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班,享受完晚餐,胡磊又帶著姜怡回到他那所豪華的大房子。
這里每天都有人按時打掃,專職保安全天候執勤,進進出出無須顧慮。
優質木料鋪設的地板堅實而富有彈性,無論怎樣的鞋子踩上去,都不會打滑,更不會留下劃痕。
寬敞明亮的客廳里,光亮的地板中心是一張長寬均為3米、近寸厚的手工制紅色地毯。
室內布置的家私也頗為考究,主人無論欣賞水平如何,都能發現許多賞心悅目的西式飾物。
沙發的右側是占據顯要位置的壁爐,壁爐的左右兩側擺著兩尊等人高的古希臘女神像,右側是體態婀娜、披堅執銳的智慧女戰神雅典娜,左側是光彩照人、儀態萬方的魅力天後赫拉。
兩尊雕像雕刻得栩栩如生,似乎都在用不含瞳孔的眼神瞄著對方,像傳說中一樣爆發一次又一次爭吵,等著神王宙斯來評判她們倆誰更美艷。
壁台上沿正中央,用紅黃黑三色絲帶懸掛著一只摻鉻鍍鈦、類似藍金的做工精美的十字架,閃閃發亮;壁台左右各有一只碩大的純銀制燭台,然而壁台上面所供奉的並非耶穌,而是一尊亮燦燦的財神趙公明。
當然,他騎的也並非猛虎,而是堆積成山、貨真價實的金元寶。
胡磊將外衣向一只單人沙發上一甩,鞋子也不脫,轉身便把自己扔到中間的一只長沙發里,頭枕在沙發扶手上。
姜怡面對著胡磊,坐在他腰間空出來的地方,輕柔地幫他搓揉肩、臂、大腿,讓胡磊感到特別的松快。
胡磊的一只手探入姜怡的內衣,在她松軟光滑的腰肢揉弄著,另一只手則在她暴露在紅褐色軟皮裙之外的光腿上來回撫摸,弄得姜怡癢癢的,不住地“吃吃”笑著,忍不住時便用肘部蹭開他的惡手。
胡磊興趣不減,那只惡手轉眼又滑到她的膝蓋捏了幾下。
姜怡的腿形非常完美,側面看,白色絲光連褲襪罩著她那修長的雙腿,形成兩條柔順的弧形條线。
緊貼著膝蓋的是一雙細長的光亮幾可照人的黑色及膝高跟長筒靴,包裹著她那緊實又不失飽滿的小腿肚,其間的空隙不會超過一指。
她腳上這雙高跟長靴完美地順延了雙腿的曲线,幾乎找不出任何突兀的轉折,靴跟四寸高,呈楔形,與腳形也妥帖地接合,呈流暢的拱形。
靴子的前部稍尖,稍微帶有一點弧度,不由得讓人聯想起古時斗士的戰靴,微微翹起的靴尖仿佛時刻張揚著主人的銳氣,平地也能軒昂三分。
靴底也是皮制的,黃褐色,自靴筒上沿向下順延,穿過腳踝直達靴尖,勾勒成一條優美的弧,隨著腿腳伸縮的不同姿勢,又能隨時變換出各種美妙的流线,這些閃耀的流线編織出一個不斷變化的整體,空間的立體美如畫一般,定格在每個動態的瞬間。
姜怡的雙腿不停地變換著姿勢,她腳下這雙黑亮的高跟及膝長靴也跟著左右搖擺,不時閃爍出一道道婉轉的光芒,讓人感覺如夢如幻。
胡磊撫摸著這只長靴光滑而且鮮亮的外表,不由得內心發出輕嘆,禁不住將手指塞進姜怡的靴筒中輕輕地擠壓她那條頗具彈性的小腿,姜怡被他摸得蜷腿縮腰,“咯咯”直樂。
正當兩人樂不可支時,大門口突然傳來關門聲,似乎有人進來了。
胡磊立刻坐了起來:“是誰?”姜怡也緊張了,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又看向胡磊的臉,只見他先是緊張,緊接著卻表現出意外的喜意——他知道是誰來了,知道這個地方,又擁有鑰匙的只有一個人。
當這個人出現在兩人面前時,胡磊激動地叫了出來:“婉君!”
不錯,正是朱婉君。
她的著裝讓胡磊那凸顯的眼睛散發出喜悅的光芒。
只見她秀發飄飄,沒有任何東西約束,沿著眉尾、眼角、顳部垂下,自然地披撒在肩頭,遮住了左側部分臉頰。
她加長了睫毛,淡塗了眼影,稍擦了脂粉,本就俊俏的小臉顯得異常艷麗。
一件褐色掐腰皮衣柔軟且光滑,一條黑色一步中皮裙,遮蓋了她大腿的上半部,肉色的熒光絲襪罩著她露出的美腿。
腳上蹬著一雙烏光鋥亮的及膝高跟長筒靴,四寸的楔形高跟,踏著木質地板,發出挺大的聲響,走到近處,頗有震懾感。
胡磊看得痴呆了,這是他為朱婉君精心配置、她卻從來不肯賞臉穿上的裝束,一度令他朝思暮想、浮想聯翩。
朱婉君今晚來到這里,並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很清楚朱婉君的性格,表面上溫文爾雅、落落大方、為人謙和,實際上她有一顆意志強硬、孤傲善嫉、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熾熱的心,內里與姜怡的性格驚人地相似,只是姜怡比較張揚,而朱婉君比較含蓄而已。
然而朱婉君今晚竟然穿著這樣一身到來,妝容也不像以往那般莊重矜持,幾乎將艷蕩撩人寫在臉上,這著實出乎他的意料。
由此可見,姜怡的出現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壓力。
姜怡畢竟是足以在各方面與朱婉君相匹敵的女孩子,可以說,朱婉君現在完全在亦步亦趨地追趕姜怡,想要一鼓作氣壓下姜怡的風頭。
若非已經欣賞過姜怡同樣的裝束、更加妖媚的神情,胡磊的心理閾值得以提高,恐怕他此刻真的要因驚喜過度而暈倒了。
當然,即便沒到驚厥的程度,朱婉君現在的樣子也足以讓他感恩戴德。
朱婉君先貌似無意地,將手中的風衣丟在姜怡今天剛買的那件風衣之上,然後以最優美的體態邁著貓步,晃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馬爹利,回身便坐到正對著姜怡的那只沙發上,蹺起二郎腿,神情悠閒地抿了一口酒:“小胡,你可是真會享受啊!就是在家里,還請來醫院的小姐為你做按摩?”
