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清晨總是讓人流連的,薄得像輕紗的霧氣籠罩在山水之間,散落在田野里的村,高築在山頭上的城,還有那如玉帶一般彎曲綿長的水,都成了這幅水墨畫里的點睛之筆。
聽!
有農夫的山歌從遠處傳來,伴隨著黃鸝的脆鳴,一起唱到人的心坎里去。
今日的陳夫人,卻無心欣賞這些美景,光溜溜地和穆桂英躺在一起時,讓她心潮澎湃。
再也沒有所謂的禁忌,再也沒有旁人的打攪,如此美好的清晨,只是屬於她們兩個人的。
穆桂英沒有昏睡多久,就被陳夫人弄醒。
雖然一場壯觀的潮吹,足以讓她耗盡所有體力,但春藥殘余的藥性,卻還在她的血脈里作祟,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始終沒有慢下來過,就像一頭激動的小鹿,不停地衝撞著她的胸膛。
陳夫人趴在穆桂英的身上,吮吸著她的乳房,一手貼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卻仍摳在她的肉洞里,不停地刺激著女元帥的敏感部位。
“嗯哼……”穆桂英輕輕地呻吟著,玉體難受地在陳夫人身下扭動起來。
已經無所謂對方是男是女,對她來說,都是一場最要不來的羞辱。
“姊姊,我還以為,你很是厭惡讓那些男人擺弄呢!想不到,原來還是滿心歡喜的!”陳夫人從穆桂英的乳房上擡起頭說。
“不……”穆桂英終於有了拒絕的權利,搖著頭說。
“我可告訴你,你千萬不能騙我!要不然……嘿嘿,你即便是嘴上不承認,我也會讓你的身體承認的!”陳夫人放開了穆桂英的乳房和陰戶,雙手撐在她的肩膀兩側,擡起上身,幽幽的目光自上而下,凝視著對她來說像是玩物一般的姊姊。
她一邊說,一邊像無足的蠕蟲一般,讓自己的整個身子在穆桂英的玉體上輕輕地磨蹭起來。
陳夫人的陰阜正好壓在穆桂英的陰阜上,兩塊凸出的恥骨硬生生地碰在一起,剛磨蹭了一會兒,就感到有些火熱。
穆桂英還沒長全的恥毛仍堅硬就像男人下巴上的胡茬,不僅刺激著她自己的身體,同樣也刺激著陳夫人。
陳夫人被這又痛又癢的扎感惹得欲仙欲死,調笑道:
“看來,妹妹真當要為你再剃一次毛了!”
“不要!求求你……我,我好羞恥……”只有在被敵人凌辱的時候,才能讓穆桂英感覺自己是個女人。
本來,楊府滿門寡婦,而她為了所謂的忠烈節義,不得不肩負起振興天波府的重任。
每天打交道的都是兵書武器和滿身汗臭的士兵,讓她漸漸忘了自己原來與那些士兵都不一樣。
而最近,這些感覺愈發強烈,尤其是當她和陳夫人獨處的時候,簡直柔弱地像一段匹練。
“那你回答我,是不是特別喜歡被男人玩弄?”陳夫人表現出來的強勢,讓她可以自我感覺凌駕於穆桂英之上,也同樣能讓穆桂英意識到自己的低賤和渺小。
“我,我……啊!是!”穆桂英也不知道究竟是還是不是,從最開始被叛將孫振耍弄的時候,就已隱隱有些意識到了,但接下來的經歷,簡直讓她在人間和地獄不停徘徊,也就沒了那細膩的心思去想那麼多。
此時一下子被陳夫人點破,連自己都感到猶豫起來。
最可怕的,卻還不是她愛上了被虐待的滋味,而是當她面對一個女人時,竟沒有半點厭惡,盡管這個女人三番五次背叛她,讓她出丑,丟人現眼。
甚至…
…她還隱隱地渴望著陳夫人能夠如剛才那般,可以揉捏她的乳房,摳弄她的肉洞。
陳夫人像一個勝利者一般,微笑著放開了穆桂英道:“這還差不多!”
