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周俊愣愣地走出書房,回到三樓的臥室。
躺在床上,望著窗外飄雪的天空漸漸暗沉,周俊的心卻明朗起來。
岳母的話不斷縈繞在他的耳邊。
“這件事事出有因,我不怪你。”
“一切都可以恢復到從前。”
“你依然要完成我的約定。”
“這件事必須爛在肚子里,就當從未發生過。”
“但凡讓曼曼知道一丁點兒,這輩子就等著在監獄度過一輩子。”
……
岳母嚴肅的神情,不可忤逆的語氣,周俊記憶猶新。
可是這些話從一個被女婿玷汙的岳母口中說出來,似乎少了些初次見岳母的那種壓迫感,好像在掩藏著什麼。
明明自己做的事情,大逆不道,卻依然能夠被岳母大度的原諒,很可能原因只有一個。
“那晚岳母神志不清,一開始我以為喝醉了,其實不然,現在仔細想想,像是被下了春藥!”
“可誰有這個膽量?”
“岳父!”
一個大膽的念頭鑽進周俊的大腦。
“不會吧,岳父這麼會玩嗎?”
結合種種,周俊猜測的八九不離十,這種事都能給自己碰上!
怪不得,岳母並有立刻揭穿這一切,原來護著岳父的顏面呢。
周俊不禁笑了笑,雖然有些對不起岳父,可岳母那具成熟欲滴的豐滿胴體,當真是勾男人魂,鎖男人的心,周俊的征服欲因此而暴漲,轉眼便將不倫的道德觀忘記的一干二淨。
岳母的白虎蜜穴,處女般的菊蕾,簡直是斬男利器,難怪岳父要下春藥給岳母,如果沒有春藥的催情功能,想要高傲的總裁匍匐在你的胯下,婉轉呻吟,浪叫連連,就連身為老公的岳父都無法做到。
而自己……想到這,周俊心猿意馬,渾身開始有些燥熱,剛剛在敏姐身上發泄的情欲卷土重來,而且更強烈。
“阿俊,爸回來了,叫我們出去吃飯呢。”莊曼曼甜甜的嗓音不知從哪傳來,瞬間打消了周俊的念頭,下體剛要起勢便萎靡不振。
周俊也因此冷靜下來!
出了房間,亦是收拾了一下,才前往樓下。
……
經過岳母的原諒後,周俊結束蜜月,生活逐漸三點一线,公司,家,曼曼的政府中心。
工作上,人力資源部不比銷售部,領導幾乎清一色男人,職工亦是男多女少,周俊的“窺心”大打折扣,不過也因禍得福,雖然周俊畢業後一直從事銷售行業,可他的才能不至於此,調到這個部門,周俊反而用到“窺心”的機會不多,自己的專業在這里得到大大提升,並且周俊為人謙和,小心謹慎,在人力資源部的領導層口碑不錯。
生活上,周俊蜜月之後,就在岳父的默許下搬進了曼曼的閨房,由於和岳母的事才發生不久,周俊不敢和曼曼玩的太瘋,淺嘗輒止。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發展上靠,可平靜的海面之下,隱藏了多少暗流不得而知。
時間轉眼來到十一月十九號,也就是莊辰與季雪芸相親的前一天。
章萊總部大廈,次樓頂層。
丁奢的辦公室暗房內,一排排身著緊身黑衣的健碩男子將一個上身藍色上衣,下身棕色褲子的鷹鈎鼻男人團團圍住。
鷹鈎鼻面色無比凝重,出任務從未失手過的他竟然栽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充斥著死亡氣息的窄眼,謹慎地提防著周圍的黑衣男子,盡管他知道這次凶多吉少,可還是不甘心。
目光凌冽地掃過坐在老板椅上的女人。
鵝黃色的小西服穿在身上,包裹著豐凸有致的上身,下體穿著修身的同款西服褲,女人柔潤豐腴的右腿高高翹起,腳上一對裸色粉尖的細跟高跟鞋,左右搖晃著。
氣質高雅端莊,無形中散發著成熟女人特有的柔媚。
鷹鈎鼻也是個好色的主,只不過現在他可分的清主次,眼前的女人沒表面看的那麼簡單,身為職業殺手的特性,他能感覺到隱藏在女人高貴典雅氣質中的那一股血腥味。
這女人手上必定沾過血!
