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翎離開白武城後,向著西北方向策馬疾馳。
除了途中在山道旁的樹林休息外,便是一直在趕路,他倒不是沒想過御劍飛行,只是路途遙遠,那樣太過消耗元氣。
黎明的陽光,已從遠山起伏的曲线上投射而出,片片灑下,為山地抹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今日段翎離開白武城的第十日,除了趕路,每到夜里他便會進入紫靈秘境修煉誅天劍典,以他目前的妖孽天賦,仍是用了紫靈秘境的百日才完全熟練掌握。
龍魂劍果然與紫靈玉有著他所不知的關聯,他曾多次嘗試認主均告失敗,可當他將龍魂劍帶入紫靈秘境後,卻能很快滴血認主。
認主後的龍魂劍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早已不像之前燒火棍那般模樣,劍身通體瑩白如玉,微泛著淡淡的金芒,仿若龍威降世,讓人不敢直視。
以他目前完全穩固後的窺元境九級修為,加上不滅金身、紫影星移,已經完全有能力碾壓凝元境,可惜瘋魔符早已用盡,否則再加上瘋魔符的加成,與鍛元境一戰也未嘗不可。
抬頭看了看升起的驕陽,段翎在官道旁的茂密樹林稍作休息。
前方是一處峽谷,其間可見憧憧霧影,偶見林間雀鳥輕舞扇翅,似在指引著方向,山風輕拂枝葉,山澗溪水潺潺,段翎看著眼前的美景,一陣心神恍惚,似要將人帶入那險峻的迷霧深處。
正當他打算回到官道繼續趕路時,忽聞峽谷深處似有乒乓打斗聲,那聲音漸漸清晰,甚至還能聽到男男女女的喝罵和怒吼聲。
段翎目光收回,沉吟片刻,不禁暗忖:“要不要過去看看?”最終還是好奇心占據上風,決定瞧瞧再說。
他緩緩接近戰場,躍上一棵大樹,將自身氣息收斂,再向下望去,不遠處有一名女子正被一群相貌粗獷的男人圍在其中,四周尚有不少死屍橫七豎八倒了一片。
段翎凝眸再望,只見此女雖在一眾男人圍攻下略有狼狽,但其身姿矯若游龍,劍氣仿若雲海翻騰,竟絲毫不漏敗相。
許是因為元氣消耗過大,她微微喘息著,秀靨嬌紅的她伸手輕抹了下臉頰邊的香汗,一雙美眸徐徐掃過眾人,寒聲道:
“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居然敢打劫到我頭上來,是想誅滅九族嗎?”她的聲音如出谷黃鶯般美妙,又帶著幾分清脆。
為首一魁梧黑臉男子目露淫邪,眼神在女子身軀上來回打量,最終落在了她胸前隆起的褻衣上。
這名男子身材高大健壯,一身黑色勁裝將他健碩的身軀包裹得滴水不漏,他的臉型寬大,五官豪放,眼睛深邃而有神,他咽了咽口水,搖頭而笑:
“我鄭虎在這流溪谷馳騁八年,還未曾怕過誰,小娘子,你就不要再做無畏掙扎了,今日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鄭虎身旁一名身材臃腫的肥胖男人舔了舔嘴角,此人年約三四十歲年紀,身高六尺,短眉小眼,一嘴的酸臭黃牙,模樣看上去頗為猥瑣邋遢,胖子滿臉邪笑,看向女子的雙目滿是淫光,笑道:
“大哥,我認識她,她就是大周王朝五公主宇文青,我周敬可是對這位王朝公主垂涎已久,沒想到在有生之年還有機會給公主殿下開苞弄穴,哈哈哈!”
聽到兩人的汙言穢語,何青青纖眉蹙起,玉手捂胸,攥緊了手中的長劍,怒道:
“大膽!就憑你們這句話,已經足夠死上千百次了!”
藏於樹上的段翎不禁心中一凜,皇朝公主?宇文青?那不是東方博口中的未婚妻嗎?她怎麼跑這里來了?
