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淳煩躁地在碼頭上走來走去,港口里擠滿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沒有一條離港的。
他倆來得不巧,熱那亞和威尼斯為了克里木半島的話語權又在海上起了摩擦,黑海封航了。
兩人已經被困在巴統三天了,加上路上的時間,他倆離開波斯已經差不多半個月了。
“蛇,那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改走陸路?”看到趙淳著急,香農問了句。
“不行,陸路還要難走。我打聽過了,熱那亞和威尼斯的摩擦一般不會持續很長時間,畢竟是商人為主體的城邦,不會一直打仗……還是等等吧。”
趙淳抬頭看了看天,陰沉沉的,海鷗飛得很低,“看樣子要下雨了,我們先回旅店吧。”
兩人沿著整齊的石板路一邊閒聊一邊向旅店走去。這半個月香農覺得很開心,趙淳身邊只有她一個人。
趙淳看到路邊有一家很大的雙層建築,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門口的招牌上畫著一只啤酒杯。
“走,我帶你去酒館逛逛。你還沒喝過啤酒吧?”趙淳向香農發出邀請,急也沒用。
在他看來,格魯吉亞的人種、文化更接近歐羅巴,滿街的白人,女人的穿衣風格和行為舉止也更為開放。
雖然趙淳不會格魯吉亞語,但很多當地人會說法語或者羅斯語。
趙淳、香農走進酒館,里面為止一靜。他滿頭刺青、光頭的野蠻形象還是挺能唬人的。
兩人大搖大擺地走到吧台,搶到兩個位置。趙淳扔出了幾個銅幣,用羅斯語說道,“來兩杯淡啤酒。”
白人酒保看了看趙淳,收掉了錢。咣當,兩大杯淡啤酒放在了吧台上。全程沒說話,有著一股淡淡的敵意。
“來,喝一口,看看喜不喜歡這個味道。”趙淳沒理酒保,和香農碰了下杯,自己猛灌了一口。
香農看著杯中渾濁不堪的淺褐色液體,皺了下眉頭,學著趙淳喝了一大口。
“怎麼樣?”趙淳微笑著問她。
“有點苦,混合著麥芽的香味……還行,我喝的下去。”香農仔細品了品,覺得味道還可以。
“那還好,說明你可以到歐羅巴旅行。”
“嗯?”香農眨著大眼睛看著他,表示不解。
趙淳又碰了下香農的杯子,兩人又喝了一大口。香農有點喜歡上這樣一邊聊天一邊喝酒的感覺了。
“我們亞細亞人因為喜歡喝茶,連帶著養成了喝開水的習慣……歐羅巴人不喝茶,所以他們一直喝生水。你也知道,生水不干淨啊,喝了容易拉肚子……因為釀酒時可以殺死大部分細菌,歐羅巴人雖然不清楚原因,但還是感覺到了喝酒比喝水安全……慢慢地他們就以喝酒來代替喝水了,特別是這種淡啤酒,是一種日常飲料,相當於我們的茶……”
趙淳正在吹牛,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粉味道。回頭一看,一個豐滿的女人擠了過來,看衣服應該是酒館的女招待。
因為不能出海,所以酒館里擠滿了人,吧台這兒也是如此。只是因為周圍的人有點懼怕趙淳,躲著他,倒給他的身邊留出了一點空隙。
女招待無所畏懼地擠了進來,用當地語言對酒保叫道:“勒萬,快給我來一杯淡啤酒……累死老娘了。”說完扇動起衣襟,本來就暴露的兩坨白肉這下露的更多了,甚至隱約可見兩點紫紅。
周圍男人們的目光像餓狼似地盯了過來。
酒保勒萬這次熱情多了,飛快地給女招待打了一杯酒,“人多不是說明生意好嘛。蒂卡,賣葡萄酒你可是有提成的?”
蒂卡一口氣灌了半杯淡啤酒,淺褐色的液體沿著下巴流進了她深邃的溝壑里,越發顯得肉光致致。偷看的男人們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別說了,都是些窮鬼,沒幾人買的起葡萄酒。”說完蒂卡才注意到身邊的趙淳。
第一眼也被他滿頭的刺青嚇了一跳,然後注意到韃靼人的視线也在盯著自己的胸,這下倒放心了。
這個韃靼的衣服很干淨,腳上的靴子也是昂貴的羔羊皮,看起來好像是個有錢人。
蒂卡來了興趣,她轉了個方向,把一片雪白挺到了趙淳的眼前。
香農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趙淳,沒說話。
蒂卡伸出舌頭舔了下嘴唇,改用羅斯語說道:“外鄉人,你這麼威猛怎麼能喝淡啤酒呢?就不想嘗嘗我們這里的葡萄酒?”
