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一說完,就聽到關著門的衛生間里傳來寧皇後的一聲厲喝:“滾!”
但以寧煮夫的臉皮,老婆喊滾就滾那就不是寧煮夫了,其實我都不用拱火,憑這聲“滾”我就曉得老婆是完全懂起了寧煮夫叫不穿小內內出門是個啥子目的,勾引二娃不是目的,目的給曾北方那個散腦花一個深刻的教訓。
一會兒,寧卉穿好衣服拾掇停當出來,話說老婆出來的這身行頭我一看就看出來了是奔著勾引人去的,吊帶裙,綠色的……
看到老婆穿裙子就對了,穿褲子體現不出不穿小內內的誘惑力,穿裙子才是不穿小內內出門的正確打開方式,不同的只是晚上降溫了,寧卉在外面還披了件薄薄的外套。
這樣,一襲迷人的裸肩是遮住了,但好說不說,現在穿的這條吊帶卻讓更迷人的乳溝露得更多……
好嘛白天出去跟野象約會穿個吊帶我也就忍了,你說出去吃飯穿個吊帶裙是因為穿吊帶吃飯要吃得香些嗎……我眼睛緊緊盯著老婆的裙子!
“盯著看干嘛?”說完寧卉沒好氣的瞄了我一眼,“沒見過啊?”
呵呵,聽後面半句“沒見過啊”我就懂了,那肉眼穿不透的裙子下面……咱手總摸得到撒,於是我一把攬住寧卉,手就伸過去撩開了本來就只到膝蓋的裙擺我靠,一把直接就摸到了毛毛!
寧卉果真沒穿內褲,論俺跟老婆那神仙眷侶般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然後寧煮夫的一驚一咋咋呼的很溜:“我靠老婆,這麼猛的嗎?”
“起開!”寧卉一把把我攬開,轉身就做要回衛生間狀,“那我……”
“不了不了,不用麻煩了老婆,趕緊的,人家二娃和北方還等著呢。”我趕緊把寧卉從衛生間的門邊又哄了回來。
接著我摟著寧卉就准備出門,我這剛剛把門一打開,突然寧卉轉過頭來看著我,特麼的盯著寧煮夫穿的一條休閒大褲衩好好打量了一番,看得我有點蒙圈:“咋了老婆?走啊,看到我咋子?”
“不對,”說著寧卉咬了咬嘴皮,一臉嚴肅的說到,“為啥每次都是要我們女人出門不穿內褲呢?這不公平!”
“要……要咋子?”我曉得老婆也被麼蛾子病毒感染的不輕,都他媽的是曾麼蛾子害的,於是我下意識的捂住了褲襠……
“去,去把小內內脫了!”寧卉盯著寧煮夫凌厲的目光不像是開玩笑。
“這……”我捂住褲襠故作委屈狀,但對老婆如此狂野的想象力表示無比的佩服,“問題是……”
“哪那麼多問題,趕緊去!”
……
五分鍾後,從房間手挽著手來到酒店大堂的寧煮夫夫婦創造了一個前無古人,後面也可能沒得來者的記錄,成為西雙版納歷史上第一對有據可查的同時出門不穿內褲的兩口子……
歷史應該記住這一刻,就憑這,寧煮夫覺得陪老婆來這趟西雙版納之旅也是值了。
然而樓下並沒有看到二娃和曾北方,寧卉正准備發問,我趕緊開口說到:“老婆,你去衛生間換衣服的時候我已經安排好了,二娃直接去吃飯的地方等我們,曾北方也聯系上了,他在酒店訂好了房間,馬上就下樓來。”
“寧姐,哥……”我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曾北方興衝衝的聲音傳來。
然後寧煮夫兩口子跟曾北方四目,哦不,六目相對,姓曾的目光忐忑而興奮,看到他寧姐這身吊帶帶披肩的行頭估計整個身體都直了。
而老子跟寧卉卻感覺對這小子無語之極,問題是還不好表現出來。
寧卉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看到老婆對曾北方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我想這小子能悟出點啥,但實際老子看到的卻是曾北方擺出的是一副頭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一想他寧姐,感覺這小子的智商就被狗吃了。
“寧姐,哥,”把“寧姐”叫到“哥”的前面讓這小子急切想念他寧姐的心情以下意識的方式表露無遺,“晚上吃什麼?我請你們吃!”
