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硬不起來
蘇娘乘著馬車一路晃晃悠悠,蘇家村在豫州城外幾十里,所以坐馬車理論上得走大半日才行,只不過剛剛出了豫州城,她便叫住了車夫。
“車夫,停下。”
“蘇娘怎麼了?”
車夫拉停了馬車,疑惑的回過頭,蘇娘已經走了出來。
“蘇娘,這還未到蘇家村呢。”
蘇娘走向不遠處的一個男子,對著車夫道,“不必了,我夫君已經過來接我了,你先回去罷。”
“這樣呀,那蘇娘注意安全,老奴先回去了。”車夫看到蘇娘走向那個年輕男子,確實是認識的,便驅車回姬府了。
這年頭,能夠當上貴人的乳娘可是一幢幸事,特別是遇到姬家那樣的主子,簡直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整個蘇家村都會有福呢。
車夫離開後,蘇娘來到那個年輕男子面前,隨後拿出了懷里裝訂好的一踏紙張。
“蘇小姐,這便是最新一冊嗎?”
“對,第八冊,還帶了點福利,金老板自己看著安排要不要裝訂在一起。”
“這敢情好。不過蘇小姐,下回可否提早兩日交稿呀,你每回都掐著點交,這趕書都趕不及。”金老板接過手中的原稿,好聲好氣的說。
他並非蘇娘的所謂丈夫,而是默涵書店的老板,蘇娘正是《青梅青梅,兩小無猜》的作者。
雖然這本書並不受天元們的追捧,卻深受閨中少坤的喜愛。
這些閨中少坤特別喜歡看這種書,又都是貴人,催更起來他也很為難。
但這蘇小姐也是個怪人,別人寫書都是一周更一次,蘇小姐一月更兩次,每回還都掐著點交稿,導致他哪怕動員書店所有伙計連夜趕也只能印出最早的五十冊,導致每次更新都會被罵的狗血淋頭,心里苦。
“沒法子,這已經很快了。金老板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一坤道人家,每日還得養育子女伺候全家老小,沒有拖稿就很不錯了。”蘇娘故作為難,她寫文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她的郎君,又不是給人看的。
現在還寫文那存粹就是職業素養。
“唉,我也不是這個意思,蘇小姐願意寫我自然是歡心的,那就不打擾蘇小姐休息了,我先回去趕稿了。”金老板再多的埋怨都只能咽下,沒辦法,開書店就得寵著這種作者,作者若是拋錨了,他的書店可就完蛋了。
“走吧走吧。”
“這是這回的稿費提成,蘇小姐請過目。”
“可以了。”
蘇娘接過稿費便放進懷里,看都沒看一眼。
金老板狐疑的拿著最新的原稿回書店,蘇小姐真是怪人,明明看著不缺錢,他給的報酬也多,卻總說伺候一家老小沒時間寫文,這樣的人還要親自伺候一家老小嗎?
定是偷懶找借口,才華橫溢的人真是任性。
這里是豫州城外的市集,方圓幾里的村落都會到這里趕集,街道兩旁的人群絡繹不絕,隨處可見市井小民的吆喝聲。
蘇娘站在街頭,享受著這種熱鬧非凡的景象,沒想到那太和帝還有兩把刷子,民生倒還看得過去。
四處張望了一圈,如今她不能回姬府,更不能被姬府的人撞見。
“唉,找個客棧貓幾日罷。”
很快,她便找到了一家如意客棧,要了間上房便住了下來。
現在《青梅青梅,兩小無猜》已經連載到青梅長大,暗生情愫的時候,她特意隱晦的描述了一下人事,希望借此可以給她那白紙一般的女君當作性啟蒙。
倒真是好奇回姬府後的日子呢,她的木頭女君看了最新一章會不會開竅呢,開竅後的女君面對吃乳這種事情又會有什麼可愛的反應呢,甚至面對她的隱晦勾引會不會把持不住?
真叫人期待呀。
她站在窗沿下,對著明媚的陽光抬起了手,比劃了個形狀。
今早,她偷偷摸了女君的寶貝,柔軟,小巧,那種地方怎的可以軟成這般,軟軟的熱熱的,只有這麼點大,她對著空氣捏了捏,光是想想她就頭腦發熱,真是個讓人惦記的小東西呀。
什麼時候才能吃掉這個饞人的小東西呢,她露出一種極為怪異的表情,還夾了夾腿,光是想想就飢渴難耐,只怕,到時不吃的姬大小姐下不得床都不帶停歇。
不過轉念一想,自家女君許是硬不起來,看來是時候去找那姓蘇的神醫了。
這日晚上,姬氏醫館的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誰呀。”
“開門。”
蘇大夫睡眼惺忪的打開門,見到站在門外帶著斗笠的女人,無奈一笑。
“什麼風把蘇小姐吹來了,大半夜光臨寒舍,難不成玩那三顧茅廬?”
