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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45章

  “顏龐也算是不錯了,受限於自身妖屬血脈,無法完全盡修丹陽上人的絕學。但也是配合自身體質,硬是給他別出心裁把丹陽五式改成用水屬功法催動。至於效果,還算是馬馬虎虎。”由於艾琳娜對東域修行者的功體法門還處於初步認知階段,所以沉融月為她說明了些情形,“至於絕影,他連自己的真本事都沒用上。所以你會認為兩人近身搏殺旗鼓相當。”

  “為何絕影先生會要造成這局面?”艾琳娜聽到這說法大感疑惑。

  “他目前的能為處於一個微妙的階段,需要多多嘗試。”沉融月也不好說漏了自己那奸夫情郎的底,只能用這種模棱兩可的話告知少女。

  “不明白啊,娘親,舉個例子嘛。”哪有人拿自己的生命做試驗的?

  其實艾琳娜很想說這句的。

  “你看你小姨,是不是今天又與昨日不同,昨日也與前日不一樣。”“功法運使,戰斗方式,精神意志。”艾琳娜不好妄自下定論,只好說了個討巧的答案。

  “嗯……其實你說的也符合實際,但……”沉融月沉吟片刻,這說法不能說錯,而且還說到點上了,不過卻有點偷奸耍滑之嫌。

  不由想起了前幾日死老鬼那句身體力行,沒有空口說瞎話。

  “艾琳娜,為娘也許真沒教人的天賦吧,看來得給你找一個老師了。”“是我辜負了娘親的期望,為什麼娘親還要說自己不對了?”“呵呵,不談了,我們回頭看看絕影他們還能整出什麼活。”………………暫且不表幽冥老祖與顏龐在湖岸邊的惡戰。

  剛才老祖用術法探查之後隱約覺得水府某處確有術者在暗中窺視調度人手。

  隨即傳音沉秋催動隱匿符篆潛入水府。

  而沉幼蝶則接過了沉秋追趕,撲殺妖人的任務。

  婦人只覺今日一戰,死於她手上的妖人數量超過了過往的總和。

  心神極其疲累,但昨夜,自己說過的話不能不兌現。

  望了望激戰中的一人一妖,那高大魁梧的身影,給了她很大支持,自己就是不想失望於人。

  沉秋已經不算孩子啦,其實他這般年紀,我也是有在江湖上游歷的。

  適才他受令潛入府主老巢也是對他能為的肯定與考較了……我可不願意輸給後輩啊!

  沉幼蝶感覺靈力恢復了些後又現出身形再度出手。

  出手也許倉促了些,妖人的血液飛濺至身上後,素有潔癖的婦人聞得那腥臭的妖人鮮血味道後,更覺需要更多鮮血才能洗刷自己此刻的極端厭惡,煩躁的感覺。

  出手更為狠厲。

  再說沉秋潛入顏龐老蛟的水府內的情形,由於自己身負使命與絕影給予的考驗,少年也無心思四處張望欣賞水府內的奇象。

  憑借老祖之前交給他的藏匿符篆隱沒了身形在這人人自危的府主暢通無阻。

  “沉秋,心思收斂些。”老祖傳音道。

  “好的,先生。”沉秋咬牙切齒的回應道,一路走過,遇見的情形實在令人憤怒!

  “你是說人頭京觀?還是那些被殘害的人族俘虜?那些凡人能在這種地方多活一日都是活受罪,難怪你憤憤不平。”

  “先生,你能拿下你的對手嗎?”

  “你倒是好好關注你自身情形吧,壞了我的預定計劃,你就是過上加過!”

