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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阿姆河

蛇吻之一路向西 角先生 6571 2024-03-05 16:39

  前世因為一筆生意,趙淳去過烏茲別克的烏爾根奇市,順道游覽了一下中亞有名的阿姆河。

  說實話,感覺不好,整個區域灰蒙蒙的,沒什麼植被,風沙很大。

  曾經是中亞水量最大的內陸河已經變成了幾條小溪流,到處裸露著寸草不生的河床。

  當地的朋友說阿姆河之所以變成這樣,一個是因為全球變暖,蒸發量加大;另一個原因就是沿途很多水量都被截流用來灌溉棉田了。

  波瀾壯闊的阿姆河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在這個時空,阿姆河的水量還是充沛得像長江一樣。

  沿途形成了大大小小的無數綠洲,硬是在大沙漠里趟出了一片生命樂土,成為了絲綢之路的主要行進路段。

  但是現在這片樂土卻是一片無序之地。沙匪橫行、盜賊遍地,百姓只敢畏縮在幾座大城市里討生活,而商隊不成規模是不敢經過野外的。

  之所以這樣當然是有歷史原因的。阿姆河流域是花剌子模帝國的核心區域,烏爾根奇便是其首都。

  在蒙古帝國攻占花剌子模時,成吉思汗死了一個女婿,於是下令屠城。

  撒馬爾干、布哈拉、訛答剌,包括首都烏爾根奇,當時叫玉龍傑赤,都成了空城。

  蒙古軍隊最後成功占領了這片區域,統治策略就是毀田還牧。

  結果牧草沒有長出來,數代人建立起來的灌溉系統卻全被毀壞,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農田直接退化成了沙漠。

  既不能放牧,又不能種田,當地人一下沒了活路,只能當沙匪了,還好過路的商隊比較多。

  蒙古軍隊的大部隊撤走繼續西征後,留守的一小部分蒙古人只夠守城,還不得不吸納當地人參與管理。

  於是某些當地人內外勾結,通風報信,城外的匪患越來越嚴重。

  最後蒙古城主、商人們只能張貼更多的懸賞令、提高賞金額度,妄圖通過這些手段吸引更多的賞金獵人、傭兵、宗派試煉者來此剿滅匪患。

  阿姆河流域更亂了。

  這天傍晚,一支武裝商隊來到了一個小綠洲。看衣服打扮應該是一支漢人商隊。

  穿著一身絲綢的頭領抹了一把汗,扯著嗓子對身後叫道:"都加把勁,前面就到宿營地了。明天再走一天就可以到玉龍傑赤了。"

  剛喊完,前面跑來一匹馬,騎手是個彪悍的絡腮胡,正是商隊負責探路的前哨。

  "頭,前面綠洲已經有人了。"

  頭領渾身一抖,冷汗都出來了,戰戰兢兢地問道:"是沙匪嗎?幾個人?"

  "不是沙匪,看打扮像大食商人,就兩個人。"

  一聽只有兩個人,頭領放下心來,自己的商隊可是有十幾個好手,還配了幾張強弩的。

  "你帶路,按規矩離他們遠一點扎營。你機靈點,盯著他們一點!"

  漢人商隊進了綠洲,按部就班地扎下營,卸下貨物,開始燒火做飯,喂養馬匹駱駝。

  頭領等了會兒,見自己的帳篷被手下扎好後走了進去開始處理賬冊。這時一個黑影興奮地走了進來,正是那個絡腮胡。

  絡腮胡看了看帳篷里沒有別人,就鬼鬼祟祟地接近頭領,低聲說道:"頭,我看了下,對面就兩個人,帶了三匹駱駝,兩大筐貨物……綠洲上沒有別人,我們是不是可以?"說完比了個割喉的動作。

  這很正常,在這種無序之地,商隊和馬匪的身份是可以切換的。

  頭領放下賬冊,兩只水泡眼眯了起來,"這樣,你和我過去打個招呼,探下對方的底細,最好能知道他們帶的什麼貨物,值不值的動手。"

  頭領帶著絡腮胡和另一個手下,拿著一袋酒水向目標營地走去。

  他也知道規矩,離營地有段距離就停了下來,用突厥語高聲叫道:"朋友,相逢便是有緣,我們能過去談談嗎?放心,我們沒有帶武器。"

  一個穿著黑色大食長袍的矮胖子站了起來,聲音洪亮:"歡迎歡迎,酒剛熱好,羊腿剛熟。朋友一起過來享用吧!"

