儂智高帶著殘兵敗將繼續往大理羊苴咩城進發。過了秀山郡,便是威楚府,沿著禮社江和把邊江北上,若是趕得急,幾日便可抵達大理。
可是儂智高卻發現,他越往北走,就越有些不對勁。
大理地廣人稀,他的隊伍又為了避免和大理駐軍發生衝突,一路潛行匿蹤,常在崇山峻嶺之中穿行,幾日都見不到一個人影。
可越靠近大理府,出現在他身邊的人跡就越頻繁。
儂智高知道,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高升潔人馬聲勢彌盛。
高家在大理朝堂之上,舉足輕重,各地駐軍當中,也有高家的子弟,高升潔一紙號令,那些手握重兵的守將,誰敢不給高小姐的面子?
高升潔本是出來玩耍的,帶的人並不多,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一旦等她凝聚到一定實力之後,便會不顧一切的再次發動攻擊。
而且,當初盤江之戰時,臨近特磨,魚龍混雜,現在里大理不過幾百里地,已是高家的地盤。
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盡占,儂智高料想著此番若是再與高家接仗,自己定是討不到半點便宜。
人馬走了幾日,已是疲憊不堪,儂智高只好下令,在距離威楚府五十里開外的江邊暫時扎營休息。
奔波了一路,就連他自己也感覺到心力交瘁,原先約好的楊家人馬,並沒有准時出現,又令他心急如焚。
在安頓好手下的將士後,遣了幾隊人馬,分成三路,再次入洱海領地,向楊義貞父子討援。
所有的煩惱,都能用烈酒和身體摩擦的快感來發泄。
儂智高早已沒了當初起兵時的豪情壯志,見到宋人風聲鶴唳,只能用烈酒來麻痹自己。
喝了酒,他沉重的腦袋便想不了那麼多事情,剩下的只是性欲。
再趴到他剛剛爭奪過來的弟媳身上去,很快就會進入無我的狀態。
雖然那只是短短的一刹那,卻能令他感到無比輕松,仿佛心頭的所有包袱和擔子,全都被卸下了。
剛生過孩子的楊金花,下身滿是惡露,可儂智高顧不了那麼多,哼哼唧唧地與她糾纏了一陣子後,便把精液射了出去。
緊接著,又笨重地從楊金花身上滾了下來,仰面朝天,大聲地喘息著。
“陛下,”守在門口的侍衛隔著大帳的簾子喊道,“范夫人求見!”
“這時候,她來見朕作甚?你趕緊回復,便說朕有要事在忙,有什麼事,明日一早再提!”儂智高沒有好氣地回答道。
自從范叔、范季兄弟二人回兵接應阿儂未果,又在求援的半途讓宋軍堵回之後,儂智高總覺得這兩人的眼神有些閃爍,似乎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
至於他們兩個,還是初出茅廬的黃口小兒,料想也沒這麼大的膽子敢對他隱瞞事情,唯一的解釋,這一切都是范夫人在背後操縱。
這若是換在邕州,他早已拿范夫人問罪了,不弄個明白,絕不輕易罷休。
可現在,他身邊別無良將,正是用人之際,若是把范夫人給惹惱了,天知道這個兩面三刀的女人,會不會又倒戈到宋人那邊去。
所以,他只好暫時忍了。
但忍歸忍,一想到范夫人的所作所為,還是有些憤懣不已。
“可是……”帳外的侍衛有些支支吾吾,“范夫人道,此事關乎大南國興亡,非要面見陛下才行!”
“罷了!”儂智高支撐著疲憊的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邊將袍子披到自己的身上,一邊又瞟了一眼失神般躺在床上的楊金花,對簾子外的侍衛道,“你讓她到中軍大帳議事!”
“是!”
現在的楊金花已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兩眼無神,此時就算再多幾個人趴到她麻木的身子上去馳騁,想必也不會再有太大的反應。
儂智高嘆了口氣,楊金花姣好的面容,高貴的出身,俱是他求之若渴的。
然而沒想到,自己雖然占有了她,卻如同占有了一具屍體一般,令他好不惱火。
本來,在邕州城時,看著穆桂英跪在他的腳下不停求饒,他便相信,再是剛強女子,也會有折彎的一日。
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容不得他慢慢打開楊金花的心房,讓她徹底屬於自己。
議事的大帳內,范夫人已經在等著儂智高了。
自從被阿儂剝奪了那身金甲之後,她便換上了自己的鐵甲,看上去雖然朴素了一些,可臉上那盛氣凌人的神情,卻有增無減,仿佛這場戰爭的唯一勝利者,只有她一人而已。
“夤夜求見,不知所為何事?”儂智高說著,走到主案後頭坐下。
“陛下,”范夫人就算再怎麼自以為是,在儂智高面前,卻還是不敢造次,連忙站了起來。
她就是這麼忍過來的,在婭王阿儂面前唯唯諾諾,卻在關鍵時刻,狠狠擺了她一道。
現在面對儂智高,料想亦是如此。
“微臣想與陛下談談洱海領主之事。”
儂智高看了她一眼,道:“既是公事,為何不留在明日白天說?”
