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情愫
姬墨舒驚恐的看著身下,不知何時,她的身下居然隆起了一個大包,而那個大包正源源不斷的傳來內急與脹痛的感覺。
那個大包,不就是。
她就像受驚的小獸,一骨碌滾開,動作太急以致於她直接滾下了床。
砰!
後背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顧不上疼便手腳並用的逃離了這個房間。直到一頭鑽進偏殿,她站在巨大的銅鏡前,氣喘吁吁。
看著自己身下高聳的‘大包’,她脫下了褲子,頓時呼吸都快停止了。
她的那處,她羞人的那處,居然完全變了個樣。
原本只有小小的一根,可是這回竟然比她的手腕還要粗,兀自翹了起來。
更要命的是,內急的感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的清晰,這回她算是明白了,所謂的內急,其實不是真的內急,而是這玩意兒發出來的。
現在這玩意兒變成這般,她試著方便一下,卻發現根本沒法方便,那股內急卻是依舊強烈,她憋的臉頰通紅,努力了好一番之後依舊是解不出來。
她很急,可不管怎麼尿都尿不出來。
……
活了十幾年的姬大小姐首次手足無措,她驚恐的碰了碰那變大的部位,發現那里亦是硬的驚人,觸碰之後還會傳來一種讓她陌生的感覺,舒服,卻又難耐。
這是被蟲子叮咬了嗎?這東西居然腫成這樣。
這可如何是好?
她笨拙的拿出降溫的冰塊拿毛巾墊著敷在上面試圖消腫,卻凍得她差點把冰塊扔出去。
那東西不僅腫了,還非常敏感,碰一碰就難受的不行。
姬墨舒急的眼眶通紅,強烈的脹疼與內急的感覺讓她不停的做出方便的動作,可是不管她嘗試多少次都尿不出來,反而越來越急。
怎麼辦?怎麼辦?她該去看大夫嗎?這會被笑話死吧,被叮咬了這種地方,還腫成這樣。
來回踱步好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她又茅塞頓開。
對了,變大,翹起來。
前幾日看書之後春花與她說過,天元心悅一個坤澤的時候這處便會變大,以致於翹起來。
那麼……她看著身下變大了而且完全翹了起來的肉棒,翹起來,指的便是如此嗎?
她不是被蚊蟲叮咬了,而是。
心悅蘇娘?
姬墨舒臉上的慌亂一下子凝固了,這就像慌亂之後忽然告訴她一個驚天秘密,讓她震驚的回不過神來。
蘇娘已嫁作人婦,有丈夫與孩子,她自問把蘇娘當作娘,是的吧,卻為何現在她居然對蘇娘翹了?
難不成每日朝夕相處中她竟萌生了這等驚世駭俗的感情。
什麼時候她竟然也變得如此無恥了,若是讓蘇娘知曉了,又該如何看待她?
良久之後,她重新穿好褲子,只是那處卻依舊堅挺無比。
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況,更不敢與別人說,只能這般不管它。
好在這種不適就像上天故意捉弄,不過片刻,在她還未來得及想清楚如何面對蘇娘的時候,腫脹的這處居然又自己悄無聲息的變小了,還軟了下去。
此番反應簡直震驚了姬大小姐,為何這處居然還能如此的‘伸縮自如’?
活了十余載的姬大小姐覺得價值觀又被衝擊了,這時候她才發覺,她不僅不了解蘇娘,甚至愚笨到連自己的身體都不了解,她就像個笨蛋。
當姬大小姐做足了心理建設唯唯諾諾的回到廂房時,蘇娘已然醒來,正坐在書案前替她磨墨。
廂房內彌漫著淡淡的墨香,若說梅蘭竹菊是四君子,那麼筆墨紙硯便是四文人。
高雅的文人騷客氣息到底是讓她從那種患得患失的驚世駭俗中回過神來,頂著蘇娘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重新坐到書案前,接過蘇娘遞過來的毛筆,准備開始練習每日必練的策論。
“小姐方才怎的摔下床了,可是做了噩夢?”
“無事,不過是睡的太死,沒反應過來。”
“哦?睡的太死,可蘇娘瞧著卻不是如此呀?”
“啊?”
姬墨舒頓時驚慌起來,難不成蘇娘已經知道了?