  “嗯,先生,我若能好好執行任務,能否求你一件事情?”沉秋明白剛才絕影的回復便是變相的回答。

  “可,但我等時間有限。”“前面一處閣樓便是先生指點的所在嗎?”“嗯,沒錯了!現在才算真正開啟你的挑戰。試想一下,一名強大的術法者,發現戰場上敵人突然少了一個,而且那人還是一名蟊賊,他會如何做?”隨著沉秋不斷深入水府,幽冥老祖的元神分體總算確認了那神秘的術者所在。

  由於前些日子吃過一次大虧之後,沉秋對術法陷阱和警戒結界方面的知識進行了惡補。

  細細觀察,閣樓與庭院中的術法機關還真有幾處,那顏色與周邊略有不同的石板,草叢中的偶爾映射出的微光,就連那屋檐的獸首也有些可疑。

  沉秋又考慮到這是妖人的地盤,沉秋思索了一會,手中已扣住一枚令牌!

  自己父親遺留的可以拘令妖魔的珍貴令牌,詳細參悟了使用方法後,這物事一直沒機會使用,也許此次任務出現危機便要靠它來強行破局了!

  而老祖只覺沉秋掏出一個品階極高的法寶,料也是神女宮的秘寶,待會便能漲漲見識。

  自己不再多言語什麼,感覺已經提示得夠多了,由得少年自主行事。

  小心翼翼接近閣樓,繞至一處敞開透氣的窗台邊,正欲向內探視時。

  沉秋只覺背心一陣刺寒,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可以藏匿身形潛入此處,以為我就沒辦法了麼?給他上好鎖鏈禁錮!”沉秋只得硬著頭皮回道:“不知閣下如何得知在下所在?想必不是在下運氣不佳所致。”由於自己全身被束縛了幾道鐵鏈和符咒,只能躺在地上,努力抬頭望向周圍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夏統領,此番讓你前來,果然立得功勞一件。你可如何謝我?”那人倒沒回答沉秋,而是直接與其他人交談了。

  “好說,這小子落得陷阱乃是咎由自取,先生果然神機妙算。待會主公回來,夏某必將如實稟告。”

  “呵,有勞夏統領費心了。不過此次災禍來得突然,蹊蹺,就算我有些許補過之處,但終究還是會讓主公瞧不起我的能為,未有為他分憂解難。”

  沉秋在地上又掙扎幾下,總算讓自己躺的舒服了些。

  周圍妖人也不算多,在場的妖人中看來是說話的那兩人地位最高了。

  他們乃是用的方言,自己不算聽得明白。

  雖然自己被擒,但好歹這兩人倒不算粗暴蠻橫之輩,沒上來就是一劍把他砍了腦袋。

  只能慶幸已經足夠走運。

  待得兩人交談完畢,那夏統領走遠後,那名謀士才換了口音與沉秋說道:“你今天確實不走運,哈哈。”

  “哦?先生此話怎講?”沉秋連忙追問。

  “呵呵。無可奉告。”那人搖了搖手中羽扇,“你該有點俘虜的覺悟,我問你答才對。”

  “那,先生請了。我的覺悟告訴我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

  “那是當然了,有些話說了,你的同伴就只能與你在地獄團聚了。”那人倒也能容忍沉秋耍耍嘴皮,同樣也是一語雙關。

  “那就要先生問些莫讓我為難的問題了。”

  “呵,不為難不為難,只要邁出那一步,任何事情都不難!”那人輕松的笑了笑,猶似教書先生淳淳勸導少年。

  “那我就試試看吧”沉秋知道,那一步叫不要臉,冷血,背叛,貪生怕死。

  至此,幽冥老祖才用元神分體傳音於沉秋:“聊了這般久,你這吹牛功力有所長進了?”

  “啊,不好意思,絕影先生。看來是我搞砸了。”

  “呵,不算太糟。倒是你想明白如何被人逮了個正著嗎?”

  “慚愧了,先生。還未明白。”

  “好吧,給你一點提示。你身上少了什麼?”

  “他們只搜走了我的劍。倒是多了幾件束縛!”

  “還沒明白?剛才那水府的謀士已經看出你小姨出身何處了。那制式衣著雖然少見,但江湖中的明眼人,都還是清楚的。”

  “那先生你和小姨還在外面廝殺呢?殺了他們不少人了!哪能和解?”沉秋奇道。

  “所以那謀士在兩頭下注,若果我與三宮主死了,他們就會上交你這個小子表功,別看那謀士還能笑呵呵地和你東扯西扯,到時候你也能試試他的殘忍手段。哼,一群雞鳴狗盜之輩!”