“唔唔……我,我好累……讓我休息一下……”穆桂英仍覺得頭昏腦脹,她害怕自己醒著,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情來,倒不如睡過去,什麼事都不顧不問,便懇求著陳夫人道。
“可不能讓你休息了,”陳夫人道,“你我姊妹難得單獨相處,不得要好好玩樂一番?”說著,她已經抱起了穆桂英的一條小腿,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雙臂往後撐著床板,一點一點地將屁股往前挪了上去,直到二人的陰戶緊貼。
陳夫人好像對二女之間的禁忌床事很是熟絡,自己的兩條腿叉開,一前一後分開在穆桂英的身體兩側,右腿又緊緊地壓在她的左腿之上,不讓她動彈,雙手抱著她的右腿,盡力舉高,讓她的兩條腿盡可能地分到最大,然後不停地扭動皮膚,讓自己的陰戶在穆桂英的陰戶上使勁地摩擦起來。
“啊……”穆桂英頓時又被勾起了欲火,竟情不自禁的配合起來,也跟著她的節奏,不住地蠕動著屁股。
粗短的恥毛扎著陳夫人,也扎著穆桂英自己,那又痛又癢的感覺,散播在皮膚上,有些火辣辣的,讓二人有些忘乎所以。
讓穆桂英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對此絲毫也沒有羞恥感。
不,羞恥感還是有的,只是全然來自於對自己的不齒。
“啊!啊啊!”兩個女人都忘情地叫了起來,掛在她們胸前的肉球,仿佛跳舞一般,上躥下躍,好像隨時都會滾落下來。
“賤人,”陳夫人忽然叫道,探出她修長的玉腿,用腳趾勾起穆桂英的下巴來,“快說自己的賤人!”
“我,我……”穆桂英搖著頭,怎麼也不肯就范。
“你要是不說,我今天就把看守地牢的人全都換成男兵!”陳夫人道。
“不!我說……啊,我是賤人……啊!”穆桂英倒不是怕了那些男兵,只是在陳夫人的逼迫下,她竟然莫名有了一種衝動,無論她要求自己做什麼,都會答應下來。
忽然,一聲巨響,廂房的門好像遭到了重擊,被人從外面撞了開來。
“啊!”穆桂英和陳夫人同時驚叫一聲,趕緊擺正姿勢,背靠著牆壁縮了起來。
雖然在大南國,女將不在少數,但畢竟還是男兵居多。
陳夫人下意識地認為,闖進來的必是男兵無疑。
畢竟,女兵柔弱,很難做出這種蠻橫的事來。
她身為一營銅鈴,赤身裸體地和另一個女人糾纏在一起,若是讓那些男兵撞見了,不知該笑話她到什麼時候。
因此,無論進來的是何人,對陳夫人來說,都是不舒服的!
“陳夫人,恐怕你以後沒有調動地牢守衛的權力了!”大出陳夫人的意料,從外面進來的,居然是一名女將。
沒錯,正是范夫人!
楊梅奉命在前线抗敵,穆桂英和楊排風又是階下囚,楊金花就更不消說,必定被滯留在三王儂智光的身邊,而陳夫人自己正在廂房里,在特磨道,膽敢衝撞地牢的只有阿儂和范夫人。
陳夫人一見是她,又羞又怒,喝道:“你來作甚?”
范夫人道:“來拿你!
“呸!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拿我?”陳夫人素來不把范夫人放在眼里。
“她不算東西,那哀家呢,算不算東西!”忽然,從范夫人的身後,閃出一人。
金甲鳳盔,威嚴四方,赫然竟是婭王阿儂。
“啊!婭王?!”陳夫人大驚,急忙拉著穆桂英,從床上下來,跪在婭王腳下,“太,太後,你怎麼來了?”
阿儂腳穿著厚底的牛皮戰靴,踏在地上,發出一聲聲咚咚的悶響,仿佛兩軍陣前的戰鼓。
她不理會陳夫人,徑直走到穆桂英面前,揚手便是一個耳光,唾罵道:“呸!你這條不要臉的母狗,居然敢勾引哀家的男人!”
穆桂英本不想對阿儂下跪,但發生在眼前的事,俱是莫名其妙,讓她一頭霧水,因此也不反抗,乖乖地跪了下來。
誰知她剛剛跪穩了,緊接著又被扇了一記耳光,頓時眼冒金星。
“你莫以為你們偷偷摸摸干的事,哀家不知道麼?”阿儂憤怒地嘶吼道,“特磨酋長的身子,難道也是你這種下賤母狗可以染指的?”