段翎在大周皇城時也是見過幾次這位五公主的,對於何青青,他印象不深,偶爾的幾次碰面,也僅是點頭之交,只知道她是皇上的私生女,本名何青青,認祖歸宗後便敕封了公主之名,改名宇文青。
鄭虎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何青青,只見此女眸光淡漠,嫣紅雙唇嬌艷欲滴,眉宇間英氣逼人,雖有著化不開的憂愁,可眼神中卻透著異常堅定之色,身材高挺,腰若約素。
一身華貴宮裝更襯托出她秀雅高華的氣質,文靜典雅的嬌靨,有著尋常女子不曾有的英氣和高雅,為這英容之姿更添魅力。
此時的她身上宮裝多處破損,胸前衣衫稍裂,褻衣隱約可見,兩團雪白椒乳藏於其內,因衣物破損而露出的一截小腿潔白如雪,輕風帶起的芳香飄入鄭虎鼻間,讓他心神俱醉。
“媽的,老子受不了了,公主殿下居然可以這麼美,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仔細打量了幾番何青青後,鄭虎的口水早已順嘴流下。
這鄭虎占山為王多年,靠打劫為生,玩弄的女子自是不少,但公主這麼高層次的美人尚是首次遇到,因而才如此失態。
“大哥,別跟她廢話了,先抓起來再說,等綁到山上,咱哥倆來個雙龍戲鳳,豈不妙哉!”
周敬攥緊了手中大刀,暗暗發誓定要拿下這美貌絕倫的公主殿下。
段翎亦是發覺此女之貌美,短短數年,竟不曾想她已出落得如此水靈,不過,相較於阮清瑤幾女的身材相貌,何青青雖是差了一线,可單論氣質,她又有著幾女沒有的迫人英氣與高雅華貴。
在他暗自比較間,樹下眾人已經打成一團,鄭虎和周敬的大刀剛猛有力,從兩個不同方向攻向何青青。
何青青眸光微黯,她剛從一流宗門真武天門回來,如今皇城局勢動蕩,本想借助真武天門的力量肅清朝中隱藏的反叛亂黨,誰知被真武天門無情拒絕,回城途中又遭此劫,可謂屋漏偏逢連夜雨。
如今身邊保護她的暗衛皆被惡賊所設埋伏偷襲斬殺,而她自己也近乎丹藥耗盡,元氣枯竭。
雖表面上看不出異樣,但在長時間的戰斗、憂心之下,她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眼下也僅以剩余的元力強撐不倒,實力連平日里的三成都發揮不出。
若是平日她全盛狀態,加上手中的法寶,要對付這兩個凝元境二級的惡賊,還是相對輕松的,可是以她如今的狀態,哪怕是想脫身逃跑都難,何況四周還有上百個山賊將她團團包圍。
想到如今的險境,何青青不再戀戰,長劍輕舞,元力狂涌,一招玉女式將兩人揮來的大刀齊齊震開,兩相交擊下,只覺得那反震之力霸道異常,震得她手臂發麻,手中長劍差點脫手而出。
她貝齒緊咬,眸中滿是化不開的決絕與憂愁,全身元力迸發,猛地躍起,想一舉擺脫對方的包圍,可兩人早已有所防備,周敬冷笑低喝:
“公主殿下想去哪里?還是留下來陪我們哥倆好好玩玩吧,哈哈哈。”
“鐺!”
周敬高高躍起,銀色大刀舉過頭頂,一刀狠狠劈向何青青,她在空中無法閃避,僅能以長劍格擋,剛一落地卻因反震力而差點摔倒,只得再次被打回了包圍圈。
“哈哈,好,很好,看不出來公主殿下還算有幾分本事。”她的身後傳來鄭虎的狂笑聲。
聲音落下,一股凶猛霸道的元力便從她身後襲來,她面色沉沉,卻眸光堅定,反手一劍揮出,與對方硬碰硬的一擊。
“鐺!”
兩次硬接,又被惡賊偷襲,在如今實力大損的情況下,她又怎能再受得住如此強大的反震之力。
“噗……”
何青青嬌軀後仰,被震飛出去兩丈遠,剛一落地便噴出一口鮮血。
鄭虎眼眶微紅,看向倒地的何青青,大笑道:
“哈哈哈,公主殿下,事到如今你還不投降?”
