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玄幻 蛇吻之一路向西

第53章 巨人歌利亞

蛇吻之一路向西 角先生 6754 2024-03-05 16:39

  加茲溫,傭兵公會。

  亂世之中,人命低賤如狗。老老實實種地、放牧並不能維持溫飽,很多人不得不走上了刀口喋血、以命掙命的道路。

  所以公會大廳里的人是換了一茬又一茬,但這里永遠不會缺人、永遠鬧哄哄的。

  在午後慵懶的陽光中,三個神秘的陌生人走進了公會大廳。

  傭兵們立刻停止了閒聊,謹慎而熱切地打量起了來客,以判斷他們是同行、雇主還是獵物。

  這三個人都穿著黑色的帶帽斗篷,寬大的斗篷把全身遮得嚴嚴實實,再加上身上的殺氣,毫不掩飾地警告著傭兵們不要靠近、不要好奇。

  三個斗篷客徑直走到了櫃台,其中一人抬手把一張黑色的卡片丟在了櫃台上,並對著酒保說道:“我們需要知道這張卡片的信息,代表哪個組織,首領是誰……錢不是問題。”說完又扔出了一個錢袋,錢袋落在櫃台上發出了沉甸甸的金屬碰撞聲。

  周圍幾個豎著耳朵的傭兵忍不住偷瞧黑卡的樣子,似乎想做這筆生意,但當他們看清黑卡上的圖案後,立刻變了臉色,一聲不吭地匆匆走開了。

  酒保停下了手里的活,一本正經地拿起金屬卡片看了看,眼睛不經意地掃過斗篷客露出的雙手,然後搖了搖頭,把卡片丟在櫃台,“我沒有見過這種卡片,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斗篷客還想說什麼,一個同伙攔住了他,作了個示意,斗篷客乖乖地收回了櫃台上的黑卡和錢袋,三人頭也不回地出了傭兵公會。

  三位斗篷客出了門上了三頭高頭大馬不急不慢地向城外走去。

  “執事,為什麼不讓我追問下去?”出了加茲溫,剛才負責交涉的斗篷客拉下兜帽,卻是個白人,一頭亂糟糟的紅發。

  “菲爾,酒保應該猜出了我們的身份,他注意到了你手部的膚色……再說,如果你是公會的接待者,如果碰到一個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會如何處理?”執事反問菲爾,聲音如沙礫摩擦,異常難聽,此人正是守夜人岩石。

  他出關後被任命為了守夜人執事,帶領一個行動小組。

  手下兩人:菲爾,火系守夜人,行者,精通撒拉森語;啞巴,風系守夜人,使徒,精通刑訊逼供。

  岩石自身實力已經達到了賢者,他上任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深入黎凡特追查銀蛇黑卡的消息。

  在兩個手下的幫助下,行動小組很快追查到了加茲溫。

  菲爾有點愣頭愣腦,想了半天才回答道:“我會詢問客人,是否要把問題當成任務頒布。”

  “對了,看來你還不是愚蠢透頂……我再問你,那酒保為什麼直接就拒絕了我們?”

  “他肯定認識那黑卡,只是不想告訴我們……狗屎,看我不去拆了他的酒館。”菲爾嘴里罵著,就打算回轉馬頭。

  這時邊上始終沒有說話的啞巴突然拔出了腰間的迅捷劍,他這個動作把菲爾嚇了一跳。

  “啞巴,你干嘛?”

  “啞巴耳朵好,肯定是聽到什麼……准備戰斗!”

  三人掉轉馬頭,就看到遠處從城里衝出來了十幾匹馬,目標正是他們。

  雖然來人數量遠多於己方,三人卻一點也不緊張,菲爾不急不慢地取出一面小盾和一柄短杖,岩石沒有拿什麼武器只是下了馬站到了地上。

  時間不長,那十幾匹馬就追了上來圍住了三人,打頭的正是那個不起眼的酒保。

  “你們很乖嘛,知道逃不掉?”他調笑著,把彎刀扛在肩上。

  岩石沒有搭理他,看到其他騎手蒙著面、纏著頭,穿著統一的阿薩辛戎服,用不熟練的撒拉森語問道:“你們是阿薩辛?”

  “對,也是你要找的殺手公會。”

  “那張黑卡代表什麼人?”

