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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喚醒你,離開你

情天性海 以性的名義 10749 2024-03-05 13:47

  牛夫人送了一朵玫瑰是幾個意思?不在信息後面加那朵玫瑰已經很有禮貌了,所以這朵玫瑰叫自作多情?

  但老子喜歡!

  本來想把這朵叫做自作多情的玫瑰意淫成薔薇,順便把小寧煮夫此刻一直憋著的那管擼出來,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已經擼過一發了,身體要緊,再說老大不小的淫了,還TMD成天想著擼管,說出去很丟人的。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和淅淅索索的攀談聲,水聲很线性很柔和,攀談聲很異性很親熱,但就是TMD一句也聽不清楚,我要跟仇老板反映一下,密室里看不到浴室的狀況是一大敗筆,髒亂差不能有死角,偷窺也不能有死角,360度全景偷窺……

  才是真的偷窺。

  仇老大,你體驗下我現在貓抓的心情就明白了,浴室里加兩個攝像頭唄。

  好哄歹哄把小寧煮夫憤青的身體擺平了,慢慢塌軟了下來,淫火漸熄,但想著那朵玫瑰我還是有點意猶未盡,於是跟薔薇發了個信息過去,想著玫瑰給跟薔薇發信息,這種關系凌亂的意象通常讓我感到很興奮,但手指一摁我才發現把老子一直引以為傲的智商全部摁到爪哇島去了。

  寧煮夫的信息這樣滴:“嫂子這麼晚了還沒睡?”

  寧煮夫,沒見過世面不是你的錯,但以為你家晚上的時候全世界都是晚上就是你的錯了。

  老子反應過來趕緊呼喊移動你慢點,要不把這段掐了,沒等我把自嘲的信息再發過去,人家薔薇的芬芳先飄了過來:“還沒呢,你不這麼晚也沒睡嗎?”

  你看看這是啥素質,這份老練,俺這面子給的,一點沒跟我提加拿大這會兒的陽光,或者人家就假裝把太陽當成了月亮,生活中誰跟誰還沒得點假裝的時候。

  我好生一陣感動,愈發覺得,這是一朵迷人的玫瑰,哦不,迷人的薔薇。

  “沒辦法啊,每天要鍛煉,要恢復,很花時間的,這種事情,也只能晚上在家做啊。”我後面添加了一個哭的表情。

  “能冒昧的問一句嗎,現在恢復的效果怎麼樣?”

  “現在感覺還不太明顯,目前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治療辦法,慢慢鍛煉康復唄。”

  自己編的劇情,哭著也要演完哈,老子只能繼續演,但心里想要是有一個穿著制服的護士,身上飄著薔薇的香味,一定分分鍾就治好了。

  “那我在國外也幫你問問有沒有這方面好的藥物。”

  “謝謝嫂子,讓您費心了。”

  “應該謝謝你跟小寧才對!好的,你早點休息,晚安!”這回後面發了兩朵玫瑰,如果我沒理解錯,一朵是給寧煮夫,一朵是給她的女神的。

  等我跟牛夫人這一波橫跨太平洋兩岸的熱絡過後,我看到老婆跟他的木桐哥哥已經雙雙身無寸縷躺在床上,開始了甜蜜的睡前夜話,聲音依舊淅淅索索的無法完全聽清,倒是時不時倆人打個啵的聲音能清脆的,撩你不撩的蹦躂出來,我只聽到啥“表演”、“戲劇”、“電影”、“愛”、“喜歡”等等這些詞匯的片段,一直到慢無聲息,牛導才關上了燈,美滋滋的摟著自己的女神夢周公去了。

  今夜終於劇終,帷幕拉上。

  而我躺在密室的小床上卻久久無法入睡,大腦興奮而困倦,咫尺之外,老婆跟情人相擁而眠,而我只能跟空氣相擁無眠,一直到迷迷糊糊中我以為我懷里擁抱著一只薔薇,我才覺得擁抱到了真正的睡神:肌膚可親、雪脂如凝……

  抱著薔薇,嘴里帶著老婆噴泉的回香,如墨的半山夜色,在老婆與情人顛龍倒鳳的臥榻之旁,這一覺睡得如此非典型的香甜,以致於成了我心中永遠難以忘懷的記憶,是我人生中最願意回味的夜晚……