  頭領三人笑呵呵地走了過去,同時送上了自己的禮物,"正好,我這有袋大食烈酒,一起嘗嘗?"

  營地的另一人是個穿白色大食袍子的年輕人,他沒有打理三個陌生人,自顧自低頭在保養自己的長刀。

  注意到頭領三人在打量自己的同伴,矮胖子笑呵呵地開口道:"那是我弟弟,人有點孤僻,不用理他。我們喝我們的。"

  於是頭領和矮胖子開始喝酒吃肉,兩個保鏢負責伺候。

  喝了一會兒,吹了會牛逼,頭領開始進入正題:"是這樣的,我們商隊還有點空位置。我看你們帶的貨也不多,你看能不能轉賣給我們?價格可以商量。"

  "呵呵。"矮胖子喝了口酒,笑了起來,"我們的貨物,你們不會敢興趣的。"

  邊上的絡腮胡早就不耐煩了,他晚餐還沒吃呢。當下一步走到兩個框子前,一把掀開了蓋布,"什麼貨,我看看呢。"

  隨即就大叫一聲,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蓋布被掀開大半,框里黑乎乎的貨物露了出來,商隊的三人看得一清二楚。

  兩個框里竟然是滿坑滿谷的人頭,有新鮮的還帶著血,更多的是風干的,最少有二十幾顆。

  沙漠地區就這點好,風大干燥,砍下的頭顱一個晚上就能風干。

  頭領也嚇的手抖起來,美酒潑了一地,但畢竟見多識廣,馬上猜到了這兩位的身份,"原來是兩位賞金獵人大人,冒犯了。"說完站起來就想離開。

  "等等。"冷冷的聲音響起,白袍青年站了起來,"讓我看看你們的臉,是不是懸賞令上的。"

  這時三人才看清,他臉上戴著一個恐怖的黑色面具。

  頭領啪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原,原來是'鬼面大蛇'和'血手人屠',兩,兩位大人!"聲音打顫,牙齒碰牙齒。

  一聽頭領的話,兩位保鏢也頓時跪了下來。這兩個名字,這兩年在阿姆河流域可太有名了,那都是一個個馬匪的頭顱換來的,地地道道的殺神。

  白袍青年提著馬刀,湊到三人面前仔細看了看他們的臉。詭異的黑鐵面具彷佛能吞噬他們的靈魂,一股強烈的殺氣刺得他們臉皮發疼。

  三人憋著氣一動不敢動,感覺時間過了好久,才聽到青年不無遺憾地說道:"還真沒有懸賞令在身。"

  說完搖了搖頭,自顧自走了。三人才感覺活了過來,不顧血手人屠的挽留,連滾帶爬地跑了。

  三人一口氣衝出了好遠,才兩腿一癱跌坐在了地上。

  頭領感覺褲襠里涼颼颼的,才發現自己嚇出了尿。

  "還好,平時我們手腳干淨,沒有落下案底,否則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絡腮胡心有余悸地說道。

  頭領因為發現自己被嚇出了尿,有點惱羞成怒,壓低聲音說道:"這兩個殺神也快活不了多久了,他們斷了很多人的財路,不光是城外馬匪的,還有城內那些大人的……我聽說,有幾家已經聯合起來去'鷹堡'請人了。"

  "你是說阿薩辛?"另一個保鏢忍不住說出了一個忌諱的名字。

  "噓……趕緊回去,不要扎營了,我們連夜離開。"

  再說營地,等看到三人被嚇跑後,趙淳第一時間摘下了黑鐵面具,露出了一張亦男亦女,充滿邪氣之美的中性臉龐。

  "這幫人太煩了,大晚上的還不讓人休息。也要讓我的臉透透氣的撒!"