  誰知酒保說翻臉就翻臉,突然就不耐煩起來,“你去火獄問撒旦吧……上!”

  一聲令下,阿薩辛們紛紛亮出了十字弩,對著三人就是一頓集射。阿薩辛才不和你講什麼騎士精神呢,效率第一。

  啞巴反應最快從馬上快速跳起,躲到了岩石的身後。菲爾有點狼狽,但依仗著小盾和斗篷下的鎖甲,也有驚無險地挨了過去。

  岩石則有點牛逼了,只是用手擋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任憑對方射擊。

  一輪集射很快完成,但成果只是射死了菲爾的馬。

  阿薩辛們呆住了,看著對面的壯漢放下了手臂,扯下了殘破的斗篷,掛在上面的弩矢噗噗噗地掉落在了地上,壯漢竟然毫發無傷。

  他是個什麼怪物啊?

  斗篷下的身體一絲不掛,從頭到腳覆蓋著一塊塊的岩石狀東西,就像傳說中的土系傀儡。

  這層岩石肌膚如同厚厚的鎧甲,完全擋下了強勁的弩矢。

  “用破甲錐!”還是酒保反應快。阿薩辛們紛紛丟掉十字弩,從腰間拔出了專門用來破甲的短錐,連接不斷地從馬上撲了過來。

  守夜人這邊也開始反擊了。

  啞巴鬼魅般地在阿薩辛背後出現了,又輕又細的迅捷劍刺了當下就奪去了兩條性命。

  同樣是風系掌控者,等級的差距很明顯。

  三人中修為最低的菲爾,躲在後面,用鑲嵌了火晶的短杖召喚出一個個火球進行遠程支援。

  他和啞巴是老搭檔了,後者竟然能用風元素控制火球加速、改變方向、立即爆炸,頓時把阿薩辛殺了個措手不及。

  “留活口!”岩石一聲怒吼阻止了兩個手下的殺伐,同時他快速地改變地面結構來捕捉敵人。

  戰斗結束的很快,除了被啞巴和菲爾打斷腿的幾個,其他人都陷進了突然出現的流沙里。

  “這里離加茲溫不遠,你們速度快點,我來放哨。”

  “遵命,執事大人。”

  菲爾大搖大擺地走到滿地狼藉的阿薩辛面前,“今天只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就看誰能告訴我們想要的情報了……關於這張黑卡的任何信息。”菲爾又掏出黑卡向眾人展示。

  阿薩辛們理都沒理他只顧自己掙扎。菲爾笑了笑也沒生氣,就近找了一個阿薩辛一把扯掉了他的蒙面巾,卻是個胎毛還沒蛻干淨的半大孩子。

  菲爾捏著他的下巴笑道:“我的隊友可是個變態,最喜歡剝人皮,我看了都害怕,你現在說還來得及。”

  這邊啞巴也走了過來,斗篷脫去了,露出了真身--全身上下纏滿了繃帶,只露出了眼睛、鼻孔和嘴巴,活脫脫一個木乃伊造型。

  啞巴走到菲爾挑中的阿薩辛面前,砰的一聲把一卷牛皮卷扔在了地上……攤開來,里面插著各種各樣的刀具、鋸條和鐵鈎。

  這些東西一看就明白是作什麼用的,刀具上、牛皮表面滿是大大小小的血漬,血腥味撲鼻。

  啞巴的裝扮、染血的刑具頓時把這個孩子嚇傻了,顫抖著就想開口。

  “不能說,我們是犧牲者,為真主而死是光榮的,死後可以進入聖山,與真主相伴!”後排一個阿薩辛大吼一聲阻止了男孩,同時也成功地讓自己成為了替代品。

  為了節省時間,菲爾和啞巴不再囉嗦,快速來到這個男人面前直接動起了手。

  此時的流沙坑已經恢復成了結實的地面,男人的下半身被牢牢束縛住了。

  啞巴幾刀下去,男人的上衣就被剝了個干干淨淨,露出了干瘦的身體;菲爾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一腳死死地抵住了他的後背,使男人的上身無法動彈,胸部高高地挺了起來。

