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且聽風淫(古言 NPH)

第67章 進獻的美人兒

  驚蟄還沒到天就開始暖和起來,大盛軍擊退了梁順軍後,永城也獲得了片刻的寧靜。

  好在昱王殿下、鎮國大將軍劉琰還駐守在此,當地的百姓也是安心了許多。

  只因劉琰戰功赫赫,人們一時幾乎忘記了他在京城也曾以“紈絝孟浪”出名。

  直至永城刺史回過味來,才開始盤算著給昱王進獻美人。

  只是這美人還沒送出手,卻得了上頭指令,說這幾日便要來一位真正位高權重的美人。

  “放肆,你個小小侍從也敢攔著本宮?”一大早趙慕瑤便氣得不輕,她千里迢迢趕來永城,可不是為了給一個小小侍衛受氣的。

  只可惜雖說她也算得上位高權重的美人,可並非先前諭令中提及的那位。

  趙慕瑤與昱王已經成婚半年有余了,可從未有過夫妻之實,若不是凌玉昆幫她開了苞,她都不知該如何向太後上交那處子血的帕子。

  更令她生氣的,便是雖然她雖是名義上的平妻,可在昱王府眾人還是統一管她叫“側妃”,昱王也是默認了的。

  實際上她也沒有親王正妃的冊印,說白了就是徒有其表。

  自從宮宴過後,不知為何,向來身強體壯的劉琰大病了一場,如今雖恢復了大半,卻明顯消瘦了許多,結實硬朗的身體也變得單薄了些。

  這其中最令他心力交瘁的,實則是凌夕的失蹤。

  他以為上次她殺他不成,便會尋了機會再回來報仇,然而是他大意了,自那日驛館相遇後,凌夕就仿佛人間蒸發了,再也尋不到蹤跡。

  就連他動用雙姝令亡女去尋,也是毫無音信。

  不過說起亡女,自上次“舞姬刺客”一事後,他更堅信了手下混有細作的事實。

  “王爺有令,這幾日不見任何人。若有人擅闖,不論是誰一律按軍法處置。”趙明軒跟著劉琰在軍中行走,如今已經成了從七品的翊麾校尉。

  他心里不喜這個矯揉造作的世家女,因此說起話來自然也不客氣。

  “你——”趙慕瑤剛要發作,忽然感覺身後的婢女拉了拉她的衣袖,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在劉琰面前一向裝得溫婉賢淑小鳥依人,方才被趙明軒一激差點露出了張揚跋扈的本性,於是她趕忙賠著笑,柔聲衝著門里嬌嗔道:“二哥哥,我是瑤兒啊,二哥哥怎連瑤兒也不願見麼?”

  見里面遲遲無人回應,在聯想起今日永城刺史想要進獻美人的傳聞,趙慕瑤情急之下便要推門。

  “趙側妃自重。”趙明軒沒想到她真敢硬闖,眼疾手快便一把拉住了趙慕瑤的手腕。

  溫熱柔軟,滑嫩細膩,趙明軒渾身一顫,連忙松了手:“王妃贖罪。”

  趙慕瑤瞧見他雖低下頭,卻紅了耳根,不由得走近了些,伸手搭在其腰間的劍柄上,輕聲道:“說起來,你也是趙氏旁支的遠親,往上數幾代,說不定我們同宗呢!”

  “側妃折煞下官了,下官不敢與趙氏攀親。”

  見趙明軒還不肯松口,趙慕瑤又移了移手指,輕輕碰了碰趙明軒握緊了劍的手背,道:“做為王爺的貼身侍衛,就算在盡忠職守也是個人嘛,是人便有三急,若是將軍離開一會兒……”

  趙明軒開門的瞬間腸子都悔青了,可他畢竟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向來都只是從旁看著王爺與王妃歡愛,脹得自己褲襠難受。

  他娘又看得緊,未娶妻前被約束著不能碰女人,這才令他一時情迷,被趙慕瑤迷了個暈頭轉向,鬼使神差就給她開了門。

  好在開門後環顧了一圈,昱王竟然不在房內,如此任憑趙慕瑤再怎麼暴跳如雷,他趙明軒總算沒有闖了禍。

  再說劉琰,他本就想事情想得頭痛,聽見門外的吵嚷更是心煩,於是早就批了袍子從後窗跳走了。

  然而這一跳不要緊,好巧不巧落在了一個行蹤鬼祟的人影面前。

  “……”窗下的人本來就是暗中行事,生怕被人發現,一路走得戰戰兢兢。

  萬萬沒想到天降一人,不偏不倚落到自己面前,還沒等自己嚇得驚呼出聲,就身手敏捷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聽,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叫?”趙慕瑤的聲音隨之傳來。

  趙明軒也隱約聽見了,兩人一同走向窗台,朝下看了看倒是不見有人影。

  凌夕被人箍在懷里藏在屋檐下,忍不住嗤笑一聲。

  烏密的長發盤成髻只簪了一柄桃木釵,蹭得劉琰下頜有些癢,仔細一聞有股淡淡的香氣。

  明顯是個女子,劉琰手僵了僵,卻也不敢輕易放開來人,只得盡力將自己與她只見拉開一小段距離。

  待趙慕瑤和趙明軒都離開了窗台,劉琰才松開了凌夕,開口卻問:“你笑什麼?”