  周公不問身外事,昨夜因何入夢來。從睡夢中醒來有兩種幸福的方式,一種是睡到自然醒,一種是聽著炮聲醒來。

  這當然不是敘利亞的炮聲,其實是肉彈不是炮彈的炮聲,這樣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在夢里被炮聲驚醒的那一刻,我以為我是跟薔薇在戰斗,直到寧卉對我來說辨識度十足的呻吟聲傳來,我才明白這不是演習,是老婆跟木桐哥哥荷槍實彈打起了morning炮。

  老子如同被一顆炮彈從上往下360度無死角貫穿,每一根汗毛都被炸醒,一個激靈翻身起來來到魔鏡跟前,魔鏡里早已春光十里,肉色無邊……

  “啊啊啊啊……”寧卉如一只雪白的美鶴,身披翼翅,正坐在一頭粗喘的壯牛身上嬉戲,美鶴每一次全力的飛騰總被身下一根粗壯的錨鈎鈎住,不由得全身朝下撲沉,然後再次飛騰,而那一聲聲只應天上有的啁啾也隨著飛騰與撲沉的節奏抑揚與頓挫,婉轉如歌,在這樣的迷人的,能蕩滌世間所有罪惡的炮聲中醒來,我的確感到靈魂被淨化,罪惡被蕩滌,哈利路亞,剩下的全TMD是晨勃。

  對了,此刻我晨勃異稟,就是沒有炮聲吵醒的早晨,我間或也會晨勃,況且在這樣肉色無邊的炮聲中醒來,這下小寧煮夫早已蹦躂得上要挨天,下要杵地,若不把它摁住,這小子能把面前的魔鏡戳穿。

  “嗯嗯嗯——啊啊啊——”老婆繼續啁啾呻吟,坐在牛導的身體上激烈的聳動著,雪白的雙乳、漆美的秀發隨之翻舞,性感而淫動的側面就是一副文藝復興時期的名畫:坐在男人雞巴上,長著一雙美麗胳膊的維納斯。

  倆人最私密之處接駁無隙,上面玉體每一次的飛騰,都仿佛是為了下一次更緊的抓牢,老婆在上位的時候不多,而上位的時候聳動的如此激烈的時候尤其不多,這個樣子我就想,老婆縱使昨晚噴了兩次,老婆的水此刻也是控制不住的,蓄水池有一太平洋的水,所以此刻倆人私處之交必定早已茫茫澤國,老婆這只美鶴活生生將一頭壯牛戲成了水牛。

  水牛的身體如果有一頭公羊的心,行走在男淫的世界里必定如螃蟹橫著走,牛導差不多就是這種身上有著牛羊螃蟹基因還懂得人類詩歌與愛情的物種,難怪他起身抱住女神的身體,我看到老婆就如雪糕般化開黏糊在水牛的身上,一副乖乖的,精神與肉體雙雙降服的模樣,牛導一陣狂吻,從嘴唇、脖子、胸部一路急襲到挺立的乳頭,含在嘴里繼續從下往上操自己的女神。

  “啊啊啊——”看不清楚是老婆主動把乳頭送入人家嘴里,還是乳頭被人家叼在嘴里,反正倆人之間能彼此插入的器官都期待盡力絞合在一起,似乎惟其如此,才能享盡肉體的極樂,肉體一寸毫的分離都不允許。

  做一場從肉體到精神的愛其實是這樣的:得到,然後忘掉,拔掉肉體的迷霧,得其靈魂的交融,有形,才是無形,縱使許你偷窺,卻什麼也看不到……

  別說你見過靈魂,所以你偷窺得了兩具肉體的交歡,你偷窺不了兩個靈魂的做愛。

  寧卉跟牛導這場morning炮打得是如此靈欲交融,我有些目不暇給,始終無法集中視线的焦點,一會兒貪婪的盯著倆人私處的絞合——那種器官抽插帶來的視覺衝擊力是所有最牛逼的AV都不能給的,因為AV里的女演員都跟我無關,那些DEFG的奶子、那些花式濃盛的陰毛、那些肉感肥厚的陰道,那些亞麻跌或者歐野食全TMD跟我無關,我的靈魂里再也盛不下這些淫蕩的海妖們,我的靈魂里只有你,我親愛的老婆,而你現在卻正被試圖進入你靈魂的雞巴抽插,你是那麼心甘情願、那麼滿身歡喜,你是不是已經完全窺清了你老公靈魂的密碼,你靈欲之歡愉,我此生之蜜糖——又生怕遺漏了倆人觸及靈魂的舌吻是如何生動的在攪拌,以及老婆粉嫩的乳頭如何在他的嘴里軟了又硬,硬了又紫……

