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夏榮返程中,憂心忡忡。
原本活潑好動的性子,卻一言不發,盛蓮以為是她舉目無親,心情不佳。
這當然是一部分原因,而更要命的事,她誤以為欣欣向榮一片繁盛的千風山莊,竟然只有那麼一點現銀子。
這讓夏榮根本不知以何種面目去面對鄒良才。
果然,鄒良才得知堂堂一個千風山莊就拿來這麼點銀子,第一反應是夏榮搞鬼了。
“這就是你說的家財萬貫?”
面對鄒良才的質問,夏榮無言以對,的確是她的問題,只能跪下謝罪。
“誠然我也變不出銀子,請先生隨意處置。”
“好,那你還有幾分姿色,直接把你賣到青樓里吧。能賺多少是多少。”
這話,讓夏榮大吃一驚,她以為鄒良才會狠狠的拷打她的身體,摧殘她,可萬萬沒想到直接要賣到妓院去!
“先生,不可!我這姿色,就算頂天也賣不上幾百兩,不如留在您身邊,當牛做馬來的實在。”夏榮極力為自己爭取著。
“當牛做馬,你配嗎?”
“嗯……”
鄒良才朝著盛蓮一聲輕哼,盛蓮臉上微微泛起嬌羞的紅暈,可卻沒有絲毫遲疑,直接蹲跪在鄒良才身邊,直接解開褲帶,將那根寶貝含在了口中。
夏榮看的目瞪口呆。
雖然自詡有點姿色,可夏榮還不敢碰瓷盛蓮。
不論是方方面面,她都是被盛蓮碾壓的存在。而盛蓮這樣武藝超強的存在,僅需鄒良才一個輕哼,便能夠放下羞恥做出如此的事情。
那她夏榮對於鄒良才,有什麼價值呢?
夏榮想不出來半點。
而就在夏榮癱軟在地,不知所措時,鄒良才卻被盛蓮伺候的興起。
“蓮兒,數日不見,口技有所長進啊!”
“嗯……唔……”
盛蓮口舌不松,含糊的答應著。雖然鄒良才洗的勤快,也常常有人清潔,可那東西畢竟怎麼都會有些味道。
但這些味道,並不會讓盛蓮感覺到惡心反胃,反而有種別樣的刺激在里面。尤其是當著夏榮的面,盛蓮更是小臉發紅。
“來吧,看看你下面技術怎麼樣!”
鄒良才一把抓住盛蓮的頭發,操控她躺在桌子上。掰開兩條修長結實的大腿,對准那無毛之地,一發命中!
“啊!!”盛蓮雖然已經有心理准備,可還是有些痛,不禁叫出聲來。
她的經驗可太少太少,加上第一次那種被強來的場面,讓她對於這男女歡好,心中還是有些緊張和害怕。
但鄒良才享受的就是盛蓮的這種小心翼翼。
其他幾個女人,都有些淫浪了。
“主人,輕一點,輕一點,求你了!”
盛蓮進入狀態很慢,下面還有些干,摩擦之間,疼痛加劇!
鄒良才一皺眉。
“你,過來!舔!”
夏榮愣了一下,意識到實在說自己,不敢猶豫,湊到鄒良才讓開的地方,開始舔弄起盛蓮的胯下。
而鄒良才則是再次將自己本來已經進入狀態的家伙,塞進了盛蓮的嘴巴里。
這次的味道更濃郁了,而且鄒良才攜帶怒火,懟起來也比先前粗暴了很多,讓盛蓮頻頻發出干嘔難受的聲音。
但這種類似於懲罰式的衝擊,卻讓盛蓮反而有種贖罪感。畢竟是自己下面沒有滿足好鄒良才,這才讓鄒良才不舒服的!
“我為什麼不能在浪蕩一些,出水快一些就好了!”盛蓮心中暗暗盤算。
鄒良才懟的過程中,看到夏榮磨磨蹭蹭,就在門口撩動。怒上心來,一把扯住夏榮的頭發,狠狠的將她的腦袋懟在了盛蓮的胯下。
“你他媽的用點力啊,沒吃飯嗎?舌頭伸出來,狠狠的舔!”