“小姐”一詞含帶了一絲下流的意味,讓姜怡聽得很不是滋味:“呵呵!看你這一副穿戴、舞姿弄騷的樣子,比起我,明明更像是一位‘小姐’呀!”
胡磊尷尬地笑了一下:“不是的,你們又不是沒見過……好,那我就來正式介紹一下。”說著站起身來,先給姜怡介紹:“這位是院務部的助理,朱婉君小姐。”再給朱婉君介紹:“這位是理療科的技師,姜怡小姐。”——誰也別爭,反正在胡磊眼中,兩人都是年輕漂亮而且迷人的“小姐”。
兩人都算打過一架了,現在才正式得以認識對方,想來也是挺滑稽的。
朱婉君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姜怡也站起來向前踏了兩步,雙方纖長細嫩小手在對方的手指尖上捏了一下。
姜怡面帶笑容,朱婉君也是面含微笑,可是她倆暗中都用指尖在對方的一只手指上用力地掐了一下。
雖然不算很痛,卻同時向對方傳達了一條信息:“有你好受的,給我等著吧!”然後兩人神色不變,坐回各自的位子。
胡磊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太好了,為了我們初次聚在一起,應當干一杯。”胡磊說著親自去倒酒,朱婉君與姜怡面對面地坐著。
朱婉君坐下時有意地向後撩了一下自己的黑色皮裙,然後再次翹起一條腿壓在自己另一條腿上,使得自己的兩條大腿裸露出更長的一段,不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給胡磊看,還是有意地在姜怡面前顯擺,連姜怡這樣的美女都看得心里一蕩,生出一種異樣的感受。
她當然不願意讓朱婉君獨出風頭,不甘示弱地擺出與朱婉君相同的姿態,甚至還暴露了部分臀部,她們兩對白嫩光滑的美腿越挨越近,相互炫耀,彼此對峙,爭鋒拔籌,蹬著高跟長筒靴的兩個腳尖向上翹著,自靴子的後跟延至足尖,形成一條向上的斜线,繼續延長,便直指對方的鼻尖。
這是她們傳遞給對方的蔑視,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兩人都是笑眯眯地相互對視,明亮的眼睛向對方射出的挑戰的光碰撞在一起,迸發出無聲的炙熱星火。
姜怡現在已經很清楚,朱婉君今晚出現,無疑就是奔著她來的,否則不會是這麼一身裝扮——這個女人想在這里洗刷白天戰敗的恥辱。
這也正合她自己的心意,與容貌、身高跟自己不相上下的美女相斗,何嘗不是一種樂趣?
雖然表面上自己攀上了胡磊,可實際上,自己絕對不可能完全替代朱婉君在胡磊心中的位置,只有在其他方面完全壓制住她,讓她徹底屈服於自己,把自己捧到“大姐”的地位,自己才能放下心來,隨心所欲地在胡磊身上施展手段。
今天晚上,雙方都蓄勢待發,真是一分高下的絕佳時機。
胡磊倒好酒,自己一杯,又遞給姜怡一杯:“來!讓我們為今晚的相聚干杯。”
朱婉君、姜怡走上前來,舉杯輕碰,各抿了一口,朱婉君這時“咯咯”一笑:“姜小姐,你我是初次在這里碰面,嚴格說來,我也算是這里的半個主人,我再敬你一杯。”
姜怡也“咯咯”地笑了:“我好像沒有聽說胡磊結婚了呀,你憑什麼說自己也是主人呢?”
兩女互不服氣,誰也沒去碰對方的杯,悶頭各飲了大半杯,胡磊根本就插不上話,只有緊忙倒酒的份兒。
朱婉君拿出一把鑰匙,在姜怡眼前一晃:“看見了嗎?這就是證據,在你之前,我至少在這住過半年。”
姜怡笑著道:“我估計,我根本就不需要半年,弄不好只需要半個晚上就夠了,是吧?小磊。”姜怡對胡磊的稱呼比朱婉君更親密了一步。
胡磊連忙答道:“當然,我這里隨時歡迎二位小姐的到來。”
姜怡衝著胡磊嫵媚地一笑,一口干完杯中的酒。
朱婉君哪肯落後,也是一口喝干。
這次卻是姜怡給她倒了酒。
斟完三杯酒,姜怡展眉一笑:“小磊,你是這里真正的主人,也是唯一的男士,你請先入座。”胡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坐回沙發上。
姜怡接著又對著朱婉君說:“朱小姐,看來你的酒量不錯呀,咱倆初次在一起喝酒,再干一杯怎麼樣?”