這時,穆桂英總算明白過來。
儂夏卿昨夜光顧地牢,必是瞞著阿儂偷偷摸摸來的。
阿儂不見得有多喜歡儂夏卿,但對於儂夏卿手里的地盤和人馬,卻是朝思暮想。
從她的角度來說,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如果這根稻草想去再救別人,與自己分上一杯羹,她是死也不會答應的。
阿儂說不上自己算不算在吃醋,但憤怒是無可置疑的。
穆桂英心里自有說不盡的委屈,本該是角抵終了,她回地牢,好生休息,養精蓄銳,第二天再戰,直到倒下為止,但無端端地被陳夫人安排了一場局,身體受到侵犯不說,反而被阿儂誤解,真是啞巴吞黃連,有苦說不出。
不過,阿儂今天看起來好像不是故意來找穆桂英麻煩的,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毫無疑問是陳夫人。
她又走到陳夫人面前,忽然伸手揪住了她的頭發,用力地往後一扯。
“啊嗚……”陳夫人頓時頭皮一陣生疼,好像頭發連著皮肉,都要從頭頂上撕扯下去了一般。
她痛苦地叫了一聲,卻不敢有半點反抗。
“還有你這個賤人,卻是讓哀家看走眼了!真想不到,原來你居然喜歡女人!
哈哈!當初讓你在黑松寨臥底,伺候在一個男人身邊,可真算是苦了你了!”阿儂咬牙切齒地說著,卻怎麼也沒有說到重點。
“太,太後,我,我……”陳夫人拼命地想要辯解,但她整個腦袋都被無情的拉向背後,後腦幾乎和背脊貼了起來,喉嚨也被連帶著扯直了,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但最讓哀家意外的,你居然是儂夏卿的走狗!好啊!替他打探我大南國的消息不說,居然還私底下為他安排女人!你這條狗可真算是做到盡心盡責啊!”
阿儂一字一字地怒斥道。
“我,我……唔,太後恕罪……”陳夫人見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想來再多的解釋,也已是徒勞。
“混蛋!”阿儂忽然擡起一腳,踹在了陳夫人的肋下。
她穿著厚厚牛皮底的戰靴,簡直就像一把鐵錘,擊在陳夫人的身上,頓時將她踢出了幾丈遠,一頭撞到了後面的牆壁上。
陳夫人捂著自己的肚子,卻怎麼也站不起身來,不停地呻吟著。
她發現自己像是斷了幾根肋骨,那疼痛有如鑽心一般,緊緊地攫住了她的五髒六腑。
“啊!陳夫人……”穆桂英忽然心生憐憫,畢竟在不久之前,她還與陳夫人在床上恩愛纏綿,此時見她遭無情的毆打,急忙爬到了她身邊去,想要扶她起來。
“母狗,別多管閒事!”阿儂又是一腳,把穆桂英踢翻在地,徑直走到陳夫人的身邊,重又揪住了她的頭發,將她連拖帶拽的,從廂房里拖了出去。
“范夫人,只好勞煩你暫代看守地牢了!”阿儂臨走前說了一句。
“遵命!”范夫人心中竊喜,卻還是讓自己的語調盡量保持平和地說。
“太後饒命!太後,請恕我無心之失!”陳夫人光溜溜的身子被一路拖行,地上鋒利的石子在她的大腿和屁股上劃出幾道血淋淋的傷口來,但她此時已經顧不上疼痛了,一邊把兩手舉過頭頂,護著自己的頭皮,一邊忙不迭地哀求道。
“無心?哈!你若是有心,豈不是要瞞哀家到死?今日若非范夫人向哀家通風報信,哀家又怎麼知曉你們私底下干的這些肮髒齷齪之事?”阿儂把陳夫人拖到了大寨中間,將她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陳夫人這才醒悟,她自以為替儂夏卿鋪路的事,神不知鬼不覺,但怕就怕有心人,那地牢後面赤堂堂的天井,雖有數丈之高,但想要索降一人下去,潛伏在暗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居然忘記了身邊還有范夫人這樣的勁敵。
都說天朝之人,工於心計,如今看來,確實如此。
僮地出身的陳夫人比到范夫人那里,簡直是童生之於翰林院學士一般。
“呀!發生了什麼事?這陳夫人為何一絲不掛,讓婭王在地上拖著行走?”