  我扣扳機的手已經到位,幸好昨晚沒有對著空氣自擼,我就曉得沒得morning炮,誰TMD好意思跟人說跟情人是過了夜的。

  突然,老牛的一只手不老實滴,其實現在應該叫非常自然滴滑下伸入到了倆人身下的交合處,估摸是在老婆的陰蒂上揉摸起來,而牛鞭並未停止抽插……

  “啊啊啊……”老婆無疑是感受到了陰道塞滿與陰蒂刺激雙重的強烈快感,身體不禁顫抖,嬌泣的呻吟聲完全打開,聲线高亢,“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你干嘛?”

  “我要你快樂親愛的,我要你每次都有新的快樂!”牛導此刻的手已經伸入到老婆的陰道里,又是一指禪,又是一指禪,又是一指禪!

  江湖很遠,一指禪都跑這里來了……

  “哦不……不……不要……”老婆嬌吟著,縱使一聲聲的“不”叫得急,身體其實極力在往下攥緊,生怕一松開本來充實的陰道突然會空空如也,此刻蜜穴里除了木桐哥哥的雄物,還伴來了那根神奇的手指在行著二重抽插……

  TMD今兒老婆的別墅之夜成了碩果豐滿的奸夫破除之夜了有木有?

  噴泉被奸夫破了,屄屄被兩根雙插也被奸夫破了,盡管一根是雞巴,一根是一指禪……

  所以,老婆的屄屄離兩個雞巴的雙插還遠嗎?

  滾!所有有這種齷蹉想法的都滾!老牛,我恨你,破了我老婆這麼多處不怕老子跟你拼命麼!老牛——悄悄問一句,薔薇還有啥處沒破沒?

  此刻的局面是,我判斷出來的哈,老牛在不耽擱繼續用牛鞭插我老婆屄屄的前提下,來了一招花式一指禪進階,這擺明了要讓女神享受抽插高潮到噴射的雙重快樂,這逼牛大了,科學原理都沒影的事兒,這真的能行嗎?

  一時間我被這個懸念所深深吸引,當然更吸引我的是老婆此時已經在快樂之路上狂奔的,讓人骨銷魄散的淫嬌之態。

  “不……不要……不要”老婆喘息無停,呻吟中的惴惴難耐被身體仍然不停的在木桐的身上的聳動出賣了。

  “要!我要你快樂卉兒,我愛你,我要你快樂!”牛導粗糲喘息著,語氣不容置疑,“舒服嗎親愛的?”

  “啊啊啊!好舒服……但別這麼寵我好嗎?我以後要是……要是每天都想這樣要怎麼辦?”

  “我每天都給你!”

  “啊啊啊——”老婆的叫聲突然如驚蟄,身體痙攣……

  顯然老牛的雙重刺激起到了明顯效果,一直木有停止抽插的雞巴——其實更多時候是老婆身體的聳動成了抽插的發動機——在一指禪的配合下,讓寧卉的聲音幾近失控,身體已經被刺激到臨界的極限。

  “我愛你!卉兒我愛你!”牛導的一指禪開動了全速馬達,拼命跟G點摩擦言歡。

  “我也……啊啊啊啊……啊——愛你!”

  隨著那最後一聲愛你驕泣的尾音劃破臥室的空氣,老婆的恥骨上揚,滿身嬌嫩的皮膚愣是激起股股筋紋,然後看到老婆的臀部抬起,如觸電一般抖動,一股潮水竟然再次從身下噴出……

  噴出的時候我看到老婆的雙腿如電鑽般的在顫抖……

  如果不是臀下牛導汗毛密埋的腹部盛下了這股洪潮,身下的床單必將淹沒成了沼澤。

  牛導隨後緊緊攬著寧卉的身體,讓她身體的,或者靈魂的,那些所有的顫抖都在釋放在自己的懷抱中,跟前兩次噴潮和而不同的是,噴射的全程牛導的雞巴以牛鞭在陣地在的氣概牢牢插在女神的蜜穴里,並一直在努力挺聳,不停迎著一股股往外冒的噴液抽插著。