何青青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一雙明眸冷如寒冰,可心里卻是涌起一絲悲涼,她做夢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尊貴的千金之軀,竟被一群山賊逼迫到如此境地。
她並未言語,眸光如雪,愈漸寒涼,定定地看著對面的兩人,神色平靜,不見任何情緒,忽而長劍橫於胸前,欲做出最後的掙扎。
何青青不是沒想過自爆神魂,可是……她的父皇自從接她入宮後,便一直待她極好,如今不知為何一直久病不起,朝中叛黨暗流涌動,整個王朝即將動蕩,隨之而來的恐將是政權更迭,戰亂不休,民不聊生。
也正是有了這些牽掛,她才一直堅持讓自己不要放棄,說到底,她仍是想活下去,哪怕……
“不錯不錯,公主殿下的倔強性子我很喜歡,只有征服你這樣的美人兒,才能獲得無與倫比的征服感。”
鄭虎和周敬提著大刀,如死神迫近般朝著何青青緩緩而來。
段翎摸了摸鼻子,頷首自語道:“這鄭虎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對於這個僅是點頭之交的何青青,他沒有救她的理由,但段翎卻是知道,她與阮清瑤同是王公貴族,從小便是莫逆之交,長大後各奔前程才少有來往,這讓他有些猶豫起來。
若是日後讓阮清瑤知道自己對她這個契若金蘭的姐妹見死不救,恐怕會因此產生嫌隙,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仿佛獵物已經到手,讓鄭虎笑得愈發猖狂:
“啊哈哈哈,公主殿下,還是勸你乖一點吧,我們兄弟二人會好好疼你的。還是說,你想讓其他兄弟們看著我們怎麼肏你,你才會乖一些?”
在四周山賊們不約而同的陣陣淫笑聲中,鄭虎一步邁出,刀芒如虹,手中大刀橫劈何青青。
“鐺!”
何青青貝齒緊咬,將體內最後的元氣釋放而出,竭盡全力格擋鄭虎的一擊,僅第一次格擋,她便後退兩步,氣血翻涌。
“鐺!”
“噗……”
第二次再擋,她只覺得玉臂發麻,氣血狂涌,手中長劍再也拿捏不住地脫手而出,身軀被直接震飛出去。
她尚在倒飛空中,鄭虎便迫不及待地淫笑一聲,收刀一躍,伸出淫爪向著何青青抓去。
“對不起,父皇,兒臣無用,給您丟臉了。”何青青認命般地閉上雙眸,心中一片悲淒。
“嗖嗖……”
便在這時,道道劍嘯聲在眾人耳畔響起,上百道元氣凝聚的劍影,以陀螺旋轉之式,帶著撼天之威朝著眾人席卷而來。
“啊!……啊!”
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待到硝煙盡散,段翎已摟著何青青的素腰,在空中旋轉一圈,飄然落地。
段翎修煉的誅天劍典在這段時日已練至圓滿,配上龍魂劍、不滅金身和紫影星移,他完全有能力輕松斬殺凝元境初期和中期。
雖說他已完全掌握誅天劍典的全部招式,可那畢竟只是掌握,以他目前的修為,大部分招式都無法正常施展,如若強行施展,便如之前的柳冰柔一般,會受到強烈的反噬,不過對付這些山賊卻已足夠。
眼前突然逆轉的局勢,讓何青青一愣,看著如謫仙般忽然降臨,拯救自己的陌生男子,一雙美眸中閃現著迷蒙的霞光。
也不知為何,她的嘴角噙起一抹甜甜的弧度,看著眼前男子那濃密的長睫,挺鼻薄唇,極白的肌膚,還有望向自己時的那抹微笑好似柔情脈脈,讓她不自覺地升起異樣的好感與好奇。
“你是……”何青青螓首仰起,唇瓣微顫,忍泣而語。
她本已做好最壞的打算,可在這最緊要的關頭,是眼前男子將她救下,在避免悲劇的同時,又何嘗不是給予了她新生。
段翎伸手撫平了她眉間悲淒的憂色,灑然輕笑:
“我是段翎,你忘記了?別這副模樣看著我,在皇城時我們還打過照面的,那時的你很美。”
何青青怔然,眼前男子與多年前那個英俊少年的相貌逐漸重合,讓她恍然大悟,原來自己還有這個朋友。
對於他的贊美,即便身處高位,即便被無數男女贊過美貌,早已習以為常,可在這一刻,她的一顆芳心仍是不可抑制地加速跳動著,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深處緩緩蕩開,兩朵紅雲漸漸爬上她文靜典雅的嬌靨。
看著她嘴角溢出的血絲,段翎伸手將其輕輕拂去,眸中閃過怒色,不是對此女有何想法,而是對於破壞美好事物的反感與憤怒。
本應是捧在手心的高貴公主,如今卻落得被山賊欺辱的境地,再想到若是自己不出現,她極有可能被這兩人壓在身下雙龍戲鳳,狠狠蹂躪,如此強烈的反差,如何能讓人不怒,如何能讓人不扼腕嘆息。
“謝謝你,段翎。”