  凌夕今日出門不僅戴了“白碧柔”的人皮面具,還戴了面紗,想必劉琰一時也認不出她來。

  “我笑什麼與閣下何干?”凌夕道。

  “與本王何干?”劉琰也笑了:“這里是昱王府邸,你說同本王何干?”

  凌夕不慌不忙,朝劉琰福了福身,囁嚅道:“說老實話,妾身是刺史大人獻給昱王殿下的“禮物”之一,妾身聽說昱王器宇不凡風華絕代,才忍不住冒然進府,妄圖一堵尊容。”

  “哈哈哈——”劉琰聞言大笑,背起手逼進凌夕,直視她雙眸的目光越來越冷:“貴妃娘娘遠道而來還如此大費周章與臣弟開玩笑,還真是勞心勞力啊!”

  凌夕一驚,不知他是不是故意使詐,便穩住聲音道:“王爺說什麼妾身聽不懂。”

  “好啊——”劉琰鳳眸一挑,伸手攬住了凌夕腰身,俯首帖耳,吹著氣道:“既然姑娘說自己是刺史進獻給本王的美人兒,那不如就直接伺候本王吧?”

  “這,這於禮不合。”凌夕心下咒罵昱王這個色批,一面伸手撐住劉琰貼上來的胸膛,一面討好道:“畢竟我是偷跑出來的,若是刺史大人知曉定不會輕饒了我,還望昱王殿下憐香惜玉,放我先回去吧。”

  “想回去?”劉琰細細打量著女子那一雙嫵媚勾人的眸子,敏銳地捕捉到眼底的一絲驚慌,心中一緊,便隔著面紗低頭就咬上了朱唇。

  淺淺的品嘗,吮吸著圓潤的唇瓣,仿佛沙漠中渴望山泉的旅人,拼命地攫取著目之所及唯一的泉眼。

  “唔——”凌夕許久沒有經歷過這樣深深的吻,雖然有面紗的阻隔,卻根本無法阻擋舌強勢的進攻。

  她被迫向後仰著,折的腰快要斷了,她腳下不穩,只能死死抓住男子的衣襟,卻感到自己胸前的兩團乳肉被堅硬的胸膛緊緊壓住。

  她已經忘記了要反抗,忘記了她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只是忘我地沉醉在這久違的親吻中。

  忽然間就像斷了线的風箏,唇齒相離。

  凌夕意猶未盡地緩緩睜眼,卻發現劉琰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似笑非笑。

  糟了,面紗都濕透了,自己這幅春情泛濫的樣子,簡直就像發情的母貓。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一個人?”劉琰忽然道。

  “誰?”凌夕心中狂跳,他該不會認出了自己……

  “皇兄新納的玉貴妃。”

  一時語塞,凌夕不知該回什麼。

  面紗下自己頂的這張臉正是白碧柔的,若是被他拉下來一切可都完了。

  可是之前劉琰明明指認自己是鄭歇派的刺客,既然他覺得自己像白碧柔,為何還,還……還那樣親吻自己?

  “王爺說笑了,”凌夕道,“玉貴妃承蒙皇恩,豈是妾身這種身份可以相提並論的?”

  “何種身份,舞姬?那白氏之前不也是舞姬麼?還不是承歡一日便成了貴妃?”劉琰越說聲音越冷,面上卻依然掛著笑,他伸手捏住凌夕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眼尾愈發殷紅:“想必那白氏床上功夫了得,竟能把我那癖好特殊的皇兄給伺候明白,搞得本王也忍不住想嘗嘗她的狐媚滋味呢!”

  凌夕皺眉,忍不住道:“那可是皇妃,是皇上的女人,昱王這話可是大逆不道之言。”

  “哦,是麼?”劉琰低頭看向凌夕起伏不定的胸脯,她今日穿的是鵝黃色的抹胸,上面繡著淺金色的蝶戀花。

  劉琰伸出拇指撫摸著那只被牡丹吸引而徘徊於此的蝴蝶,玩味道:“皇兄都給本王硬塞了不喜歡的女人,難道就不允許本王嘗嘗他的女人麼?”

  “啊——不要……”那蝴蝶下面便是凌夕的乳珠,劉琰的拇指輕輕拂過,便引得她渾身戰栗。

  那一聲脫口而出的拒絕,就好似恩客身下欲拒還迎的妓子,叫人酥到了骨子里。

  “下面明明有人在。”這時趙慕瑤又從樓上窗戶探出了頭,她十分確信,方才那聲嚶嚀明明就是女子的聲音,果然王爺這里是藏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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