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柳冰柔三千垂腰青絲隨風而舞,精致的仙顏細致柔美,再無半點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之意,文靜且優雅,一雙清澈美眸如融雪化開的清泉,讓人忍不住為之傾倒。
“呆子,看夠了麼?”柳冰柔似嗔似怨的話語讓段翎回過神來。
“呃……沒看夠,一輩子也看不夠。”段翎下意識答道。
“啊!”
冰山仙子的嬌態讓段翎心頭的那股火熱一下沒壓住,在她的驚叫聲中,段翎將她拉入懷中,一雙不安分的大手動情地攀上她的腰肢,身體向下俯傾,深邃的眸中蘊滿溫情,對著她那張嬌嫩的紅唇便吻了下去。
四唇相觸,香氣四溢,似有兩股電流分別鑽入兩人體內,點燃他們內心深處的火熱。
“嗚……嗚……”
兩人逐漸吻得難舍難分,兩條柔軟濕滑的紅舌彼此追逐、糾纏著,互相吮吸著對方的津液,他的大手在她無暇的嬌軀上緩慢游走,隔著衣裙撫摸著她的嫩滑的肌膚。
微微情動的柳冰柔雙臂繞於他脖頸後方,輕輕按壓著他的腦袋,積極回應著這份熱情。
只見她本就精致絕美的仙容,在情欲的催動下宛如嬌艷的紅玫含苞待放,玉靨兩側泛出微淡的緋紅,微閉著美眸享受著濕吻的快感。
段翎望著那漸紅的仙顏,心中泛起無限憐惜,情不自禁地退出舌尖去舔舐她那嬌艷的櫻唇。
此時的柳冰柔眸光迷離,放開身心任由情欲將她吞噬。
點燃欲火的兩人鼻息漸漸粗重,腦海中的理智逐漸迷失,段翎的大手似受到牽引般攀上她那對豐滿挺拔的乳峰,讓她的嬌軀不禁一顫。
一股涼風吹來,吹散了空氣中毒血的淡淡腥味,亦讓二人暫復理智。
“到底還走不走啦,這樣下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啊?”
柳冰柔有些嗔怨地說道,連她自己都尚未察覺到,她那眉宇間的風情早已展露無疑。
段翎未答,只是嘿嘿一笑:“柔兒,伸出手來。”
柳冰柔不疑有他,乖巧地伸出柔嫩白皙的左手,只見他左手一翻,取出一串手鏈,珍重地戴在她的小手上。
段翎看著她美若天仙的容顏,深情地說道:
“這是星月石手鏈,我刻畫了符籙加在上面,只要輸入元氣就能瞬間傳送百里,柔兒喜歡嗎?”
他是打定主意,讓自己的每個女人都佩戴一個,以他親自刻畫的符籙加在其上,作為他後宮的獨家標志,反正這手鏈在儲物袋里還有許多。
柳冰柔靜靜看著手上的星月石手鏈,如星光般顆顆耀眼奪目,將她本就白嫩的肌膚照得更加瑩白。
柳冰柔眼眶微紅,眸光中帶著些許水霧,細齒輕咬紅唇,美目流轉間難掩情意:
“喜……喜歡。”
說完又驚訝地問道:“段郎,你……你還會刻畫傳送類符籙?之前見你使用符籙還以為是你家族給你的。”
段翎得意一笑:“嘿嘿,怎麼樣,我的本事不小吧?”
望著他燦爛的笑容,柳冰柔眸光微潤卻被她強行掩下,她明白了,明明他有傳送符籙可以在赤火蛟龍面前逃走,卻顧及她的安全而苦苦死守,這讓她的一顆冰心狠狠抽動了一下。
之前對戰九嬰血妖他根本就來不及使用傳送符籙,因為那需要幾息時間,足夠九嬰血妖殺死他很多遍了。
之後又戰赤火蛟龍,他更加無法使用,只因柳冰柔在他身後。
柳冰柔強顏歡笑,在他堅實的胸膛輕捶幾下,嗔道:
“段郎,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天賦這麼高。”
柳冰柔的話倒不是吹捧,整個星嵐大陸億萬人口,能繪制符籙者不足千人,而能跳出符紙刻於其他物品之上者,更是寥寥無幾,這足以說明段翎在符籙上的天賦有多麼驚人。
“好了,走吧!”