夏榮本就是欺軟怕硬的大小姐脾氣,師兄弟抬愛,她就越發狂妄。可遇到鄒良才這種非打即罵的粗暴樣子,她反而乖巧了很多。
很快就竭力的伸出舌頭,去努力的觸碰能觸碰到的一切。
這一下,盛蓮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在換氣的間隙輕聲道:“主人,我濕透了!”
鄒良才聞言,面露喜色,一把將盛蓮抱起,將她雙腿抗在肩膀上,屁股落在桌上,再一次對准目標,狠狠的刺了進去。
這一次,果然濕漉漉的,一下到底。
而盛蓮也發出了長呼,那其中的滿足感,實在讓有過男人的女人,都能羨慕的哭出來。
這麼近距離的觀察著肉戲,夏榮突然意識到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於是,跪著湊上前,對著二人的交合處,開始伸了舌頭。
“這他媽還像個人,先前笨的跟豬一樣!”
桌上的盛蓮嬌羞無力,白里透紅的皮膚,更是潮色滿滿。
“主人,奴不行了,要去了!”盛蓮急促的喘著氣,話音未落,整個人就開始了抽搐,可畢竟是練武之人,對於身體的控制依舊強悍,饒是渾身都在抽搐,可雙腿腰肢卻不停扭動。
感受著盛蓮的這濃濃愛意,鄒良才也不在過於堅持,隨著盛蓮的這一波高潮,也狠狠的灌滿了盛蓮的身體。
隨著鄒良才的抽出,盛蓮那一片泥潭,里面白漿不停地往外翻滾。
而盛蓮雙腿巧妙一勾,就把夏蓉的腦袋鎖死在了自己的胯下。
“主人,唔唔……”
“不如,把她……”
“賞賜,給我吧……”
盛蓮替鄒良才清理著身體,間隙的說道。
鄒良才眉頭一挑,等著盛蓮的後續。
旋即,盛蓮補充道:“她的姿色身材,您肯定瞧不上眼。”
“與其生氣的吃窩窩頭,倒不如把這窩窩頭賞給我……”
“畢竟,我去殺得人,也該給我一點獎勵嘛……”
本來冷漠無比的盛蓮,竟然說出了這種撒嬌的話來,這讓鄒良才都有些意外。
本來夏蓉就不是什麼重要角色,對於鄒良才來說也不過是可有可無。
“既然蓮兒這麼說了,那也可以!”
“從今往後,你就是蓮兒的奴仆了!這次事情按照一萬兩的成本算,你這才一千多兩,剩下的銀子,就用你自己來補吧。一天一兩銀子,已經是你這種貨色當仆人的天價了!”
還有八千多兩也就是二十多年!夏榮得到這個答案,心中一片死寂。
尤其是嘴巴里面還有不停的被灌入二人混合後的液體。
“以後,主人恩寵我的時候,你要好好伺候!主人的寶貝,一滴不能浪費!”
鄒良才享受過後,有事離開。
盛蓮這才松開腿。放開了夏蓉,夏榮滿臉都是各種液體,那種丑態實在慘不忍睹。
盛蓮溫柔的遞給夏蓉一塊手絹。
細聲細語道:“我剛剛若是不把你收留下來,只怕你的下場可能比到妓院里還要慘。”
“我平時也不需要你多伺候,主要是我被主人恩寵的時候。你辛苦一點。”
如此溫柔的聲音,讓夏榮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委屈的夏榮,一把撲在盛蓮懷里,開始痛哭。將數日來的委屈和不甘,全都盡情的釋放了出來。
“從今往後,你也算是新生了。我會在閒暇時間,教你一些劍術,哪怕日後你離開,也在江湖上有些安身立命的手段。”
盛蓮本就是個嫉惡如仇且心地善良的人。
若不是遭遇了鄒良才這個冤家,只怕將來也是聞名天下的女俠。
可,世事弄人,又有什麼事情,是一定能說好的呢。
……
卻說另外一邊,急匆匆趕回玉湖附近的柳艷和車夫牛雄,已經要到地方了。
距離玉湖邊上最大的貨運周轉小鎮,還有十里地。
牛雄知道一旦到了地方,就再也沒有機會跟這個女人發生點什麼了。於是大著膽子,在路邊停下了車。
“夫人,馬餓了,得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牛雄將馬車往林子里牽著走去。
柳艷嬌笑著掀開車簾,道:“你想要干什麼,以為我不知道?但是你不怕掉腦袋?”
