頭上下一動,他愛死了這種柔弱而無助的模樣,就像待宰的羔羊,面對一刀刀劃下去的屠夫,除了哭泣只有哭泣。

  “不是的,不是的!”元興帝一把將凌夕摟在懷里,緊緊禁錮著她快要折斷的身體,貪婪地嗅著她身上香甜誘惑的味道,喃喃道:“朕從來不敢說出口,朕心悅你,心悅你啊!”

  凌夕先是一愣,隨後便笑了,你們哪個不是口口聲聲地說著愛,卻只為了以此為借口將陽物塞進她的小穴。

  “你們男人就會花言巧語的騙我,”凌夕小聲道,“你們心悅的根本就只是我的騷穴和騷奶子。”

  劉賢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撫摸著女子滑嫩的肌膚,貼近她的耳畔,蹭了蹭冰涼的耳垂:“要說心悅騷穴騷奶子,誰還能比得上你那庶出的妹妹,騷浪的怕是連青樓妓子都比不得。朕心悅你,可是從第一眼瞧見你嫁給二弟那一刻就開始了。你知道,朕當時多麼悔恨,恨當初納的是凌婉不是你。”

  “皇上慎言,”凌夕抬手將食指壓在劉賢唇上,“小心淑妃妹妹聽了要傷心了。”

  一張口,劉賢便將那截青蔥玉指含進了口中,舌尖觸碰著淺淺的指紋,他可以感受到女子本能的情動,這種含羞帶臊的,操起來才更是騷浪呢。

  “嚴卓清是劉琰的人。”凌夕驀地抽出手指,撇開頭道。

  劉賢挑眉,問道:“柔兒說什麼?”

  凌夕越想越覺得好笑,甚至笑得倒在了元興帝的懷里,伸手勾著他額前垂下的碎發道:“我說,嚴卓清是劉琰的人,他們想謀反呢。”

  “為何這麼說?”劉賢低頭看著一臉純真的女子,緊了緊摟著她的手。

  “皇上可知曉雙姝令?”

  “雙姝令?傳聞是由女子組成的地下暗樁和刺客,二弟與這有關?”

  凌夕在元興帝胸口畫了個圈,用食指在中心狠狠戳了一下:“皇上的好二弟可是雙姝令的令主呢!”

  “嘶——這不可能。”劉賢吃痛,一把握住了凌夕戳他的手,捂在懷里。

  凌夕不以為意,嬉笑道:“劉琰當初娶我就是為了盜走我母親留下的雙姝令,後來他又下毒害死了我表兄薛安辰,眼看著我凌氏滿門被流放北疆,現在又打起我的主意,想利用我弑君啊。”說到後面,凌夕笑得愈發大聲,就連眼淚都笑了出來。

  “朕都聽糊塗了,柔兒到底何意?”

  凌夕伸手摸了摸劉賢焦急的面容,道:“嚴卓清脅迫我做為舞姬在除夕宮宴上登台獻藝,想必就是受了劉琰指使。他知道長姐是我的軟肋,便以此要挾讓我聽命於他。而他真正的目的,便是給我種蠱再獻給聖上,好完成他弑君篡位的陰謀。只可惜,嚴卓清最終沒有給我種蠱,我們也都相安無事。”

  “二弟怎麼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柔兒是不是誤會了?”劉賢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畢竟先皇後走得早,劉琰是和他從小一起養在趙貴妃宮里的兄弟。

  這時劉賢忽然想起什麼,又道:“況且朕陽物中嵌有紫微珠,這珠子不是克制蠱蟲麼?就算你真的種了蠱,我們交合也不會——”說到此,劉賢驚懼地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道:“他想讓你死?”

  凌夕淒惶一笑,點點頭:“身為棋子,被利用這麼多次也難免會回過味來。不過話說回來,紫微珠能否真的克制蠱蟲也未可知,畢竟那話是嚴卓清說的。”

  “真是反了他們了!”劉賢深吸一口氣,閉眼仰起頭,一個鄭歇未除,親弟弟也要反了麼?

  腦中飛快旋轉,凌夕從未像現在這般清醒,她起身面朝劉賢跪在塌上,拜了再拜,道:“稟皇上,臣妾有一計,可將鄭歇、劉琰一箭雙雕。”

  “什麼計策?”

  “臣妾願只身前往大梁與鄭歇談判,請他助我們滅了劉琰。”

  劉賢聞言擺擺手笑道:“此法好比引狼入室,滅了劉琰還有誰能對付鄭歇?”

  “臣妾能。”凌夕道。“只要能從嚴卓清那里拿來真正的蠱蟲便可。”

  “你想?”劉賢心里咯噔一下,這女人真是瘋了,她在跟他諫言要去色誘別人,從而在交合之時誅殺逆賊。

  可她剛剛才封了貴妃,名義上是大盛皇帝的女人。

  可是,鄭歇是出了名的愛奪人妻,其下屬的妻妾幾乎都淪為了他的禁臠。

  他的柔兒也會得到相同的下場麼?

  他日思夜想的柔兒,他甚至還沒來得及下手,給她嘗嘗自己珍藏的那些寶貝玩意兒,馬上又要拱手讓人麼?

  劉賢頭痛欲裂,一想到柔兒被別的男子強行奸淫,被插穴,被揉乳,被灌精,被操得死去活來,他仿佛獲得了異樣的快感。

  試想著,看別的男子與柔兒行淫,甚至比他自己親自插穴還要美妙。

  短短不到七日,剛剛破天荒晉為玉貴妃的白氏碧柔,轉眼間又被送到了大梁,說是按照輩分去給梁順王鄭歇做母妃的,如此匪夷所思,梁順王竟然一口應下,還鑼鼓喧天紅妝十里地迎“母妃”入城。

  縱觀古今,從未見過此等荒唐事,世人紛紛指摘,不知元興帝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更不知這白氏究竟是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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