段翎也不多說,拉著她的小手就大步朝玄心森林外層走去。
夕陽西下,紅光斜照,似為整片森林鋪上一層淡淡的憂傷。
兩人經過不停趕路,又躲開無數妖獸的追擊,終於在天黑前走出了玄心森林。
幸好之前五人騎來的馬匹還余有一匹,栓在原先位置,這讓段翎心中稍定,知曉蕭紫菱她們四人已經先一步回白武城了。
柳冰柔頓住腳步,深深看了一眼情郎,默默抽回被他握住的小手,在段翎疑惑的目光中,伸向脖頸間取出一根白繩,繩上串有一顆白色的寶石,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瑩白光輝。
“段郎,這是父親留給我的,望好生保管。”
柳冰柔似有不舍,在段翎驚訝的目光中為其戴上。
段翎撫摸著胸前的吊墜,抓起她柔嫩的小手,皺眉道:
“柔兒,你要走了嗎?其實……其實你可以不用回宗門的。”
段翎其實想說你可以跟我一起啊,但看到她堅定的眼神,竟一時有些說不出口。
柳冰柔神色復雜,微搖螓首:
“嗯,此次未能除掉九嬰血妖,只能想其他辦法了,而且弟弟還在宗內,我也有些事需回去處理一下,待處理完瑣事,再來尋你。”
段翎沉吟片刻,無奈點頭:
“也對,來日方長,你也有你的事,不過下次再見面時,定會讓柔兒刮目相看。”
柳冰柔面露愁容,宛如碧波流轉的美眸,滿是化不開的濃情,她蓮步輕移,撲入他的懷中,與他緊緊相擁。
離別的氛圍總是讓人有種難以言喻的傷感,柳冰柔情緒動蕩,眸中淚珠盈動,她眼底的淚光宛若破碎的星辰般,淒美而迷離。
段翎眉眼跳動,伸手輕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淚珠,輕嘆口氣:
“柔兒別哭,我們……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這句話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能否實現,他亦不知如何去安慰她,唯有緊緊相擁,互相感受對方胸口那顆躍動的真心,才能勉強衝淡離別的思緒。
他的心有些絞痛,上次與阮清瑤離別亦是如此,如今……
他似乎能夠明白為何古人總是有那麼多離別詩詞,世界那麼大,有時分開了就真的分開了。
這里沒有電話網絡飛機火車汽車,要想再相遇是何其之難,傳音石倒是有,只可惜最高等的傳音石,傳音距離也僅有千里。
柳冰柔靠在他寬厚的肩上抽泣著,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梅香,滾落的晶瑩淚珠將他肩頭的衣衫漸漸浸濕,許久後,忽而在他英俊的側臉上落下一吻,柔聲道:
“望君珍重!”
她輕輕退出段翎的懷抱,嫣然一笑,晶瑩的淚珠波光瀲灩,卻落在她嘴邊上揚的弧度,再斷裂而下……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情郎,她轉身召出冰靈龍血劍,頭也不回地御劍而去。
在轉身那一刻,在段翎看不到的方向,她晶瑩的淚珠簌簌而下,如斷裂的珍珠般迎風飄落……
段翎怔怔看著御劍而走的柳冰柔,又一聲“望君珍重”,又一次離別,讓段翎亦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仿佛這是一場夢,讓他的心神久久動蕩。
佳人依去,影蹤全無,涼風襲來,卻覺臉上似有一滴液體滾落,讓他不禁伸手拂過。
“她的淚……”
段翎搖了搖頭,深吸口氣,翻身上馬向著白武城方向奔去。
漸近白武城,段翎的心里也有些焦急,為了尋碧靈草花了這麼長時間,再不回去估計小菱兒要急瘋了。
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到白武城城門,城門已經關閉,段翎只好花些銀兩打發守門侍衛才得以進城。
夜色降臨,偶聞酒樓妓館笙歌盈耳,段翎牽馬緩步走向棲鳳居酒樓,月光灑在無人的街道上顯得分外淒涼。
不多時,已來到酒樓門前,小二見到是段翎回來,忙上前幫忙牽馬,酒樓大堂燈光微暗,司空梁上前跪倒在地,恭敬說道:
“見過少主!”
