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艾格尼絲看著站在場中只穿了件武裝衣的趙淳,忍不住開口問道:“大蛇爵士,你需不需要鎖甲?我那還有幾套精鋼鎖甲。”
趙淳轉身向公爵夫人行了個禮,“感謝您的好意,夫人!但我用不到。”接下來,他干脆連武裝衣都脫了,和黑蛇直刀一起交給了娜塔莎。
娜塔莎滿臉的擔心,叮囑趙淳,“你一定要小心啊!”
腓特烈畢竟也是個搏殺戰場的老將,不耐煩地對艾格尼絲說道:“不懂就不要開口……像歌利亞這種重裝戰士,除非比他力氣更大、裝甲更厚,否則只能依靠速度、技巧、靈活來戰勝他。大蛇不穿甲,看上去危險,其實是為了使自己更靈活。你給他鎖甲還不如給他把能破甲的武器,你看他連長劍都放棄了,因為那玩意破不了重甲。”
不耐煩的語氣讓艾格尼絲有點生氣,干脆不開口了。
倒是趙淳的著裝--無袖內衣、貼身武裝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這才是男人吧,公爵夫人第一次有了種罪惡的想法。
歌利亞呆呆地看著對手,疑惑地問道:“小個兒,你就這樣和我打嗎?”
“哦,等等。”趙淳心念一動,在腳底下放了個耐力光環,然後擺出了拳擊的起手式,“我准備好了,來吧。”
巨人想了想,“小個兒,我不欺負你。”然後隨手把塔盾和斧頭放在了地上,並開始解自己的頭盔。
趙淳被巨人的行為感動了,“不用這樣,我……”
話說了一半,愣住了。
原來歌利亞解下頭盔,人們才發現這個剽悍的重甲巨人竟然是個女人,還是個相貌清秀的女人,雖然光著頭,舉止也像個男人,但確確實實是個女人。
“歌利亞是個女人?開什麼玩笑。”王座上的腓特烈站起來就想阻止這場決斗,他是個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者,一向看不起女人。
“大公閣下,歌利亞不比男人差的,是匈牙利唯一的女騎士。給她個機會證明一下吧!”貝拉四世連忙求情。
“大公閣下,如果韃靼人連女人都打不過,不是更說明他配不上'好斗者'的綽號嘛。”還是費迪南德一句話勸住了腓特烈。
“那就讓他們趕緊開始吧。”大公坐了下來,示意決斗開始。
既然決斗開始了,歌利亞也就不脫鎖板甲了,她大吼一聲向趙淳衝了過去,速度不慢,勢如奔牛。
趙淳一個矮身從她腋下穿了過去,同時一個擺拳打在了歌利亞的腰上。
歌利亞刹不住腳步撞翻了幾個御林衛才停了下來,觀戰的貴族們立刻往後移了幾步,決斗圈更大了。
站直身體走回來的歌利亞感覺到了腰間的不適,低頭看了下,又用手摸了摸。
“小個兒,你力氣不小嘛。”
眾人這才注意到趙淳剛才的一拳竟然在歌利亞的鎖甲上留下了一個模糊的拳印。
“小個兒,我要認真了,你小心了。”這一拳激起了巨人的好勝心。
歌利亞的眼睛里放著光,扭動著脖子一步步向趙淳走來,同時雙手張開,擺出了老鷹抓小雞的姿態。她要利用自己的手長,抓住對手。
再看趙淳,笑了笑,半蹲下身子也張開了雙手。
他這是要和歌利亞角力?