牛雄壞笑一聲,回頭道:“怕!但是更怕以後沒有機會再跟夫人單獨相處!”
牛雄經歷的女人可能不多,但是他此刻卻清楚的很,車廂里的女人,已經答應了他的請求。
旋即,牛雄在把馬栓好後,一下鑽進了車廂之中。
上車後,急色了好幾天的牛雄,直接撲向了柳艷那一對雄偉的山丘。
“混賬東西,今天你要是不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一定要你的命!”
柳艷要挾笑罵一句,卻也敞開胸口,任由這個下賤的車夫,在自己胸口啃食舔弄著。
柳艷心中清楚的很,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國色天香的人,加上已非完璧,更有一個半死不活的丈夫要養活。
對於鄒良才她根本不能抱太大的希望,鄒良才願意拿她當玩具,已經是一種恩賜了,若非如此,她早被鄒良才趕走了!
“既然主人想要讓我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浪蕩女人,那我盡力去做就是了!”
原本,按照鄒良才的意思,是讓男人跟她一起去,可柳艷知道這一番路上危險不少,還是讓他留下了。
畢竟夫妻一場,能活著,總是最大的。
而且,若是數年之後的以後,鄒良才真的拋棄了柳艷,二人也算是相互有個照顧,到時候年老力衰,總也得想辦法活著不是?
柳艷胡亂盤算著,卻被牛雄咬痛了乳頭。
“混賬東西,你不知道輕一點?”
“對不起夫人,您實在是太誘人了。”
哼!
柳艷冷哼一聲,翻身將牛雄壓在了身下,一對巨乳直接壓在了牛雄的臉上,讓牛雄幾乎窒息,而牛雄的褲子也被柳艷拔下。
“要是再大點就好了!”
牛雄褲襠里的東西,自然是早就挺立了,柳艷也沒有手下留情,依舊是鎖精的手法,再次騎了上去。
一刻鍾後,柳艷心滿意足的從牛雄身上下來,順勢解開了鎖精關。
牛雄迫不及待的用手瘋狂套弄著自己,沒幾下就噴了自己一身。
舒服到了極點的牛雄,依舊貪婪的看著柳艷,如此香艷的貴婦人,真的是多少次都不限多啊!
“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了!干淨出發!”
柳艷自顧自收拾著被弄亂的衣服,那又是一番無限風光。牛雄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後,再次出發。
到了地方後,柳艷便找到了李恩派來接頭的人,而牛雄也奉命去籠絡一些車夫走卒。
這地方,閒置等活的車夫走卒可不少,兩三個時辰,就已經籠絡到了五十人!
就這,五十人中,還有想給自己親戚朋友介紹這一單生意的。
畢竟,這牛雄所說的價格,那也太誘人了!
第二天中午,牛雄便已經把人弄的差不多妥當了。
柳艷在酒樓的二樓,看著樓下密密麻麻的幾十輛馬車,心中也開始緊張了。
這次的任務,金銀珠寶都是誘餌,而她柳艷本身,也同樣是一個誘餌!
“夫人,都准備好了,您下去檢查檢查?”
牛雄上來詢問。可身邊還跟著一個長得白淨可眼神凶悍的小子。
“這是?”
“小人名叫李大喜……”
“大喜是我找來幫忙管人的,不然這幾十號人,沒人管。真上了路,那可就麻煩了!”牛雄趕緊解釋。
柳艷不由得多看了李大喜幾眼,然後動手在李大喜的胳膊上捏了捏。
“有點結實,是個能打能抗的小子!”
李恩准備好的東西,總共有明面上的兩種和暗地里的一種。
明面上,一些玉湖周圍的水果和特產,價值雖然低,可運到帝都去之後,價格就不菲了。
可算上運輸成本,也就是賺點辛苦錢,這一年四季,來往運輸的人不少。
暗地里,每個運水果的藤條框下面,都有一個隱秘的夾層,里面都藏著金子!另外特產的箱子里,也藏著一些玉器珠寶。
總之,這一趟車隊,掏空了李恩小半個家底,由於有些東西要的著急,更是抬高了價格。
“幼娘,你說,這場豪賭,我能贏嗎?”