在她慌亂又窘迫的眼神中,蘇娘忽然靠了過來,輕輕的拂過她的額頭。
只一下,她便再次如同觸電般抖成了個篩子。
“唔~”
“怎的直哆嗦呀?”蘇娘戲謔的瞧著姬墨舒的反應,“不過是幫你擦汗,這頭發都弄亂了,女兒家,該是要注意儀表端莊。”
“不必了,反正也沒有人瞧見。”
“是嘛,蘇娘豈不是不是人了?”
“不,不是。蘇娘自然是人,是我,嗝。”許是太急了被嗆了下,突然姬墨舒打了個嗝,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直至一連串的打嗝響起,她漲紅了臉,窘迫的不行。
“噗!急什麼,怎的說話都開始急了?不逗你了,慢慢來,小姐這麼心浮氣躁可沒法讀書的。今日可是要溫習《論語》?”
“好的,嗝。”
蘇娘搖了搖頭,她的女君好似越來越傻了,她是找了個傻子吧。
她從書櫃找出一本《論語》放到書案上,隨後來到茶幾上,手指翻飛幾下便沏好一杯香茗端到姬墨舒身前。
“既是做了噩夢,便先喝杯茶定定驚,不然許是學不進去的。”
“嗯,謝謝。”
姬墨舒連忙接過茶盞輕抿幾口,總算是止住了那打嗝的窘迫。這時候她才抬眸,看著蘇娘眼波流轉,許是有話想說。
“蘇娘……”
“說。”
仿佛知道她要問什麼,明明是一個輕飄飄的字,聲音亦是很輕,可在她聽來卻像一道命令,刻入了她的腦海中。
她垂著頭,糾結了許久才支支吾吾的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蘇娘,你在家也如此侍奉,侍奉那,那蘇大壯嗎?”
“撲哧,這是什麼問題?”
“你笑什麼,不過是隨口問一問,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要開始溫書了。”
只是打個照面的功夫姬墨舒便沒了勇氣,她連忙翻開那本《論語》開始觀看,那急切的動作卻顯得欲蓋彌彰。
等了好一會兒,依舊未等到該有的回答,她慌亂的心落了下來,雖不緊張了,卻透著無力的酸澀。
果然,她還是比不過蘇大壯與蘇娘的情厚。
明明都這麼努力對蘇娘好了,她覺得自己很賤,明知蘇大壯是夫君,更是與蘇娘一同生兒育女的夫君,而她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可明知如此,她卻總是犯賤到要湊上去自找其辱。
姬墨舒,你還要多賤呀,對蘇娘翹了也就罷了,還想奪人之妻,禮義廉恥都讀到狗肚子里了。正暗罵自己,蘇娘的聲音忽然從身邊響起。
“小姐如今身子漸好,出落的越發亭亭玉立,倒是差點讓蘇娘也恍惚了。”
聲音很輕,輕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更像沒來頭的表述了這麼一句,但話中潛藏的意思卻驚的姬墨舒差點蹦起來。
“欸?”
她猛地抬起頭,眼中那抹驚喜是怎麼都掩藏不住。
蘇娘這話是什麼意思?蘇娘忽然巧笑嫣然,接過她手上的毛筆,隨意沾了點墨汁在空白的紙上畫上一朵鳶尾。
“蘇娘還會作畫?”
“自然,筆墨紙硯還需配君子,蘇大壯非才學之君子,自是沒條件如此侍奉的。都說郎君求學千里,妻妾侍奉左右,小姐才華橫溢,又是姬家的少主,幸好蘇娘已嫁作人婦,不然這般日日侍奉小姐怕是會對不住小姐日後的夫人了。”蘇娘忽然靠的姬墨舒更近了些,或者說身子都倚靠在姬墨舒身上了,見姬墨舒踟躕著,她又輕笑道,“怎麼了?”
“沒什麼,蘇娘說的不對。”
“不對?”
“蘇娘並未不要臉,是我要蘇娘侍奉的。我,我也喜歡極了蘇娘這般侍奉。”她咬了咬牙,說的直白。
雖然奪人之妻不好聽,可她還是說了出來,不然她怕蘇娘發現了會因此記恨,乃至看不起她。
“喜歡?小姐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我自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蘇娘呢?”