“不用了,有人安排了。”看著曾北方滿懷期望的目光,老子故意頓了頓,才開口到。
“有人安排?”曾北方撓了撓後腦勺,一臉懵逼,“哥,你在版納還有熟人啊?”
“你姐的熟人!”我斜著瞄了一眼曾北方,朝寧卉努了努嘴。
“啊?”曾北方張口准備說啥,但看著寧卉一副灰常淡定的樣子沒敢開口,估計心頭在咯噔寧姐的熟人是個男的,還是女的?
出來賓館打了張出租車,一會兒我和寧卉帶著自己找上門來的拖斗就到了二娃約好吃飯的地方。
按照一千多公里外老家的四季劃分這個天已經是初冬,而此刻的版納卻依舊七月流火,還能感受到夏天的氣息,只不過熱字兒前面既木有了炎,也木有了酷,正是將將好穿得薄涼還能戶外活動的溫度。
所以寧卉身上穿條吊帶裙配個薄外套所體現出來的性感與熱辣一點都不違和。
這種熱辣與性感曾北方久違了,但二娃上午才見,哦不,二娃見的就多了哈。
老子在想如果把二娃中午吃完飯在賓館看到的關於他寧姐的一切告訴曾北方……
以現在曾北方散腦花的表現,他得不得找二娃打一架?
二娃是找的一家大排檔吃燒烤。
而當曾北方見到寧姐所謂的熟人二娃同志那震驚的表情,作為資深文字工作者的寧煮夫承認自己完全描述不出來,給這個表情配個他自個的畫外音估計是這樣嬸的:“寧姐的熟人?就這?哪里來的黃毛小屁孩?”
今兒吃的是鐵板燒,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二娃找的是有一張小方桌的隔間,小方桌兩邊是兩排卡座,然後入座的時候我特麼的就拉著曾北方跟我坐在小方桌的一邊卡座上,而寧卉自然而然跟二娃坐在了另外一邊的卡座上。
按照這個位次一落座,老子立馬看到曾北方看二娃的眼神就不對了,更鬧心的是,寧卉挨著二娃坐下來的時候自然得很,這當兒還若無其事的拿著二娃殷勤倒上的檸檬水喝了起來。
接著把邊廂二娃張羅著點完菜,而這邊廂曾北方的目光不停的朝我瞄來,那不解和委屈的小眼神讓老子瞬間感到全身通泰,於是我扯著喉嚨來了一嗓:“服務員,拿酒來!”
“哦哦,哥,喝啥酒?白的啤的?”二娃趕緊樂呵呵的問到,估計是看到他寧卉姐不僅沒把他咋地,居然還坐在了自己身旁,這小子此刻是受寵若驚加感激涕零,一下午被嚇得咖白的臉現在也恢復了正常。
“啤的吧,”說著我特麼拍了拍曾北方的肩膀,顯得無比親熱的咋呼到,“今兒我兄弟專門飛來版納看我和嫂子,那我必須要跟我兄弟好好喝一台,北方,咱今兒不醉不歸哈!”
“好的,”就聽見二娃也扯著喉嚨來了一嗓,“服務員,先來一箱瀾滄江!”
一旁的寧卉一言不發,只是不停的喝著檸檬水,目光里似乎根本沒有曾北方,但每每到二娃身上的時候,那游離的目光卻會安靜的停駐下來……
曾北方看沒看到他寧姐看二娃的目光很溫柔不曉得,但我看到了,而且我猜這溫柔的一半是真的給二娃的,一半是為了做給曾北方看的。
呵呵,扎心了老鐵!
倒上了瀾滄江,寧煮夫端起酒杯發話了:“來兄弟,為我們在版納的相聚干一杯!”