雖然是鄒良才的命令,李恩毫無反顧,可真的少了一半家產後,心中的焦慮確實不可避免。好在有魚幼娘這個貼心切聰慧的枕邊人。
“相公,當時你把他帶回家,你就應該想到有這麼一天!若是當時怕輸,又何必做決定呢?”
“你的意思是,我能贏?”李恩深吸一口氣,期待的看著魚幼娘。
“輸贏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你別怕輸!”
“是啊,既然買定離手了,就不能怕輸!”
……
玉湖邊上,一通燒香祈福的傳統儀式後,柳艷率領眾人出發了!
從玉湖出發到帝都,接近兩千里的路途,如此車馬需要近一個月才能到達目的地。
雖然有官道,可也有些蟊賊會在相對偏僻的地方搶點東西。
出發兩天,牛雄主要都圍在柳艷跟前,而更多的車隊事宜,都有李大喜來管理。
“這小子,不錯,你哪找的?”柳艷對於牛雄能夠找到這麼一個人,還是頗為意外。
“大喜原先家里殷實,後來父親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家道中落,這才混跡咱們這行。為人肯吃苦,還欠著巨額的債務,大家有什麼也都願意幫他一把。”牛雄簡單的描述著。
“夫人,你渴不渴,我去弄點水?”牛雄的殷勤,柳艷自然心知肚明,可這車隊里這麼多男人,若是發生點意外,就太遭了。
對於牛雄,柳艷只能安撫。
“混賬東西,你就是急色急死,也得等到了個地方都歇了的地方。”
“嘿嘿,明白,明白!”牛雄摸摸腦袋,一臉淫笑。
第三天正午,車隊到了第一個落腳點,一個不大的鎮子,這也就是官道修起來之後,才有的鎮子,鎮子上幾乎一切的人,都是為官道上來往的車隊行人服務的。
所以雖然幾十輛車幾十匹馬幾十個大漢,可進了小鎮,竟然可以毫無問題的安頓下來。
甚至小鎮上還有兩家妓院,雖然看著規格不是很高,但對於這些受苦人來說,已經是相當足夠了!
雖然才是第三天,還不到男人們受不了的地步,但柳艷很是大方的拿出了一筆錢,讓李大喜帶著眾人去找女人發泄。
“不許喝酒,若是誰喝酒誤了事,工錢一分沒有!”柳艷態度嚴厲,一股不容置疑的樣子。
李大喜眯著眼,狠狠的點了點頭。
牛雄假意太累,沒有跟眾人一起去。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牛雄一溜煙來到了柳艷住的酒店門外。
“夫人,夫人?”牛雄急色的聲音,讓柳艷感覺到好笑,可目前還用得上牛雄,也沒有多猶豫,直接讓牛雄進了門。
“三天了,我想死你了!”牛雄上來就想要動手動腳。
柳艷卻欲擒故縱的奪著牛雄的咸豬手。
“這大白天的,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沒事,我把簾子拉起來!”
窗簾拉起來後,屋子里昏暗了不少,你追我躲之間,二人滾上了床。
柳艷還是老套路,鎖了牛雄的精關,優先滿足自己。
而牛雄更是覺得自己在如此美艷貴婦面前,能夠堅持如此長的時間。相當自豪,甚至覺得自己天賦異稟。
半個時辰後,二人癱軟在床上。
柳艷倒是還好,恢復的極快,可牛雄這幾天可是實打實的辛苦,加上已經不是年輕小伙子,已然有些虛脫。
“死鬼,這麼用力,晚上不來了?”