王座上的腓特烈激動地站了起來,臉色通紅,他這是完全代入趙淳的角色了。
四只手互相交錯緊緊扣在了一起。
“小個兒,你膽子真大。過會兒我動作快點,不會讓你感到痛苦的。”趙淳的魯莽贏得了歌利亞的好感,她就煩那種不好好打跳來跳去的對手。
兩人頭頂在一起,開始發力。
吱,趙淳腳下發出了難聽的聲音,他被歌利亞推開了一段距離,牛皮靴在地磚上擦出了兩道黑色的痕跡。
這女人好大的力氣!趙淳暗忖,不得不開始發動肌肉天賦,否則絕對扛不下。
呲--呲--隨著趙淳肌肉的拱起,亞麻內衣開始不斷撐裂……在女人們的驚呼中,被撐裂的內衣從趙淳的身上飄落了下來。
上身赤裸了,露出一塊塊雕刻一樣的肌肉,女貴族們的呼吸不自覺地大了起來;還好武裝褲頂住了沒有撐爆,但肌肉的线條清清楚楚,雄厚的資本使大部分女人和小部分男人眼睛開始發光。
這個新晉的爵士如果能在決斗中活下來可以交往一下。
種族在性欲面前不再是問題,外邦人的身份似乎更增添了一種神秘感。
歌利亞和趙淳僵持住了,兩人都氣喘如牛,腳底下的地磚被踩出了蜘蛛網般的裂痕。
我要想個辦法,這樣下去,我要輸,他有耐力光環,必須速戰速決。歌利亞第一次感到了壓力。
……
打定主意,巨人突然收力閃讓。
沒想到看起來老實的巨人還會耍花招,趙淳一個不小心就撲倒在了地上。
歌利亞一個閃身坐到了他背上,雙手就去鎖趙淳的頭。
她用這招掰斷過很多人的脖子。
柔道達人趙淳馬上意識到了對手的想法,兩只手搶先護住了脖子,並且開始扭動身體。
兩人在地上扭打起來,也不知怎麼弄的,扭來扭去變成了雙方用大腿夾住了對方的脖子。
“哈哈哈……”貴族們突然笑起來,趙淳也直呼晦氣。
原來歌利亞的裙甲下面沒有任何內襯,站著的時候看不出來。
兩人這一番扭打,裙甲不巧翻到了腰間,於是又白又大的屁股,毛茸茸的禁地被眾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而此時歌利亞的雙腿間還夾著一個男人,直接把禁地壓在了他的口鼻上。
趙淳沒想使歪招,但他總得呼吸啊。一呼吸,熱氣就噴在了歌利亞的敏感區,使她從激烈的戰斗中反應過來,同時也聽到了觀戰者的笑聲。
“啊!”
歌利亞看起來威武不凡,像個怪物,其實年紀不大,就是個少女。
就見她發出一聲尖叫,松開雙手就去拉裙甲……結果就是裙甲是拉下來了,但也被趙淳一個十字固給鎖死了。
“大蛇爵士獲勝!”腓特烈高呼起來。
“殺死她,殺死她!”貴族們一起興奮地嚷起來,大拇指紛紛向下,催促趙淳了結歌利亞。
一向心狠手辣的趙淳這次卻沒動手,他沒理那幫貴族,徑直站起身走到娜塔莎身邊穿起了衣服。
當晚,貝拉四世的寢宮里,國王正在大發雷霆。
“你這個母狗,是不是真以為自己是騎士了?還講公平,竟然把武器扔了……你就是個殺人工具,要什麼道德?要什麼羞恥心?”一邊罵著,一邊揮舞皮鞭。
歌利亞赤裸著身體跪在地上,手上、腳上帶著特制的桎梏,身上被貝拉四世抽出了一條條的血痕,但她一聲不啃。
隨著年紀增大,對這些鞭笞已經麻木了。
貝拉四世打累了,把皮鞭一扔,“今天就幫你長長記性,你這個賤貨,根本就沒什麼榮譽可言……趴在那,屁股撅起來。”
歌利亞知道接下來將面臨什麼,但還是沒有反抗,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乖乖地像母狗一樣趴了下去,大屁股撅了起來。
國王走到歌利亞後面撩起長袍,往前一挺就插了進去,一邊繼續PUA歌利亞,“你要記住,是我把你從死人堆里撿回來的……是我把你養大的……沒有我,你早就喂野狼了。聽到沒?婊子。”
“是的,父親。”
貝拉四世的動作開始快起來,雙手用力蹂躪歌利亞的屁股,又打又抓,邊喘氣邊說道:“乖女兒,爸爸最愛你了,你看這次出來,其他女人我一個都沒帶……就帶了你……還不能說明爸爸最愛你嘛……你一定要乖乖聽爸爸的話……啊,爸爸最愛歌利亞的大屁股了……”
話沒說完,貝拉四世就泄了,瘦小的身體趴在歌利亞背上一抽一抽,手還是抓著她的屁股不肯松開……場面有點滑稽。
宴會過去了兩三天,腓特烈的高興勁才平息下來,維也納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趙淳正打算去蛇領看下,艾伯特卻找了過來,請他幫忙。
中世紀只有修士才會專門去讀書、認字,其他人包括大部分貴族都是文盲。
所以每個王室不得不聘請高級修士來出任某些重要職務。
也是因為這樣,教會的影響力才會越來越大。
在奧地利,掌璽大臣一職一向是由天主教總主教擔任的。
掌璽大臣掌管王室法庭,負責治安、審判,既是公安部長又是大法官。
在王室中位列前三,如假包換的重臣。
“赫連斯基看中了我的職位,通過安吉麗娜夫人在大公面前進讒言,說我年紀太小經驗不足,恐怕不能勝任掌璽大臣一職。”艾伯特向趙淳抱怨道。
“大公什麼意思?”趙淳給艾伯特沏了茶水,慢慢問道。
“大公好像對這個妖僧有點看法,所以推脫只要沒出問題,就沒有理由更換掌璽大臣。”
“那不是很好?”