已經禁欲半個月的趙淳毫不客氣,一把摟住了滿臉雀斑的女招待,“可以啊那就來杯葡萄酒……美女你叫什麼?”
“我叫蒂卡。”女招待笑了,主動拉過趙淳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裙底。
前文已經說過,中世紀前期亞細亞女人還有個開襠褲,歐羅巴女人可是連個開襠褲也沒有的。
趙淳在裙底能摸到什麼就不用說了。
“外鄉人,如果你點一小桶葡萄酒的話,我可以陪你到樓上慢慢喝。”蒂卡湊到趙淳耳邊說著,還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沒問題,那就來一桶葡萄酒。”趙淳感覺自己的巨蟒正在覺醒,微調了一下把它挪到了褲管里。
酒保勒萬不舒服了,白人女人怎麼能給韃靼人肏。”一桶葡萄酒1個金幣,請先付款。”
這時期流通的金幣主要是威尼斯發行的杜卡特、熱那亞的熱那維諾、佛羅倫薩的弗羅林,三者1:1:1完全等價兌換。
銀幣主要是威尼斯發行的格羅索。
銅幣則很多地方勢力在鑄造,種類繁多,但流通最廣的還是德涅爾,也是威尼斯發行的。
所以人們習慣把銀幣叫成格羅索,銅幣叫德涅爾。
1金幣可以兌換24銀格羅索,240德涅爾。
與後世人民幣兌換的話,1德涅爾約為15元的購買力,所以1格羅索等於150元左右,1金幣就是3600元。
而當時一匹優良的戰馬,如趙淳騎的阿拉伯馬要80金左右,就是28.8萬。這個價格在後世可以買一輛不錯的家用型汽車了。
艾伯特的那種桶裝盔約16銀一頂,約2400元。
鎖甲,便宜點的100銀一身,合人民幣一萬五。
凡品級輕劍6銅、手斧5銅,人民幣不到100元,約後世一把非品牌菜刀的價格。當然,精品以上的武器價格就要另算了。
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可以推算下這個時期騎士一身裝備的價格,包括戰馬、鎖甲、頭盔、凡品長劍、盾牌,差不過要30萬左右。
如果馬普通點,也要20萬左右。
所以說騎士貴,貴就貴在馬。
我們再了解下這個時期勞動人民的收入。
當時農夫們的年收入約2-5金,7000-18000元。
也就是說大約要種16年的地才能湊齊一整套騎士裝備,還沒算上農夫們的日常開銷。
而精英騎士一天4銀,600元,一個月就超過了農夫一年的收入。
普通騎士一天2銀,步兵一天1銀。
經濟決定政治,從這個收入水平上,我們也就理解了為什麼貴族們把底層平民視為了豬狗,不屑一顧。
蒂卡白了眼勒萬,心里非常不滿。平時為了拉客,給他白肏了幾次,他好像誤會了什麼?關鍵時刻亂開價。
剛想給趙淳讓價,韃靼人卻很干脆地摸出了兩枚弗羅林熟練地塞進了她的乳溝,“多的就當小費了。”
蒂卡的眼睛一下睜大了,滿臉笑容,“大人,我們去樓上慢慢喝,我會讓你滿意的……酒什麼樓上就有,我們直接上去。”
趙淳這才想起來香農還在這,嬉皮笑臉地對她說道:“香農,你在這待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香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她也知道趙淳憋久了。
“還有,不要和娜仁說啊。”趙淳雙手合十拜了拜,就被蒂卡拖上了樓。
勒萬的眼神陰沉下來。
蒂卡不算漂亮,臉上雀斑很多,但身材很好,前突後翹,20歲左右正是充滿活力的年紀。
進了房間也不提什麼葡萄酒了,上樓的客人絕大部分不是為了喝什麼酒……事後,有的客人會忘了酒的事,有的會把酒當作禮物送給她;如果遇到那種吝嗇鬼,那再讓他把酒帶回去……反正現在不是喝酒的時候,太浪費時間了。
關好門,蒂卡衝趙淳嫵媚地一笑,就開始脫衣服。身上薄薄的亞麻長裙很容易被拉壞,她必須小心。別等客人來脫,他們可沒耐心。
長裙很快脫了下來,里面當然是真空……身子白得耀眼,似乎在反射窗外照進來的陽光。