“嘿嘿,來。來!怎麼能不來,讓我下午歇息一會,晚上一定來!”牛雄耍著嘴皮子,可實際上,別說今晚,就是明天之前,他都未必恢復的了。
這種鎖精關而後榨干的手法,是柳艷從麟香那紫魂宗學來的,根本就是以傷男人元氣來滿足女人的辦法,偶爾一次已然是傷害身體,若是長期意外,用不了幾個月,男人就被徹底的傷到了元氣,輕則失去男人能力,重則臥病在床。
可惜,牛雄還傻傻的不知道,以為自己天賦異稟,之前對自己的婆娘沒有戰斗力,是因為自己的婆娘太丑。
大部分車夫經過一場戰斗後,精神狀態好了很多,而李大喜還是那個冷峻的模樣。
牛雄在柳艷身邊解釋道:“以前是富貴人家的少爺,一般的庸脂俗粉,人家瞧不上。而且,他家里有一嬌妻,模樣也是相當俊朗!就是比起城里大妓院的頭牌,也不遑多讓。”
牛雄跟柳艷有過幾次交歡之後,那說氣話了也是大膽了許多,也敢說了很多。
柳艷本是江湖人,本就不拘一格,也不在乎那麼多細節,這讓牛雄更加以為柳艷覺得自己床上功夫了得,有些傾心於自己,心中又是暗喜。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車隊繼續出發。
到了午飯前,李大喜將眾人召集到了近處。
“前面一段路,有山賊土匪出沒,所以我們選定了最中午的時間過去,十次里面有八次是安然無恙的。大家快點吃,吃完了極速通過前面那段。”
柳艷也在車上研究著地圖,前面要穿過一道幾里的峽谷。
一邊是陡峭的石壁,十幾丈高,另一邊是稍微緩一些的斜坡,人走起來頗為費力,牛馬什麼的,幾乎不能通行,而貨車,更是完全上不去。
眾人也都清楚山賊意味著什麼,但是這一車車的貨物,也都不值什麼錢,大部分人也都不太害怕。
因為山賊在玉湖跟前都是有很多眼线,那有價值的肥牛,才有必要下山宰,窮苦人家的牛馬,那就放過了。
很快,眾人吃飽喝足補充好,繼續出發。
匆匆忙忙的行過峽谷,一切安好,無事發生。
眾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牛雄更是在柳艷跟前笑著嘀咕道:“沒有那麼多問題的,這些地方,我走過多少回了,也沒有見過山賊。”
柳艷也是輕松的笑笑。
時間很快過去,轉眼又是兩天過去。
已經走了五天的車隊,距離玉湖已經超過三百里。
而又是中午,李大喜照例在吃飯的時候,向眾人宣布,前面又一處密林,官道狹窄,只能雙車並行。
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出問題,否則一耽誤起來,那要浪費好多時間。而且密林兩邊,也有小股剪徑小賊。
“不過大家別擔心,那地方的小毛賊,不過十多人,遇到我們這麼多人,根本不敢露頭的!”
的確,都是吃苦的漢子,掄起家伙事,戰斗力也都不菲。十幾個人的小蟊賊,還真的不敢動手。
加上前幾天也沒有遇到山賊,眾人的心態更加放松。牛雄更是沒有絲毫的擔心,還在柳艷跟前吹噓著。
“夫人,我就說,大喜這小子行吧?一路上都給咱們安排的妥妥忒忒。”
“嗯,到了帝都,再多給他一百兩!”柳艷也是大方,一百兩說給就給!
這數字,牛雄聽了都有些眼熱,雖然他才賺過這樣的意外橫財。
可誰又會嫌錢多呢?
“九曲黃河萬里沙啊嗨!”
車夫們出發前,慣例唱了幾嗓子。
轉瞬,就行到了密林處。李大喜率先到最前面,把所有的車馬,按照順序排列成隊伍,兩車兩馬,有序朝前。
本來都是散裝的車隊,相互也都算是認識,可並不熟悉。
這樣的車隊過這種官道狹窄的密林,那十次有九次要出問題的。
但是在李大喜的統一指揮下,竟然毫無漏洞的走到了密林中段。
用不了一刻鍾,就能夠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而走到下午,就又有落腳點了。
牛雄更是扯著嗓子大喊道:“等到了前面的鎮子,夫人有賞!”
車夫們一聽,立馬干勁十足。
可就在整個隊伍全都氣勢高昂的朝前進時。
意外發生了。
“嗖!”
那是利箭破空的聲音!
啪!
一箭就釘在了柳艷的馬車車廂上!
箭上掛了一張紙條。
牛雄連忙摘下紙條,可打開一看,上面卻是空空如也。
“夫人,這!”牛雄可是普通人,哪里見過這個陣仗,饒是想要在柳艷面前裝一把,可屬實沒有那個實力。
柳艷反而頗為鎮定。
“大喜,這紙條上沒有字是什麼意思!”