朱婉君面帶微笑看著姜怡,舉杯示意,一口喝干,姜怡也是對她一笑,杯橫酒干。
然後她又在兩人杯中斟滿酒,對著朱婉君嫵媚地一笑,坐回到胡磊的身邊。
她一只手扒在胡磊的肩頭,一只手持著酒杯,一條腿抬起,放到胡磊的一條大腿上,那條紅褐色的皮裙蹭到胡磊的腿上,裙子幾乎被蹭到她的大腿根部,粉嫩滾圓的大腿,相襯著那只烏光閃亮的及膝高跟長筒靴,異常顯眼,透出一股妖冶的味道。
朱婉君看著都不由得心里一蕩,轉而又是異常的惱火,不露聲色地來到他倆近旁,坐到胡磊的另一側,抬起一條自己同樣蹬著黑亮及膝高跟長筒靴的腿,搭在胡磊的另一條腿上,身子倚靠在胡磊側身上。
她見姜怡手臂搭在胡磊肩上,用纖長的食指和中指在胡磊臉上輕輕滑動,顯得頗為曖昧,自然也不甘落後,仰起俏臉,露出貝齒,輕輕地舔舐胡磊那不大的耳垂,不但曖昧,而且撩情。
兩女一邊挑逗著胡磊,一邊隔著他相互窺視,對方的每一舉動都能落到自己的眼中。
姜怡美腿上移,觸到胡磊的小腹下部,胡磊還沒有太大的反應,然而她那只高跟及膝長靴的腳尖部分卻壓在朱婉君那只長靴的尖部之上,朱婉君的身體側傾,半邊身子幾乎都壓到胡磊身上,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那只黑亮的及膝長靴壓到姜怡同樣光亮的長靴上。
姜怡時刻注視著朱婉君的舉動,迅速圈回小腿,再次反壓在朱婉君的小腿上,朱婉君想收回小腿,但是被姜怡的小腿死死壓住,朱婉君的小腿奮力上抬,無奈何處於下方的劣勢。
她急中生智,長靴後跟高翹,姜怡靴筒包裹的小腿立刻滑落到朱婉君的膕窩處,朱婉君迅速卷曲小腿,勾住姜怡的小腿,然後腳踝後展,足尖上挑,別住姜怡的腳腕,兩女那蹬著高跟長靴的秀氣的小腿瞬間盤纏在一起,即便是絞扭成一團的麻花也不過如此,只是看起來這更像是分為黑白兩段的麻花而已。
兩女都在自己的小腿上加大了力,都想盡力地別痛對方。
胡磊正盡情享受兩女的溫情,迷人的清香,醉人的酒氣,燕語鶯聲,依紅寄翠,他被徹底陶醉了,似乎對兩女的爭斗毫無察覺。
其實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姜怡和朱婉君兩條腿相互間的扭斗是在胡磊的大腿上進行的,她們在自己腿上加大的力量全部傳導到胡磊的大腿下部,胡磊那皮薄肉少、干澀如柴的腿如何能夠承受住這麼大的壓力,痛得他“哎呀”叫了一聲,身子直挺,嘴里直吸冷氣,說話都不能連貫了:“哎呀!你們……你們兩個……干什麼呐?壓死我了……哎呦……噝……”
朱婉君和姜怡意識到她倆惹禍了,竟然把飯主弄痛了,趕忙松開各自的腿,將胡磊的褲管拉起來,果然靠近膝蓋處有兩片紅。
姜怡連忙伸出小手幫著胡磊揉搓,朱婉君推開她的手:“都是你干的好事,現在反倒獻殷勤了。”她自己的小手剛要摸到胡磊的腿上時,又被姜怡的手推開:“你別現在假惺惺的,自己弄痛了人家反而怪別人,去去去,你懂得按摩嗎?”
朱婉君回敬:“得了吧你,你才學了幾天呀,就跑到這兒來現眼,我不算很懂,但至少比你強。”她倆嘴里爭吵著,兩只白嫩的小手推來推去,半天誰也沒有摸到胡磊的腿上一下。
胡磊索性自己給自己揉搓了幾下,也就不算痛了,看見她倆還在爭吵,忙對她們揮揮手:“好了,好了,現在不痛了,你倆也別再吵了,震得我腦袋都痛了。”朱婉君和姜怡吵鬧的聲音很響,嘴差不多都貼到胡磊兩側的耳朵邊上,聲音直接灌入胡磊的耳朵里,還是立體聲,沒把他震暈算他幸運。
胡磊晃晃腦袋左右看了她倆一眼:“我說你們倆呀,什麼時候碰到一起都要打架,中午吃飯時要打腳仗,現在又是兩條腿打架,就沒有安寧的時候。”
胡磊雖然嘴里埋怨著,可是他臉上露出的分明是情不自禁的笑意。
兩大美女為他而打鬧,他自己當然得意,恨不得找機會讓她倆再鬧一場,這家伙的眼珠在不停地轉動,想著餿主意。
朱婉君和姜怡此時都在瞪著對方,誰也沒有注意到胡磊那齷齪的神態。
姜怡聽到胡磊的話,轉念笑了:“小磊說得不錯,她這個人就是屬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那種,中午接受的教訓還不夠,晚上又跑到這兒來獻丑,真好意思!”
朱婉君一聽這話就有些發火:“別臭美了你,你這人也只能在桌子底下干些偷偷摸摸的勾當,占點小便宜,光明正大地來呀,你敢嗎?”
姜怡露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哼,就你,敢和我比?不治得你找媽媽,就算我沒本事。”
胡磊忙道:“哎呀,二位美女都別吵了行嗎?大家聚在一起都是朋友,我真的不願意看到你們兩個老是打架,誰傷了誰都不好。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在這里比試一下怎樣?但是不要傷害到對方。”
姜怡樂了:“就她,敢和我比試,你問她敢嗎?”
朱婉君瞪著她:“好呀!誰怕你!你說吧,比什麼?”
姜怡道:“你的容貌不如我,身材不如我,剩下的,那就是比比力氣大小了。”
朱婉君臉一揚:“呵呵,別臭美了,我的相貌身材比別人不敢說,比起你至少要強出那麼一點!比力氣,好,你說吧,怎樣比?”
胡磊聽著大感興趣:“好呀!那麼你兩個就掰手腕,看誰贏,輸的喝酒。”這不是他的心里話,但是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她倆肯定都不會選擇這種方式。
果然,姜怡撇撇嘴:“掰手腕多沒意思,不如身體的對抗來得直接干脆。你說呢,朱小姐?”
朱婉君當然已經明白了姜怡的意思,她在看著自己時,眼睛里帶有一種譏諷的眼神,好像認准了自己不敢迎戰。
白天被她腳上的長靴剝掉自己鞋子的恥辱還歷歷在目,現在更加激起了心里的那股無名之火,況且現在自己也是穿著高跟長靴,當然不會再被她剝掉,因而對自己很有信心:“你就是個小心眼的人,你不就是要和我摔跤嗎?來吧!”