阿儂鬧出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特磨大寨里的僮民,紛紛從屋子里出來,探頭探腦。
“楊梅……不,吾兒智光何在?”阿儂本能地想要叫楊梅搭手,話剛出口,才想起她前些日子已被自己調往橫山寨抗擊宋軍,又轉而呼喚自己的兒子。
“母後,這,這是怎麼回事?”儂智光也是一頭霧水,納悶地問道。
“去把紅蝴蝶給哀家喚來!”阿儂怒氣衝衝。
“是……”儂智光見母親生氣,也不敢多問,只能答應。
“吾兒智會!”
“在!”儂智會也是茫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傳我之令,升起鐵籠,開場角抵!”阿儂大聲地道。
“呀!母後,你這要將陳夫人丟進鐵籠里去角斗嗎?”儂智會不禁問道。
“六王殿下,救命!”陳夫人知道儂智會在儂家眾兄弟之中,不僅頗具威望,而且為人也不算殘暴,這才向她請求起來。
儂智會見了,對阿儂稟報道:“陳夫人可是大南國的功臣,臥底黑松寨,助擒穆桂英,少了她可是不行的!母後為何要如何作踐於她,以生死相抵?”
阿儂指著陳夫人,對儂智會道:“你可知道,她是甚麼身份麼?”
“這……”儂智會被阿儂問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這個,恕孩兒不知!”
阿儂道:“她可是特磨酋長儂夏卿身邊的走狗,臥底在大南國內,打探消息!”
儂智會道:“母後,既是繼父的人,不就是大南國的人麼?如果二哥已經丟了邕州,我等寄人籬下,也難得酋長肯出手相助,何分彼此?”
阿儂道:“你想得倒是簡單!”說罷,也不再理睬儂智會,繼續令人敲起鑼鼓來,把大寨弄得鬧騰騰的。
這時,三王儂智光已經把角抵斗士紅蝴蝶給找來了,這位已經連勝百余場的女斗士,風頭無兩,幾乎蓋過了穆桂英和楊排風。
沒一場角抵,都能讓她有不菲的收入,一聽三王殿下召喚,豈有不應之理?
紅蝴蝶剛到大寨之中,便被人請到了籠子里去。
只見她雙臂左右一撐,把披在背上的斗篷推落在地,那一身肥厚的膘肉又露了出來,每走一步,碩大沉重的乳房便像是兩個流星錘一般,掛在胸前晃蕩不停。
她往鐵籠中間一站,大吼道:
“何人應戰?”
“太後,不,不要……”陳夫人一見到紅蝴蝶的滿身膘,就嚇得臉上沒了血色,不停地懇求道。
阿儂只是不理,令人打開了鐵籠,又拖著陳夫人前行幾步,將她整個人朝著籠子里一丟。
陳夫人的肋下仍在生生作痛,讓她站不起身來,只覺得身子輕飄飄地飛了起來,卻又重重地一頭扎到了鐵籠中的沙堆里去,吃了滿嘴的泥沙。
當她擡起頭來時,身後已經被幾名僮兵鎖上了鐵門。
“啊!放我出去!”陳夫人忍痛撲到了鐵籠邊,兩手緊握著鐵柵,不停搖晃,“太後,求求你,饒了我吧!”
阿儂隔著籠子道:“這一次,你要是能從籠子里活著出來,哀家便網開一面,饒你一回!”
“不!”陳夫人淒慘絕望地大叫一聲。
她不是楊排風,更不是穆桂英,面對身型比自己大上好幾倍的女力士,連膽子都嚇破了。
“衛兵,還不趕她入圍?”阿儂顯然怒氣還沒消,對身後的僮兵喊道。
那幾名僮兵頓時抄起長杆,把系著神石的那頭從鐵柵里戳了進去,正好杵到了陳夫人的小腹上。
“唔唔……”陳夫人悲鳴著,身子如打擺子似的痙攣起來,無力地癱到了地上。
“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圍觀的僮民更是不解,議論紛紛,“六王殿下說得沒錯,這陳夫人可是功臣啊,為何被太後如斯對待?”
咣!咣!幾聲鑼響,角抵開始。
陳夫人聽在耳里,只覺得耳膜被震得生疼。
當初看穆桂英和楊排風被關到里面,與人生死相搏,讓她感到無比興奮,可是一犯到自己身上,卻連站立的力氣都沒嚇沒了。
她雖也有些武藝傍身,但要和這些力士相比,卻還是小巫見大巫的。
鑼聲讓所有人都莫名地興奮起來,也許每個人在內心深處,都有嗜血的欲望吧!
剛剛還在為陳夫人憐惜的僮民,此時也跟著高聲呐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