寧卉說她不喝酒,這等於是一點沒給千里迢迢追來的曾北方面子,於是三杯瀾滄江和一杯檸檬水碰在了一起。
“曾哥,我敬你哈,歡迎來到版納,今天就當給哥接風哈!”二娃也好耍,儼然一副主人家的樣子,曉得的曉得他是干了壞事跑路來的版納,不曉得以為版納是他家。
“謝謝,謝謝二……二娃。”曾北方明顯對二娃這個在我國廣大農村地區類似小芳這樣的名字很生疏,很沒有生活體驗和場景感,所以在叫人家名字的時候很拗口。
然後完全木有找到存在感的曾北方開始找茬了,就見這小子一口把杯子的瀾滄江喝進了肚子里,想瞄又不敢瞄他寧姐的樣子瞄了一眼他寧姐,怯生生的問到:“寧姐,哥,你們倆來版納都去哪玩了?”
“咱倆今兒去看野象了!”曉得寧卉懶得搭理他,我只能搶先脫口而出。
“哦……”還沒等曾北方搭上話,寧卉來了一句,作為今晚第一次開腔就讓二娃和曾北方趕腳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
“不是我們倆好吧,”寧卉抬頭看了我一眼,才幽幽的說到,“二娃也去了的啊!”
“哦,對對對,二娃也去了的!”呵呵,老婆這配合,話說咱兩口子不僅貌合神也合哈,看到寧卉說話間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會心一笑。
接著看到一旁的二娃虎軀一震,估計是對於寧卉姐姐主動提及自己完全沒得思想准備,那小臉頓時就紅了,但不是喝瀾滄江喝紅的哈。
而曾北方卻是一臉尷尬,現在這個局面,三娃都看得出來他寧姐跟二娃的關系不簡單。
哦,三娃是說的三歲的娃兒。
老子從曾北方尷尬的臉上還看到了一個萬般不解的問號,二娃?寧姐怎麼會跟二娃這樣的黃毛小屁孩?
呵呵,老子仿佛聽到了曾北方清華高材生那顆驕傲的心開始破碎的聲音……
但寧煮夫覺得還不解氣,決定繼續補刀。於是我又倒了一杯酒,咋呼著要跟曾北方干一杯:“哦,北方,問哈也,你會不會說日語?”
“日語?”跟我干完杯喝了,曾北方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著我,不曉得寧煮夫突然整這麼個日語梗出來是個啥意思,“不,不會,我沒學過日語。”
不耿直,曾北方明顯在撒謊,難道每個男人的心中不都是至少會三句島語的麼?八格牙路,死了死了的有……
亞麻跌!
“哦,我跟你說好耍慘了,”說著老子抹了抹嘴角的瀾滄江,“我大學的時候選修了日語,然後我們日語老師就要求同學們每個人取蚌日語名字,你猜我取的啥子名字?”
曾北方一頭霧水,結果旁邊的二娃來了個搶答把老子差點噎了個半死,估計二娃這當兒在他寧卉姐的“寵幸”下完全放飛了。
二娃搶答的是:“加藤鷹?”
二娃的搶答一出,全場愕然,包括曾北方的寧姐和二娃的寧卉姐。
話說寧卉曾經跟我討論過這個問題,加藤鷹那手上神奇的功夫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的觀點是傾向於是假的,但寧卉傾向於是真的,對於寧卉傾向於是真的我非常理解,因為我知道老婆體驗過老牛的一指禪……
二娃,你才叫加藤鷹,你們全村都叫加藤鷹,老子狠狠的楞了二娃一眼,不過我挺喜歡二娃不裝的樣子,你說一個屁娃兒就敢上房偷女主人內褲,他媽的裝單純不是找打嗎?
但我沒接二娃的話,而是看著仍舊一臉懵逼的曾北方半晌,才開口到:“叫梅川內庫!”
……
然後老子看到曾北方和二娃的眼睛同時都亮了,說明在把梅川內庫聽成沒穿內褲這一點上,清華和村里的智商是一個水平线上的,但好說不說,老子的梅川內庫剛一出口,就看到曾北方下意識朝他寧姐瞄了一眼,這個細微的動靜在二娃身上並木有體現出來,說明我說的梅川內庫其實是在說俺老婆沒穿內褲,曾北方應該是聽出來了,而二娃還在吃懵逼果。
當然,打死曾北方跟二娃這倆小子也想不到其實老子也梅川內庫。
好嘛,這輪清華PK村里,清華勝。
但回過神來的曾北方並不這樣認為,因為此刻寧姐不穿內褲出門不說,還親親熱熱的坐在村里來的二娃旁邊……在曾北方的心里清華已經輸給了村里。
老子再一次仿佛聽到曾北方清華高材生那顆驕傲的心從破碎到稀碎的聲音。
但這就算完了,你是低估了咱家寧皇後那顆教訓曾北方的心。
話說寧卉聽寧煮夫連梅川內庫都直接整出來了,就差直接說俺老婆沒穿內褲了,居然還是一副內心毫無波瀾的樣子呵呵,自個內心毫無波瀾,但不等於不去掀起人家內心的波瀾,就見寧卉瞅著已經端上來的鐵板燒燒烤的各種肉肉,突然跟旁邊的二娃來了一句:“啊?二娃,這些都是啥東東啊?”