姜怡“咯咯”樂了:“我現在到真的是佩服你的勇氣了,我贊同,我倆就以摔跤定輸贏。”說完她的臉有點紅了,那是陶醉的殷紅,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關系。
朱婉君的臉更紅,顯得特別動人。
胡磊看著朱婉君和姜怡也是如痴如醉,看女孩打架是他的喜好,但是這兩位靚女都是他喜歡的人,不能讓她們受到損傷,讓她倆空手摔跤自然是最佳的對戰方式:“好哇!我來做裁判,輸的喝酒,不過都不許傷了對方。”
兩女將手中的酒放到沙發旁邊的小桌上,便一起來到鮮紅色的地毯中央。
動嘴與實際行動是兩回事,朱婉君與姜怡都是很清楚。
她倆注視著對方,小心翼翼地繞著地毯轉著圈子,尋找出擊的機會,腳上的兩雙黑色及膝高跟長筒靴踏在地毯上發出的聲響給人以沉重又細碎的感覺,如同漫步空曠的雪原。
緊張的沉默後,還是姜怡搶先出手了,上前一把抓住朱婉君的一條手臂,用力向回一拉,朱婉君被她拉得向前邁了一步,姜怡趁機一腳掃到她的腿上,“咚”的一聲,兩人腳上的及膝高跟長筒靴碰到一起,朱婉君的小腿被踢得飛了回來。
朱婉君也開始反擊,照著姜怡的另一條腿掃去,踢到了姜怡這只腳後跟,但是姜怡牢牢地踏在地上,沒能踢動,朱婉君趁勢用腳尖勾住她長筒靴的後跟,用力向回拉,姜怡也只是被扯得錯動了一下,依然是牢牢地釘在地上。
朱婉君有點急了,沒有想到姜怡的腿勁這麼大,當她再次一腳踢過去時,姜怡的這條腿突然抬起,閃過了朱婉君的這一腳,緊接著一腿掃回去,踢到了朱婉君的小腿後側,朱婉君被帶得身體側了過來,把背部讓給了姜怡。
姜怡哪還會客氣,抓住時機摟住了朱婉君的腰,將她的身體左右猛甩,再用自己的一只腳去絆她,另一條腿死死地貼住朱婉君的一條腿,讓她不能移動。
她倆腳上的四只黑亮的及膝高跟長筒靴立刻攪成一團,相互踩踏,最後誰也沒能站住,一起倒在地上。
原本是姜怡的身體先著地,可是她在倒地的瞬間,一只腳猛蹬地毯,把朱婉君壓得趴在地上。
當朱婉君抓住姜怡摟著她腰的雙手,准備撐起身體時,姜怡在後面叫了起來:“你輸了!”
胡磊看得興致勃勃:“哈哈,婉君輸了,罰酒!”
朱婉君沒辦法,只好認罰,一杯美酒入口之後感覺頗為苦澀。她倒是干脆,用皮衣的衣袖在嘴唇上抹了一把:“再來!”
姜怡笑了:“再來你還是輸!今天我非讓你把這瓶酒喝光不可。”
朱婉君不跟她多廢話,直接撲上去,抓住姜怡皮衣的衣領,伸出腿插入姜怡的兩腿之間,勾住姜怡的一條腿向上抬。
這次發的力很到位,一下子就將姜怡的這條腿勾了起來,這下使得姜怡的身體重心不穩,另一只腳只能不停地跳動,長筒靴的高跟砸得地板“咚咚”作響。
姜怡被朱婉君纏住的那條腿拼命地扭動,由於她們倆腳上都穿著光面的長筒靴,表面很滑,扭了幾下就被姜怡掙脫了,但是這次她的細腰卻被朱婉君摟住。
朱婉君雙臂有力內收,勒得姜怡出氣都困難,她死死抓住朱婉君的這兩只手的手腕,身體猛然下蹲,朱婉君原本小臉貼在姜怡的背上,由於雙手臂下移,下頜被頂得翹了起來,埋在姜怡的秀發里,樣子挺狼狽的。
她的雙臂用力向一側甩,姜怡本來就是半蹲位,根本吃不住勁,兩人又一次同時側倒在地上。
朱婉君仍然死摟著姜怡的腰,姜怡依然抓著朱婉君的雙手,但是姜怡的視野開闊,看著自己腳上長靴的後跟蹬住地毯的一個凸起物,身體猛然向後靠,身體朝上將朱婉君壓在地上。
朱婉君在下面摟著姜怡的腰死命地向兩邊甩,姜怡分開兩腿,死死地頂在地毯上,朱婉君用力再大也是徒勞無功,兩女就這樣躺在地毯上僵持著。
兩女吭哧了幾秒後,胡磊嘆了一口氣:“婉君又輸了!”
朱婉君沒辦法,只好松開雙手,站起來後對著胡磊不服氣地說:“你是向著她吧!明明是我先把她摔倒的,怎麼是我輸?”
姜怡爭辯著:“是我倆同時倒地的,你又被我壓得翻不起身來,當然是你輸。”
朱婉君犟道:“是你先倒地的!”
姜怡回犟:“就是同時倒地的!”
胡磊看到她倆像兩個小女孩似的爭吵起來,只好折中了一下:“好了,這次算是平手,你們倆都得喝酒。”
朱婉君不再爭了,姜怡雖然不太服氣,但是事先已經先贏了一局,也就沒再爭,但她看到朱婉君只是抿了一下酒杯:“不行,哪有這麼賴皮的,喝這麼一點,你得喝一大口才行。”
朱婉君道:“誰賴皮了?又沒有規定喝多少!好,那麼你先喝。”
胡磊在那里起哄:“對了,事先說好了的,婉君可能忘了,應該把杯中酒干完,誰也不能少喝。”
姜怡竟然二話不說,一口氣將大半杯酒喝光,在嘴上一抹,然後看著朱婉君。
朱婉君現在不喝也不行了,拼酒這方面她也絕不願意輸給姜怡,也是一口氣喝完杯子里的酒,一滴不剩。
胡磊大聲叫好,並重新給杯子加滿酒。
或許是酒的刺激使得兩女激發起了搏斗的意志,朱婉君和姜怡不約而同地脫掉了自己的皮衣,甩到沙發上。
現在她倆的上身穿的都是緊身絨线衫,姜怡是白色的,而朱婉君是粉色的,兩人相互緊盯著,一邊搓著步在地毯上轉,一邊將絨线衫的袖口向上擼,露出猶如出水蓮藕般的前臂。
這次雙方都非常謹慎,氣氛都變得緊張起來。
兩人胸峰高聳,並隨著呼吸而起伏,似欲掙破那件輕薄透氣的絨线衫。
突然,兩人同時嬌呵一聲,撲向對方,抓住了對方的雙手,十指相互緊扣,都撐出一條腿前弓、另一條腿向後伸展的架勢,腳上蹬著的黑亮及膝高跟長筒靴內側及後跟用力頂著地面,足尖和足背之間泛起了幾道很深的皮革皺褶,在燈光的照耀下閃動著光,猶如夕陽之下湖面上蕩漾的鱗波。
四條玉臂推移輾轉,自地面傳導而來的力量,穿過大腿上部,使得兩女臀部凸翹,傳到小腹,使得她倆腹部收緊,涌出一股強烈的氣流;力量傳至手臂,氣流噴出貝齒,向對方送出力量的同時,紅唇間擠出了嬌柔且撩人心弦的“哼”。
若要論手臂的力量,朱婉君應該不會是這位經常給病人推拿按摩的姜怡技師的對手,好在姜怡從事這一行的時間不算長,即便是比朱婉君強一些,也不會強很多。
因此,姜怡為打破這一僵局不得不采取一些戰術。
她用一只手臂與朱婉君僵持著,把身體的力氣集中在另一只手臂上,而朱婉君的這條手臂承受不住來自姜怡全身的推力,漸漸地向回縮,延長與縮短的兩條手臂此消彼長,終於,朱婉君的這只手臂被姜怡扭到了自己身後。