“但最近城里的案件突然多了好多,特別是下城區的希臘人居住區……感覺有點不對勁。”艾伯特皺起了眉頭。
“你是說那個妖僧在背後使壞?”滿枝問道,她原打算和趙淳一起去蛇領的,所以恰逢其會。
“嗯,而且我感覺法庭內部有內鬼,每次行動都沒有效果,抓不到幾個人。所以我打算從外面招點人,成立一個'特別行動小組'……我想讓你來擔任組長,不知你願不願意。”艾伯特語氣平淡,手卻用力握著。
“這當然沒問題。但艾伯特,我有點奇怪,你對這些職位、權力一向都不感興趣的啊!掌璽大臣很重要?”
艾伯特點了點頭,看向兄妹二人,“我最近發現,在奧地利除了天主教、東正教,還有很多其他教派……兩大教派的對立給了這些小教派生存、發展的機會,這是歐羅巴其他國家所不具備的。”
趙淳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想在奧地利發展我們的萬物歸一教?”
“嗯,沒有比奧地利更適合的地方了……有了王室法庭的庇護,我們的傳教會方便很多,所以我必須保住掌璽大臣一職。”
“行,明白了,明天我就去你那報到。”
“還有我,我也要去。”當然少不了愛湊熱鬧的滿枝。
“你當然要去,你的順風耳可是當護民官的最好技能。”趙淳笑著答應了妹妹,然後又對艾伯特說道:“特別行動小組的叫法太長了,不突出,不如叫'重案組'吧……尋常的打架斗毆、偷東西這些小案子還是交給其他護民官處理,只有他們處理不了的大案子才讓重案組來。”
“行,地方我已經准備好了,明天你和滿枝直接來就行了。”
由於職能問題,所以王室法庭的位置位於上城區和下城區的銜接區。
這里是除了內城門外,另一個進出上下城區的通道,當然只有在法庭工作的護民官才允許通行。
也因為這樣,王室法庭和趙淳他們的居住地離的並不太遠。
第二天,當兄妹倆來到法庭時,門口已經有一位年輕的修士在等著他們了。
“是大蛇爵士和滿枝小姐吧?我叫約瑟夫,是艾伯特主教的助理,也是重案組的書記官。歡迎兩位,請跟我來,主教大人在等你們。”長得還算不錯的書記官,偏偏弄了個聖彼得發型,顏值一下降低很多。
兩人跟著約瑟夫七拐八拐地上了二樓,進了一間大辦公室,艾伯特正在里面審閱文件。
“主教閣下,爵士到了。”
艾伯特揮了揮手,“你先退下吧。”
約瑟夫躬身告退,還給他們關上了門。
等約瑟夫一走,滿枝一個閃身就來到了艾伯特的身邊,鈎住了他的脖子,“香農,你現在真威風。”學著艾伯特剛才的樣子,“你先退下吧。”
艾伯特被她說得臉都紅了。
“滿枝,不是說了,要叫他艾伯特嗎?”趙淳提醒妹妹。
“我就要叫香農。”
“不要緊的,私下叫叫沒什麼問題的。”
兩人同時開口。
“盡量還是改下吧,艾伯特現在算是一個人在臥底,隨時都有風險,還是要注意下的。”趙淳難得對妹妹板起了臉。
滿枝吐了吐舌頭,“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三人又閒聊了幾句,艾伯特說到了正事,“我給你找了一些下屬,都是身家清白的本地人,絕對和東正教沒有關系……走,我帶你下去看看。”
從旁邊一個樓梯下到一樓,是一個頗大的院子,一些人正在練武。
“這里就是重案組,對我直接負責,你有需要可以隨時上來找我。”
“那些人在練習T型棍?”滿枝注意到了一件事。
“嗯,我覺得T型棍比刀劍更適合護民官,比刀劍適用的場合多。”
正說著話,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約瑟夫湊了上來,“T型棍還是挺受大家歡迎的,可攻可守,總比帶著盾牌方便。”
說完約瑟夫臉色古怪地向艾伯特又說道:“大人,外面來了個人,手里有大公的批示,說是來當護民官的。”
艾伯特的臉色當下就不高興起來,王室法庭是他的地盤,並不想有外人插手。
“讓他進來吧。”等約瑟夫出去,艾伯特對趙淳低聲說道:“馬上你試試他的身手,給他個下馬威。”
趙淳點點頭,這時他聽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臉色怪異起來,不會吧?