問題不是重點,重點是老婆問問題的語氣,我靠,那個嗲,特別是叫的那聲“二娃”之嗲,我沒還吃肉都感覺嘴里在滋滋冒油。
估計這聲“二娃”把二娃骨頭都酥麻了,以致於二娃回答的聲音都在打擺子:“這……這個是豬臉,這……這個是豬皮……”
“這個呢?”說著寧卉用筷子扒拉了一塊乳白色的肉塊問到。
令人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因為寧卉扒拉的那玩意我曉得是啥子,跟朱朱來版納的時候咱吃過。
“這個……這個……”就見這下二娃腦門一頭汗就下來了,嘴里支吾了半天沒敢把那玩意的名字說出來。
“這個到底是啥啊?二娃,”寧卉窮追不舍,而且看得出來,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的哈,但我打賭老婆是故意的寧卉的身體明顯就朝二娃身邊靠過去了幾分——這個動作就在對面坐著的曾北方的眼皮底下,估計把曾北方看得五內俱焚,萬念俱灰。
“唉,二娃,看把你姐急的,你就說好不好吃嘛?”寧煮夫的助攻必須走起哈,老子故意問到。
“哦,哥,好……好吃。”二娃摸了摸後腦勺,一臉的不好意思。
“那就是說你很喜歡吃哦。”寧煮夫的助攻還沒完。
“喜……喜歡。”二娃囁嚅到,聲音越來越小。
“那到底是啥子撒?快跟你姐說!”說著我瞄了一眼寧卉,寧卉其實也不急,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當然我把老婆的這種氣定神閒理解為對寧煮夫助攻的心領神會。
“是……是……”二娃急了,越急越不敢說。
“到底是啥子嘛?”寧卉說著伸手揪了一下二娃的胳膊,“一個男人咋吞吞吐吐的呢!”
“是……是豬奶。”終於,二娃把臉都憋紅了才把那玩意的名稱憋了出來,而且說那“奶”字兒的聲音大概只有他自個聽得到。
“啥?大聲點嘛,豬奶?”老子故意咋呼到,說著還特麼用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胸部“是指的豬的這個……奶奶?”
話音剛落,就聽到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寧卉看著我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也特麼用手指著寧煮夫:“嗯嗯,對對對,就是豬的!”
呵呵,被老婆隨口就埋汰成了豬,寧煮夫草率了哈。
“你才是豬!”寧煮夫當然只敢在心頭還上寧皇後一嘴,從嘴里說出來的只是敢繼續逗二娃,“二娃,那你說是豬的奶奶好吃,還是人的奶奶好吃?”
“這個……”二娃用求救般的眼神看著我,估計在他看來,當著寧姐的面,這道在男人之間普普通通的插科打諢的問題成了送命題。
“說實話!”老子當然不會放過二娃回答送命題的機會。
“哥,我哪里……我哪里吃過人的……人的奶奶嘛。”二娃憋了半天,才囁嚅著憋出送命題的答案來。
我不曉得一旁的曾北方聽到的二娃的回答是不是覺得安心了一點,沒吃過人的奶奶至少可以說明二娃還沒吃過寧姐的……更不用說上寧姐的床。
但我是不得告訴曾北方,人家二娃的……都杵過他寧卉姐的屁屁了。
但二娃的這個回答我是不得信的,於是老子繼續追問到:“二娃,我不得信哈,你不是說你跟你的女朋友啥都做過,除了真正的那個以外。”
“哼,小小年紀還不學老實。”一旁的寧卉也跟著寧煮夫拱火。
“嗯……”聽寧卉姐都發話了,二娃哪里還敢撒謊,於是根本不敢看寧卉姐一眼,只敢低著頭囁嚅到,“吃……吃過。”
“呵呵,所以,”老子故意賣了個關子,用筷子夾了塊豬奶擱在嘴里,“你覺得是豬奶好吃呢,還是人奶好吃?說實話!”