  兩人嫻熟的動作一看就是配合慣了的。

  啞巴換了把剝皮刀,熟練地幾刀劃了下去,沒等男人反應過來,放下刀就用力一撕……一塊血淋淋的,連著乳頭的前胸皮被扯了下來。

  直到這時,男人才大聲哀嚎起來。

  大概覺得男人的聲音太吵,啞巴拿出一把鉗子夾住了他的舌頭扯了出來,然後剝皮刀一劃……男人的慘叫聲變成了嗚咽聲,一口口的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

  啞巴的情緒絲毫沒有變化,有條不紊地更換著刀具。

  ……

  沒用多長時間,男人的上半身就被啞巴剝了個干干淨淨,而人卻還沒死,在地上像個肉團一樣一抽一抽。

  完成了一個傑作,啞巴沒作絲毫停頓,血紅的眼睛轉移到了下一個人的身上……此人正是酒保。

  酒保看到啞巴開始剝自己的衣服,終於還是沒頂住,“我說我說,這黑卡代表殺手公會里面的一個組織--銀蛇兄弟會!銀色銜尾蛇就是他們的標志。銀蛇會是由會長介紹入會的,成員的真實身份誰也不知道……”

  酒保略有遲疑,啞巴的剝皮刀就劃了下去,一道血线出現在了酒保的胸口。

  “別動手,我說……聽說銀蛇會首領的綽號叫'龍薩滿',能御使一條幽靈龍,殺人不見血。”酒保奔潰了。

  “ ????是什麼意思?”菲爾表示不知道“龍”這個單詞。

  “一種很危險的魔獸,相當於你們歐羅巴的DRAGON。”這酒保也算見多識廣。

  “那應該就是這個'龍薩滿'了。”岩石走了過來,他想起了自己兒子死的時候全身上下找不到傷口,原來是被怨靈所害,“怎麼樣可以聯系上他們?你幫我們給銀蛇會下個任務?”

  “銀蛇會現在不在亞細亞,聽說他們去了歐羅巴,好像要去歐羅巴建立殺手公會的分會……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了。”

  岩石站直了身體默默不語,啞巴和菲爾也停下了動作。

  “執事大人,要去找那個殺手公會的會長嗎?”

  啞巴忍不住白了一下菲爾,你是哪里來的自信?

  “走,回歐羅巴。”還好岩石沒有盲目自大,“龍薩滿只要在歐羅巴活動我們就會找到他……菲爾,回去把他列為守夜人的A級異端,同時把銀蛇會列為極度危險的組織,但暫時不要發明榜。”

  “是,執事大人。”

  三人上了馬匹開始加速離開,身後的地面上流沙慢慢凝固,十幾個阿薩辛消失得干干淨淨。

  像很多大城市一樣,維也納也分上城區和下城區。

  上城區是貴族、行政機構的所在地,環境優美、空氣清潔;下城區是平民的居住區,市場、妓院、酒館等場所都在這里,除了幾條大道,房屋搭建混亂、小巷密集,空氣中總有一股尿騷味。

  按趙淳現在的身份,盧西亞幫他在上城區的邊緣找了一棟房子,和下城區就隔了一道內城牆。

  房子是一棟普通的三層樓,沒有花園,且位置比較偏僻。

  好處是房間比較多,住趙淳一家綽綽有余,而且屋後就是內城牆的一個拐角,一大片空地基本就他家使用,習武、養馬都比較方便。

  趙淳要給盧西亞房錢被盧西亞拒絕了,後者告訴他封主與封臣之間只有贈與沒有買賣的關系。

  趙淳沒辦法只能以肉身補償,又把封主好好地伺候了一回。

  接下來的日子,女人們忙著布置新家,趙淳則跟著盧西亞開始學習一位爵士所要掌握的新技能--社交、領地治理。

  趙淳當然也見到了盧西亞的丈夫,克拉根福伯爵,一位頭發花白、非常消瘦的中年人。

  伯爵的中風很嚴重,既不能走路也不能說話,只能發出哼哼的聲音。

  忙完一段日子,就在趙淳想去自己的領地--已被改名為“蛇領”的村莊看看時,奧地利大公好斗者腓特烈二世回來了。

  好斗者這次不僅順利接回了匈牙利國王貝拉四世,據說還打敗了一支蒙古人的追擊部隊,聲望一時響徹歐羅巴。

  好大喜功的好斗者回來就宣布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宴會,凡是身在維也納的貴族都必須參加。