  這讓老婆在噴射後極歡的快感根本停不下來,因為老牛就沒打算停下來,而是將寧卉的身體在床上攤開,讓女神的雙腿盤纏在自己的腰間,腰腹大幅一挺,全然沒入的方式繼續用堅硬的牛鞭抽插著女神的蜜穴。

  老婆現在已經癱如無骨,仿佛此刻所有能近身的雄性物種都可以獲得這樣一張門票,門票上寫著三個大字兒叫任你插。

  被男人抽插成溪流是二等的快樂,被男人抽插成江河是一等的快樂,此刻牛導的牛鞭如同淹沒在百年不遇的洪潮之中,是為何等的快樂?

  這百年不遇的洪潮一來就TMD三次!

  “啊啊啊——”此刻老婆已經失去質量的意識更加失去了方向,一切都是身體本能的應激在支撐,那一聲聲氣若游絲的呻吟已經將女神曾經如此完美的聲音形象解構,喘息無端,聲线碎裂,縱使如此,於我來說,老婆此時的呻吟仍如天籟,魂魄牽連,那碎裂也是玉石在地上咳血而泣的碎裂。

  或許洪潮中的抽插更加順應,女神的身體已經完全打開,因美而淫,向靈而欲,這讓牛導此刻也處於激奮的邊緣,接下來的抽插有一種山崩的,古代的話兒是要將女神的魂兒都抽出來的架勢,這架勢,剛猛的牛鞭妥妥不在抽插中折斷,就在抽插爆發。

  迎著女神的洪潮,牛導的牛鞭在女神的隱秘之地終於山崩地裂的爆發了,洪潮遇到山崩,地動山搖。

  魔鏡幾乎都要被地動山搖掀翻,魔鏡里這對璧人兒似乎忘卻了周遭的存在,在靈與欲碰撞的高潮中忘情的交纏著,吞噬著,索取著,給予著,享受著……

  以致於讓我忘情滴忘記了扣動扳機,不不,我一直准備扣來著,問題是,老婆的coming呢?

  這次噴射的高潮到隨後抽插的高潮中,我心愛的coming一直木有出現過……

  必須承認,這通神乎其技的morning炮比我跟老婆的所有morning都激烈而刺激,單是噴潮中的抽插就要讓老子喊跪。

  倆人事後一番收拾,就聽見寧卉嬌滴滴的一聲傳來:“好累呀,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嗯嗯,但你等會兒!”

  說著牛導出了臥室,幾分鍾過後端著一個大的餐盤進來,上面擱著一杯牛奶,老子一看就曉得是里貝里店里買的羊角面包,一碟果醬,一小根臘腸,一碟榨菜……

  話說我曾經跟老牛閒聊時說過寧卉喜歡吃里貝里,哦錯了,喜歡吃里貝里的羊角面包。

  “親愛的,先用了早餐再睡好嗎?”牛導將餐盤擱在床頭。

  “啊?”寧卉本來睡眼惺松,這下眼光全亮了,“哪兒來的啊?”

  “我剛才起來開車下山買的,都是新鮮的,你吃吧!”牛導沉穩的回答,仿佛這一切就如一加一等於二般應該。

  我靠,就算周末不堵車,這一趟開車下山到里貝里店里去買,來回也得近兩個小時,morning炮之前,老牛早就下山一趟把所有准備好了。

  這操作老子服,床上不僅要把女人日服,床下也要讓女人感動到服,看著這一餐走心的早點,隔著魔鏡之牆我都能體會到老婆的感動。

  老子現在愈發確定,地球上基本上就沒有這頭牛搞不定的女人,MMP,老子幾乎都要給他再封個名號,叫“哄神”——沒有哄不上床的女娃兒之神!

  “這麼早,我怎麼不知道啊?”寧卉順手接過了牛導端來的牛奶,一臉嗔怪。

  “呵呵,那陣你睡得像一頭小豬。”說著牛導愛憐的撫了一下寧卉的頭發,“趁熱快喝,我擱在微波爐里熱了一會兒。”

  “嗯——你才小豬!”寧卉嗲了一嬌,端著杯子喝了一口,然後將杯子遞到木桐哥哥的嘴邊,“謝謝啊,你也喝啊!”

