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紹一聽,雙目大放光芒,急喚道:“儀美人來了,快讓她進來。”
凌紹有許多妻妾女奴,世人皆知,陳卓料想這個儀美人估計也是凌紹的一個美妾,看凌紹這般急不可奈,應該也是個絕色。
在眾人矚目中,門口一道高貴冷艷的絕美身影徐徐走進。
陳卓剛一見到這道身影,心中不由大喊。
“她是……?難道……”
一襲華美的齊胸宮裝長裙拖曳及地,蓮步輕踩,娉婷裊裊,袖管里兩條若隱若現的勻直藕臂,娉婷挺拔,行走時足尖交錯,搖曳生姿,長裙絲滑細薄,襯得雙腿修長,臀似滿月。
盡管進來的女子半邊臉頰蒙著面紗,但光憑著一身惹火的身材便足以顛倒眾生。
陳卓的目光被她盡數勾去,拂在女子身上的每一處。
柔順的秀發,勾人的美眸,性感的鎖骨,以及胸衣包裹下的堅挺乳房。
令人浮想聯翩的酥胸將內襯撐起一道嫵媚圓弧,雪嫩的肉團若隱若現,非是乳房不大,而是此女子媚只淺露,胸口開很太高,不露風俗。
這般粉胸欲出反掩,更顯出一份華貴大氣。
陳卓心中疑惑,看向沐穎,沐穎也正好看向他,兩人臉上皆是一樣的表情,似乎都在說:
“是她嗎?”
前邊的凌紹喚道:“儀大美人,怎麼來見孤還要遮個面紗,快快摘下,讓孤好好看下你的臉蛋兒。”
美人陳儀靜若處子,纖指如蔥,輕捏耳根處的系繩,緩緩將面紗取下。
一時驚呼之聲四起。
容顏絕色,可謂舉世無雙!
陳卓平生所識女子,無論是何薇薇、黃彩婷、白洛華,抑或是身旁的沐穎,都是極美,品相氣質又各有不同。
硬要比個高低,真要說是“絕世美色”,凌楚妃當仁不讓。
永明郡主姿容絕世,傾城傾國,天生玄媚之體,舉手投足皆動人心魄,是公認世上罕有的尤物。
這個女子不露容顏之時,已是絕美。
此時顯露真容,更是懾人心魂。
凌楚妃之美,在於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萬種風情,天生玄媚之體的她,從骨子里便能散發出撩人心神的氣息。
這種媚非是刻意,渾然天成,反而給人一種端莊優雅的從容之感。
而此間的女子,媚態外露,讓人沒有憐惜之感,只會惹人衝動犯罪。
妖嬈曼妙的魔鬼身姿與驚艷無匹的絕美容顏,舉手投足之間,都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引誘男人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求得她的一絲施舍,好撥開穿在她身上的衣裙,看一看衣裙底下是何等完美誘惑的絕世酮體。
與凌楚妃的青春靚麗不同,此女的嫵媚更給人一種冷艷霸道之感,正值二十四五的年紀,周身都成熟到極致。
“美,實在美!儀美人難得來一回冀州,今晚便陪孤一晚如何?”
凌紹開口便是輕浮放蕩,毫不遮掩。
那美人陳儀聲若天籟,嫵媚動人:“王爺這般著急,也不怕嚇到貴客。”
聽此聲音,陳卓心中大喊。
“是她,一定是她!”
他驀地站起,氣息紊亂,喘氣道:“這位陳儀姑娘,我們……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陳儀看向陳卓,嫵媚一笑,輕聲說道:“公子這是在故意與小女子搭話嗎?”
“哈哈哈!”
眾幕僚以為陳卓見陳儀相貌之美,故意撩撥,不由大肆嘲笑。
沐穎也站起來,走上前,說道:“陳姑娘,不知道最近有沒有到過江南?”
陳儀道:“姑娘怎知小女子方從江南歸來?”
沐穎鳳眸微眯,嘴角彎起一抹淺笑,片刻方才回答。
“我見姑娘發簪上的玉石是產自江南的碧海玉,故有此一問。”
陳儀笑道:“姑娘眼光真不錯,此發簪確實是我於江南所購。”
坐於廳上的凌紹也站起身,拍著手叫道:“兩位美人的身子真是熟透的蜜桃,讓孤喜歡得緊,不如今晚都留下來陪孤一晚,孤必定讓兩位美人有一個銷魂的夜晚。”
沐穎恭敬道:“王爺,沐穎飲了些酒,頭有些暈眩,請容沐穎告退。”
凌紹挽留道:“哎,穎美人,你可不能走啊。”
沐穎道:“沐穎趕了一日路,實在有些疲倦,何況王爺今晚已有陳儀姑娘相陪,還請允許沐穎回客棧休息。”
凌紹看向陳儀,見陳儀對他嫣然一笑,被她迷得魂魄都丟了,又見陳儀對他輕輕點了下頭,不由大喜,轉頭對沐穎道。
“那好,穎美人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孤再去找穎大美人。”
五人得以脫身,趕緊離開靖王府,沐穎讓呂從秀尋了一間鬧市里的豪華客棧,住了進去。
此時夜色正濃,客棧外的夜市正值鼎盛。
沐穎臨窗而望,仔細觀察一會兒,回頭對陳卓說道。
“陳卓,我跟呂從秀去一趟城里的情報點,你與悟法大師呆在客棧里,不要亂走,免得多生事端。”
陳卓道:“我跟你們去。”
沐穎道:“你留在客棧,萬一靖王派人來也好應付。”
“那我跟你去,讓呂兄留下。”
“只有他知道城中的情報點。”
陳卓無奈,只得聽令,沐穎與呂從秀避開客棧外的暗哨後,悄悄地混入街上的人群中。
兩人故意多轉幾條街,來到一住規模不小的宅子外,尋了個無人的角落,跳入宅院內。
……
……
陳卓獨自坐在客房中,想著今夜之事。
沐穎在宴席上受了那麼大的羞辱,依舊能不動聲色,此等手段魄力當真讓他慚愧。
凌紹如此赤裸裸、不加掩飾地挑釁,明日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離開冀州城。
還有那個突然到來的陳儀,容顏之美,氣質之媚,當世罕見。
“咚咚!”