  “若是先生勝了,那謀士也可以全身而退,甚至與我結下一段善緣嗎?甚至,良禽擇木而棲?”沉秋知道雞鳴狗盜的典故,也了解歷史上有不少文人對這典故的推崇和鄙夷。

  “呵呵,看來你也品出些味了。”

  “多謝先生提點,還有,是不是我剛才還算冷靜地應對他們的談話,他們心里也會抬高我的價位?”

  “哦?還有呢?”

  “就是也許先生你敗了之後,我還能苟且活著?”沉秋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那就看你喜不喜歡那樣的自己了。成為強者的首要條件就是……不要臉!”幽冥老祖雖然有些氣結,但還是告訴沉秋這個結論。

  “哎,對不起了,先生。有位梟雄霸主曾經有說出過‘寧負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負我’,雖然他一生傳奇,但我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那你可成不了強者了!”老祖故作遺憾。

  “先生,我明白的。所謂不要臉,只是他們堅持自己的初心,堅持自己的信念,一直付出行動和努力,而不被他人的看法所左右!再艱難的環境都不能壓垮他們。”

  “那你可有信心打倒他們?”

  “可以!雖然武器暫失,但先生教導的拳術我也有好好修煉!”

  “呵,我先解除了他們對你功體禁錮,你且好好調息回復下!”沉秋遵言,運使這段時間突飛猛進的九轉陰陽訣功法,使真元在全身各處經脈游走數周天後,“先生,我已感覺自己已經身體活動無礙,氣血運轉正常了!”“好!待會且看你如何展盡絕技殺得妖人!沉秋,你可記好!不可首鼠兩端!他們今天未將你全身行頭去除是最大的不智!”兩面三刀的小人被識破面目能成得什麼氣候?

  但沉秋你以為這樣就完了麼?

  幽冥老祖只是利用元神分體施展了術法將其鎖鏈和符咒束縛解開,便又沒了動靜,少年在心中默語了幾句沒得到回應後,明白接下來又是一次考驗!

  不知為何,沉秋心中沒有半分緊張,猶豫。

  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微蹲了一個馬步,放松全身雙肩自然下垂後鼓起全身肌肉,昂首挺胸,雙手握拳抬起,催動九轉陰陽訣以最大力度發出了一記簡單質朴的馬步衝拳。

  “轟!”地牢的牢籠與閘門居然被一記凌空拳擊毀,而沉秋雙腳所踏的地板皆已粉裂!

  少年只覺身體某處開關被打開,渾身功力運轉中,各處骨骼咯吱嘎啦,肌肉收縮抽搐膨脹,好不暢快,猶如甲蟲褪殼獲取新生!

  這是心誠意至的一拳!

  “哦?破得五境了。也算不枉了!”老祖有些訝異,有些欣慰。

  這是沉秋擺脫平庸的開始!

  少年昂首從容走出地牢,對面那謀士已在對面等待,手中反覆把玩的正是那口被搜去的利劍。

  “早覺得你是條大魚,看來我賭對了!”“廢話什麼,你非要裝做什麼好人。折騰人好玩嗎?”那夏統領也在,周圍自然也就不止他們兩人了!

  轉眼一看,一些妖人兵卒在戒備著。

  “那夏統領可考慮好如何面對神女宮了?”謀士玩味地反問。

  “你居然還怕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好好招待他一番,我們不就飛黃騰達了嗎?”夏統領看向沉秋的目光愈發不懷好意,剛才那招待兩字顯然是有些意思的。

  舞動著的武器居然是一對鏈勾。

  “天下聞名的神女宮傳承的功法,我也很想入手修習啊!劍修的功法可是極為珍貴的!”謀士順手捏出的劍訣也是凜冽,顯是劍上功底非是泛泛。

  “先生,我至今還未明白為何自己使用了藏匿術法後還會被你們逮住。”沉秋等這兩位說了幾句後,再不慌不忙的問了這個問題。

  “呵,太多破綻了!既然知道你會藏匿術法,我們亦有反制之法!孤身一人卻敢進得我等的地盤,誰給你的膽子?”“你的回答還是不夠明確,算了。找你們問話是我失策。”眼前敵人如何應付才是重點。