感受到他溫熱的指尖觸碰唇瓣,對上他清澈的目光,何青青臉色微紅,怔然間,忽地莞爾一笑,她感覺段翎真的變了,不僅變強大了許多,也更有男子氣概和風度了。
許是老友的再次重逢,這一刻的她感覺異常的放松,對於第一次被男子摟抱,她的心里並未有絲毫排斥,反而是淡淡的安全感縈繞心間,之前的一切驚恐、憂慮均被無形的喜悅所替代。
“青青,這個你先穿上,呃……對了,你帶丹藥沒有?我出來久了,身上沒帶什麼丹藥。”
段翎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自己的白色長袖衣衫為她披上,有些尷尬地問道。
他去赤霄宗除了帶上不少靈石外,身上卻不曾帶多少丹藥,上次的極品窺元丹,還是柳冰柔送給他的。
“在……”何青青將螓首靠在他的肩上,忽然想起為避免打斗時丟失儲物袋,她將儲物袋放入了衣襟里,放松下來的何青青渾身酸軟無力,她數次想伸手探入上衣,最終還是放棄了。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猶豫半晌後,她才羞紅著臉,輕聲道:
“在我的上衣里……”
段翎一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仿佛在說,你真是會藏啊,那就別怪我占你便宜了。
嗅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芳香,段翎故作君子,仰首望天,穩住心神,大手朝著她的衣襟里伸了進去。
頓時,一團柔軟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讓他忍不住心中一蕩,仿佛稱重般,那只大手托住了她的一只椒乳掂了掂,而後緩緩上移,捏住了那小巧的乳尖,再輕輕一按……
“嗯……”
“你!”
何青青身軀一顫,呻吟出聲,她連忙捂住紅唇,秀靨緋紅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沒想到段翎如此膽大妄為,此時此地居然碰她那從未有人觸碰過的私密部位。
段翎雙眸微眯,唇角勾起,感受著手中悄然挺立的小巧乳尖,仔細揉捏摩挲著,不禁暗自感慨:“夠軟,夠挺,就是不夠大啊!不過也另有一番風味。”
“嗯哼……”
何青青貝齒死咬著紅唇,似要抵擋那羞人的快感,唇齒間擠出令人獸血沸騰的呻吟,緋紅的俏臉上漸現難耐之色。
她只感覺陣陣從未體驗過的快意,從乳峰傳自心間,這種感覺讓她似有些迷醉。
她不是沒想過阻止段翎,可又想到這是他光明正大的陽謀,嬌軟的身子僅是象征性地推了推他,心中不禁深深一嘆,最終仿佛認命般地放棄了掙扎。
如段翎所料,在他手掌的感知下,何青青的雙乳並不算大,但是很挺拔有彈性,甚至有股馥郁沁鼻的淡淡乳香時不時飄入鼻間,讓他下體的小兄弟有了漸漸抬頭的趨勢。
其實最讓他舒爽的並不是那柔軟的觸感,而是何青青的身份。
她既是大周王朝的公主,又是東方博的未婚妻,近年又以出色的軍事才能,被封為軍機院大統領,統御皇城禁軍,種種身份下,將段翎內心深處那股征服欲徹底調動起來。
於世間男子而言,女子越是高不可攀,便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一個女人再美若是身份平庸,注定只能成為一個玩物而已。
若是能將一個身份尊貴的美女壓於身下,那種刺激和征服感,才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
因而青樓女子僅能成為男人們的泄欲工具,而仙子公主等身份超然者,才是男人們的終極追求。
此時的段翎與何青青正背對著兩個倒地咳血的山賊,若是被人正面瞧見,定會發現此時的何青青眸現迷離,白皙的秀靨泛起誘人的紅暈,胸前褻衣如水波般上下起伏,渾身無力的嬌軀輕微顫抖著。
若不是段翎摟著她,恐怕都要癱倒在地,何青青這副欲拒還迎的模樣,哪里是讓人取儲物袋,分明是在引人犯罪。
好一會兒後,段翎終於拿出了那個埋藏於衣襟深處的儲物袋,可同時,一對椒乳也被他輪流摸了個遍,正如他曾對蕭紫菱所說,占便宜嘛,就要光明正大地占。
已入桃李年華的何青青,早已過了懵懂無知的少女時期,對於男女之事,她也是懂得一些,心態上亦是成熟不少。
段翎救了自己,加之對他也頗有好感,對於他的行為倒是未有過多反感,只是臉上的紅霞早已蔓延至耳根,讓她羞憤難當。
她嗔怪地白了段翎一眼,仿若被人凌辱過的小白兔般,胡亂地將胸前衣襟整理一番,沒好氣道:
“還不快給我拿回元丹!”