“人……人奶。”被寧煮夫兩口子逼得快要鑽地縫的二娃終於將這道送命題的正確答案囁嚅了出來。
“啪!”一根筷子頭似重若輕的從旁邊敲了過來,准確的落在了二娃的腦瓜上,“流氓!”
呵呵,寧卉這聲“流氓”比方才喊的“二娃”還嗲,然後老子聽到一陣汩汩汩的聲音從旁邊曾北方的胸口傳來,不用猜那是曾北方的胸口在流血。
而寧煮夫要做的是繼續補刀,於是我夾了兩塊烤好的豬奶到曾北方的碗頭:“來,整兩塊,這個豬奶安逸慘了,你來版納一趟能吃到這個烤豬奶也算是不虛此行。”
呵呵,人家曾北方大老遠追到版納本來想吃寧姐的奶奶,結果寧煮夫你給人家吃豬的奶奶……這他媽的怪誰呢?
然後老子看到二娃鼓起勇氣也夾了兩塊到寧卉的碗頭。
從曾北方生無可戀盯著碗頭的兩塊豬奶看得出來,這小子終於覺得自己成了西紅柿首富王多魚同母異父的雙胞胎兄弟……曾多余。
接著寧煮夫繼續補刀:“吃啊?愣著干嘛,嘗嘗,燒烤冷了就不好吃了。”
這才看到曾北方夾了一塊豬奶到嘴里,生無可戀的咀嚼起來,然後還沒等老子繼續補刀,二娃飛刀倒跟著飛了過來:“曾哥,好不好吃?其實版納的鐵板燒這個豬奶是最好吃的了,我特別喜歡吃。”
二娃其實是在盡地主之誼,在介紹版納獨特的飲食文化,好比一個外地人到了我們那旮沓,我們也會非常熱心的給他講解為啥我們那里的火鍋叫毛肚火鍋,我們介紹毛肚,好比這當兒二娃在介紹豬奶……
而寧卉也做得更絕,話說面對面吃個飯,要全程不看一眼對面一桌之隔坐著的人也不容易,但寧卉居然就是做到了,全程沒看曾北方一眼。
反之,對面坐著的人要搞些啥小曖昧,你坐在對面要一眼也不看也不容易,所以寧卉和二娃那些讓曾北方剜心的舉動自然被曾北方看在眼里。
剜在心里……這些舉動包括二娃給寧卉夾菜……寧卉給二娃夾菜……寧卉用筷子頭敲了兩下二娃的腦瓜……用手錘了三下二娃的肩頭……寧卉對二娃溫柔的笑了五次……二娃對寧卉傻笑了七次……
但不限於曾北方看不到的桌子下面發生的一切……
但看不到不等於曾北方的想象沒有翅膀啊?
你說倆人挨得那麼近,二娃穿的休閒褲,褲底剛剛挨膝,寧卉的吊帶裙的裙罷也剛剛沒膝,倆人那光著的小腿肚來個親密接觸啥的……
其實我也不曉得桌子下發生了啥,雖然我斷定二娃不敢伸手撩他寧卉姐的裙子,寧卉也不至於主動讓二娃的手伸進自己的裙子里來,但不敢伸手不等於二娃不想伸手,況且,二娃沒反應過來他寧卉姐梅川內庫,但曾北方是早已知道他寧姐是沒穿內褲……甚至,曾北方多次注意到他寧姐的手和二娃的手同時垂到了桌子下,雖然或許這只是寧卉和二娃的隨意之舉,兩人垂下的手啥也沒干,但架不住曾北方要讓想象插上翅膀去想啊,二娃的手是不是伸進了寧姐沒穿內褲的裙子里……
就在看得見的桌面上和對桌面下的無限遐想和猜忌中,一會兒,一箱瀾滄江喝了一大半了,我跟二娃的臉是越喝越紅,曾北方卻是越喝越綠,相由心生,老子不用讀心術都看得出來,曾北方是感覺自己被二娃綠了。
曾北方此刻那復雜的心理活動一定是這樣嬸的,好歹自己是寧姐的正牌lover,都不喜說自己那驚天動地的帥——剛才坐飛機來才被空姐要了電話——都不喜說清華高材生,就說自己曾經創造過讓寧姐一晚達到最多次高潮的記錄,現在被個村里的二娃綠了算個哪門子事?