  “雖然我很想勸你放棄無謂的反抗舉動,你我兩方都能輕松。但我身邊這位又有了新點子,新玩法,只好委屈下你了!”沉秋想起了在水府中見到的一幕幕:被奴役的人族,被淫虐的女人,那人頭京觀,那礦坑內的血跡,那勾欄中的哭喊聲。

  他總算明白自己與這些妖人勢不兩立,怒意直衝腦門,反手狠狠一拳揮向身後,嘭!

  猶如砸破了一個西瓜,身後那偷襲之人如被打破了的沙袋頹然倒下,面骨被沉秋方才一拳打的粉碎,死的不能再死。

  不待對面妖人圍上,自己先將那屍首往前奮力擲出,砸向妖人。

  順手拿下一把兵刃,只覺手中冰寒刺骨。

  這乃是一把“冰棱柱子”刃口銳利。

  沉秋沒做過多檢視,又使出一道藏匿符篆。

  時機稍縱即逝,沉秋心想此刻妖人還需施展手段來揪出隱匿身形的自己,若不趁此良機殺除在場的幾個扎手貨色,只怕馬上自己就要遭重!

  少年瞬時選擇了下手目標,就是那個揮舞鏈勾的夏統領。

  那奇異武器的刃口上泛出的藍色幽光,怎麼想都是劇毒。

  直接一擊凌空拳擊中這個心性殘忍的對手,沉秋這一拳倒是討了一個巧。

  一般人被人擊中左側,皆會把注意力投放到自身左側,但江湖中人的警覺性自然不會這般容易被騙。

  “啊!我的腿!”這倒在血泊中的妖人,一時大意就被沉秋趁其不備攻其下盤,被那不明材質的兵刃劈斷了雙腿,血流不止,眼見是活不長了。

  “再送你一程!”沉秋游走於妖人之間,利用周圍環境布置,挪移躲閃。

  瞅准一時空檔,又將這夏統領斬下了首級。

  而周圍之人卻無一跟上他的行動進行限制。

  “看來這神行靴對這些沒見識的妖人是欺妖太甚啊。”幽冥老祖雖然沒出手親入戰局幫助沉秋,但心神還是投注此處以防萬一。

  頃刻間,沉秋面前的對手被他殺得七零八落,只余那個謀士還在支撐。

  真是應了一句話,兵器越怪,死的越快。

  也許夏統領的鏈勾也有不凡之處,但被沉秋突入近身處卻難以招架,一身本領一半都沒發揮出來。

  死得憋屈!

  而沉秋也深知自己那把利劍著實不凡,落在劍術高手手中,更是可怕。

  沉著心思,專心與這謀士捉對廝殺。

  之前一番殺戮雖然看似輕松,但神行靴的神速效果也對他的肉身負擔不小。

  此前,這名謀士只是後悔為何不將沉秋扒了個干淨,兩頭下注純屬浪費時間。

  而現在這一地屍骸,告知他惹上了一個煞星!

  “看來你們也沒多余心思去想什麼折磨人的新點子了。”沉秋勁力一吐,把這最後一名妖人轟得胸骨粉裂,“死!”近身搏殺,謀士扛不住沉秋勢大力沉,拿起什麼兵器就往自己身上招呼;離得遠了就要硬挨凌空拳勁,轉身而逃又是將後背送人了……之前自己那些兵卒全是這樣死的!

  自己撕心裂肺地呼喊,卻沒來一個人!

  一看妖人死後現出的原形卻是一只青眼狼,那夏統領則是一只巨蠍。

  倒有些貼切了,難怪!

  “多謝先生剛才施術屏蔽了此地,不然我要陷入苦戰了。”“嗯,算上前次,兩次了。”幽冥老祖提醒沉秋。

  “那,我繼續去那處閣樓探查下?”