胡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兩女較勁,很明顯,朱婉君已經逐漸趨於劣勢。
隨著朱婉君手臂的回收,姜怡的身體與她越貼越近,兩人那高聳的胸峰也逐漸接近,無聲中,圓潤的峰尖相觸,繼而相互擠壓,頂部壓平,底部向周圍膨脹,彈彈的四團酥肉顫顫地伸延到了彼此的腋下。
朱婉君這時絕不願意就此失敗,她趁姜怡把大部分體力集中到一側時,處在僵持中的另一條手臂突然發力。
姜怡正在得意,她長長的眼睫毛都要碰到朱婉君的睫毛上了,認為自己馬上就要取勝了,卻沒有料到朱婉君這時候全力反擊,自己的另一條手臂幾乎毫無招架之力,一下子就被朱婉君擰到了後背。
這下兩人同時將對方的一條手臂擰到背部,她倆的身體面對面地碰到了一塊,胸部的擠撞讓她倆不由得同時嬌哼了一聲。
與此同時,兩人紅潤柔軟的嘴唇也在無意中,輕碰到一起。
姜怡一愣,隨即趁機貝齒微啟,在朱婉君的朱唇上輕咬了一下,朱婉君驚呼一聲,趕忙將頭後仰,離開對方的面部,又是氣又是羞:“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要……你干嘛咬我。”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忽然將怒罵改為斥責。
姜怡向她伸了一下舌頭:“是你的嘴唇碰到了我的牙齒,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鬼叫什麼?”
朱婉君羞怒地嗔道:“你這人……你真是的。”說罷氣憤不過,抬腿在姜怡的腳背上用力踩了一下。
朱婉君的長靴跟部沒有踩上去,姜怡並沒有感到太痛,可是她絕不肯吃這個虧,立刻回踩一腳,兩人貼得太近,又相互制約,誰也躲不開,只是身體稍微分開了點,一起低著頭看腳下,軟軟綿綿的身子貼過來擠過去的,腳上蹬的四只黑亮的及膝高跟長筒靴專往對方的腳背上踩,還不時地相互踢幾腳,一時間混戰在一塊。
她倆的臉貼得很近,姜怡發現朱婉君臉龐通紅通紅的,微微鼓起的臉蛋在彼此的踢踏中抖抖顫顫,顯得異常嬌艷,心里泛出異樣的感覺,一時忘記了腳下,在朱婉君的臉頰上濕濕地親了一下。
朱婉君驚得立刻轉過臉來,沒想到嘴唇又與姜怡的紅唇正好對上,姜怡趁機在她的下嘴唇又輕咬了一下。
“你……你這人……真是的!”被她一再占便宜,朱婉君氣憤不過,一只腳死死踩在姜怡的腳背上,另一條腿勾住姜怡的一條腿,向回一帶,姜怡再也站不穩,帶著朱婉君一起滾倒在地上,朱婉君正好壓在姜怡身上。
“你輸了!”朱婉君迫不及待地叫起來。
“這次是小姜輸了,沒辦法,哈哈,喝酒吧!”胡磊這時才緩過神來,他剛才被兩女的貼身肉搏迷呆了。
她倆放開對方,站起身來。
姜怡倒是爽快,端起酒杯來,她忽然看到朱婉君眯著眼睛看著她,得意地在那里笑,樣子顯得特別可愛。
姜怡心里一動,兩口喝完杯中酒,後一口卻並沒有咽下,忽然撲向朱婉君,摟住她的脖子,纏住她的腿,向後一扳,便將她摔倒在地上。
朱婉君一丁半點都沒有料到,姜怡會突然偷襲她,來不及防備,很快便被姜怡壓在身下。
朱婉君急了:“嗨,你犯規了,你……”姜怡根本不等她說完,便用自己的紅唇封住了朱婉君的小嘴,朱婉君生氣了,也張開嘴要咬她的嘴唇,忽然一股液體涌到她的嘴里。
她想張口說話,一下子就咽下去了。
那是酒,是姜怡輸了以後的罰酒,卻讓她嘴對嘴地給朱婉君灌下去了。
一再被她欺負,朱婉君徹底發狂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她一把推開壓住自己的姜怡,起身來到酒桌旁,拿起倒滿酒的杯子,大口地倒在嘴里,又立刻撲向姜怡。
朱婉君的動作太果斷,姜怡剛站起身來,還來不及躲,就被她撲倒在地。
朱婉君死死地按住姜怡的雙手,雙腿夾住姜怡的雙腿,嘟起小嘴,閉上眼睛,貼住了姜怡軟軟的嘴唇。
姜怡的臉用力一扭,劃開了,朱婉君又一次次地封住姜怡的嘴,但是都被她躲開了,雙手又騰不出來,性急之下,對著她的鼻孔吐出一點酒。
姜怡嗆到了,再也顧不上躲了,再次被朱婉君封住嘴唇。
姜怡咬緊牙,死活不松開,那口酒還是灌不進去。
沒辦法,朱婉君只好騰出一只手去捏姜怡的下巴,姜怡的一只手也解放了,一把抓住朱婉君的頭發向後扯。
這時朱婉君喝過的酒開始起效了,酒勁上來,她多大的痛也忍得住,使勁捏開了姜怡嘴唇,一口酒全灌到進姜怡的嘴里,咕嘟有聲。
姜怡不得不咽了半口,回手扯著朱婉君的秀發,把她拉到一邊,順勢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此刻姜怡的嘴里還剩下一半的酒,她想將這口酒重新灌回朱婉君的嘴里,朱婉君死命地摟住姜怡的後背,把她緊緊地貼到自己身上,使她用不上雙手,這樣即便自己的嘴被她封住,她嘴里的酒也灌不進來。
姜怡雙手撐著地,想讓身體離開一點,朱婉君這時已經纏住她的雙側的上臂,然後摟緊她的腰部,因而兩人的臉部、嘴唇、胸部、腹部、雙腿都緊緊地疊在一起,從上面俯視就像是一個人一樣。
姜怡有些無計可施了,干脆依照剛才朱婉君的方法,往她鼻子里灌,朱婉君趕緊把頭扭向一邊,兩人的肢體糾纏著,姜怡只能靠鼻孔出氣,時間一長肯定對自己不利,於是她再次咬住了朱婉君的上唇,朱婉君“嗚”地叫了一聲,緊貼的四瓣豐唇之間溜出了一道細細的縫兒。
酒雖然流掉了一些,但剩下的又回到了朱婉君的嘴里,這次全被她吞下去了。
朱婉君氣急了,松開姜怡的腰,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亂扯,姜怡痛得“嗯”了一聲,坐起身子,騎到朱婉君的腰上,抓住朱婉君的手。
可朱婉君大概是氣瘋了,死活不肯松開手,姜怡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怒火上涌,毫不客氣地照著朱婉君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啪”的一聲,很脆很響。
朱婉君原本就紅彤彤臉上,瞬間多了一片紅白相間的手掌印。
她一下子愣住了,一兩秒後才松開姜怡,捂住被打的地方:“你竟敢打我!”