段翎抬手笑道:
“起來吧,上次不是和你說過嗎,以後這些繁瑣禮節就免了吧,少夫人現在在哪?可有受傷?”
司空梁忙站起身,低頭恭敬答道:
“謝少主!少夫人在三樓廂房,少夫人與三位死士回來時都受了些輕傷,經過幾日調理已經無礙,小的這就帶您上去。”
段翎擺擺手,吩咐道: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給我准備一桶水沐浴。”
“是!”司空梁恭敬退下。
段翎似有所感,猛地轉身,他深深看了一眼身後的大門,門外僅是一片漆黑……
他搖了搖頭,緩步向樓上走去。
步至三樓,有三間客房,卻僅有一間客房亮著微光,段翎走至房門前,輕輕一推便進入其內。
房間不大,一張古銅色案桌上幾只紅燭高燃,竟有小兒胳膊粗細,似乎一晚都不會燃盡。
其後有屏風圍擋,幔帳輕垂束在一旁,底鎖銀邊,其旁香爐輕燃,散發氤氳香氣,讓人聞到神智一清,卻又恍惚不知身在何處。
昏暗燭光下,再細看案桌旁分明還有一曼妙身影,趴於案桌上閉目假寐,不是蕭紫菱又是誰。
段翎不由得暗暗搖頭,轉身關好房門。
他走至近前,欲將她抱至床上休息,豈料蕭紫菱卻緩睜眼眸,睡眼惺忪間看到情郎,不由驚喜出聲:
“段郎,你回來了!”
段翎抱著她柔媚軟糯的嬌軀,輕輕捏了捏她絕美的嬌顏,心疼地說道:
“都這麼晚了怎麼不上床睡?你又不知我幾時回,萬一我沒回豈不是白等了?”
蕭紫菱嘟著小嘴,倔強道:
“雖不知段郎幾時回,但菱兒知道一定會回,一直不回就一直等下去。”
見她如此倔強,段翎心尖一顫,訝然道:“這麼多天你就一直這樣?”
蕭紫菱的小腦袋往他的胸膛擠了擠,抬頭看向他俊美的面龐,眸光似水含情,淡淡一笑:
“是啊,她們不許我去找你,不然我早就跑去玄心森林了。”
“菱兒盼著段郎能平安歸來,一日不回,菱兒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菱兒也想明白了,若是真尋不到碧靈草也是天命不可違,菱兒會想其他辦法的,段郎不必再以身犯險。”
雖是在笑,但她眸中的一絲黯然卻被段翎敏銳地捕捉到。
他垂首寵溺地在她額上輕吻一下,爽朗笑道:
“哈哈,什麼天命,若是不能順從本心,哪怕是上天所定,違了又如何!”
說著就朝蕭紫菱的嬌艷紅唇吻了上去,蕭紫菱毫無抗拒之心,兩人的舌尖很快便痴纏在了一處,邊吻邊抱著她走向了床榻。
他輕輕將蕭紫菱放於床榻上,卻並無其他動作。
在蕭紫菱疑惑的目光中,只見他伸手一翻,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錦盒,打開後映入眼簾的則是一株散發著淡淡白光的淡青色的植物。
“碧靈草!”
蕭紫菱嬌喊一聲,美眸中滿是驚喜。
她怔怔地看著盒中的碧靈草許久,美眸泛起絲絲水霧,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段翎,幸福的淚水奪眶而出,緩緩倒入段翎的懷中抽泣不止。
段翎眉頭皺得更緊,強忍疼痛,暗道:
“這都什麼事啊。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還哭成淚人了呢,好像每個女人都被自己惹哭過,還真是做孽喲。”
段翎最見不得女人哭,只好閉口不言,聞著她身上散發的如蘭幽香,一手輕撫她柔順的發絲,一手輕拍她嬌滑的後背以示安慰。
也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漸止,看著段翎胸口被浸濕的衣衫,蕭紫菱略帶歉意地退出了他的懷抱。
之前還不覺得,此時鼻尖傳來淡淡的血腥味,借助漸亮的燭光,她才看清他胸口的衣衫已被染紅。
其實在山洞中段翎已換了一套干淨衣衫,身上的傷已被柳冰柔包扎處理過,只是剛才被蕭紫菱擠壓,還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又滲出血來。
待看清眼前一切,蕭紫菱才帶著顫音,嬌呼出聲:
“段郎,你……你受傷了!”