  “哦?”

  “先生,我想明白了。這些妖人知道我能藏匿身形,他們應也有術者施法窺察針對於潛入水府的我。”

  “何以見得?”

  “他們在守株待兔!”就算妖人嗅覺靈敏,目力驚人,那也不至於自己落入陷阱。

  “但剛才我施術屏蔽了此地,想必那術者也有所警覺。你不怕你再次落入敵手,或者撲了一個空?”

  “所以我才問先生要不要去那處探查下。”沉秋苦笑。

  “呵,由得你了。”

  “先生,外部情形如何。小姨還好嗎?”少年雖然不怕絕影先生有意外,但是沉幼蝶卻是在受到幾位妖人統領輪番圍攻的。

  “還好,三宮主不愧是神女宮真傳弟子,千年傳承果然名不虛傳。”老祖又趁沉秋在行路時告知了外面的情形:自己還在與那顏龐拉鋸戰,而沉幼蝶則是准備充足,體力不支便隱匿一處進行調息恢復,然後又潛入妖人駐地大肆破壞,逮著落單的便殺了,那幾個厲害點的妖人統領疲於奔命。

  “嗯?先生,我入得此間,空無一人。接下來的探查有勞先生您了。”術者的宅居,顯然不是沉秋自己能處理的。

  幽冥老祖“嗯”了一聲,讓少年自行警戒四周,自己開始打量周圍情形。

  書房中典籍空了不少,有些凌亂。

  走至書案前,倒是有張極大的此地地界的輿圖,繪制精美,標注詳實。

  也許那術者覺得此水府已成危地,匆忙間就未帶走了。

  “沉秋,先收取了,此輿圖也許還有些用處。”老祖心想那丹陽上人的遺藏之處居然就沒標注,顯然是顏龐有些自己的考量,待會自己親自去那處瞻仰先賢,看看究竟是如何。

  沉秋依言收取了,只覺輿圖上的字跡工整好看,比自己寫的強了不少。

  至於那繪制精妙細致,自己卻萬萬不能及啊。

  “試著搬動下屏風邊上的燈盞把手。”老祖瞧出了些端倪。

  “先生,有一處暗間密室的通道。”沉秋見此後有些驚喜。

  “沉秋,你也別心喜。如若你真是一人來此,進入這處密道,你敢嗎?”

  “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敵暗我明!”

  “進去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保你無事。”這種密道我也修建過的,看看此處主人有什麼新鮮玩意。

  一路上幽冥老祖給沉秋講解密道機關如何布置,幾種強勢手法如何實現,例如毒煙,水淹,石封。

  沉秋嘖嘖稱奇,結合自身處境與老祖所說對比後,還真是如此。

  避過幾處小機關後,聽到前面傳來聲音:“少俠,請停步吧。再往前,妾身只能玉石俱焚了。”聲音有些無奈,是個女人的聲音。

  “你就是那幫顏龐謀劃術式陣法的術者?害的我被擒捉!”

  “妾身也是被逼無奈,各為其主吧!難道你潛入府中不是刺殺我的?”

  “既然如此,手底見真章。誰也莫怪誰狠辣無情了。”沉秋干脆果斷結束與那術者交談,免得挫了自己銳氣!

  全神戒備向密道深處走去,之前與幽冥老祖交流時,得知此處並無甚大手筆的機關,只需小心謹慎就能應付。

  所以那術者說什麼玉石俱焚,同歸於盡,只能笑笑這哄小孩的說辭了……這密道的通風效果還真不錯啊。

  他此刻左手反手持著那把異劍,右手則是奪回來的自己的愛劍。

  雖然多年習劍,習慣了自己的老家伙什,但這把奇怪的兵刃前不久也是立下戰功,少年不免想多試試手,看看還有什麼奇效。

  對面那術者即便占有地利但還是越來越心驚,從一開始,這少年潛入水府便馬不停蹄直奔自己而來,一路諸般景象物事都沒有激發他的怒氣爆發,頂多是多看了幾眼。

  本來一切還算好,成功伏擊擒下。

  但卻又被那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兩人毀了全盤。

  好吧,也不全怪他們,自己也是對神女宮功法極為向往的。

  接下來就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自己親自施法,下的咒術束縛,居然莫名其妙失效,這少年似乎功體盡復,並且更上一層樓。