鷹鈎鼻犀利的小眼偷摸環顧著四周,心中做好逃離的准備,他的手槍已經被繳了,這也是他納悶的地方,明明逮住他了,現在卻又放任他不管。
這群黑衣人身手不錯,即使比他差點,但勝在人多。
四面八方只有一個暗門作為出口,想要逃走,唯一的方法早已擺在眼前!
說時遲,那時快,鷹鈎鼻腰部一沉,身形靈活一動,他的目標很明確,擒賊先擒王!
多年的嗜血經歷讓鷹鈎鼻的反射神經驚人,在黑衣人還未反應之前,拿下面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易如反掌!
可就當鷹鈎鼻快要接近女人時,兩道更快的身影出現在他的兩側,一人一臂瞬間將鷹鈎鼻制服。
“不可能!”鷹鈎鼻暗驚。
明明確認了黑衣人的位置,那倆黑衣人處於離他最遠的距離,怎麼可能!
“轟咚……”鷹鈎鼻被兩人重重按在地上,動彈不得,正欲反抗,雙腿猛地一痛,又上來兩個黑衣人,死死掰著他的腳面,鉗住他的腳踝。
“呵呵,怎麼不可能!”女子嘲笑的聲音傳來,仿佛看穿了他的內心。
“噠噠噠……”清脆的高跟鞋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對鷹鈎鼻來講卻像是死亡的催命符。
“哼,失手了,我認,要殺要剮隨意。”鷹鈎鼻倒不廢話,職業殺手,本就是刀尖舔血的活,哪天不慎丟了性命,稀松平常。
可敗在一個女人身上,他很是不服。
“嘴倒是厲害,可能力卻如同廢物。”女子一臉鄙視,慢慢悠悠地走到鷹鈎鼻前,居高臨下。
鷹鈎鼻掙扎著扭轉腦袋,極力向上看去。
女人妖艷如花的俏臉,卻用戲虐的目光盯著他。
“混蛋,要不是我大意,就憑你也能抓住我?”鷹鈎鼻謾罵著,內心充滿不滿和不甘。
“哼,這可是我第二次抓你,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廢物就是廢物,狡辯的嘴皮子可比你的三腳貓功夫厲害多了。”女人雙手環抱著胸口,饒有意味地俯視著鷹鈎鼻。
“我呸,臭婊子!你裝什麼,靠著一群男人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鷹鈎鼻可不認為該女子有什麼能力,怒斥道。
“哦?”女子微笑著走上前,面色古怪。
隨後她輕輕抬起右腳,臉色驟變,陰寒無比,對著鷹鈎鼻的肩膀重重地踩了下去,不屑且囂張,聲色加重,問道:“現在呢!”