這個二娃身材不高,體格不壯,黑不溜秋,充滿著泥土氣息,沒知識沒文化,看得出來曾北方百思不得其解,不曉得為啥子自己千里迢迢追來版納寧姐會因為這樣嬸的一個二娃而對自己如此冷漠,如此不待見。
當然我曉得為啥子,但我不得說,要是這小子這次自己還品不出來個中緣由,那神仙也幫不了了,估計曾北方跟他寧姐也就到頭了。
雖然我也替曾北方著急,老子還十分想重新看到這小子把她寧姐操到十次高潮的盛況,但我還是不能說,或許曾北方從一個男孩到男人的成熟就差最後的這塊拼圖,但這塊拼圖必須要他自己去找到,這事兒是任何人也替代不了的。
寧卉像讀懂了寧煮夫的心思,於是繼續給曾北方來了道猛藥,這道猛藥猛得讓寧煮夫都覺得來得有點陡,就見寧卉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突然來了句把寧煮夫,哦不,把二娃嚇得夠嗆:“我吃好了,二娃,你送我回酒店!”
“啊?”作為資深文字工作者的寧煮夫依然沒法描述此刻二娃臉上的震驚,二娃只是傻愣愣的看著他寧卉姐,又看看我……
“還愣著干嘛?二娃,叫你送我回酒店唉!”說著寧卉已經站起身來,一根筷子頭隨即再次敲在了二娃的腦瓜上。
二娃連忙受寵若驚的站起身,對著我跟曾北方怯生生的囁嚅到:“哥,曾哥,我先送寧卉姐回酒店哈,送了我過來再繼續陪兩個哥哥喝酒!”
二娃話音剛落,接著寧卉來了一句直接讓曾北方石化,哦不,這次石化的還加上寧煮夫,就聽見寧卉聽起來一副不容置疑,卻帶著無盡意味的語氣對二娃說到:“誰叫你再過來的,讓他們倆繼續在這里喝得啦!”
神……神馬情況?老婆,你這是直接就要把二娃拉去辦了哇?
雖然寧煮夫心頭萬分期待老婆把二娃這個雛辦了——如果辦了,這將是老婆辦的第一個雛——雖說我跟寧卉是達成了要教訓曾北方的默契,但看到寧卉突然來這麼一出,我還是覺得劇本有點超綱,況且寧卉事先也沒跟我商量和丁點的暗示,所以老婆,你這屬於激情犯罪哇?
下一秒老子已經看不到二娃的表情了,因為此刻二娃已經轉身隨著寧卉而去……
作為資深……老子無法描述此刻曾北方臉上失落和沮喪的表情。
作為淫妻犯,老婆要辦二娃這個雛了,俺怎能掩飾得住內心的雞動和狂喜,於是我倒上了一個滿杯來了一個獨自狂飲,喝完我帶著一肚子瀾滄江的醉意拍了拍還沒楞過神來的曾北方的肩頭:“愣著干嘛?走,兄弟,你姐不要你,哥帶你去嗨皮!咱換個地方喝!”
“去……去哪里?”這當兒曾北方已經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沒了主張,這分鍾老子把他拉去緬甸賣了去做苦力他可能還要幫到數錢。
“哥帶你唱歌去,咱找家K廳,再找兩個版納妹子!”寧煮夫大概已經四瓶瀾滄江下肚,加上屬於淫妻犯特有的多巴胺的刺激,這下是徹底放飛了。
“算……算了吧。”也差不多四瓶瀾滄江下肚的曾北方生無可戀的囁嚅到。
“算什麼算?走!”說著我就叫服務員來買了單,然後拽著曾北方就朝外走,“反正我也進不到房間,哥今晚陪你到天亮!”