  當自己使用水鏡術法無法窺視到圍殺情景時,更覺不妙,果不其然又匪夷所思的事實發生了,少年居然一人屠戮了在場所有人,就連自己那兩個姘頭都死無全屍!

  見到少年停息片刻又往自己這處行進時,也顧不得破口大罵那兩個廢物了,飛速收拾了些緊要典籍就往密道藏匿……誰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這小子還真陰魂不散了!

  緊逼不舍!

  眼見密道就沒拐角可以陰人了,這名女術者心思電轉,不若就假裝降那少年算了,日後得到機會便天高鳥飛,海闊魚躍!

  不對,這少年雖有被俘的經歷,但後來不知怎麼大殺四方並且進入密道後都從容不迫,顯然不是簡單貨色。

  豈能讓她打這種如意算盤?

  不過,自己為什麼不能轉投這少年的跟腳,神女宮門下呢?

  就算這少年在神女宮宗門不算什麼緊要人物,但自己好歹也算半身入了神女宮了!

  天下誰人不知大宮主修為通天,神功蓋世……前不久的圍殺魔族絕世強者的大事情可是傳遍整個神州了!

  就算自己不能轉投入神女宮宗門,但對這少年略施濕柔,讓其嘗得甜頭,還不怕自己喝不到湯?

  女術者想到此,愈覺可行。

  誠意投靠不僅有很大機會存活下來,並且還有機會習得神女宮的功法,遠比自己虛與委蛇,伺機叛變遠走高飛好得多。

  心中大定,自己可是對自己容貌極有自信的,並且服侍男人的手段也是…………“少俠,莫要再斗法了。妾身認輸了,願意奉你為主。”

  “怎麼回事!才斗了幾招,你就認輸了?”這事情發生的突然,沉秋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這些妖人殘忍歹毒,那會有未到生死關頭就認輸求饒乞活的?

  “實不相瞞,妾身真是斗不過少俠,還是就此罷了。你若有什麼身體傷損,真是罪過大了。”女術者語氣低微,極為討好。

  “哼!”看看看,什麼鬼話?

  明明之前恨不得我死的慘狀萬分,各種機關術法招呼,現在就突然變成這樣了,以為我還真的好騙?

  沉秋不理會剛才術者的說辭,提著雙劍,繼續前進。

  “唉,少俠,不要苦苦相逼。妾身先釋出誠意可否?”女術者丟出了一把匕首。

  “嗯?”沉秋停住仔細看那術者藏身的拐角處拋出的武器,“啪……”又是一把法杖…………“這肯定是為了麻痹我,趁我不備施展邪術偷襲。”少年心想。

  接著又是一堆零零散散的術法物品和一些女子物事,沉秋愈發奇怪,沒見過這樣的人和事情啊。

  如果真是戰場廝殺要投降的話,也許誠意是夠了,但這術者卻不大大方方現身,肯定是妖魔伎倆。

  “如何,少俠,妾身這番誠意能換取你的信任嗎?”“不能!”沉秋順口答道,不敢大大方方現身就是有鬼!

  “唉,這就為難了!”沉秋只覺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嬌嗔的意味,還在回味時。

  又見得一只如玉藕臂探出牆來,手里拿著的是女子的外服,拋落於地。

  接著是內襯,羅襪,繡鞋,發飾。

  一個念頭在沉秋腦子中浮現……她在勾引我?

  直到眼前出現了一位身著褻衣外未著片縷的美婦,她輕啟朱唇:“少俠好是讓妾身為難,如若還是不能獲取你的信任,妾身該如何做?”沉秋這才回過神……這妖婦在勾引我!