段翎報以一個放心的眼神,伸手輕撫淚眸,淡笑道:
“不礙事的,已經好很多了。”
見她雙眸淚光涌動,又要哭出聲,段翎抓著她柔嫩的小手,輕嘆道:
“真的沒事,你看我現在不還好好的嗎,那點傷真不算什麼。”
蕭紫菱淚光閃爍,強忍哭出來的衝動,容顏淒涼道:
“段郎,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又一陣安撫下,蕭紫菱才漸穩心緒,輕蹙秀眉柔聲道:
“段郎,能說說之後發生的事嗎?”
旋即段翎將之後發生的事緩緩道來,當然,與柳冰柔之間的旖旎舉動是只字不提。
聽聞情郎遇險,蕭紫菱一顆芳心亂跳,好一陣起伏不定,雖然段翎說著輕松,但蕭紫菱卻是知道他遇到的定是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危險。
蕭紫菱正要說什麼,靠於段翎胸口的額頭似頂著什麼,讓她好一陣不舒服。
她伸手從他衣領內取出一根白繩,定睛一看其上還串著一顆白色寶石。
她的唇角揚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板著俏臉幽幽道:
“段郎,這是什麼?之前沒發現你戴著呀?”
段翎見事已至此,也沒打算瞞她,尷尬笑道:“這……這是我師姐送我的。”
“師姐?”蕭紫菱幽幽一嘆:“我看是情姐姐吧。”
段翎聽出她語中的醋意,忙解釋道:
“哎,你……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吧,不過你別多想,還沒發展到我倆這樣的關系。”
蕭紫菱臉含冷霜,淡淡道:
“原來還沒吃到啊,不過段郎本事倒是不小,這才幾日時間,就把仙子師姐追到手了。”
段翎見她快到發飆的邊緣,一臉愁苦道:
“哎,你想哪去了。”
蕭紫菱怒極,咬著紅唇,忽然咯咯一笑,在段翎疑惑之際,撇撇小嘴嬌聲道:
“段郎乃人中之龍,假以時日必然一鳴驚人,身邊若是多幾個這樣的女子輔佐,人家是不會介意的,頂多就是多幾個姐妹罷了。再說,人家本就是合歡宗出身,又有何資格與她那樣仙子般的人兒爭風吃醋呢。”
見她突然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段翎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不由暗道:“女人心海底針,當真是捉摸不透啊。”
看她顧影自憐的模樣,段翎將她摟得更緊,心疼道:
“菱兒不必妄自菲薄,我段翎的女人不管是哪個宗門,出身如何,都會一視同仁對待,絕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半點委屈,現在如此,今後依舊如此。”
蕭紫菱見他語氣真誠,不似假話,輕輕嗯了一聲,似又想起了什麼,輕聲問道:
“那……冰柔姐姐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段翎聽她對柳冰柔都以姐妹相稱,心里略感欣慰,頷首笑道:
“她也問過你,我和她說了,她並不在意多個妹妹。”
頓了頓又道:
“菱兒,你這麼懂事,我都不知該說什麼好,我段翎今生能得你們為伴,已是三生有幸,在此我願立誓,若是今後……”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蕭紫菱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捂住:
“別……菱兒相信,段郎說什麼菱兒都相信,菱兒也願意為段郎做任何事,只求能常伴左右,就已心滿意足了。”
“菱兒……”
段翎有些揪心的看著她,他真想不到,此世的女子與前世女子的差別那麼大。
此世的女子可以為了自己的愛人舍棄一切,前世的女子卻是相反,許是對物質和利益的絕對忠實,造就了前世某些女子的輕浮與唯利是圖吧。
他漸漸喜歡這個世界了,只因在這里,付出與回報似乎是成正比的,至少他看中的女人是這樣。
前世的妻子對他的嫌棄與拋棄曾讓他心灰意冷,但在這里,短短幾日就用自己的真誠和柔情得到了三位仙子的青睞,不得不說這是他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