果然,隨著沉重的腳步聲,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了院子。院子里的人都停下了動作,驚訝地看著來人。
“歌利亞,你怎麼來了?”又轉頭問艾伯特,“外邦人也能當護民官?”
艾伯特看著高大的歌利亞也一時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一手夾著頭盔,一手拿著巨斧的歌利亞認出了主教,連忙解釋:“主教大人,您好……我父親覺得奧地利的治理制度比匈牙利要好,所以向大公申請安排了幾個人進入各個機構學習,大公同意了……我被安排到了王室法庭。”
其實這是貝拉四世想出的又一個自保策略,他不知道韃靼人什麼時候會退兵,自己什麼時候能返回匈牙利。
派出幾個手下加入奧地利行政機構,能獲得更多的消息,進一步拉攏關系。
艾伯特拉著趙淳退後了幾步,低聲問道:“重案組要不要她?如果你不要,我把她安排到其他部門。”
趙淳看著歌利亞沉吟了幾秒,“就讓她來重案組吧,她絕對不是赫連斯基的人,而且她的武力可以的,能幫上忙。”
就當艾伯特同意歌利亞加入重案組,給她介紹趙淳的組長身份時,一個護民官闖了進來,“主教大人,不好了,希臘人和斯拉夫人在集市上打起來了,規模很大!”
艾伯特立刻對約瑟夫說道:“吹哨集合!”
尖銳的哨聲回蕩在法庭上空,在家的護民官一個個趕了過來,領取T型棍、鎖甲背心、碗式頭盔。
滿枝悄悄對趙淳抱怨道:“艾伯特怎麼把哥哥發明的哨子都用在這里了?我還想用它來訓練小青呢。”
趙淳解釋道,“王室法庭是艾伯特的基本盤,所以要用心打理……我給你做個特別的哨子,聲音和護民官用的不一樣,你還是可以用來訓練小青的。”
這邊剛報到的歌利亞也摩拳擦掌想表現下,被艾伯特叫住了,“那個誰,斧頭不要帶了,大多數是平民,你把斧頭留在這,也去拿根T型棍吧。”然後就去糾集隊伍了。
歌利亞聽話地放下斧頭,去拿了根T型棍,可是這棍子對她來說顯得太小了,拿在手里感覺輕飄飄的,非常不習慣。
“大個子,是不是這棍子太小、太輕了?”社牛滿枝一直在關注歌利亞,發現了她的尷尬。
“嗯。”歌利亞看看滿枝,覺得這個矮個子笑起來還怪好看的,頭上的髒辮也很漂亮,羨慕不已。
“你要不拿那邊的大旗吧,那旗杆是鐵的,可以臨時作為武器。”滿枝出了個主意。
院子的中央插著一面紅旗,上面畫著個白色的天平,正是王室法庭的天平旗。旗杆差不多有三米,熟鐵鑄成。
“可以嗎?”由於艾伯特一直板著臉,歌利亞還是有點怕他的,如果被主教趕回去,又要被貝拉四世懲罰。
“沒事,跟我來。”熱心的滿枝拉著歌利亞來到旗幟旁,用力一拔,尷尬了,沒有拔起來。
“我來。”看到艾伯特沒有阻止滿枝,歌利亞膽子大了起來,走過去一用力就把天平旗拔了起來,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差不多。
看了看歌利亞和天平旗,艾伯特說了句:“你走第一個,出發!”