“額。”
蘇娘一時間語塞,沒想到這笨蛋會這麼直接,這種事情不都是觀摩一下的嗎?
姬小姐的直接反倒是讓她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答應,以後食言了姬小姐會傷心,若是不答應,以後強塞進來那許是會生氣。
空氣忽然沉靜下來,她們互相對視著,都沒有說話。
但是,交流不僅僅是通過言語,更多的其實是通過眼神,言語或許還會騙人,但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姬墨舒把蘇娘眼中的為難與糾結都看在眼里,對峙半響,她率先垂下了頭,眼眶再次紅了。
斗敗的公雞都會顯得蔫蔫的,死氣沉沉,她此時正是如此,為了不讓蘇娘瞧出自己的失態,她繃著臉不說話,卻再也看不進書了。
蘇娘並非一個人,更不是只有夫君,還有五個親生骨肉。
是她,太貪心了。
“小姐?”
許是姬墨舒身上漸漸籠罩的悲情太叫人難受了,蘇娘咬了咬牙,輕喚道。
“嗯?”
聲音低啞,還有微不可察的哽咽。
蘇娘長嘆一口氣,姬墨舒常年輾轉病榻,也見不得什麼人,導致性子非常單純,估計她是姬墨舒這麼多年來接觸的唯一一個坤澤,青春期的姑娘家立刻就動心了。
該說太好攻略嗎?
她都還沒開始使勁就成功了。
雖感到竊喜,但現在必須安慰一下。她把暗自神傷的人兒摟在懷里,輕輕撫摸後腦。
“唔,蘇娘~”剛一被抱住,姬墨舒強忍的淚便落了下來,她埋在那對香乳間,真的很脆弱。
“怎的還哭了,以往才和小姐說過,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小姐怎的不長記性呢?”
“沒有,我也不知為何會變成這般,只是我真的很喜歡蘇娘。”
“小姐……”
“對不住蘇娘,是我太貪心了。”
唉。
瞧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姬墨舒,再多的話都不忍說了,蘇娘甚至想直接告訴姬墨舒她未成親,也沒有孩子,過來的目的就是嫁給姬墨舒,當然或許還有別的……不能說的目的。
她推開黏在懷里的人兒,輕撫過那被淚水浸染的小臉。
“小姐,你不了解蘇娘,我蘇娘要嫁也只會嫁於有能有才之輩。像小姐如今這般,脆弱又卑微的我可不願意嫁的。”
“蘇娘!”
“嗯,許芳心也得許給才華橫溢的狀元郎。”
短短的一句話,卻已然把她從谷底拉了上來,姬墨舒眼眶的淚都凝在了上面,她激動的看著蘇娘,蘇娘嫣然一笑,依舊是那麼迷人。
“蘇娘,若是我以後成為那等有能有才之輩,你會選擇我嗎?”
“那得看小姐是不是真的成了那等能人了。”
蘇娘嘴角依舊是噙著一抹笑,讓人瞧不真切她的內心所想,但姬墨舒卻似乎看懂了,她別過頭,耳根子再度紅了。
僅僅是這麼只言片語,這胸腔中的跳動竟也可以如此之快,她本能的捂著胸口,沒有運動,卻過於鮮活了。
這,便是在意嗎?
“我會證明自己的。”
姬墨舒重重點頭。
蘇娘要求她變成什麼樣,她就變成什麼樣。
這單純又誠實的模樣,恍惚間竟神似當年。
蘇娘又有點悸動,她看向姬墨舒的身下,被她撩撥起的地方已然平復下去,只維持堅挺了幾分鍾,看姬墨舒那模樣顯然也沒有出精,想來驅動這般一個龐然大物,沒有健壯的體魄是不行的,看來一切還得來日方長。
幾乎整個午後,姬墨舒都在溫書,當然今日少不了那時不時便擾了她神智的內急。
自從午時那處翹起來以後,現在光是坐在蘇娘身邊,聞著蘇娘身上隱隱傳來的鳶尾香她那羞人的地方便時不時內急,蠢蠢欲動。
為了專心,她只能不停的喝茶,可明明是清新淡雅的茶水,卻也因為身邊的女子而喝出了酒的滋味,越發沉醉。
這惱人的情愛呀,也是急的厲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