  屠夫喝了口酒,哈哈笑道:"誰叫你長成這樣,不男不女的,不光小姑娘喜歡,連有些大老爺們也喜歡。像我這樣,才叫男子漢,你看卓瑪不是主動爬到我床上來了。"屠夫揚著滿臉橫肉,又開始吹噓。

  "那我總不能自己毀容吧。"趙淳嘟嚷著,把面具放在了地上,那里除了馬刀還有一把精致的蛇杖。

  黑鐵面具的來源很簡單。

  一開始趙淳只用蒙面巾,但下館子吃飯總得摘了吧。

  於是總有醉漢、性趣別致的貴公子前來糾纏。

  前者打翻在地就行,後者卻不好處理,煩不勝煩。

  最後在屠夫的建議下,在鐵匠鋪定制了這個黑鐵面具。

  在考慮到吃飯、透氣、嚇人等多種要求後,面具被趙淳設計成了殺手傑森的同款面具--曲棍球面具。

  面具上布滿小孔,便於透氣、呼吸、長期佩戴;除了雙眼,嘴巴部分也開了個大洞,便於說話和進食。

  至於效果,"鬼面大蛇"的花名能快速響徹大漠,這個面具功不可沒。

  趙淳自我感覺,這面具好像真帶有威嚇的效果。

  馬匪們謠傳它是個能吸食靈魂的法器,以至於有些馬匪看到這面具就會轟然而逃,倒降低了趙淳兩人的殺伐速度。

  畢竟這是個有鬼神的時代,裝神弄鬼也挺管用的。

  再說氣運之杖,吸納了山洞內的海量水銀後,除了長度,樣子已經大變。

  整體有點像埃及法老的蛇型權杖,只不過法老的權杖一般是金色的,而趙淳的蛇杖全身銀白。

  杖身密布細密凹凸的蛇鱗,手感非常好。

  最精致美麗的是杖頭,一條忿怒的眼鏡蛇已經鼓起了頸部皮褶,嘴巴張開露出兩顆尖銳的溝牙,頸部向後拱起,形成一道激烈的弧度,好像下一秒就要向前彈出撕咬獵物。

  趙淳很喜歡這根蛇杖,常常放在手中把玩,反復盤弄。

  可惜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離開山洞後蛇杖好像突然失去了靈性,無論趙淳怎麼溝通都沒有變化,就像是一根普通的死物,連屠夫觸碰它時,都不會炸刺了。

  趙淳反復研究後,覺得它可能是被封印了,因為杖身上有著八個金色的鳥篆"白蛇成杖,天下太平"。

  這八個金色的鳥篆雖然非常漂亮,但總給人一種違和感,和銀色的蛇杖一點也不協調。

  趙淳曾想把這八個金字去掉,但用盡辦法也去不掉,似乎這八個字已經深深地釘在了杖身里面。

  所以他感覺白蛇杖是被封印了,可惜灰燼不在身邊,否則可以問下她。趙淳有點想念那個老是自我糾結的女人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反復盤那八個字,指望著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還別說,這兩年盤下來,他自我感覺這八個金字好像暗淡不少。

  趕跑三人後,趙淳、屠夫開始吃晚餐,屠夫發覺趙淳有點情緒不高。

  "怎麼了?大蛇,看起來不大高興?再堅持下,明天就可以回城修整了。"

  "不是,我是有點舍不得我這馬刀,這次追捕'一窩蜂',發現又砍出了兩個豁口。看來真的要換刀了。"

  趙淳抽出馬刀遞給屠夫看。

  這兩年主要是趙淳出手,屠夫就打個下手,這把馬刀不說萬人斬,千人斬總是有的。

  現在刀口出現了很多大大小小的豁口,看著是不能用了。

  "也是該換把刀了,這兩年你長大了,成年了,力氣自然會增加很多。我看你用這把刀時有點飄,是不是感覺太輕了?"