約瑟夫急促地吹響了哨子,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因為集市離的不算遠,護民官們也沒有騎馬,在紅色旗幟的帶領下,意氣奮發地跑了過去。
集市內已經是一片狼藉,幾十個混混拿著各種武器在對砍,喊殺聲一片。
不用艾伯特開口,護民官就三人一組撲了進去,舉著T型棍劈頭蓋臉地打了下去。
這就是棍棒的好處,不用留手。
“扔掉武器,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歌利亞小心地扯掉旗幟,三米長的旗杆往一對正在激烈互砍的混混褲襠里一插,然後發力一挑。
這兩個混混就被挑到了半空,然後摔在地上捂著褲襠慘叫起來。
群毆很快被鎮壓,除了幾個逃跑的,大部分參與者都被護民官抓住了,被分成了兩堆。趙淳和艾伯特分開來分別審問希臘人和斯拉夫人。
正在追查帶頭人的趙淳突然聽到了熟悉的弓弦聲,猛然抬頭,就看到幾個看熱鬧的路人不知從哪里掏出了幾把十字弩對著艾伯特就是一輪集射。
“艾伯特,小心!”趙淳撲過去擋住了一支弩矢。
但是變化太快,全無防備的艾伯特還是被射中了,前胸、後背中了好幾支弩矢。
滿枝怒吼一聲就向逃跑的殺手追了過去。
趙淳把艾伯特抱進了路邊的一家店里,讓歌利亞和約瑟夫守著門口。
看到沒有旁人,艾伯特睜開了眼睛,“沒事,這些弩矢傷不了我的。”隨後突然皺起了眉頭,“這些弩矢上面有毒……必須割開傷口,把所有的毒血排掉,否則會影響恢復的速度。”
趙淳小心地割開傷口取出了一支弩矢,把泛著腥臭的弩矢放到鼻子那聞了聞,又舔了一下,臉色好看起來,“沒事,是蛇毒!”
不等艾伯特反應,嘴就湊了過去,開始吸血。
“不用這樣的,慢慢會好的,我的身體特殊。”艾伯特有點不好意思。
“別廢話,好好趴著……我的身體也特殊,根本不怕蛇毒的,蜘蛛毒、蠍子毒都不怕。”
趙淳一個傷口一個傷口幫艾伯特處理著,包括屁股上的一個傷口……
身上猶如被電擊了一樣,雞皮疙瘩一個個炸起……主教大人用手臂擋著臉,強忍異樣感,但耳根處早已通紅一片。
當滿枝從外面返回時,覺著氣氛有點不對,但也沒有多想,“抓住了兩個,但都服毒自盡了……是圈養的死士。”
趙淳鎮定著說道:“誰是受益者,誰就是幕後指使者。”
艾伯特也冷靜下來,智商歸位,“你是說赫連斯基?”臉色陰沉下來,“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銀蛇會也好久沒活動了。”
“銀蛇會是我們的底牌,不要讓人聯想到我們和銀蛇會的關系。讓我再想想!”
滿枝說道:“那就殺了他,不留黑卡。”
“讓我再想想,這里是維也納,赫連斯基畢竟是東正教的總主教,說不定身邊有保護他的強者。而且都知道艾伯特和他的矛盾。”
這時,趙淳發現了他們所待地方很特別--一排排的座位圍著一個舞台。
“這里是做什麼的?”
艾伯特招手叫過來了門口的約瑟夫詢問。
“大人,這是一家意大利人開的歌劇院,晚上來這里看演出的人很多。”
“我有了個主意。”趙淳靈光一閃。
晚上,艾伯特一個人在書房里傻笑,蛇這個人怎麼這麼壞,想到如此齷齪的法子?
他倒多才多義,不光會寫歌還會寫劇本,就是這個劇本太不正經了,就像他給自己取的筆名--SHAKESPEAR,顫動之矛,也太下流了。
約瑟夫敲了敲門走了進來,低聲向艾伯特稟報道:“主教大人,今天我發現一件事。”
“說。”
“我發現新來的護民官,就是那個滿枝會掌控風元素,她是個異教徒!”
艾伯特看了眼助手,“我知道她是個異教徒。約瑟夫,我們現在的主要敵人是東正教,現在大公偏向他們,局勢對我們很不利……所以我們必須聯合其他教派來打擊東正教。你明白嗎?”
“明白了,大人,還是你想法周密。”
“你放出話去,重案組可以招收異教徒,但必須是掌控者,不是掌控者就不要來了。”
“是,大人,我這就去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