姜怡還騎在朱婉君身上,邊喘氣邊瞪著她:“打你怎麼了?誰讓你使勁揪我頭發呢!”
朱婉君不揪頭發了,反手一巴掌扇了過去,姜怡只是閃開了手掌那一部分,四只手指卻印在了她的臉上。
兩人的臉都氣扭了起來,登時打成一團,沒頭沒臉地往對方身上亂拍,但多數都被她倆的手臂防住。
扭打中,朱婉君腰部用力一挺,將姜怡翻到一邊,兩人又側身扭在一起,雙手都抓住對方的肩,腳上蹬的及膝高跟長筒靴照著對方腿上亂踢亂踹。
沒一會兒,兩人的腿也相互纏住,朱婉君和姜怡撕扭著不停地糾纏翻滾。
此時,朱婉君又一次翻身將姜怡壓在身下,翻滾踢打中,她的黑色皮裙被掀到了腰部,露出了白嫩的大腿、凸翹的臀部以及里邊的那條粉色短褲。
其實姜怡也是一樣春光外泄,褐色的皮裙早被朱婉君揪到了腰部,一雙粉嫩滾圓的大腿與朱婉君的相互夾在一起。
朱婉君起初還感到羞臊,好幾次因為想把皮裙放下來,但被姜怡裸露的大腿擠住沒成功,反而被姜怡抓住機會將她翻到身下,後來隨著酒勁上涌,也就不管了。
這倒讓胡磊大開眼界,盡管兩人的身體他早就看了個便,沒啥新鮮的,問題是兩女廝打翻滾時暴露的那些部位,以及相互間的觸碰、摩擦,卻能讓他驚爆眼球。
這家伙竟然走近她倆廝打的下方,仔細地欣賞了起來。
此刻姜怡又翻身將朱婉君壓在身下,朱婉君腳上蹬的那兩只黑亮的及膝高跟長筒靴拼命蹬著地毯,姜怡的兩腿伸了過來,穿過朱婉君的雙腿下,腳上同樣鮮亮的黑色及膝高跟長筒靴的四寸高的跟卡住朱婉君長靴的後跟,將她的雙腿蹬平,不讓她借力,接著又纏住她的小腿,別住她的腳腕。
兩人的四條修長美腿相互盤卷,大腿及臀部相互擠蹭,發出輕微的肉體拍擊聲,腿上的白色及肉色吊帶絲襪相互廝磨,發出“沙沙”的搓蹭聲。
小腿上兩雙烏光閃閃的及膝高跟長筒靴也是互相擠壓廝磨、搓蹭,靴筒擠壓處泛起道道皮褶。
姜怡氣喘吁吁地道:“你還想和我比腿勁……你差多了。”
朱婉君也呼呼地喘著:“誰讓你那麼用力別我。”
胡磊看到她倆的小腿肚緊緊貼住,此處長靴的皮革相互擠壓得向雙側膨脹,發出刺耳的“噝噝啦啦”的聲響,摩擦中散發出濃烈的皮革氣味,連靴子的頭尖部都是彼此撥來頂去的。
忽然,一只白嫩的小手在姜怡裸露的大腿上部狠狠地擰了一把,姜怡痛得“哎呦”一聲,咬著牙罵道:“想死呀!你干嘛掐我?”
