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的楊毅豪怎麼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奇怪的夢,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又幽幽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來了,收拾好帳篷准備出發,在大渡卡村找了兩名年老的導游,又雇了幾匹氂牛,畢竟高原反應嚴重,幾個人騎著牛行走相對要好一點,好在沒什麼沉重的物資。
一路上非常的荒涼,幾乎沒有任何人煙,黃黃稀疏的荒草散落在沿路上,沒什麼風,楊毅豪望向天空,滿眼的藍,襯得地面的枯土荒草有些刺目,遠方褐色的山巒,顯得崢嶸詭異,令人不敢多望。
幾人行進的速度並不快,兩個導游分別牽著兩只氂牛,而楊毅豪也脫著一只氂牛,路上兩個年老的導游汗子唱著不知名的音樂,像是在敘述著什麼,楊毅豪問那兩個導游,其中一個叫巴漢的導游告訴楊毅豪,以前這里經常發生動亂,後來天上下來一個神仙,挽救了黎民百姓,這首歌就是稱贊他的,據說他的墓地就是這路上的某一個地方。
隨著時間的流逝,楊毅豪等體人越走越遠,四周更加的荒涼,這時路邊出現了一些從地面突出的木樁,三條耗牛突然像是被什麼驚嚇到一下,急忙往後面退去,牽著耗牛的三人費了好大的勁才安撫好耗牛。
曾明娜、賴真真、鄭莉、劉超英、陳蕭雪五女因為要趕路,都換上了運動裝,從耗牛上面下來後,只有賴真真有點害怕,其余四女都是見識過風浪的人,這樣的驚嚇對於她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陳蕭雪下了耗牛後,走上去看了幾步,說這些看上去是像是古墓的遺址,楊毅豪一聽有古墓,連忙來了精神,跑過去問道:“干媽,你怎麼看得出來啊?”
“呵呵,以前我跟考古學家出去過幾次,大致上還是懂一點的。”
陳蕭雪嬌笑道,“怎麼,你對這個也有興趣?”
“的確有點興趣,可能是看電影和小說看多了的原因。”
楊毅豪笑道,的確楊毅豪對盜墓之類的事情十分感興趣,像電影啊小說啊之類的,楊毅豪都十分喜歡,想不到在這里居然會遇到古墓,試問楊毅豪怎麼不來精神呢,反正一路上還要走個四五天,倒不如去古墓看看,是不是跟小說電影里面寫的一樣,“不如我們去看看吧,搞不好有什麼寶藏啊。”
那叫巴漢的導游走過來說道:“這些古墓早就荒了,里面的東西也沒有了,你們別看這里荒涼不毛,其實大約在宋代的時候,這里十分繁榮,只是後來不斷發生戰亂,才開始荒廢的,而這些墓就都被毀掉了,遺跡卻一直保留到了今天。”
“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吧,反正都走了半天了,休息一下,見識見識。”
鄭莉走過來說道。
“也好,我正有這個意思。”
楊毅豪點了點頭,經過導游的帶領,逐漸向那片荒涼墟冢的遺跡走去,從山下看上去,山坡到山頂大約有兩百多米的落差,到處都是和泥土顏色一樣的建築群和洞窟,除了結構比較結實的寺廟外,其余的民房大都倒塌,有的僅剩一些土牆,外圍有城牆和碉樓的遺跡,看來這里以前應該是一座城市,整個城市依山而建,最高處是山頂的主要建築,估計是當時的統治階級居住的地方,中間是寺廟,底下則是民居和外圍的防御性建築。
楊毅豪對那叫巴漢導游問道:“這里以前應該是一座城市吧,這城市叫什麼名字啊?”
由於高原反應,巴漢的思維已經變得十分遲鈍,想了半天才記起來,“我聽祖上說,這里以前是從印度逃難過來的一個王族,在這里建立了短暫的國家,後來一次災難,整個城市的人都死亡了。”
“原來是這樣,那這里有什麼傳說呢?”
楊毅豪問道,想不到這個城市居然是印度逃亡過來的王族建立的,從外形上來看,跟西藏的本地建築差不多,也不知道這個城市的人到底遇到什麼,居然全部死亡。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巴漢說道:“小兄弟,你們要去看看嗎?”
