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卓別了凌楚妃,便驅馬趕回書院,剛到書院門口,守門護衛上前附耳道。
“沐掌司來了,還帶著兩個神秘人,說有急事要見您。”
陳卓帶著疑惑來到前堂,見沐穎正兀自悠閒地品著熱茶,像是在自己家中一般。
沐穎見到陳卓,怨道:“犯得著送這麼久嗎?”
陳卓臉上一熱,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問道:“沐姑娘找陳卓有什麼事嗎?”
說著注意到另一邊坐著的兩個所謂的神秘人,兩人一身灰袍,頭戴斗笠,看不清相貌,不過身材高大,軀干健實,一看便知是練武的漢子。
“這兩位是?”
沐穎還未回話,兩個神秘人站起身來,取下斗笠,露出兩個渾圓錚亮的頭頂。
“阿彌陀佛,陳院長,我們又見面了。”
陳卓驚喜道:“悟法大師,覺塵師兄,你們怎麼在天都?”
悟法道:“老衲是專程來找郡主、沐掌司,還有陳院長的。”
沐穎放下茶杯,站起來說道:“好了悟法大師,我與陳卓都在這了,至於郡主,她已經啟程回無憂宮,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
悟法從懷里取出一樣用布包裹的物件,將它遞給陳卓。
陳卓不知道悟法何意,將物件攤在手心打開,待看到里邊包裹的東西時,面露詫異,他疑惑看向沐穎,沐穎表情與他一樣。
悟法解釋道:“這個小石片是從張術玄的肉身上遺落下來的。”
陳卓打量著掌中灰色的小石片,回憶著與薛瑩偷窺之時龍慶煌的描述。
一模一樣。
石片上面,一條條或長或短,或筆直或彎曲的线條組成的類似於“文字”詭異紋路。
但是這些紋路此時又像因某種原因斷裂開。
沐穎問道:“這是最初裝載那個黑雪魔人的容器?”
悟法道:“正是。”
沐穎質問道:“在江南之時,你們為什麼不拿出來?”
悟法道:“只因事關本寺千年聲譽,才會選擇隱瞞。”
“你們梵音寺到底還隱瞞著什麼?”
悟法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今日前來,便是向二位解釋一切。”
沐穎一聽,沉下心來,輕聲道:“好吧,大師慢慢講。”
“正如沐掌司所聽聞的,梵音寺傳承一千多年,起源便是蔽寺的聖物天音壁,天音壁位於蔽寺後山,遠古時就存在,一千多年來,無數僧眾在山壁前打坐修行,參禪悟法,同時完善梵音寺的典籍功法。”
沐穎道:“我聽說心誠之人靠近天音壁時,能從石壁上聽到遠古梵音,是真的嗎?”
悟法道:“是真的,不過這只是一種通俗的說法。”
“那真實情況到底是如何?”
“所謂的遠古梵音,其實是藏在石壁中九個遠古魔神的聲音。”
沐穎與陳卓聽罷,驀然站起,震驚不已。
“九個遠古魔神?”
悟法道:“確切地說,是九個遠古魔神的殘息,我們梵音寺歷經一千多年,到如今也無法真正探知這些殘息,只知道他們來自遠古時期,平時沉睡在石壁中,只有在特殊的情況下才會與靠近石壁的人進行只言片語、玄而又玄的精神溝通。”
沐穎道:“原來如此,一開始悟法大師認為張術玄身上的氣息與天音壁相似便是這個原因吧?”
“正是,那時我在玉龍山見到入魔的張掌教,當時黑雪魔人並沒有完全占據張掌教的身體,黑雪魔人散發出的氣息就跟天音壁中九個魔神的殘息一樣。”
沐穎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道:“悟法大師確定黑雪魔人不是從天音壁里出來的?”
悟法道:“一開始我也沒法確定,便飛書回梵音寺,當時張掌教還沒有大肆屠戮,住持師兄卻已經預見到這些,便當機立斷,率領五百多寺內弟子前往嶺南,到後來從張掌教留下的痕跡中發現黑雪魔人並非石壁中出來的,但是因為這牽扯佛門道教以及梵音寺千年聲譽,所以沒有公開。”
沐穎又問道:“那悟法大師覺得黑雪魔人從何而來?又是如此跑到張術玄身上的?”
聽到沐穎如此問,陳卓看向悟法,雖然他猜測黑雪魔人八成是天隱門的手段,不過還是非常想聽聽悟法的看法。
悟法搖頭道:“老衲不知。”
陳卓聽罷,心里失落,又聽悟法繼續說道。
“不過黑雪魔人與石壁里的魔神又有不同?”
沐穎問道:“有何不同?”
“黑雪魔人更加完整?”
“什麼意思?”
“剛才老衲說石壁中的魔神是殘息,黑雪魔人也是殘息,不過卻有巨大不同,怎麼說呢,比如一具肉體,石壁中魔神的殘息只是一只斷手或者斷腳,甚至一兩塊血肉,黑雪魔人則是一具完整肉體,只是縮小數倍,可能只有他本體的一兩成。”
沐穎與陳卓聽得震驚不已,腦子里回想當日蚌湖谷中那個攝人無比的中年文士。
“那竟然只是他本體的一兩成魔息?”
“正是。”悟法指著陳卓手里的小石片道,“這小石片估計也只能承載這麼多的魔息。”
陳卓問道:“他是如何將本體分離的? ”
悟法搖頭嘆道:“老衲也不知,這或許就是天下修士一生追求的道。”
陳卓道:“道?玄而又玄、虛無縹緲的道?”
“如果沐掌司與陳院長能親自去梵音寺體會一番,或許能多參悟點什麼。”
聽到悟法的邀請,陳卓與沐穎相互看了一眼,都想知道彼此的想法。
陳卓心中藏著諸多疑問,自然想去查清楚,便向沐穎點了點頭。
沐穎隨後對悟法道:“既然如此,我與陳卓便隨悟法大師走一趟河北道,事不疑遲,明日一早就出發。”
……
……
茫茫東海之上,一艘大船正在海面上破浪前行。
船上的一處窗內,宋缺正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萬里碧波。
此時的他眉頭緊皺,俊朗的臉又是享受,又是難受,像是在忍受著什麼痛苦一般。
窗內的房間里,安靜地出奇,唯有某種輕柔的吞吮之聲微微響起。
“呃呼……呼……”
宋缺突然大口喘起氣來,低頭看向腿間。
一身鵝黃衣裙的薛瑩正跪在宋缺胯間,兩條藕臂扶在宋缺腿上,螓首低垂,偶有上下起伏,正溫柔地埋首在宋缺的胯間,紅潤的香唇徐徐地吞吐著一根濕淋淋的肉莖。
“滋滋……”
“薛姑娘……嗯……我們已經出海好些天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薛瑩聞言,輕輕吐出肉棒,唇瓣上皆是淫靡的水液。
雖然吐出肉莖,她纖白的玉手依舊輕輕地套弄著的肉莖,一邊捋著一邊說道。
“我們一直北上,等到了公子就知道。”
宋缺喘息道:“不會是薛姑娘的家吧。”
薛瑩嫣然一笑,輕媚道:“陳公子想得美,不過也快到了。”
說罷,她輕輕張開晶瑩的紅唇,將宋缺的陽物復含入口中,溫柔吞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