“外鄉人,我漂亮嗎?”蒂卡雙手遮著小肚子上的妊娠紋,挺著兩坨雪白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開始幫趙淳脫衣服。
“像個天使。”精蟲上頭的趙淳主動忽略了蒂卡身上的缺點,如乳頭的顏色、較長的汗毛;只看她的優點,白皙的皮膚、挺拔的乳房、渾圓的屁股,還有那叢淡金色的毛發。
在蒂卡的幫助下,趙淳很快脫去短斗篷和馬甲,露出精壯的身體。
“刺的時候不疼嗎?”蒂卡摸著趙淳身上滿身的紋身問道,手指一點一點移動。
“不疼……怎麼樣,好看嗎?”趙淳把蒂卡摟進懷里,大手揉摸著兩半肉感的肥臀。
“有點嚇人……但又給人一種安全感。”蒂卡發現這個看似野蠻的韃靼竟然很是溫柔,也開始動情了,湊過腦袋開始吮吸客人的乳頭。
“嗯……”趙淳發出舒服的呻吟,解開武裝帶開始脫自己的褲子。
蒂卡感覺韃靼的褲子掉在了地上,頭還埋在胸前,手卻伸了下去。
“我的上帝啊!這是什麼?韃靼人的都這麼大、這麼長嗎?”蒂卡松開嘴唇,不可思議地看著手中的巨蟒。
趙淳有點等不及了,一把抱起了蒂卡向床邊走去,“我這是天賦,獨有。”語氣很是驕傲。
“親愛的,我下面都濕了。”蒂卡忍不住去吻趙淳,還好嘴里一股淡啤酒的味道沒有其他異味。
兩人倒在了床上,木床發出不勝負荷的吱嘎聲。
趙淳開始用舌頭挑逗蒂卡,手同時在下面摸索。因為陽物的巨大,他已經養成了習慣,必須要等對方充分濕潤後,才能進去。
嘴巴銜住了深紫色的乳頭,微微一吸,竟然有一股微腥的液體射進了嘴里,趙淳呆住了。
“我剛生完小孩……大人你不介意吧?”蒂卡緊張地問趙淳,稱呼由調侃性的“外鄉人”變為了尊敬的”大人”。
趙淳沒有回答,捧著青筋畢露的乳房,貪婪地吮吸起來。
蒂卡抓著他的頭發,一邊呻吟一邊哀求道:“大人,別都吸完,給我的孩子留點。”
趙淳又吸了兩口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我真羨慕你的孩子,他有個好媽媽。”
“大人別開玩笑了……進來吧,我准備好了!”蒂卡顯然不想多提自己的家人,張開了自己的大腿。
趙淳對准淺金色毛發下,流水潺潺的縫隙慢慢地插了進去。
“上帝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用力肏我!”蒂卡開始亂叫,豐滿的大腿緊緊夾住了趙淳的腰。
小木床開始吱嘎吱嘎地晃動起來。
……
兩個小時後,趙淳穿好衣服又掏出幾個金幣放在了枕頭邊,幫昏睡的蒂卡蓋好了毯子,走出了房間。
蒂卡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枕邊的金幣發了會兒呆,把身體團縮進了毯子里。
趙淳整理著衣服走下樓梯,卻看到香農捧著杯淡啤酒坐在樓梯中間,出鞘的血蓮放在手邊。
“香農,怎麼坐在這里?”趙淳在香農身邊坐下,拿起血蓮把玩。
他讓小八在血蓮的刀身上包裹了層氧化鐵,以掩蓋黑色的雲紋。
現在的血蓮外表看起來呈棕紅色,倒和名字更配了。
“還不是你們動靜太大,那女人的叫聲整個酒館都聽到了,床搖晃得天花板都在掉灰……有幾個無賴想上去偷看,被我打跑了。”香農喝了口啤酒,平淡地說道。
趙淳老臉一紅,“我……對了,肯定是受了小八的印象,你也知道蛇類喜淫。”
香農白了他一眼,“沒和小八融合前你就這樣,天天拉著娜仁……我和滿枝不要太了解。”
趙淳摸摸光頭,嘿嘿笑道:“這事不要和娜仁、滿枝說啊。”
香農一口喝光了酒,站起來把血蓮歸鞘,走下樓梯。
“回旅店吧,我有點累了。”
兩人出了酒館,沒走幾步,香農突然站住,“我可以幫你瞞下這件事,但是我有個要求。”
“你說。”
“下次你玩這種女人,我也要在場。”
“啊?!”
陰陰的天空預示著一場暴雨的來臨,路上行人稀少。為了趕回旅店,兩人挑了條路況不是很好的小路。
香農突然拉住趙淳,“有情況!”
前方出現了幾道身影,後邊也有,他倆被人包圍了。
趙淳凝神一看,呵,還是熟人--為首的正是那個酒保。其他幾人穿著破爛的馬甲,包著頭巾,皮膚黝黑,是滯留在巴統的水手。
趙淳調侃道,“怎麼?酒錢不夠?”