客房外響起敲門聲。
陳卓來到門後,打開門,只見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亭亭而立,一襲面紗蒙著玉臉,只露出一對勾人魂魄的桃花美眸。
“是你……”
陳儀笑盈盈道:“陳公子,我們又見面啦。”
陳卓冷聲質問道:“你來做什麼?”
“陳公子的待客之道便是讓佳人站在門外,然後凶巴巴地質問嗎?”
陳卓不知道這個女子要做什麼,只得將她迎進屋里。
陳儀一進客房,便將面紗取下,坐到桌邊,悠閒自在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陳卓卻沒有她那般悠閒,抓起天離劍,繼續質問道。
“你是不是妙音教的陳長老?”
陳儀輕抬螓首:“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一劍殺了我?”
陳卓道:“我打不過你,不過你也別想在我身上討到好處。”
陳儀玉手擱在桌上,托著下顎,給陳卓拋了個媚眼,語氣輕浮。
“每次見到我,你都緊張兮兮的,是不是被我的美貌迷住啦?”
說實話,陳儀確實太過美艷,陳卓血氣方剛,很難不被她的姿容與氣質吸引。
這個女子擁有神念境的修為,要殺自己並不是難事,可她卻沒有殺自己的念頭,反而次次挑逗,讓陳卓非常無奈。
見陳卓不回話,陳儀又問道:“哎,你現在見過我的真容了,是我美,還是你的郡主娘娘美?”
陳卓不想回答她這種問題,搶過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一口喝盡,只有這種方法,才能發泄心中的煩悶。
“你這般不理人家,可是很沒禮貌的。”
陳卓冷聲道:“哼,跟邪道之人談何禮貌。”
陳儀咯咯笑道:“你呀,真是天真可愛,我來找你,你應該猜得到為何。”
“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啟天訣?”
“對,不過也不全對。”
“啟天訣乃我天玄宮的至寶,我就算死也不讓它落入邪道之人手中。”
陳儀低聲喃喃道:“天玄宮已經沒了吧。”
陳卓正氣凜然道:“我在,天玄宮便在。”
“你是指天玄書院嗎?呵呵,凌雲革除天玄宮,殺了不知道多少天玄宮的人,沒想到你現在還替他賣命。”
陳卓不屑道:“哼,我也沒想到靖王竟然跟邪道勾結在一起。”
“靖王野心勃勃,惡貫滿盈,跟邪道勾結在一起有什麼好奇怪的。”
“那我替誰賣命又與你何干?”
“凌紹要起兵謀反,你替凌雲賣命,你以為凌紹會讓你們安全地離開冀州城嗎?”
陳卓沉默不語,這確實是他頭疼的。
陳儀含笑道:“咱們做個小交易,告訴我你們前往梵音寺的目的,我保你們安全離開冀州城。”
陳卓倔強道:“凌紹未必敢對我們下手。”
“那頭肥豬發起淫性來可管不了那麼多,你放心,你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等這個小交易成了,你就會知道我的誠意,到時咱們再做大點的交易,如何?”
陳卓厲聲呵斥道:“痴心妄想。”
“你老是對我這麼凶巴巴的,是不是嫌我年紀大呀,唉,我也二十四歲了,比不得郡主娘娘那般青春年少。”
陳儀邊說邊像個少女般輕撫面容,自說自顧,她容顏極美,一點都不讓人覺得難堪。
但在陳卓看來,這是一個淫邪的妖女。
“不知廉恥。”
陳儀非但不生氣,反而臉露笑容。
“本長老所習陰陽交合功法,講究采陽補陰,若是在乎廉恥,我又豈能以二十四歲的年紀,便成為神念境真人。”
“邪魔外道,修為再高也只會禍害蒼生。”
陳儀嗔道:“你這個人怎麼這般無趣,算了,不跟你聊了,我得回去伺候那頭肥豬了。”
說罷站起身子,將一物放在桌上,陳卓一看,正是方才沐穎所說的產自江南的發簪。
“本姑娘雖然不會殺你,但不代表別人不會,這根簪子內有一道強大的劍意,梵音寺之行或許能用到。”
陳卓看著簪子,腦里一片空白,他想大聲拒絕,可就是一聲不出,待反應過來時,那個女子已經消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