話還未說完,蘇大夫被人用力推進了內房,女人脫掉了頭上的斗笠,沒好氣的坐了下來。
“別跟我廢話,我要一些迷香,對身體無害的。”
“臥槽。”
蘇大夫言語粗鄙,她看著眼前的女人嘖嘖嘖的癟嘴。好恐怖的女人,竟然還要迷香,這姬小姐是造什麼孽才被這樣一個女人盯上呀。
“蘇小姐可當真讓蘇某大開眼界,她身子那麼弱,你還要給她用迷香,攤上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她可真慘。”
“她那硬不起來。”
……
蘇大夫差點被一口氣憋死,這家伙說話怎的這麼直接,天元可是要臉面的。
“這身子骨差了這麼久,恢復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呀,迷香自是不行,只有安神香能用,讓她睡的更沉一些,只是效果定是沒有迷香好,許是會醒來。”
“能用便行,拿來吧。”
女人的態度依舊是平平淡淡的,叫人絲毫看不出她的內心所想。
蘇大夫幽幽看了女人一眼,姬小姐可真是可憐呀,身子才剛好點這飢渴的女人就按捺不住了,她轉身在藥櫃里面翻找了下,隨後拿著一個盒子過來。
“安神檀香,香味與檀香差不多,安神效果好還不易被人察覺。只是你還是悠著點吧,她才剛好一些,身子比不得常人的,要的太多的話她吃不消。”
“自然知道,我有分寸的。你這醫館倒是不錯呀,可是真的要定居在這?跟我回去不好嗎?”
“大隱隱於市,我是大夫,該歸普羅大眾,你說了治好她便讓我自由的。”
“呵呵,蘇大夫的心思倒是跟明鏡一樣,老頭子死的還是太早了,既然是你的選擇,那便願你能夠落子無悔罷。”
“自然無悔。”
送別了女人,蘇大夫輕哼一聲,她可不想再被左右了。空有一身醫術,卻成為他人的工具。
醫者,該懸壺濟世,這也是師傅自小灌輸於她的,可是出師的時候她太年輕了,年輕氣盛野心勃勃,一心想干一番大事業,導致最終白白荒廢了這麼多年。
醫術高明,卻不是用來救人,也沒能救任何一個人,為了理想與野心,卻連初衷都忘了。
大夫雖然是一份職業,卻不該染上功利心,更不該當成上升的事業去奮斗。
彼時的姬府,第二日天明時分,春花便風風火火的跑回東廂。
“小姐,買到了。”
“什麼?”
睡的迷迷糊糊的姬墨舒一骨碌爬了起來,待看清春花手中的書冊時,頓時瞌睡全無。
“買到書了。”
“快快快,讓我看。”
姬墨舒顧不上穿好衣服,就這麼坐在床上接過春花手中的書便開始看。
《青梅青梅,兩小無猜》已然寫到青梅長大,春心萌動的時候,這種時候,正是女兒家的小心思出來的時候。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幾年過去,鸞綾長大了,已然是個潮氣蓬勃的大姑娘,與人有禮,風度翩翩,更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狀元郎,前程似錦。鸞綾周圍聚集著越來越多的世家坤兒,這都是以前沒有的。每回見到,夏荷都會黯然失色,明明從小一塊長大,她們只有彼此,可是如今,她們之間卻多了許多人。貴到國公府的公子,小到如意樓的千金,他們皆是身份貴重。在這些人之間,夏荷渺小又卑微,可卻依舊難抵心中的訴求。]
[在上京任職的前一日,夏荷找到了鸞綾,帶上自己親自熬煮的銀耳羹。單純的少女看著自己的如意郎君,並未直言什麼,而是由衷的祝福。夏荷:祝阿綾進京順利,以後光耀門楣,小荷只能做上這一碗銀耳羹,還望阿綾不要嫌棄。鸞綾:你便這麼喜歡讓我遠行,沒有任何想說的與我嗎?夏荷輕笑一聲,只道,願阿綾前程似錦。]
[鸞綾當即蹙了眉,她忽然攥緊了夏荷的玉腕,輕柔的在少女的額頭落下一吻,道:你無言與我,我卻有意於你。或許小荷只當是一廂情願,但我卻要告知你,非得只有你思慕於我,我亦是留戀於你的。此話一出,萬物似乎空寂了幾刻鍾,少女明眸皓齒,眼波流轉,里頭的情愫越發耀眼。]
[不知是誰主動,又是誰不甘,最終彼此的氣息交融,卻也點燃了另外一種熱情。夏荷的小臉熱漲的厲害,恍惚間,腹部被什麼東西抵住,初覺很熱,後知後覺便是硬,仿佛有根棍子戳著她的肚子,讓她羞於啟齒。待兩人分開,皆是尷尬的坐在床上並未言語。夏荷坐在床上偷瞄著鸞綾。]