反正我也進不到房間這句話聽起來有幾個意思,估計曾北方是按照他寧姐今晚在房間跟二娃要……所以我進不到房間這層意思來理解的,老子這一說不要緊,倒是把曾北方激將到了,也不要我拽了,霍地站起身跟我出了燒烤店。
此刻外面街道上椰影摩挲,涼風習習,遠處的廣場上傳來西雙版納少數民族傳統舞蹈三跺腳優美的樂曲,以及歌聲“吃菜要吃麼白菜心,嫁人要嫁麼解放軍山對山來麼岩對岩,蜜蜂采花麼為誰來蜜蜂采花麼為花死,梁山伯為那祝英台啊叔寨來麼喲嘞,西叔寨來麼喲喂啊叔寨來麼喲嘞,西叔寨來麼喲喂……”
我一聽當即鼻子一酸,啊!
多麼美好的歌聲,多麼美好的人民,多麼美好的生活,多麼美好的西雙版納,我記得我跟朱朱來版納也曾經跟這麼美好的人民一起跳著這麼優美的三跺腳,但此刻三跺腳還在,但我再也聽不到美好的朱朱唱著優美的三跺腳……
曾北方不懂哥的傷悲。
然而,被三跺腳差點聽哭了的寧煮夫打了個出租車,一上車寧煮夫那哥的傷悲就變成這樣嬸的:“師傅,知不知道哪里有KTV,有妹子的那種……”
這個出租車司機還算比較熟悉業務,很快就把我和曾北方帶到了一家有妹子的KTV。
問了價格雖然稍高還算在合理范圍之內,於是我要了個小包,點了打啤酒,還沒等媽媽桑把妹兒領來,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我靠,老子居然把朱朱,哦不,把我叫在賓館等我電話的小芹忘了!
“你在哪里?”電話里傳來小芹幽怨的聲音。
“我……我在外面,我正准備給你打電話來著。”寧煮夫現在編個謊話頓都不帶打一個的。
“哼,我打電話來就是正准備打電話給我,我不打電話來你永遠就也不會打來,這就是你們男人!”得,小芹對男人的心理那是琢磨得門清。
“真的,我剛剛跟一個來版納看我的朋友吃完飯,然後到KTV來唱歌,我正准備打電話叫你過來呢。”
“跟朋友唱歌?那我來干嘛?”小芹明顯是在擺姿態。
“一起唱歌啊!”然後老子嘴皮子一禿嚕,後面句整得有點草率,“我那兄弟是個大帥哥哈!”
“大帥哥啊?”電話里感覺小芹突然聲音就變了,感覺有一種興奮咬著耳朵而來,“那我來嘛!”
問題是,小芹不是剛剛才在跟寧煮夫撒嬌呢麼?
我擱下電話,他媽的現在問題來了,等下媽媽桑領妹兒來我們是要還是不要呢?
我怕一個都不要要遭打,於是我准備讓曾北方挑一個,我嘛……
所以這下寧煮夫更加張狂了,今晚將是一個多麼美好的西雙版納之夜,寧皇後辦二娃,咱辦朱朱!
接著媽媽桑一口氣領來了七八個妹兒,七八個妹兒的顏值跟各自不同的身高一樣參差不齊,但在包房昏暗的燈光下也看不出個七七八八,但老子看到曾北方興趣索然,也難怪哈,這小子是奔著世界之巔的顏值來的,現在你叫他找個KTV的陪酒妹兒,這種心理的落差有珠穆朗瑪峰八千多米的身高,這小子此刻沮喪的心情就有八千多噸的重量。
“兄弟,你咋個也要找個撒!才是陪你喝個酒,不要都按照你姐的顏值來要求嘛,出來耍尋個開心,妹兒陪你喝開心了回去睡一覺第二天啥事都木有了。”老子在一旁拱火,那句不要按照你姐的顏值就是照著戳這小子的心窩子來的,“要不哥幫你選蚌,你看左邊第二個咋樣?”
左邊第二個看上去細腰豐臀,奶子豐滿,樣兒嘛能打個七分,雖說打個炮曾北方不一定看得起,但陪喝個酒也還是能夠湊合滴。
“對對,兄弟,你大哥的眼光不錯,給你挑的這個妹子又乖又會玩的,條子又好,保證不會讓兄弟失望!”一旁的媽媽桑說著就拽到了曾北方的身旁,一臉笑逐顏開,可勁的游說起來,“看兄弟是個大帥哥,怎麼也要找個美女來陪撒!”