朱婉君憤憤地嬌吭:“誰讓你老是用力別我的腿。”
姜怡纏抱著朱婉君的手更加發力,也摸索著在朱婉君翹起的臀尖擰了一下,就這樣,兩人一邊“哎呦”“啊哦”“呃”“來啊”“疼死你”地叫著,一邊相互擰著。
朱婉君趁著姜怡的注意力轉移,再次將她翻到身下,姜怡借力,她倆緊摟著又是一陣翻滾,吭哧吭哧地滾到了地毯的另一頭。
朱婉君和姜怡兩人平時很少飲酒,與胡磊吃飯時喝的也多是度數比較低的香檳酒,這次為了賭氣喝的都是馬爹利X.O。
這種酒入口時感覺很爽口,酒香令人回味無窮,可是後勁不小,遠高於普通的葡萄酒,酒勁上涌,使得她倆有點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看起來都處於了半瘋癲狀態。
兩人除了沉重的嬌喘聲外,都不再吭氣,全憑借著自身的蠻力相互纏斗。
兩人的秀發散亂地混雜在一起,在滾動中一同上下甩來甩去的,從前面看就有點像唱二人轉的演員手中攪動的手絹。
脖頸交錯,臉部緊貼,根本就看不清面孔,兩女各用一臂繞過對方的脖頸,抓住對方的衣物,另一只手臂摟過對方的腰,揪住對方被掀起來的皮裙,胸峰早已擠壓得失去了原有的輪廓,只能看到處於腋下,因擠壓緊貼在一起而膨脹出來的四片鼓鼓的圓餅。
四條滾圓粉嫩的大腿交錯盤繞,白花花的分不清屬於她倆中的哪一位,四條被黑色及膝高跟長筒靴包裹的小腿連同大腿部分,猶如通體烏光閃閃的蛇,兩兩間糾纏盤卷,連腳踝都別死在了一起,隨著身體的翻動,狠狠地敲打著地面,即便是有厚厚的地毯,也敲出了“篤篤”的一陣急鼓聲。
胡磊癱坐在沙發旁,他被眼前滾動中的誘惑力十足的兩位女性那妖嬈柔韌性極強的嬌軀,迷得神志都有點恍惚了,那兩只原本就凸鼓的眼球這時更是瞪得差一點滾出來,兩片厚唇上頂鼻尖,下貼下頜,一股帶著泡泡的黏液順著嘴角流過下顎,滴在地板上,積了手掌般大小的一灘。
他的喉結不斷地上下移動,好像在吞咽著什麼,似乎眼前見到的兩個嬌軀,要比自己之前親身感受到的還要勁爆魅惑。
這時姜怡和朱婉君的體力都差不多消耗殆盡了,汗液大量地在她倆暴露的肌膚部分滲出,尤其是大腿內側及腹股溝等肌膚長時間磨壓緊貼處,滲出的汗液量更大。
她倆多數時間都在面對面相互擁抱著滾動,夾在一起的緊密相貼的大腿內側由於汗液產生的張力而帶有一種黏性,使得大腿相互搓蹭時愈發粘連,發出輕微的“吱吱”聲響。
這一切使胡磊的眼睛變得混濁起來,好像空氣都變成了粉紅色。
終於,朱婉君和姜怡纏成一團的身體停止了滾動,水嫩的臉部黏黏地貼在一起,被散亂的秀發覆蓋,看不清面孔,面對面貼在一起的嬌軀隨著兩人劇烈的呼吸上下起伏。
兩人的絨线衣色差不大,又都被揪到了背部,看不清顏色了。
皮裙被掀到了腰部以上,看到的里襯色澤相差也很小。
兩人修長的美腿早已彼此纏繞,顛倒錯位,擰成一股黑白兩色的麻花,更加分不清所屬,罩在腿上的熒光絲襪本身就不易分清,此時在光线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更加搞不清邊際。
一時間,在胡磊那茫茫的眼瞳中,也看不清到底是誰占了上風。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胡磊的魂魄歸了位,壓在一起的兩位美女也重新有了動靜。
被壓在底下的那位,腰部努力地上挺,雙腿也開始扭動,掙脫了壓在她身上那位雙腿的糾纏,向雙側分開,暴露了疊壓在一起的粉色和白色兩片袖珍短褲。
被壓在下面的那位美女穿的是粉色短褲,上面的那位美女是白色短褲。
現在弄清了,朱婉君被姜怡壓到了身下。
根本也不必費神了,被壓在底下的朱婉君終於開口了:“你是個死人呀!像個僵屍一般地壓在人家身上,快放我起來,否則,哼哼!”
壓在上面的姜怡的聲音包含著得意:“不行了吧!早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快快認輸,我就放你起來!”
朱婉君還是不服氣的:“做夢吧你!你只是一時間的小勝,得意什麼。”剛說完,她的嬌軀就開始劇烈地扭動,看來隨著出了大量的汗水,兩人體內的酒精釋放得差不多了,頭腦都清醒了不少。
歇息了一會兒,體力又恢復了一些,姜怡趕忙再次壓緊朱婉君,兩條腿探索著尋找到朱婉君那分開的兩腿,將它們勾了回來,再把自己的腿壓在朱婉君的腿上,不讓她借助地面的力量。
兩人再次大腿夾著大腿,膝蓋頂著膝蓋,靴筒貼著靴筒,腳踝壓著腳踝,長靴的跟部及腳尖都擠壓在一起。
朱婉君腳上那雙黑亮的高跟長靴在壓制住它的姜怡的烏光閃亮的長靴之下拼命地扭動,仍然得不到解脫。
突然,姜怡怪叫一聲:“呀!你想死呀你,你抓我哪兒呀!你……呀!”看起來姜怡被朱婉君抓到她的敏感部位了,可是還沒有等她說完,就被朱婉君從身上掀了下來。
她倆都想再次搶占上風,直著身體想坐起來,可是兩人的小腿還處在相互交錯纏繞的狀態,坐起來時身體的體重全部集中在了小腿上,別在一起的小腿受到來自身體上方的重壓,即便是隔著長靴的靴筒,也被硌得生痛。
於是她倆又同時坐倒,好不容易才將彼此的小腿分開。
忽然,朱婉君的一條腿碰到了姜怡兩條張開的大腿的內側,但她並沒有馬上收回自己的這條腿,而是惡作劇地用自己的腳尖在她大腿之間、露到皮裙之外的白色小內褲上輕輕地頂了一下。
這是女人最為敏感的部位了,姜怡先是一愣,接著俏臉便騰地紅了。
羞怒之下,她用自己的一只手一把抓住朱婉君這只腳上的長靴,另一只手伸過去,探到朱婉君的皮裙下面,揪住她腿上的肉色絲襪,“噝”的一聲,竟然將朱婉君的肉色絲襪撕下了一大條。
“你……”朱婉君知道罵她也沒用,也一把抓住姜怡的一只長靴,拉過來夾在自己的腋下,伸出手探到姜怡的皮裙內,將她的白色絲襪撕開。