“去。”
楊毅豪點了點點。
二十分鍾後,大家站在城市的廢墟中,幾座寺廟鶴立雞群,一看之下便能一目了然,其中最上面的應該就是那印度王族居住的地方,中間的屋舍基本上沒有保存完好的了,如果僅僅是干燥也就罷了,在雨季這里又暴雨如注,年復一年的風化侵蝕下來,曾經致密的土質變得松脆,一點一點地粉碎,一有外力施加,便成為一片塵埃,斷壁殘垣等一應突出的部位,皆被損磨了棱角,曾經充滿生機的城市,正無聲無息地被大自然消化殆盡。
幾人怕被倒塌的房舍牆柱砸到,盡量找空曠的地方繞行,走到主建築物之時,幾個女人都已氣喘如牛。
楊毅豪對這稀薄的空氣本來還算適應,但靠著牆壁休息時,看到殿中的壁畫,呼吸立刻變得粗重起來,這里的壁畫都是密宗的男女雙修,畫風潑辣,用色強烈,讓人看得面紅耳赤,再向里行,壁畫的內容急轉直下,全是地獄輪回之苦,一層層地描繪地獄中的酷刑,景象慘不忍睹,最讓楊毅豪覺得奇怪的就是這些男女雙修的畫面跟在三亞孤島看到的是一模一樣,見到楊毅豪望得出神,曾明娜也走過去,一見到那壁面,立馬臉色緋紅,而正在這個時候,賴真真、鄭莉、劉超英、陳蕭雪也看見了這些壁面,鄭莉和陳蕭雪的反應還好一點,只是難為了還是處子之身的劉超英和賴真真,見楊毅豪看得津津有味,陳蕭雪免不了嗔道:“小壞蛋,有什麼好看的啊?”
“不是,干媽你誤會了,我是覺得這壁面跟我在三亞孤島看到的一模一樣,所以有點吃驚。”
楊毅豪說道:“而且雙修壁畫後面那些地獄輪回壁畫,畫得實在太生動了,這個城市已經荒廢這麼久了,但是這些壁畫卻保存得這麼完好,真不知道是用的什麼原料。”的確對於楊毅豪來說有點吃驚,先是雙修的壁畫,然後是地獄輪回的畫面,以前重生之前,楊毅豪對神秘的事物特別干興趣,還經常看一些這方面的資料,所以楊毅豪一看就知道壁面上面畫的是關於地獄的輪回說。
……
關於密宗的雙修,楊毅豪在從三亞回來之後,就已經做了足夠的研究,密宗雙修理論與道教房中理論在本質上是基本相通的:首先,二者都認為人體生命能源是性能量,道教煉精化氣,煉氣化神;還精補腦是以性能量—一元精為生命物質基礎;密宗所謂“軍荼力蛇”、“靈蛇”、“拙火”也是以性能為生命修煉根基。
其次,二者都采用男女性的技術操作來達到激發性能——生命潛能的修煉目的,道教內丹雙修要求有法、財、侶、地,取坎填離、干爐坤鼎合煉成丹;密宗則有明妃、空行母作為性修煉伴侶,且二者都有一套完整的性修煉技術操作體系;第三,無論是道教房中還是密宗雙修,回精與逆流都是最根本技術和行為,道教房中無論哪派都以“從而不施”、“不泄於道路”為根本法則,並講究“黃河逆流”將精氣循督脈運至頭頂,形成周天;密宗則以激發性能,將未射出之精氣擊發拙火,循中脈上升至腦,達到這——步的便被稱為“逆精者”(ordhvaretas);第四,道教房中和密宗雙修都以信仰為基礎,目的是成為登逾彼岸者。
道教房中術的信仰基礎是神仙不死,羽化飛升。
內丹雙修派更要達到“陽神出頂”“煉神還虛”但在現實客觀意義上,卻與祛病治疾,健康長壽緊密相關,密宗雙修的信仰基礎是即身成佛、涅、寂靜;客觀效果上也有長壽——虹化的現實意義。
第五.作為宗教行為,道教房中與密宗雙修都伴隨著神秘的宗教儀式儀軌,道教天師道的“合氣之道”須集體進行“真人日禮”、“詔冥醮錄”“男女至朔望日先齋三日”;還有專門的“師尊”進行性修煉指導,“入私房詣師立功德”密宗雙修則要舉行隆重而神秘的無上瑜伽密灌頂儀式。
又稱灌頂大法。
具體包括密灌頂與慧灌頂,均為上師對其弟子在雙修知識和實踐上的言傳身教。
密宗有嚴格規定,未經此二灌頂者絕對不能用“樂空雙運”之雙身修法。
佛教密宗雙修法與道教房中術本質相通並不是偶然的,在歷史上,印度的佛教於公元二到三世紀以來曾大舉進入中國並成為中國主要宗教之一,這已是眾所閡知的事實。
然而在此同時,中國的道教也曾逆向遠播至印度。
並很大程度上影響了佛教,使之演化出密宗,則鮮為人知了。
由於印度密宗的產生晚在公元七世紀以後,而中國的房中術依據馬王堆西漢墓竹簡房中書推斷,不應晚於戰國晚期至西漢初,也就是公元前三世紀前後,因此在佛教於公元二到三世紀循南、北絲綢之路進入中國時,中國的房中術完全可能循同樣的道路隨著當時興起的道教傳播至印度。
密宗經典對此有不少蛛絲馬跡可尋,如密宗古典《樓陀羅問對》卷十七說,梵天之子瓦西沙曾苦修數年而未得成就,於是其父勸他求取“中國修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