  趙淳帶著娜塔莎參加了。

  本來趙淳是想帶著娜仁出席各種酒會的,但娜仁語言不通,也察覺到了歐羅巴人對她的敵意、鄙視,她就不想參加了,寧願在家里研究研究衣服。

  所以陪趙淳出席宴會的事就落到了娜塔莎身上,她竟然還會說幾句法語,雖然奧地利的官方語言是高地德語,但會法語的人也不在少數。

  娜塔莎很善於應付這種社交場面,落落大方、不亢不卑,拒絕那些狂風浪蝶也很有方法,長相又接近白人,所以很快就被貴婦人圈子接受了。

  趙淳和娜塔莎當然是跟著盧西亞出席這次的凱旋酒會的。這次出席的貴族明顯比上次的歡迎酒會多,出現了很多生面孔。

  “維也納的貴族主要分為兩派,一派是以我表姐大公夫人為首的天主派,另一派是以大公母親安吉麗娜夫人為首的東正派。”盧西亞用扇子擋著嘴小聲地和趙淳解釋,並為他介紹大殿上的幾個人。

  首先就是主位的奧地利大公好斗者腓特烈,一位年約二十出頭的青年,有點尖嘴猴腮、法令紋很深,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腓特烈旁邊是公爵夫人艾格尼絲,再過去就是穿著黑色常服的艾伯特。

  腓特烈的另一邊是一位身材異常豐滿的貴婦人,看不出具體年齡,濃妝艷抹、低胸裝,胸前的深溝吸引了無數男人的目光。

  這位就是大公的母親,拜占庭公主安吉麗娜了。

  坐在安吉麗娜另一邊的人吸引了趙淳的目光,這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蓄著一口大胡子,面貌普通但鼻子碩大。

  身上穿著一身華麗的祭服,異常高調,從帽子和服飾來看這位應該是東正教的修士。

  看到趙淳對這個大胡子感興趣,盧西亞又給他介紹起來,“那位是東正教在維也納的總主教,叫赫連斯基。”說完忍不住低笑起來,湊到趙淳耳邊說道:“這位赫連斯基可不是一般的人,名聲響亮……據說他的那個玩意特別大,擁有很多情人……不喜歡他的人背後都叫他'妖僧'。”

  趙淳也看出來了,安吉麗娜太後和這位妖僧絕對有一腿,兩人坐的特別近,安吉麗娜的大胸脯完全頂在了赫連斯基的手臂上。

  趙淳在觀察別人,別人也在觀察他。他沒注意到一個矮個子溜到了王座後面和大公耳語起來,陰毒的目光時不時地看向趙淳。

  注意到大公的手勢,禮儀官大聲叫道:“全場肅靜,大公有話要講!”

  音樂停了下來,人們也停止了跳舞、交談,小心翼翼地看向大公,這是又要發什麼飆?

  “哪位是大蛇爵士?”腓特烈斜靠在寬大的王座上,用懶散地語氣問道。

  “叫我?”趙淳還不確定,盧西亞暗暗推了他一把。

  “快去……小心!”

  趙淳整了整衣服,大步走到場中,行了個標准的撫胸禮,大聲說道:“尊敬的大公閣下,大蛇前來覲見。”

  腓特烈坐直身體,眼神一下鋒利起來,如鷹一樣俯視場中的趙淳。

  腓特烈對趙淳的感覺並不好,1米7出頭的身高一向是腓特烈引以為豪的地方,但趙淳顯然比他還要高……不光是身高,相貌、氣質也遠勝於腓特烈,這讓自視甚高的大公很不舒服。

  “你是韃靼人?”

  “是的,大公閣下。”

  “你可不像韃靼人,韃靼人又髒又臭,聽說從不洗澡……我剛殺了一些韃靼人,結果長劍上臭不可聞,洗都洗不掉,不得不扔了,可惜啊一把好劍。”

  在費迪南德的引領下,場上的貴族們趕緊配合著哄笑起來。

  看到費迪南德就站在腓特烈的後面,趙淳馬上反應過來,准是這個矮子在挑撥是非了。

  “大公閣下,每個族群都有特例,就像你和克拉根福男爵,你是如此高大,男爵大人卻像個侏儒……不知情的人很難意識到你們都是奧地利人。”

  “哈哈哈!”腓特烈大笑起來,看來馬屁很到位,“你很能說啊,但是你有一點讓我很不舒服……你什麼檔次?竟然敢和我用一樣的綽號?”