  "是的,有點飄,我都不敢太用力。"

  把刀還給趙淳,屠夫出了個主意,"那就找家好點的鐵匠鋪重新打把新刀。如果舍不得這把老的,可以把它融到新刀里。我這把就是這樣的。"屠夫拍了拍腰間的蒙古刀。

  "只能這樣了,我記得玉龍傑赤有家很大的鐵匠鋪,明天回去了問問。"

  吃好晚飯,兩人又聊了聊天,復盤了一下這兩天的戰斗。屠夫指出哪些地方趙淳處理的很漂亮,哪里又可以做的更好、更安全。

  趙淳聽得很認真,這個醫療技術嚴重落後的時代,被砍一刀不管大小都不是小事。

  按老江湖屠夫的話來說,不管對手多麼弱小都不能大意,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江湖上功夫比我高,刀比我更快的,我也見過。但只有我活到現在,為什麼?因為我膽小又謹慎啊。'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句話應該反過來,'膽子越小,江湖才能越老。'"

  屠夫說著說著就醉醺醺地躺下睡著了,和黑薩滿在一起就不用擔心守夜的事,有式神啊!

  幫屠夫蓋好被子,趙淳靜靜地盤坐在火堆邊開始禱告了。

  對,禱告!這兩年趙淳已經正式開始信仰龍神了。

  一個是這個時空,神看起來的確是存在的,否則那些玄幻的法術、神奇的式神是怎麼回事?

  他死後又怎麼會來到這里的?

  氣運之杖又是什麼東西?

  肯定有某些科學之外的規則存在。

  這些規則他目前還不理解,就先把它們當作是"神",小心地供起來。

  另一個,反正晚上也沒事,連個電都沒有,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對著"幫"過自己的龍神禱告了,也許真得能取悅龍神,降個神恩啥的。

  "掌管空間和時間的龍神,異鄉人的保護者,你虔誠的信徒在此向您祈禱:願母親身體健康、無病無災,願我們母子還能重逢。願我的朋友們家庭幸福、事業有成,願白蛇杖盡早恢復靈性……"

  至於這些趙淳自己想出來的禱告詞有沒有效,資深信徒灰燼解釋的很清楚。

  在和灰燼待在一起的日子里,她一天會禱告三次,誦讀《阿維斯塔》。

  趙淳無意間注意到她有時會以波斯語誦讀,有時又以蒙古語誦讀,就好奇地問她,兩種語言祈禱會有區別嗎?效果哪種更好?

  "你這個宗教白痴,也好意思說是掌控者……禱告詞或者禱告儀式都是次要的,是教派為了凝聚信徒、增加儀式感而創造的,只對禱告者也就是信徒有影響……神只會在意你禱告時的意念強度,即虔誠度……就像我們拜火教和火薩滿都是信仰的火神,禱告時我們是誦讀《阿維斯塔》,他們則是跳所謂的'火靈舞'。形式完全不同,但我們都能感受到火神的回饋……明白沒有?"又是一個漂亮的白眼附送。

  原來如此!

  趙淳"虔誠"地祈禱,慢慢進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

  恍惚中,感覺到星空中似乎真有一雙眼睛在關注自己,就像記憶中幼時母親慈愛的眼神……

  趙淳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抬頭就向夜空看去。

  干干淨淨的天空就像一條黑色的天鵝絨,上面布滿了璀璨如鑽石的繁星,星星點點如此美麗迷人。但,一切都很正常,哪兒有什麼眼睛啊!

  趙淳自嘲地笑了,應該是錯覺吧,看來自己想念母親了。他低頭嘆了口氣,蓋上毯子,開始入睡。

  他沒注意到,一縷莫名的光线照在了白蛇杖上,杖身開始微微顫動,上面的八個金字亦是一陣波動。

  少頃,最後一個"平"字突然炸裂開來,消散了……

  第二天下午,趙淳兩人牽著三匹駱駝走進了玉龍傑赤。

  作為花剌子模曾經的王都,玉龍傑赤無疑是雄偉和龐大的。

  巍峨的宮殿和整齊的民居交雜在一起,只是居民好像少了點,路上空蕩蕩的。

  這當然是當年蒙古軍隊屠城的後遺症。

  但相對於撒馬爾干,玉龍傑赤還是幸運的了。它只是喪失了人口,建築破壞不大。而撒馬爾干,連人帶城都被摧毀了,幾近白地。

  看了看天色,屠夫主動對趙淳說道:"我去結算賞金,你趕快去洗澡吧,馬上人多了不方便……待會兒客棧見,還是浴室旁的那家。"

