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災星”的話題,就像只是俞忌言情緒上頭的不禁一問,最後,他輕飄飄的以一句,“逗你的”,結束了車里與車外的聊天。
可這一晚,卻讓許姿徹夜難眠。
她翻出了那張俞婉荷給的舊照片,認真回憶了許久。在高中三年的記憶里,她可以很確定,從未出現過俞忌言這個人。
他是有什麼隱身術嗎?
怎麼能做到沒讓自己發現過一次?
帶著翻來覆去的疑問,終於在夜里四點,她疲累到磕上了眼,沉沉睡著。
他們約了周六去茶園。
高速上,邁巴赫里放著舒緩的音樂。
許姿挑了條白色刺繡長裙,長發用發卡隨意盤了起來,鬢角邊留了幾絲碎發,慵懶精致。
俞忌言看了一眼她耳朵上的鑽石耳環,“就這麼喜歡?”
刷著手機的許姿,摸了摸耳環,“當然,10萬呢。”
俞忌言像在笑她沒出息,轉過頭,看著公路,“喜歡就下次再送你一對。”
“好啊。”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許姿現在面對這只老狐狸,比半年前游刃有余多了,還會時不時挑逗他,她扯了扯俞忌言的半袖,“我不喜歡你穿西服,喜歡你私下的穿著。”
臉頰還湊過去了些,朝他耳根邊吐吐氣,“這樣,很帥。”
沒有男人不吃這套,尤其還是一個美艷絕倫的女人。俞忌言沒忍住,抬眉,愉悅一笑。
許姿還在調戲,“你笑起來真好看,凶起來丑死了。”
見高速上沒有什麼車,趁空隙,俞忌言扭過頭,直接吻上了她的粉唇,點水般的輕輕一啄。
許姿羞得低下頭,故意嬌氣的哼哼,“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俞忌言自然沒應,因為他在這種事上,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也不屑做君子。
有一段時間沒有來茶園,季節入了盛夏,樹木像換了新般的蔥蘢,綠葉透亮。
俞忌言將車停到了後頭的老院里,因為是午後,院里靜謐到只有潺潺流水聲。
看到院里有人影,准備午睡的蕭姨走了出來,俞忌言卻讓她去屋里休息。而後,他帶著許姿進了屋。
口渴的許姿,在廚房喝水,俞忌言問她要不要躺會再出去,但太想知道實情的她,直搖頭。
午後2點,正是陽光最曬之時。
出門前,許姿坐在沙發上,想將裙子撩起來,塗塗防曬霜,但奈何絲綢面料很滑,於是,不知哪來的趣味,她用腳尖蹭了蹭俞忌言的小腿,“幫幫我。”
抗拒不了她的小貓撒嬌,他坐在了沙發上。
許姿扯起裙擺,雙腿架到了俞忌言的大腿上,一雙纖細的長腿,光滑細膩得如絲絨,他怎麼都看不膩,也玩不膩。
而許姿也在享受他溫柔的手指,在自己腿上一寸寸游走,撫摸,從小腿摸到了大腿,越來越敏感。
不知是不是經期前的欲望比較強,就這麼被他摸了會,她就不覺仰起脖頸,悶悶低吟了幾聲。
俞忌言笑了笑,“碰一下,就濕了?”
“嗯~”她哼唧的搖搖頭,“還沒濕呢。”
忽然,手指朝自己的大腿根帶著侵略感的伸來,差一點就碰到了私密處,許姿緊張的放下裙擺,隔著面料,抓住了他的手掌,“蕭姨在呢。”
那灼熱的男人氣息迅速覆向她的鼻尖,“你剛剛叫的時候,怎麼不怕她聽見?嗯?”