何青青的丹藥在之前的戰斗中已經所剩無幾,僅剩下幾顆上品回元丹,此丹對於恢復元氣幫助甚大,可惜沒有修復傷勢的作用,如今也別無他法,能恢復元氣也是好的。
這一眼帶著別樣的風情,讓段翎不禁輕笑出聲,他聞了聞手中殘余的奶香後,才喂她服下丹藥,輕聲道:
“青青,你先煉化丹藥,這兩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他與這兩山賊無冤無仇,亦非除惡揚善的俠士,這次只為何青青而出手,理應交於她來發落。
見段翎嗅著手上殘余奶香的動作,何青青恨恨咬了咬牙,美眸微轉,又瞥了一眼尚在咳血的鄭虎與周敬,寒入髒腑的話語自她唇間一字一字的迸出:
“我要他們死!”
這兩人不但言語侮辱於她,且企圖玩弄她,還將她逼到如此絕地,她早就想將他們碎屍萬段了。
段翎望向遍體鱗傷的鄭虎和周敬,眸光淡漠似看著兩具屍體,淡淡道:
“是自裁還是讓我動手?”
段翎方才出手便斬殺百余人,對於前世從未殺過人的他來說,理應是心緒難平才對,可讓他自己都意外的是,心緒竟如古井無波的湖面般,未曾濺起絲毫漣漪,仿佛殺人對於他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剛才的那一擊,深深震撼了在場所有人,鄭虎和周敬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驚懼和忌憚,但同時,亦是感知到段翎的修為僅是窺元境九級,對於凝元境二級的他們來說,仍是差距不小。
“哼,口出狂言,我鄭虎到手的女人你也敢搶,今日要死的人是你!”
狠話才說完,鄭虎又咳出一口血來,他掃視了一眼全軍覆沒的手下屍體,臉色陰晴不定,之前被嚇破的膽子,因察覺到段翎的修為而有所恢復。
“大哥,這小子太囂張了,也不看看他什麼東西,居然還敢讓我們自裁,剛才是我們大意之下被他偷襲,看我上去廢了他!”
周敬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高喝一聲,凝元境二級的元氣全數釋放,他猛一跺腳,肥碩的身軀便朝著段翎激射而去。
段翎一臉的雲淡風輕,摟著何青青的腰肢,在大刀即將砍在他腦袋上的一刻,周身金光微閃,“瞬影”在刹那間發動。
他摟著何青青硬是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左橫移五寸,在躲過致命一擊的同時,右手握拳向著周敬的太陽穴猛擊一下,整個過程快若奔雷,連他懷里的何青青都未曾看清他的動作。
“嘭!”
一聲沉悶的炸響後,周敬飛出老遠才重重摔倒在地,仔細看去,他早已沒了氣息。
鄭虎倒吸口涼氣,眸中再現驚懼之色,仿佛給自己打氣般,高聲道:
“你不過一個窺元境九級的小子而已,周敬怎麼說也有凝元境二級的修為,怎麼可能被你一招擊斃,定是你使用了卑鄙的手段!我要將你挫骨揚灰!為兄弟們報仇!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偷襲的機會!絕不會!”
鄭虎狂吼一聲,舉起大刀帶著盛怒之威,急速衝向段翎所在,這一刀未有絲毫花哨,唯有那愈來愈盛的狂烈氣勢,顯然這是鄭虎的玩命一擊。
段翎將何青青摟得更緊,她甚至都感覺腰間傳來些許疼痛,但她並未在意,僅有那驚然之下的失聲呼喊。
“段翎小心!”
段翎憐憫地笑了笑,輕撫一下腰間儲物袋,一柄通體瑩白如玉,微泛著淡淡金芒的長劍出現在手中。
他輕喝一聲,裹挾著金色元氣的龍魂劍實打實的與鄭虎的大刀撞在了一起。
“鐺!”
鄭虎嘴角露出獰笑,他相信以他的修為若是硬碰硬,其結果十有八九是對方劍斷人亡。
而讓他驚異的是,雙方武器剛一交擊,自己的長刀竟如豆腐般不堪一擊,被瞬間斬斷。
“追星斷雲!”
段翎低吼一聲,全身元氣如洪水般洶涌灌入龍魂劍內,霎時間,龍魂劍金光大作,在鄭虎瞳孔驟縮的目光中橫斬他的頭顱。
“噗!”
整個峽谷瞬間死一般的寂靜,鄭虎的頭顱高高飛起,而後滾落在地,他的身軀亦直直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