勒萬跨前一步,先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手里的十字弩對著趙淳,用羅斯語說道:“我幾個朋友最近沒工作,手頭比較緊,想跟你借點錢。”
周圍拿著各式武器的水手哈哈笑了起來,一個滿口爛牙也拿著把十字弩的水手看來是水手們的頭子,態度很是囂張:“這里是白人的地方,不歡迎異族人。你這個黃皮膚的韃靼竟然還敢肏白種女人,那不是找死!今天你的錢和性命都要留在這里……這個韃靼女人不錯,我們爽完了,可以賣到克里木島。”又是一陣猖狂的大笑。
原來是遇到了種族主義者,乘著水手們在大笑,趙淳低聲向香農說道:“你對付後面的,速戰速決,不要留活口,引來城防軍就麻煩了。”
香農看了眼後面,有四個人,距離不近,她的手伸到了後腰上。
恰在這時,突然一個驚雷,夏天的暴雨說下就下。
“動手!”趙淳話一出口,左手腕上的手串就分解開來,跳到了空中,在胸前列出了一條线。
趙淳的雙手就像彈琴一樣舞動起來,一顆顆鋼珠連續不斷地彈射了出去,在密集的雨幕中拉出了一道道殘影。
前面的五個匪徒還沒反應過來,拿著十字弩的酒保和爛牙就先被射翻,不是眼睛就是咽喉中彈……普通人在掌控者面前就是這麼不堪一擊,五個人一個回合被趙淳全數擊倒。
趙淳向前幾步,左手一伸,匪徒體內的鋼珠飛了出來,在空中旋轉著。
等血漬被雨水衝刷干淨,瞬奪人命的十三顆鋼珠又變成了人畜無害的手串。
香農那邊卻有了麻煩,大雨把輪刃上的血漬衝沒了,插進第一個水手的脖子里就失去了控制。
其他三人還想衝上來,可趙淳那邊結束的太快了,五個同伙一個回合就就被解決了。
三水手停了腳步,互相看了看,扭頭就跑。香農暗罵一聲,只能拔出血蓮追了上去。
意外發生了,三人沒跑幾步就紛紛滑倒了,在地上滾作一團。
運氣!香農大喜,幾個疾步跑過去高舉長劍就向一人的後心捅去。
“小心!”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但是晚了,香農的腳下也開始打滑,她這才注意到地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結了一層冰。
她很是強悍,一邊手腳亂舞地尋找平衡,一邊還是丟出了劍扎死了目標。
其他兩人卻是連滾帶爬地遠離,終於離開了香農的攻擊范圍。
可是還沒等他倆高興起來,一道黑影在雨幕中出現了,擋住了去路……伴隨著兩道劍風,水手們捂著脖子頹然倒地。
“大蛇、香農又見面了,我剛才看著像你倆。”艾伯特高興地說道。
香農臉色不虞,不甘心自己的獵物被搶走。
“艾伯特是你啊……我們先離開這里。”趙淳過來抱了抱艾伯特。
回到旅店,趙淳和艾伯特簡單地擦了擦身體。趙淳拿了自己的一套干淨衣服給艾伯特替換,又給他沏了紅茶。
“還是紅茶好喝啊,比淡啤酒好喝多了。”
“那走的時候,帶一包……你什麼時候到的?”
“昨天,住另一家旅館。剛去碼頭打聽什麼時候有船,回來就看到了你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出了事,於是順手在匪徒們後面布置了塊冰區。”
這時,香農從隔壁走了過來,也換了身衣服,半長的頭發用毛巾包著。英氣和嫵媚混合在了一起,艾伯特的眼睛不自覺地亮了起來。
“你好……剛才謝謝你了!”香農平靜下來,主動和艾伯特道謝。
“香農,你會說法語了?”艾伯特驚訝萬分。
趙淳得意地笑起來,“哈哈,很吃驚吧?香農的語言天賦可是很強的,現在簡單的日常用語對她來說不是問題了。”
香農大概猜到了趙淳在夸她,難得地微笑起來。
“艾伯特,你這是要去哪里?你們聖拉撒路騎士團不是主要在黎凡特活動嗎?”
“我去君士坦丁堡,那里要舉辦比武大會,過去湊個熱鬧。”
“君士坦丁堡?這不巧了嗎,我們也要去那里。”
“你們要去君士坦丁堡?”艾伯特很是吃驚,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君士坦丁堡的聖索菲亞大教堂正是趙淳此次要拜訪的目的地,根據他前世的歷史知識大教堂內收藏著好幾件基督教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