她倆一邊阻擋對方,一邊瘋狂地繼續撕扯著對方腿上的絲襪,有的撕成碎片,丟在地上,有的撕成一條,掛在腿上,反正沒讓對方靴筒以上的一线絲襪好好地留在腿上。
這些絲襪碎條柔韌性很強,有時扯得很長都沒能扯斷,兩女不得不互相抵住肉腿,身體後仰,拉開距離。
朱婉君一只手扯著姜怡的絲襪,一腳踹猛地踹到姜怡的大腿上,姜怡扯著朱婉君的絲襪,在被踢得身體側翻時,一腳蹬在朱婉君的臀部。
兩人同時向後翻滾開來。
然而她倆根本就沒有准備放過對方,剛剛爬起來,就再次向對方撲去,兩人瞬間就滿滿地撞到對方懷里,而後才摸索著摟在一起,進而扯住對方的頭發,抓住對方的內衣,你踢我絆地又開始了一次摔跤比賽。
這次看起來有點滑稽,兩人被撕成條的絲襪掛在長靴的靴筒上,隨著小腿來回飄蕩,就像搭在桅杆上的萬國旗,殘破的絲襪之間裸露著不知是誰的白嫩大腿。
這次僵持的時間不算長,兩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戰術,一番短暫而熱鬧的踢絆之後,兩人腳上的那兩雙女性味十足、在燈光的映照下烏光閃閃的及膝高跟長筒靴,便如注定相吸的磁石一樣,再次相互糾纏在了一起。
兩人一只手抓著對方的秀發,一只手摟抱住對方的腰,扭成一團翻滾在地上,像兩片尼龍搭扣一樣,勾連在一起翻滾,交替壓制對方,頭發被對方揪住,每一次上下顛倒都被扯得很痛。
兩人最後實在忍受不住了,才停止翻滾。
這時,姜怡的半邊身體倚靠在朱婉君身上,兩人的大腿高高地抬起夾住對方的腰部,皮裙又一次被掀起來,暴露出臀部及兩人的迷你短褲。
胡磊呆看著吊在兩人長靴上飄飄蕩蕩的絲襪碎條,那兩對互相之間夾在一起充滿誘惑力的碎條縈繞的雪白的大腿、凸翹的美臀,他的心都開始顫抖。
他似乎感覺自己的小腹下都要涌出一股熱流,這讓他驚喜萬分,可是自己剛一注意,這種感覺又沒了,這讓他有點泄氣。
這時,撕扭中的朱婉君和姜怡那里異口同聲地傳來了痛苦的嘶鳴,胡磊探頭看去,嚇得慌了神。
只見朱婉君和姜怡狠命地揪扯著對方的頭發,小蔥白一樣的手指深深地埋進對方濃雲般的秀發里,相向發力,兩人圓潤秀氣的額頭和高挺的鼻梁緊緊地頂在一起。
中間的兩對秀眼紅紅地圓睜著,兩對烏青一錯不錯地相互鎖定,相互映照,幾乎要貼在一起,仿佛兩對即將熱吻的小嘴,其實卻在狠狠地瞪著對方。
細看去,眼神中顫抖地閃動著憤怒的火焰,兩汪盈盈的眼眶因為疼痛而蘊含了淚花,亮晶晶地含住,像在為不能比對方先流淚而賭氣。
看來她倆此時真的打出了火氣,不再給對方留余地。
胡磊再也顧不上欣賞了,他願意看到兩人打斗,可絕不希望兩女今後成為死敵,連忙趕過去笨手笨腳地分開她倆:“唉唉,怎麼會這樣呢!兩人逗逗鬧鬧就算了,不要鬧得真的紅了臉,那可不好。來來來,松開手,你倆都松開,大家都是好朋友,有什麼話慢慢說,好嗎?”
朱婉君和姜怡也知道這樣僵持著對誰都沒好處,但是面子上又有點兒下不來,胡磊的勸解來得及時,也就同時松開了手,分開身子站起來,但仍然瞪著對方。
胡磊直愣愣地盯著她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先勸朱婉君:“婉君,你這是怎麼了,鬧著玩的,哪能當真呀。你先歇一會兒收拾一下,一會兒我們一起再吃點夜宵去。”又轉向姜怡:“小姜,你也別生氣了好嗎!過幾天我們幾個一起去騎馬,打高爾夫球,婉君也不是要故意要和你過不去,別生氣了啊!”
朱婉君依舊瞪著姜怡:“你先別得意,今晚有小胡在,給你點面子,下一次絕不會讓你好過的。”
姜怡向前邁了一步:“切,你嚇唬誰呀,就你那點本事?今晚若是沒有小磊在,我會把你的衣服都給扒光了,讓你長點記性。”
朱婉君把剛剛憋紅的嘴唇咬得發白:“好,我記著你這句話,你等著,會有一天讓你後悔說過這句話。”
姜怡氣急反笑:“呵呵,隨時恭候,你也記住,到時候我會讓你哭著找媽媽的。”再次狠狠瞪了她一眼,又對胡磊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看著她我就漲氣。”說完就去拿風衣。
胡磊急道:“你就不能留下嗎?大家好好談談嘛!”
姜怡也知道自己不宜留下,那樣會讓胡磊為難,自己絕不能讓胡磊對自己產生一絲不快,只有征服了朱婉君,以後一切才會全由自己掌控。
她望著胡磊,說給朱婉君聽:“謝謝你的美酒,我是不會和這種女人一般見識的,我也該走了,送送我好嗎?”
看著胡磊的那輛寶馬750載著姜怡消失在夜幕中,朱婉君回到自己的車子里。
姜怡目前還沒有車,胡磊開車送姜怡她能理解,她自己也認為姜怡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性。
今晚與姜怡的對戰更加堅定了朱婉君的這種看法,姜怡的魅力不僅僅體現在容貌、身材上,在與自己的纏斗中,無論何時,她的神態都是那樣的嫵媚,她的嬌軀都是那樣的誘人,既柔軟又富有彈性。
無論是被她壓在身下,還是壓在她的身上,總是讓人感到那樣的暢快舒適。
她的雙腿光滑、堅實、有力且富有彈性,她的小手細嫩、潤滑又善於挑逗,自己在心底甚至暗暗渴望再次與她交手。
不過,前提是事先有所准備。
姜怡無論腿力還是手指挑逗,都比自己要高明一些,自己在這方面要多作練習。
好在身邊有一位現成的老師,只要在她的幫助下,自己一定能夠戰勝姜怡,讓她徹底順服。
那樣的話,自己的身邊不但有了一座金山,也許還會有一位嫵媚的密友。
想到這里,朱婉君發動了車子,她想更快地掌握好本領,接近自己的目標。
時間已經是夜里11點半了,街上的車子少了許多,路燈依然是那樣明亮,一輛鮮紅色的轎車向遠處駛去,風馳電掣地一閃而過,只留下一道紅色的長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