  “嗯,”牛導搖搖頭,嘴角微微一揚,赤果果的挑逗又來了,“我要……你喂我!”

  “啊?”寧卉嘟了嘟嘴,吟哦一聲,將杯子端在嘴邊喝了一口包住,並未吞咽,便閉上眼睛將嘴湊到木桐哥哥嘴邊。

  牛導哪里見得這架勢,順勢將寧卉攬在懷里,張開嘴接住女神的嘴兒,兩相交纏,就見白色的奶液悉數數被寧卉吐在牛導的嘴里……

  這TMD也太膩歪了吧,小心髒受不了了哈老牛。

  “嗯寶貝,”,牛導和著寧卉的唾液咽下了那口牛奶,在寧卉香唇上狠狠啄了一口才說到,“你吃完早點好好的睡一覺,中午晚點我們去山上一家農家樂吃泉水雞去。我認識一家,很地道的。”

  “好啊好啊!說的我都流口水了!”寧卉聽得滿心歡喜,美美的咬了一口木桐哥哥擱在嘴邊的羊角面包……

  飽暖思淫欲,淫欲滿足了必想腹中之欲,道理一樣一樣的,比如現在魔鏡里這對一夜淫了三次的壁人。

  MMP,問題是老子咋辦?

  下面餓肚子也餓,好在老牛沒多久瞅了個空發了一個信息過來:“待會兒中午晚點我跟卉兒去一家農家樂吃泉水雞,你也來吧,我就跟卉說我叫你上山一起吃飯然後接她回家的。待會兒到了地方我給你說地址,就在這附近不遠。”

  果真成熟的男淫,萬事這麼周全,爽了老婆,暖了綠公,MMP,如果這頓泉水雞你付了飯錢就完美鳥。

  於是我拾掇一番,就不看倆人甜得發膩的回籠覺了,會越看越餓滴,便獨自悄然出了別墅,我看了看時間,准十點。

  此刻已是烈日懸空,但不遠萬里照射到地球的陽光終究抵不過山上茂密的樹蔭,我在樹蔭下,涼爽自然來。

  山上的空氣才是最值錢的東西,富含氧氣離子,呼吸有濕潤感。

  我朝昨晚停車的那家農家樂慢慢踱步而去,馬路兩旁竟然有散養的雞崽兒在尋食嬉鬧,所有的植已是綠透了,花木繁盛,灌木的居多,間或還能聽見遠處鳥兒的啁啾,繁鬧都市還能有如此一靜處,自然形態飽滿,說明人類還有救,還知道給自己留了放飛心靈的梁園。

  我到了停車的農家樂,要了一杯茶,老板好客,居然泡了一杯今年的新茶給我,綠茗過心,甚是清爽,所有的塵世欲望仿佛都被這一杯清茶洗淨,難得一寶地,讓我十分想作詩吟誦。

  “啪!”MMP,詩沒吟成,我伸手給自己的胳膊扇了一大巴掌,山上啥都好,就是蚊子有點多……

  快一點的樣子,牛導的信息過來,告訴了我吃泉水雞那家農家樂的地址,很近,開車過去也就十來分鍾的距離。

  到的時候,牛導說已經在包廂候著了,我停好車連忙找到包廂進門,見寧卉跟老牛好端端的坐著,跟平時並無二致,寧卉見到我一臉驚訝:“啊?老公,你怎麼來了?”

  還記得喊我老公,心里還是舒坦滴,就想問問昨夜今朝我在魔鏡里看到的是不是假老婆,那婆娘跟野男人在一起是真TMD浪哇!

  “嘿嘿,許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就不許我來蹭點湯喝?”我笑嘻嘻的就靠寧卉身邊的座位坐下。

  “說什麼呢?”寧卉的臉蛋不經意起了點紅暈,誰聽不懂這話里的意思誰是小狗。

  這當兒今兒的硬菜一大盤紅椒油浪的泉水雞已經端上桌,香味撲鼻,我不由得大吸一口,“好久沒吃泉水雞了,嗯,這味還是當年的味。”

  “我跟你老公說的,”這下牛導的身份擺得倒很端正,對寧卉稱我為“你老公”聽著也還是很舒坦滴,對著寧卉笑了笑,“叫他來一起吃泉水雞,順便接你。”

  “哼,你們倆老是打埋伏,都不跟我說哦。”

  寧煮夫嬌嗔到,然後好好的看著我——因為我一進門就好好的把老婆看到,仿佛昨晚隔著魔鏡看到的真的是假老婆——四目對視之間有熟悉也有新奇,到底寧卉吃不住先開了口,“這麼把我看到搞什麼啊?”