  趙淳腦子急轉,“大公閣下,你也知道綽號都是別人給取的……像你的綽號就是通過無數場戰爭贏得的,同樣我的綽號也是因為我贏了幾場決斗而得到的……我前不久才戰勝了克拉根福家族的第一騎士。”

  “真的?”腓特烈本身就是個決斗愛好者,頓時被轉移了注意力,轉頭問後面的費迪南德,“費迪南德,是真的嗎?”克拉根福家族的第一騎士腓特烈認識,也切磋過。

  費迪南德也是個有急智的人,從王座後面繞到前面,幾步路的時間里已經有了對策,“大公閣下,戰勝克拉根福家族的第一騎士並不能證明什麼……我建議讓大蛇爵士和你的御林鐵衛來場決斗,勝了則證明他配得上'好斗者'這個綽號,輸了則是他擅用大公綽號的代價。”

  腓特烈一聽來了興趣,宴會上的活動對他來說太無聊了。

  大公才不管旁人願不願意,當下命人開始騰出場地。

  為了決斗更加精彩,他還特意問了下趙淳的修為。

  “大公閣下,我是眷者級聖騎士。”趙淳很坦然,元素強度作不了假,可以測試嘛。

  “那我就來找個眷者級的鐵衛……”

  腓特烈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人打斷了。開口的是個穿著長袍、頭上纏絹的外邦人。

  “大公閣下,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願意出人來決斗……你也知道,我和韃靼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說話的正是逃到維也納的匈牙利國王貝拉四世。

  腓特烈一聽更高興了,畢竟決斗是要死人的,由匈牙利人對戰韃靼人那是最好了。

  宮殿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哐、哐、哐!殿內的貴族大部分都上過戰場,一聽就知道來人身穿重甲。

  貝拉四世正向腓特烈興奮地講述著決斗者的情況。

  他派人決斗當然不是為了報恩,貝拉四世是為了向奧地利人展示自己的實力,雖然流亡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手下還是有能打的人的,是不是好欺負的。

  “歌利亞是我收養的一個孤兒,身上有泰坦的血脈,從小就力大如牛……”貝拉四世一頓吹噓。

  “哦,什麼修為?”腓特烈來了興趣,如果真有那麼厲害、神奇,可以挖到自己身邊當個御林鐵衛嘛。

  貝拉四世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道:“就是人有點愚笨,到現在也感受不到一點元素。”

  腓特烈沒說話,乜斜著眼睛看了貝拉四世一眼。

  貝拉四世連忙解釋道:“但憑借超凡的力氣和特制的重甲,歌利亞曾經戰勝過眷者和行者,是我的御用決斗代理……大公閣下請看!”

  這時一個巨人出現在了大殿里,眾人包括趙淳都張大了嘴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個歌利亞太高了,足有2米出頭,給趙淳的感受就像前世去現場看NBA,偶遇大鯊魚奧尼爾一樣,太有壓迫感了。

  除了人高體壯,身上的裝備也很是嚇人。帶牛角的全覆蓋頭盔,鎖甲上還加裝了一塊塊的鋼板,鎖板甲?這得有多重?

  更夸張的是右手的車輪戰斧,拿著雙手斧當單手斧用?

  而最夸張的是左手的盾牌,那是一面一人多高,熟鐵鑄造的塔盾。

  穿著這麼重的裝備,歌利亞還能行動自如,趙淳有點明白這個巨人的力氣有多夸張了,要謹慎對待。

  巨人歌利亞一步步向王座走來,地面似乎也在微微震動。

  沿途幾位貴婦人因為喘不過氣而暈了過去,卻沒人管她們;男人們像一群小雞在瑟瑟發抖。

  只有警覺的御林鐵衛強撐著用“瘦弱”的身軀在大公面前排出了一道防线。

  歌利亞停住了腳步,無視了鐵衛們的長劍,甕聲問道:“父親大人,請指示。”

  站在腓特烈身邊的貝拉四世驕傲地抬起了下巴,指了指一邊的趙淳:“去,把那個韃靼人殺了!”

  “是,父親大人。”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