[只見鸞綾正襟危坐,雙拳緊握,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鸞綾的身下,已然兀自鼓起了一大塊。夏荷雖有羞赧,卻不大懂,為何鸞綾身下這般?遂問:阿綾,你那處是怎麼了?鸞綾的臉更紅了幾分,半響之後才支支吾吾的道:天元心悅一個坤澤的時候便會如此,小荷,我該上京了,待我安頓好後,等我回來接你可好?夏荷並未在意別的,只在意鸞綾的後半句。]
[兩情相悅,自是樂意。好。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也並非都是不思其反的嘛。]
不知不覺,全章已然看完,姬墨舒的臉頰紅潤,卻也眼眶濕潤了。她大喘著氣,似乎完全沉浸在這兩小無猜的故事中,無法自拔。
“小姐,先喝杯水,就是說小姐別看這般多這些騙坤兒的話本,天元,就該多看些功成名就。”春花連忙給自家小姐倒水,她也是天元,真是搞不懂小姐為何就是喜歡看這種閨中坤兒看的東西,在她看來,就是用來騙坤兒的。
她作為天元,一定都不信。
“那有什麼好的,真情難能可貴呢。”姬墨舒喝了杯水,對此深信不疑。
“小姐呀,唉,要先起床嗎?”春花嘆了口氣,她去端來臉盆和熱水。
蘇娘回了夫家,所以現在她又該伺候小姐起居了。
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家小姐越發像個閨中少坤。
“嗯。”姬墨舒點點頭,忽然又想到方才注意到的事,什麼天元心悅一個坤澤的時候鼓起?
身下鼓起,是指的哪里鼓起?
這方面認知為零也從未有過反應的姬大小姐甚至連哪里鼓起都搞不清楚,難道她的身下還會突出別的東西嗎?
“春花,我,我想問一下。”
“嗯?”
“就,就是這個,是,是什麼意思呀?”姬墨舒尷尬的指了指話本子上的天元下身鼓起了一塊什麼的。
“什麼!”
春花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從困惑轉變成驚訝,她就如同見怪物一般看著自家小姐。
不是吧,小姐怎的這都不知?
“小姐,難道小姐從未有過?”
“有什麼?”
姬墨舒脫口而出,見春花一臉驚恐,她著急的追問,“為何這般問,我該有什麼嗎?”
春花心頭一沉,難道小姐從未起來過?
轉念一想,小姐輾轉病榻十余載,難不成不僅身體不行,就連傳宗接代的那處也不行?
可姬家就小姐一根獨苗,小姐若是不行,姬家的未來豈不是。
“小姐,就,就若是小姐喜歡上什麼人,就那處,出恭的那處會變大,翹起來。”春花說的十分直接,但並未指出小姐不行,這不是她一個婢女可以說的。
哪怕小姐真的不行,她也必須當不知道,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變,變大?翹起來?這,這如何翹的起來……”姬墨舒的臉騰的一下便赤紅了,那處變大,還會翹起來?
可那處不是軟的嗎?
還那麼小,為何卻能翹起來?
這方面知識乃至實踐都為零的姬大小姐根本難以想象,為何那又小又軟的東西能夠變大,還能翹起來。
“所以才說遇到喜歡的人才成,平日里就不會翹的,它在休息。待以後小姐養好了身子,遇到喜歡的人,自然就會翹起來傳宗接代了。”春花只好含糊道,她的大小姐,好可憐,那處不行。
“這樣呀。”姬墨舒將信將疑的點點頭,似乎她又知道了一些匪夷所思的知識。
“小姐快洗漱吧。”春花抹抹額頭的冷汗,自家小姐真的是,夫人都不教導的嗎?
姬墨舒懷揣著疑問,洗漱完畢後,便再次開始溫習功課。
只是,她的腦海中總是會浮現剛剛所得的新知識。
常年養在與世隔絕的深閨之中,姬老爺與姬夫人也對這事閉口不談,導致她只知道生孩子,卻不知如何生孩子,現在更是,她發現竟然連自己的身體都不了解。
為何那種地方能翹起來?翹起來就是因為喜歡上一個坤澤了?而且,用那種地方傳宗接代又是如何傳宗接代?
十八年來只長個頭不長腦袋的姬大小姐,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