  說著寧卉幫我把碗筷擺放好,拿起茶壺將我跟前的茶杯參滿,笑盈盈的:“快吃啊,牛導說這家泉水雞挺不錯的,開了好多年的店了。”

  “嗯,”許是對老婆那種本能的親近,我的手不知覺中就伸過去拉住了寧卉的手,似乎此刻不拉拉手兒不足以證明我心里對老婆如隔三秋的思念之情。

  這一拉不要緊,驚異的是,寧卉竟順手一檔,給我的手彈了回來!

  我心里一萬個咯噔,自跟老婆戀愛以降,我還沒遭受如此的冷落,這是神馬情況?

  等我還在懵逼之中,就見包房門已經打開,進來一人兒,頂略禿,中年男,而寧卉坐著的位置正好無死角能清楚看到包廂房門任何即時的動態。

  “牛大導演,你是好久沒來嘍,你大駕光臨,鄙店蓬蓽生輝啊!”

  來人進門就是一陣熱絡的寒暄,拿著一包打開的軟中華,跟我跟牛導一人散了一根。

  “文老板,說哪里切了,來,介紹一下,”縱使懵逼之中,我還是禮數周到的站起了身,“南澤,我很好的兄弟,市報社的大才子!”

  “這位是本店的文老板,兼畫家,他的畫室就開在農家樂里,屬於現實很肉感,理想很豐滿的成功人士,做做自己喜歡的事,開著店就把錢掙了。”

  牛導接著一陣掰扯,但並不是瞎掰扯,所介紹的內容後來經我核實均符合事實。

  文老板,四十光景,跟牛導是多年的朋友,後來才曉得,此君野路子出生,本地油畫屆草根派的領軍人物,開著農家樂混藝術圈這逼格也是杠杠的。

  “哈哈哈牛導開玩笑了,你們才是社會精英,我現在只能躲在山上歇涼了。你們慢慢整哈,今天的雞整得絕對巴適,吃完了到我畫室坐坐,喝喝茶,下午吃了飯再走。”

  文老板的熱情完全擋不住的架勢,然後跟牛導單獨擺談了好一陣才出了包廂。

  牛導應該沒看到寧卉突然擋我手的動作,所以在文老板出了包廂後表情並無異常,跟我聊著文老板的草根傳奇,邊大快朵頤,講真,這店泉水雞的味道的確不錯,端的符合十幾年老字號的招牌。

  而一旁的寧卉不停的瞄著我,急著想解釋什麼,又在我跟牛導的閒聊中不好插話,索性將手機拿出一陣撥弄,然後伸手在桌下碰了碰我的胳膊,等我轉過頭去,看著寧卉指了指我擱在桌上的手機才明白過來,拿起手機看到了那寧卉咫尺而發的信息:“老公,你別生氣啊,剛才我看到文老板進來所以我才擋了你的手……因為開始來的時候,牛導攬著我的腰被文老板無意看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對不起老公!”

  ……

  這個解釋的邏輯是完美的,還好老婆及時,果斷的一擋,不然老婆真成了文老板眼中的蕩婦了,前一分鍾被男人甲攬腰,後一分鍾跟男人乙牽手……

  由於思妻心切,我還是謝絕了文老板熱情的留客,說下次一定來拜訪他的畫室,喝他最好的茶。

  跟老牛就此別過,各自開車下山,寧卉自然物歸原主,上了自家的車,老牛的車在前一溜煙就開沒了影,一點不拖泥帶水,我則慢慢的開著在盤山山道上徘徊。

  車上,寧卉看上去仍然不放心的樣子,怯生生的一直問我:“老公,你真的不生氣了?”

  “干嘛要生氣啊?”說著我瞟了一眼寧卉急得有些發白的臉蛋。

  “哼,那你親親我!”寧卉嘟著就將嘴湊過來。

  “姑奶奶不要命啦?這是開的山路好不好!你看這些彎道都是180度的哦!”我轉過頭去嘟嘴做了個樣子,但並沒有真正戳到寧卉的嘴唇上。

  “那你停車,找個地方停車!”寧卉不干了,咬著嘴皮不依不饒,這一通命令下得有點母老虎!