  面前那婦人羞怯地瞄了少年一眼,將手伸到背後,扯開細繩,抹胸立即掉落,兩團飽滿的雪乳彈跳而出,巍顫顫的,上面的花蕾透著迷人的粉紅色澤。

  在密道幾處幽光燈火稱映下誘惑意味十足!

  沉秋眸光一深,緊凝著現在一絲不掛的妖婦,誘人的乳尖。

  在他注視下,婦人咬著唇瓣,美眸揚著一抹羞赧的媚光,忍著羞意:“如若主人不嫌妾身蒲柳之姿,妾身願,願意服侍您!”

  “先生,這該如何是好?”沉秋望著那妖婦的背影,纖細柳腰,及腰長發隨著走動搖著迷人風姿去了更深處的密室。

  “隨你,美人自薦席枕不好?還是怕美人蛇蠍心腸,待會把你吃了?這點事情不要叫我,外面我正和顏龐打的火熱!”老祖開了個玩笑。

  “先生莫要說笑,我現在是想問這妖婦怎麼回事,若真是奉我為主,當然自無不可。只怕她心有二意,到時反倒被陰了。”

  “一半一半吧?”

  “此話怎講?”

  “這婦人有心投靠於你和神女宮,但也心里有些小九九,只看你能不能壓服她了。若你比她強,自然背叛於你的可能性會降低的。”不過這妖婦還真是一副好皮囊,老祖頗有些意動。

  “沉秋,你且問她是否這般…………”

  “你是否是幫顏龐府主規劃設計術式陣法的術者?”沉秋按照老祖的說法向婦人問了一句。

  那妖婦心中一喜,有門!

  “正是妾身!若不是水府陣法被人破壞泰半,目前顏龐府主已然大獲全勝。”老祖心中也是大定,看來沉秋這小子確有幾分福運,可以效仿自己以前擴張勢力的一些手段了……自己蓄養的床伴總歸不是只吃閒飯的吧?

  管你以前跟了誰,老子搶來後就是我的了!

  沉秋入了那處密室後,只覺眼前一亮,那妖婦居然側臥於床,只見她一身瑩白如玉的肌膚,宛如玉美人般閃閃發光,胸前兩座高聳堅實的乳峰,雖是側躺著,但也如覆碗般高高挺起,胸前那兩顆淡紅色的蓓蕾,只有小指肚兒般大小,尤其是周邊的一圈的乳暈,也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倒是一點也不妖冶!

  不細看還看不出來,看了更是叫人垂涎欲滴,再加上那纖細的柳腰,只堪一握,玲瓏小巧的肚臍眼,看得沉秋快要發狂。

  下身肉棒高聳,支起的帳篷被妖婦瞧見,吃吃笑道:“主人還等什麼?妾身瞧它忍得很辛苦呢!”“哎,姐姐,你看我們斗法了這麼久,也聊了這麼多。我雖然知道你的誠意了,但還未得姐姐芳名。”沉秋強忍著下身肉棒高聳頂著褲子的疼痛說道。

  “呵呵,好主人,怎麼這般遲才問妾身啊?”似嗔還喜,妖婦伸出粉嫩舌尖微掃朱唇,“妾身賤名青嫣,還望主人銘記。”

  “青嫣姐姐,委屈你了,不好意思。”

  “還望主人憐惜……嗯?”

  “抱歉,青嫣姐姐,沉秋無福消受美人恩。待以後有機會便讓姐姐展示能為吧。”沉秋說罷,便拿起天妖令牌將這妖婦收進令牌內,沒讓這婦人再費口舌。

  幽冥老祖倒是有些好笑,這妖婦的剛才被收入那拘使妖魔的令牌並沒有讓他感到意外……若不是自己在一旁守護著少年,沉秋這剛嘗過肉味的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哪管蛇蠍美人不蛇蠍美人早就撲上去與這叫青嫣的妖婦大戰三百回合了,反正就算自己如沉秋這般年紀也是絕計忍不住這妖婦的誘惑的。

  小樣還怕羞!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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