李大喜在林子里繞過來,擦擦頭上的汗。
“一般來說,這山賊搶東西,上面都會寫個字,比如說流,就是人馬皆可過,財物要一成。”
“如果寫個月,那基本也是一樣,只不過財物變成了兩成。”
“若是寫個中,那就是索要一半!若是不給,恐怕就是一場洗劫,變成殺人越貨!”
“但是這一張白紙,我還真的不知道!”李大喜反復看了看那張紙,面色凝重。
柳艷皺眉道:“咱們都是些本地不值錢的東西,到了帝都才值錢,他們搶了有什麼意思?若是等土匪來了,好好說道說道,給一筆錢,能打發不?”
李大喜搖頭。
“這敢先頭射箭來的,一般都很有實力,就是明擺著說,我要搶你,你這點人馬早已經被踩盤子踩的清楚了。根本不怕你有所准備!”
柳艷眼睛一咪,看向了牛雄。
牛雄一臉慌亂,手足無措道。
“夫人,我……”
而就在此時,第二根利箭,再次破空而來。
從破空聲來說,力道比第一支箭還要強。
這次依舊有一張紙條。
李大喜一把揭下。
只見上面畫著一只腳。
“壞了!”看著李大喜一臉難色,牛雄急忙問道。
“怎麼了?”
“足便是十成十的意思。”
“夫人,你這車貨里,到底還有什麼玩意,要真的是土特產和水果,山賊不可能全要的!”
面對李大喜的質問,柳艷反而有些說不出話。
支支吾吾道:“就是些水果特產。”
此時,李大喜一下跳上旁邊的一輛車,一腳踢翻籮筐。
摸出一把小刀,在籮筐底部劃了幾下。
瞬間,幾塊黑色的金屬餅子就掉了出來。旋即李大喜用刀尖一劃,里面竟然是閃閃發光的金色!
“兄弟們,這些貨有私。咱們上當了!”
李大喜跳上車,振臂高呼,所有的車夫都傻眼了。
這夾帶私貨,可是這一行的大忌。
一是走私一些官家禁止的東西,比如鹽鐵,那是要坐牢的。
二就是這種情況,帶了一些值錢的東西,山賊可不管你車夫知不知道,一並搶了便是。
“弟兄們,要是大家信我,就躲在一邊,抱住腦袋,千萬別抵抗。我來跟山賊談,力保大家車馬無事!”
情況緊急,有這樣一個人跳出來替所有人說話,眾人立馬就選擇了相信他。
李大喜依舊在車上,觀察著兩邊樹林,等著山賊現身。
牛雄已然怕了,顫顫巍巍的躲在柳艷的馬車跟前。
“夫人,我恐怕今天活著離開這里,以後也沒法活在玉湖周圍了!”
這單生意,是牛雄籠絡的眾人,相當於牛雄做了一定的擔保,可現在東窗事發,那這些人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卻只拿到少量的報酬,那眾人的怒火,牛雄根本擔待不起。
柳艷面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夫人,我告訴你,你的姿色,必然被山賊搶上去,到時候別抵抗,不然生不如死。若是傍上一個頭目,也許能過的舒服些!”
牛雄自然聽說過女人被綁上山的故事,下場有多淒慘自然不用說。
尤其是那些模樣身材一般的,能痛痛快快的死了,都是好下場。
終於,一聲尖銳的哨聲,刺破雲霄。
從林子里,鑽出來幾十人。
這些人有的蒙著面,有的露著臉,可不管是蒙面與否,從他們能夠看到的表情上,寫著兩個字。
張狂!
車夫雖然身體也不錯,可老實本分人就是老實本分人,跟這些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狠人一比,一下就勢弱了。
就是李大喜,也從高處跳了下來,深怕被神箭手直接帶走。
“誰是管事的!上前來回話!”
一個短發男人扛著一把大刀,站在了最前面,毫無畏懼,根本不怕車隊里有什麼人敢襲擊他。
雖然山賊對於車夫有極大的心里優勢,他自信沒人敢動手,但恐怕也有一身武藝傍身!
“他媽的,都啞巴了?管事的來前頭說話!不然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啪!那大刀落下,大腿粗的車轍,直接被劈開兩半。
這一刀若是落在人身上,那必然是暴斃當場,沒有半點活下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