  “吱!”

  我只得找了一個平緩而寬敞的地兒將車車停到路邊——要說我現在不生氣是真的,說我心頭還是有一丟丟的不爽,也是TMD真的,老婆從來在我面前乖乖依人,小鳥聽話,何曾能予我如此冷淡的一拐,擋住我牽她的手……

  我把車車剛一停下,就見寧卉從副駕駛座位上撐起身體朝我懷里撲來,張開雙唇不由分說的覆蓋在我的嘴上,邊親我,邊迫不及待的喃喃到:“告訴我老公,說你不生氣了!”

  “嗯嗯,我不生氣了老婆,真的沒生氣了。”

  我把老婆的舌頭嘬進嘴里,狠狠一吸,開始了寧煮夫牌的老婆調戲模式,“恕我直言老婆,你嘴里有一股牛鞭的味道……”

  “嗯嗯——壞死了你!”寧卉禁不住嬌嘆一聲。

  “可我喜歡親愛的!不管你吃過多少男人的雞巴,你嘴嘴的味道總讓我如此著迷!”

  說著我緊緊的跟寧卉的香舌攪弄著,身下的雞巴已硬出一大老截,這麼下去,不消兩分鍾就會硬得滿格,“已經受不了了老婆,不信你摸摸我的雞巴!”

  “壞老公!我知道你受不了了。我們趕緊回家吧!”寧卉一臉的嬌媚讓我心中最後那一丟丟的不爽早已煙消雲散。

  “嗯嗯,趕緊回家!不是大白天的,我車上就把你正法了!”

  “別這里啊老公,回家我就給你高堂會審好不好?”寧卉的上彎月已經眯成一根縫,煞是憐憐不堪。

  跟寧卉的身子分開,我剛剛重新發動車車,寧卉的手機響了,老丈媽打來的。

  “卉兒啊,你們在哪里啊?我跟你爹,跟你大表姨跟她二閨女女婿,她外孫正等在你家門口呢,鑰匙我們出來的時候拉家里了。你大表姨他們來城頭玩兩天,這兩天得住你家啊,住我們那兒交通不方便啊。”

  “哦媽,我跟小南在外面,我們很快就回家了,你帶表姨他們去哪里坐坐等會兒啊,大熱天的別中暑了啊。”

  哦買噶,這下完了,大表姨是老丈媽農村一親戚,上次來過,帶大閨女女婿跟大外孫來的,這次是二閨女。

  我曾給寧卉建議我們出錢就旁邊哪家賓館開一房唄,要麼大姨媽一家住,要麼我跟寧卉去住,但建議都被寧卉堅定否決了,說她媽說的,這樣會讓大姨媽覺得很見外,會說我們瞧不起人家農村親戚,大家住一起才不生分,熱絡,才像一家人。

  得,上次寧卉最後跟她媽擠一張床,我睡的客廳沙發,這次得重新復制一遍了,農村親戚來我很歡迎啊,誰TMD往上三代不是農民,況且是老丈媽的大表姐,問題是,今兒這高堂會審,是真滴黃了!

  明兒也不行,表姨他們星期一才走,高堂會審的最早日期,也只能定在星期一的晚上了。

  好嘛讓我們回到未來,說回星期一,這樣,我們的時間機器終於跟現實重新接上了軌。

  星期一的晚上,其實我是心焦焦的等著老婆把最後一集一直追的劇刷完就上床高堂會審滴,沒想到劇沒刷完,刷來了曾眉媚知會路小斌出事的電話。

  這下啥子都黃了,還TMD高堂會審,老婆這心情,床上那點破事就甭提了,第二天我趕緊把情況告知了牛導,別這頭牛不明不白的就撞上去找了不自在。

  隨後幾天牛導時不時會打來電話問候寧卉。

  這天,即寧卉跟曾眉媚去醫院看望路小斌的這天,晚上寧卉回家,在書櫃里翻出一本舊書:《外國民歌一百首》!歌詞是中英文版的,扉頁上寫著:寧卉,祝新年快樂!如果上面的曲譜能變成你的歌聲,這世界將不再有百靈!路曉斌……”