臉瞬間像是熟透的小番茄,許姿挪下雙腿,整理好裙子,穿上鞋,微微回眸,“走啦。”
是那條,穿去茶園的田間小道。
上次下著雨,遮住了它原本的美景,果然與許姿想象中的一樣,晴日里的田地,稻穗層層迭迭如金浪翻滾,是舒緩心靈的美。
俞忌言替許姿撐著一把遮陽傘,帶她走到了茶園的後門,後門處安置了一把低矮的木柵欄,有了些年頭,棕色的木頭被雨水浸到發了霉。
許姿越過擋住了視线的大樹,看到了秘密基地:“原來這真能去爺爺的茶園。”
“嗯,”俞忌言推開木欄,腳下是綠油的草地,他邊走邊說,“你16歲那年,我在劍橋讀大二,但那年,我父親去世,家事和學業的壓力,我被檢查出了輕微抑郁症,所以,我休學了一年。”
許姿驚愕,有那麼一瞬間,她似乎不認識自己的丈夫。一段被迫的婚姻,讓他對他的了解,幾乎為零,不是沒機會,而是她根本不願意。
微風一拂,淺草似粼粼波光。
有大樹的遮擋和湖風,這條隱蔽的小路並沒那麼炎熱,甚至有些陰涼。
俞忌言指著前面那棵高樹,手腕上的表晃過一道刺眼的光,“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遇見了你。”
許姿聽著,隨他一同走了過去。
一棵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老樹,蒼老卻勁挺,粗壯的樹干,剛好能遮擋住一人身影。
俞忌言將傘收起,放在了樹旁,再抬起眼,看著盈盈的湖水,眼前像浮現出了十年前的畫面,輕輕一笑:“休學回成州的那段時間,我一直和蕭姨住在老院里。記得那天,我心情特別糟糕,想出來透口氣,就沿著剛剛那條田間小路一直走,也不知道是什麼魔力,把我引到了這里。”
他淺淺呼吸了一下,再繼續說,“我踏過剛剛的草地,走到這棵樹下時,恰好,看到湖中有一個女生在游泳,她穿著粉色的泳衣,出水的那一刻,我看清了她的樣貌,很漂亮,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生。”
見他眼眉和嘴角都染上了笑意,許姿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在回味什麼?不准回味,老色魔。”
16歲時的少女春光,都被這躲在角落里的老狐狸窺視到了,她有點說不上來的委屈。
知道她聽到自己不禮貌的“偷窺”行為,一定會發火,俞忌言側過頭,低下眼,看到她紅撲撲的臉頰,笑了笑,“抱歉,遇見你的方式,的確很荒唐。”
許姿不想看他人,“然後呢?”
隨後,俞忌言指著小木屋:“然後你就去上面換衣服……”
“你不會又看到了吧?”她立即打斷,驚到雙眼瞪圓。
“嗯,”俞忌言沒否認,本來就打算坦白一切,不管有多荒唐和無禮,那都是他真實的記憶,“你在窗邊換衣服,紗簾拉了一半,我只看到了一半。”
那會,不諳世事的許姿,是有點心大,每次游完泳都會飛快的跑到木屋換衣服,但仗著這里是爺爺的茶園,她並不害怕,也從未出過事。
沒想到,一次疏忽,就讓有些人鑽了空。
“只?”她煩悶的推了把俞忌言,“你還想看到多少?你該不會那會,就我有了齷齪的想法吧?”
倆人視线相交,是撓人心癢的暗流在涌。
俞忌言不禁將許姿擁入了懷里。
絲綢面料的裙身,輕薄得幾乎貼膚,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對渾圓雙乳的柔軟,他喜歡這樣抱著她,喜歡手指游走在她的後背與臀肉間。
五指一張,攤開覆在柔嫩的股肉上,弄得許姿身子在他的胸膛里,顫了顫,不自覺的環上了他的腰。
“嗯,當然有,”俞忌言不像是來告白的,而是像換個方式告訴她,他的占有欲有多瘋狂,“20歲的男孩,哪受得住那種誘惑。”
他一只手臂緊緊栓著她的背,另只手撥了撥她額頭的發絲,目光很緊,“姿姿,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嗎?我要真再壞點,早就能擁有你,不至於等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