  趙淳點點頭也沒推辭,這次出去了大半個月,他早想洗澡了。

  趙淳和屠夫把玉龍傑赤作為常駐點,不為別的,就因為這里竟然有一家公共浴室。

  先到客棧開了房間放下行李,寄放好駱駝,然後帶著換洗衣服和刀、杖去了隔壁的浴室,沒戴面具。

  "是大蛇來了啊,好久不見!又出去做任務了?"熱情的希臘老板起身歡迎這位印象深刻的老客人,並帶著趙淳進了更衣室。

  "是啊,剛回來。第一時間過來泡澡了。"趙淳打開個空櫃子,開始往里面放東西。

  愛八卦的老板絲毫沒離開的意思,問道:"這次出去對付的是哪幫人?"

  趙淳開始慢慢脫衣服,"一窩蜂……他們劫了要送到大都去的稅銀,被貼了紅色懸賞令。幾幫獵人搶著找他們,我哥倆運氣好。"

  說完,趙淳抓著腰帶看著老板,意思是你該走了。

  "那這次又掙了很多吧?要不要包個場,叫蕾拉她們服侍你一個人。"

  老板開了個玩笑,他其實另有話說,看了看四周沒人,抓了兩條干淨的大毛巾遞給趙淳,低聲說道:"你小心點,我聽到消息,有人出錢請了刺客要對付你們哥倆。"

  "謝謝老板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們的刀也不是吃素的。"

  老板欲言又止,他不想提那個忌諱的名字,只能笑笑走了。

  脫光了衣服,在腰間圍了一條大毛巾,用另一條裹住了刀、杖向澡堂走去。

  在這個混亂之地,武器是不能離身的,再說剛得了警告,那更加要小心了。

  剛掀開門簾走進澡堂,呼啦一下圍上來幾個人,差點害他拔刀。

  "小蛇蛇,真是你啊。剛門童說你來了,我們還不信呢。"說話的是一個黑發黑瞳的胡女,身姿豐腴,滿臉笑容地看著趙淳,就像一位親切的鄰家阿姨。

  只是她的打扮有點刺眼,下半身圍著一條大浴巾,上身卻是赤裸的,兩只碩大飽滿的乳房就這麼光明正大地垂在胸前。

  不光是她,周圍幾個笑嘻嘻的女人都是如此,趙淳就這麼被一群顏色各異但同樣豐碩的乳房包圍住了,手臂上、後背上到處傳來滑膩、柔軟的觸感。

  這些女人是這家浴室的"坦拉克",搓背工兼按摩師。

  當然如果客人需要,也可以提供特殊服務。

  只是畢竟是做體力活的,都比較強壯,歲數也比較大。

  沒發育前,趙淳很喜歡找她們搓個背、按個摩,但發育後就不敢找了。

  這具身體正是能肏穿鋼板的年紀,趙淳知道自己的德行,她們一挑逗,自己絕對會上。

  但他現在還不想破身,一是覺得太早會影響身體,長不高;另一個就是怕得花柳病。

  "蕾拉大嬸、妮卡爾大嬸,各位大嬸好!"趙淳老實地打著招呼,用刀、杖擋著下體,那里已經高高凸起。

  因為趙淳特意來得比較早,浴室還沒其他客人,幾位豪放的大嬸也樂的調戲調戲這位老實、漂亮的男孩。就像老男人喜歡調戲少女一樣。

  蕾拉大嬸,就是剛說話的那位,瞧出了趙淳的囧樣,看來這小蛇蛇還是對自己有感覺的,更來勁了。

  "我不管,你上次答應人家這次要找我服務的,怎麼能言而無信?"聲音甜的發膩,上身湊前左右搖晃,碩大的軟肉恰好掃過趙淳的胸膛。

  這具年輕的身體哪受得了,噌一下,小蛇蛇頑強地頂開了毛巾露出了個頭。

  立刻,一只肥厚而布滿老繭的手抓住了它,把它完全從毛巾里拖了出來。

  "真大!"蕾拉大嬸驚叫出聲,旁邊幾位低頭一看也發出了夸張的叫聲。

  身後兩位大嬸看不到,急了,一把就把趙淳的毛巾拉了下來,蹲在地上隔著他高翹的屁股從胯間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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