  書是大二路熱烈追求寧卉的時候送的,寧卉一直保存著,沒有愛情,只為紀念,直到晚上寧卉躺在我懷里告訴我今天在醫院發生的一切,我才明白老婆翻出書來要干啥子。

  “老公,今天在醫院,我……吻了他。”寧卉在我懷里,說這話的時候沒看我,縱使語氣十分平緩,但我能感到老婆心里那種無奈的疼痛。

  “嗯,所以你找出了那本他送你的書,明天還會去醫院是吧?”我當時還不知道路小斌索吻被拒的劇情。

  “可以嗎,老公?”寧卉的頭埋在我懷里,正好我也不忍看老婆哀憐的眼神。

  “去吧,親愛的。”

  此刻我已經差不多明白了寧卉的心思,所以聽到吻了路小斌,我心里除了感到一種宗教般的聖潔,就是對老婆善良的感念,並無一絲波瀾與淫邪的雜質,我承認這是第一次,我知道了寧卉吻了別的男人卻沒有一點興奮。

  我知道,這個吻只關乎善良與正義,與路小斌,寧卉大愛能抵達,但性與愛情,卻似乎永遠在倆人之間缺乏那座能抵達的橋。

  有些人,不管你愛她多深,也許生來就為了錯過……

  “那麼,”我撫順了一下老婆的發梢,繼續說到,“你要給他唱完這一百首歌嗎?”

  “不知道。”寧卉的回答很輕。

  “要是,一百首歌唱完了還沒醒來怎麼辦?”

  “不知道。”

  ……

  第二天,寧卉是晚上去的醫院,我開車送她去的,只是我在外面等著沒進病房。

  病房里,寧卉獨自坐在病床旁,拿出了路小斌送她的那本民歌集,翻到其中的一首輕輕哼唱了起來:

  “ I'm a big big girl

  in a big big world

  It's not a big big thing if you leave me

  but I do do feel

  that I too too will miss you much

  miss you much…”

  “我已經是一個大女孩,在這個大千世界里,如果你真正離開了我並不是什麼重大的事兒,但我能真正地感受到,我一定會很想念你,很想念你……”

  寧卉的歌聲從心入流,輕轉悠揚,字字帶泣,誰聽了都不會吝惜眼淚,唯有床上的路小斌仿佛睡在另一個世界,沒有誰能知道,他是否聽見了天使正在為他歌唱。

  直到三遍唱息,此刻寧卉已經雙眼泛紅,才慢慢起身,將臉湊到路小斌的臉上,雙唇微啟,輕輕覆蓋在路小斌依舊皸裂的嘴唇上,喃喃到:“明天,我會再來。”

  出了病房,寧卉跟看護的路小斌父母說如果什麼時候小斌醒了,一定不要告訴他自己來過……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寧卉每晚都會到路小斌病房去唱上一首歌集上的歌,臨走的時候都會吻吻他……

  離醫生說的一個禮拜內醒來最佳時機的期限已經越來越近,寧卉在病房里呆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唱完歌,還會跟路小斌說說話兒。

  這天,已經是路小斌昏迷的第六天……

  坐在病床旁唱完了歌兒,說完了話兒,寧卉卻不忍離開,將路小斌的手握住放在胸口,嘴里只是輕輕的呼喚著:“小斌,醒來好嗎?”

  不知什麼時候,寧卉竟然躺在床邊睡著了,而路小斌的手卻一直攥在懷里,從冰冷懷揣到溫暖……

  突然,迷迷糊糊中寧卉感到懷里的那只手竟然在動,這讓寧卉差一點驚叫起來,而她本能的站起身,看見路小斌的眼瞼也在微微的翕動……

  接著寧卉瘋似的跑出病房,奔向護士台……

  當晚零時時分,醫生在病房一陣忙碌過後宣布了好消息,路小斌醒來了……

  一直在病房外守候消息的寧卉這才悄悄轉身出了住院大樓,見到我撲在我懷里就是一陣嚎啕大哭,淚雨傾盆,從來,我都沒聽老婆哭得這樣傷心而痛快過。

  當晚離開了醫院,寧卉就再沒回來進過路小斌的病房,一直到他轉到康復中心進行漫長的恢復治療,寧卉,也沒去看過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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