“兄弟,還磨蹭個啥,今晚哥買單!”看曾北方還扭扭捏捏的,老子有點不耐煩了,於是指著左邊第二個妹子說到,“到了版納來叫版納妹妹陪喝個酒還磨磨唧唧的,哎,就是這個妹兒了,妹子你過來,陪我兄弟喝好!”
曾北方這下再不好說啥子,但卻把妹兒高興壞了,攤到個這麼個比吳彥祖還帥的小鮮肉,還能掙小費,天底下這種好事落誰頭上不興高采烈,於是妹兒興高采烈的過來坐到了曾北方的旁邊。
妹兒穿的是露背開胸的工裝裙,胸前兩團白晃晃的肉球晃得亮眼,能露的都露了,雖然臉上厚脂厚粉,但近看樣兒也還過得去,but等妹兒一臉燦若桃花的對曾北方開了口:“哥,我叫露露,希望哥今晚玩得開心哈!”
老子一聽那口熟悉的帶著濃郁的咱老家地方音的普通話,老子正抽著的一口煙差點就噴了出來,MMP,說好的版納妹妹呢?
“大哥,你看你選哪個?我們這里的妹子都安逸得很!”估計是聽出來了老子那灰常有辨識度的方言,媽媽桑連“安逸得很”這種言子兒都整來了。
給媽媽桑的敬業和超強的業務能力點個贊。
“我就暫時不要了,待會兒我還有個朋友要過來再說!”把媽媽桑和一眾小姐打發走,我瞅見曾北方一臉狐疑的看著我,於是我揮了揮手,“你先跟妹兒耍到,等下我有個朋友要來。”
等跟曾北方和曾北方的版納老家妹兒喝了兩杯,一會兒,小芹到了。
小芹穿的還是下午跟我喝咖啡的那套吊帶——好嘛,又是吊帶,不曉得現在女人穿衣服為啥子都這麼木有想象力——進門的時候我趕緊起身迎接,並且主動張開雙臂跟小芹來了個親熱的熊抱,並仗著酒勁啥子言子兒都敢來:“才這一哈哈不見,都想死我了!”
抱著小芹柔軟的身子的時候就感覺一陣芳香沁人心脾,老子深深的陶醉在這迷人的芳香之中,那種即刻的幻覺讓我抱著小芹,卻以為抱著的是朱朱,老子突然感覺胯下原本空蕩蕩的趕腳突然就充實起來!
我日,我以為的跟朱朱的擁抱竟然把小寧煮夫抱了個激靈,他媽的就直愣愣的硬了。
然後“朱朱”卻幽幽的來了一句,把剛剛興奮的冒了個頭的小寧煮夫又給整蔫了:“你說的帥哥呢?”
敢情小芹是這真的衝著帥哥來的?老子一下午跟小芹建立起來的能夠去開房的你儂我儂他媽的都是假的?
老子憋著不好發作,還是老打老實把曾北方和小芹相互作了介紹,然後……
開始還好,小芹跟我坐一塊,曾北方跟露露坐一塊,然後大家喝酒唱歌,劃拳玩骰子耍的都挺正常,然後我看時間過了一陣了,其實老子的心思一直都懸在二娃那里的哈,於是我瞅著空兒給二娃發了個信息:“二娃,你現在在哪里?”
“在寧卉姐房間。”二娃的信息倒是回得很快,像是一直在等老子問他。
“哦,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老子這廂邊剛發完信息,發現身邊的小芹不見了,然後我抬頭一看,我靠,MMP,就看到小芹已經跟曾北方已經親熱的樓在一起,而露露被晾在一旁……
我的朱朱……
這他媽的是個神馬操作?
老子眼前一黑,一口老血差點噴涌而出而讓這口老血最終噴出來的是這當兒二娃回過來的信息:“哥,你不要生氣哈,我跟寧卉姐剛剛那個了。”
呵呵,double kill!這廂邊前女友“朱朱”看架勢要綠了自己,那邊寧皇後更是直接就真的把二娃這個雛辦了!
可憐的寧煮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