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萊還跪趴在那里，周毓涵把她轉過來讓她坐好。

　　江萊直接問出疑惑：“你在說什麼啊？”

　　周毓涵沒有正面回答她，只靠近她貼著她的脖子問：“你一點也不害怕嗎，我剛剛就算不准備帶套強上你也不反抗嗎？”周毓涵覺得如果江萊回答是他就咬她。

　　江萊覺得他在不高興，試探地問：“周毓涵，你在生氣嗎？”

　　周毓涵聽完還是忍不住張嘴咬她，聽著她吸氣又松口，氣道：“你還知道我在生氣？”

　　“嗯……因為我穿成這樣？”

　　“不全是。”周毓涵猶豫了一下，“你今天像是在……討好我。”她平時在床上恨不得騎在他身上上他，得到快樂後亮晶晶的眼睛是他心動的想要收藏起來的寶藏，她從沒有像今天一樣，擺低姿態般順從，他不喜歡這個，或許別的人會喜歡女性的臣服，但他，只想要真實的江萊。

　　“啊，這個……”江萊吞了吞口水，有些心虛和結巴：“因為我，我確實有事求你，但怕你不同意。”

　　“你還沒說，怎麼知道我不同意？”

　　江萊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那個……你是不是學生會主席？”

　　聽到周毓涵“嗯”一聲，江萊又組織語言，“我就是想和你走走關系，當一下關系戶，就是不參加活動還給加學分的那種……”

　　周毓涵已經想咬死江萊了，“就因為這個？”

　　“我不會這麼過分的，活動還是會參加，但可不可以多給點學分？”江萊有些羞赧，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

　　“所以……你是在和我做交易？用在床上討好我的方式？”周毓涵是真的想發火了，之前和她做愛就算是以“炮友”之名，那也是江萊在選擇周毓涵這個人，她選擇是和他產生純粹的情欲快樂，但如果還要在他們目前的炮友關系再加上別的，比如上床是為了交換別的東西，那如果他沒有這樣東西呢，那麼這樣不管是不是周毓涵這個人不就無所謂了嗎？

　　他對於江萊是可有可無的嗎？

　　周毓涵想到這里怒氣已經煙消雲散了，他只覺得失落極了，“江萊，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江萊從沒有這麼難為情過，結結巴巴地道歉：“周，周毓涵，我……對不起……”

　　周毓涵還是想要知道江萊是不是對他一直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是不是那種“不是他也可以是別人的態度”，開口時卻不由刻意地避開她的眼睛，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就算了啊……”

　　周毓涵看起來是秉公職守的人，不答應她也是很正常的事。

　　周毓涵聽完沉默著，江萊神經一向遲鈍，但她此刻居然知道周毓涵想聽她什麼，她一點也不想看到周毓涵失落的樣子，忽略心里涌起的莫名情緒，又告訴他：“周毓涵，就算你不幫我，我也不會找別人。”

　　周毓涵終於肯抬頭看她，“江萊，你要記住你這句話。”

　　“嗯。”江萊點點頭，她此刻已經沒空去想這是不是越過了炮友之間該有的安全距離以及這算不算做出承諾的一種，她只小心翼翼地問：“周毓涵，你還生氣嗎？”

　　看江萊緊張的樣子周毓涵怎麼也心硬不起來了，深吸了一口氣後說：“沒有了。”

　　江萊終於放松下來，兩人坐著都沒有再說話直到江萊打了個噴嚏，周毓涵立刻拿過外套給她穿上，又無奈伸手摸她的頭，“下次不要因為這麼件小事……”停了一下又改口，“任何一件事都不需要你討好我，知道嗎？”

　　“哦……”江萊傻愣愣地應著，因為她覺得心跳突然好快。

　　看江萊一副愣愣看著他的傻樣，周毓涵又被氣笑，“江萊，你為什麼敢這麼信任我，真不怕我得寸進尺對你做什麼壞事？”

　　“你才不會。”

　　“為什麼？”

　　“因為……”江萊心跳快得已經抑制不住，話語脫口而出：“因為你是周毓涵啊。”一直以來，周毓涵都溫柔又體貼，江萊心里對他有莫名的信任感，她下意識覺得不管怎麼周毓涵都不會逼她。

　　周毓涵不知道該怎麼樣反應了，胸口被劇烈的心跳撞得發疼，他可不可以把這個當做江萊對他放下心防的訊號？

　　忍不住伸手抱緊她，兩人貼著胸口，都以為如熱烈鼓點般的心跳是自己的。

　　氣氛緩和後開始變得曖昧，周毓涵親吻江萊的頭發，又細細親吻剛剛被他咬紅的地方，“疼不疼？”

　　江萊的搖頭，真奇怪，他就算生起氣來也不敢用狠勁咬她，她吸口氣他就松了口。

　　周毓涵有時候似乎真的對她縱容過頭了，江萊將頭埋在他懷里，呼吸間是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她閉上眼睛想她可能越來越無法拒絕周毓涵了。

　　哪怕今天他們的行為已經遠超炮友之間，而炮友關系也開始變得更像是曖昧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