“啊……操……”
肩膀處傳來鑽心的疼痛,尖細的鞋跟宛若匕首,插進他的肩肉。
“還有力氣叫,看來不是很疼。”說話間,女子腳尖微抬,整個身體的重量壓了上去。
“我草泥馬!有種殺了我!”鷹鈎鼻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數不勝數,被一個柔弱的女人像這般侮辱,比起身體的疼痛,內心的屈恨才是最致命的。
“還有聲?”女人的聲音逐漸尖銳。
“你媽,讓我找到機會……一定肏死你。”鷹鈎鼻嘴硬的還以顏色。
“螻蟻一般,汙言穢語,無能狂怒!”或許是鷹鈎鼻的話刺激到她了,女子更加用力,甚至還旋轉鞋跟。
頓時,鷹鈎鼻藍色的衣服浸染暗紅色,鞋跟周圍血淋漓一片。
“草……嗷……你再動手……我一定肏……”鷹鈎鼻赤著雙目,身軀瘋狂扭動。
但話還未說完,女子抽出右腳,無情地朝鷹鈎鼻的腦袋踩了上去。
“唔……”鷹鈎鼻整張猙獰的臉被壓在地面,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無病呻吟。
“聽著,我現在問你話!說出來,我可以放你一馬,否則……”
“唔唔……哼……”鷹鈎鼻掙扎著腦袋,不爽地呻吟著。
“誰讓你來的。”女子質問,隨後輕輕松開腳。
“我肏……你……”
“噗通……”又女子死死踩住。
“瘋狗!”女子啐罵道,這種廢物倒是忠心的很。
“我再問一次,誰讓你栽贓我,誰指使的你。”
女子再度松開腳,一聲聲粗鄙的叫罵聲自鷹鈎鼻的口中傳出來,“臭娘們,騷婊子,還逼問我,小看爺,你要是不殺了我,等我出去必會肏得你哇哇叫!”
不過這次女子並沒有動怒,也沒有動粗,主動移開腳,隨後轉身,一道令鷹鈎鼻毛骨悚然的聲音緩緩響起:
“鬼,代號001,你說是不是他?”
鷹鈎鼻具震,瞳孔微縮,逐漸泛白,隨後大量的血絲涌進眼球,聽到女子的話,強裝著鎮定,實則冷汗直流。
“臭女人,什麼鬼,什麼代號,你可別亂扣帽子。”鷹鈎鼻齜牙咧嘴,肩膀的疼痛和內心的驚疑,讓他應接不暇。
“這個女人,不簡單,小覷了。”
“哼,都21世紀了,還敢瞧不起女人。”女子重新坐到椅子上,如同主宰一般,睥睨地上的男人。
鷹鈎鼻再度驚顫,好像自己的心思都被揣測到了,他艱難地抬起頭,耳根被高跟鞋踩得血流不止,忍著肩頭兩邊的痛,望著椅子上的女人。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就好像鷹鈎鼻墜落在溫柔之鄉,雖然周圍到處洋溢著溫暖和友好,背後卻總是冷不丁的傳來恐怖之意。
女子極美的臉蛋,充斥著詭異的笑容,像是在玩弄他,戲耍他,看他的眼神與以前強者看弱者那種感覺完全不一樣。
就好像……好像……神明在俯瞰他一樣!
“錯覺,一定是錯覺。”鷹鈎鼻瘋狂地搖著頭,喃喃自語。
“嘁,還以為嘴有多硬,呵呵。”
“滾回去,給你的主人帶句話。”女子頓了頓,“好大的狗膽,竟然把歪腦筋動在我頭上,真是活膩歪了。”
鷹鈎鼻眼神有些潰散,還在瘋言瘋語。
女子不管他是否聽到,言語中帶著一絲警告:“回去告訴你主人,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把他帶出去。”
“是,沈總。”
“等等。”
“還有什麼吩咐?”
“把他那里剁了,喂狗!”女子輕描淡寫一句話,不見絲毫情緒波動。
“是!”
女子命令完,緩緩打開電腦,點開一個隱晦的文件夾,輸入密碼後,隨意截取了一段,給某個陌生郵件發送了過去。
“你不仁,可別怪我無意。”
……
章萊大廈主樓,總裁辦公室。
季林空望著手里的財務報表,表面上資金鏈去向十分正常,但了解公司的他明白,即便在章萊沒有投資的真空期,也不可能有如此正常的財務報表,這些除了哄哄那些檢查的人外,一無是處。
“沈冰凝,你到底最公司做了什麼?”
“難道說那個實驗?”
“事情已經朝著不可預測的方向發展了,我得抓緊時間!”季林空瞅了眼時間,喃喃道:“明天女兒相親完,一周內我必須敲定結婚的日期,芸芸,原諒爸爸的自私,你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