范夫人不慌不忙,道:“微臣也只是剛剛想到,事體迫在眉睫,擾了陛下興致,還請恕罪!”
“罷了罷了,”儂智高揮揮手道,“有什麼事就趕緊說。朕奔波了一日,已是有些累了,想早些歇息。”
范夫人想了想道:“陛下可曾想過,為何洱海領主遲遲不派兵接應?可知其中道理?”
儂智高的腦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根本不會像從前那般冷靜沉著的思考,現在他所念的,一心想盡快進入大理府,尋求庇護。
只有在恢復足夠實力的情況下,才能讓他重新像以前那樣思考。
他搖搖頭道:“你倒是說說看!”
范夫人道:“陛下,大南國接連慘敗,先是歸仁鋪,後是特磨,眼下僅有數百之眾,即便當真到了洱海領地,那楊家料想也不會另眼看待。”
儂智高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這才發現,自己從前想得太過簡單了一些,以為把穆桂英送出去,就能從楊義貞父子那里借到人馬。
現在的穆桂英,也不過是一介俘虜而已,這樣的禮物,還不足以讓洱海傾力相助。
他又問道:“依你之間,朕又當如何?”
范夫人趨近儂智高身邊,道:“眼下陛下需做兩件事。其一,盡快取得一場和高家戰斗的勝利;其二,速速與楊金花完婚!”
“嗯?”儂智高不由地一愣,“戰勝高家,自證勇武,這朕自是了解。可與楊金花完婚,卻又是為何?”
范夫人道:“陛下請想,楊義貞父子駐足觀望,不過是對陛下心存疑慮,怕陛下並非真心歸附。若是陛下明媒正娶了楊金花,那穆桂英不就成了陛下岳母了麼?到時,陛下將其贈予楊義貞父子,也算結了親,必能博得那父子二人的信任!”
“這……”儂智高猶豫起來。
把穆桂英送出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而且他也知道,穆桂英到了楊義貞父子的手上,定也撈不到半點名分,下場比那些奴隸還要淒慘。
若真如范夫人所言,那他自己豈不成了賤人的女婿?
這何止是自貶一級啊,簡直是變相對楊家父子效忠。
可是,如果不這麼做,又如何能取得楊義貞父子的信任?
范夫人見他舉棋不定,又趕忙道:“陛下,忍辱負重,只是一時,若真能借來洱海之兵,中興大南國,指日可待。到時候,莫說是洱海領主了,就連大理的皇帝,交趾的郡王,也要忌憚你幾分!”
儂智高思忖了良久,最終還是答應了。
是啊,他現在只能這麼做,而且距離大理府越來越近,范夫人口中所說的兩件事,要越快辦妥越好。
試想,誰會對一個肯將自己岳母雙手獻出的心生疑慮?
范夫人進完言,辭別了儂智高,轉身出了大帳。
此時外頭已是一片漆黑,只有轅門下的火盆,還在滋滋地冒著橘色的火光。
在黑暗里,她不禁牽了牽嘴角,微微地詭笑了起來。
摸著黑,范夫人快步走回自己的帳內。
雖然僮軍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可妓營的建制仍在。
曾經在她手底下的那些姑娘,都在兵荒馬亂之中,投降的投降,走散的走散,被殺的被殺,只剩下三四名女子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穆桂英。
可僮軍敗得越多,士兵們就越沉迷於女色,有的時候,甚至前來光顧的人比當初在絲葦寨還要多。
與儂智高一樣,在無比的失落和挫敗感中,唯有肉體摩擦時的無我狀態,才能暫時令他們忘掉一切。
比起楊金花來,穆桂英可算是淒慘得多了,每天被那些朝不保夕的僮兵變著法子玩弄。這不,范夫人剛離開了一會兒,她的姿勢就又變過了。
穆桂英上身和下身折疊在一起,浮於半空。
沒錯,她正是離地懸浮著!
原來,在妓營的門口,有一排拴馬樁。
這些木樁是僮軍扎下營寨之後,剛剛打下去的,本是用來拴住馬匹,不使其逃散。
畢竟現在人手不夠,也沒專門的人來看管馬匹,那些逃命逃了一整天的士兵,在休息前,把馬往樁子上一栓便了事了。
現在,馬樁上栓的卻是穆桂英。
她的兩個手腕和腳踝上,都被綁了一根拇指般粗細的麻繩。
四根麻繩的另一端,被分別栓在了她左前方和右前方的兩根木樁上。
由於扎營匆忙,木樁也是胡亂打的,專挑土質松軟的地方,用錘子砸下去了事。
所以在妓營門前的三根木樁,大致呈品字型,而穆桂英就被綁在這品字型的三根木樁中間。
她之所以會懸浮在半空,是因為她的小腹上,還被頂著一根木棍。
木棍約一握粗細,像是從某根折斷的槍柄上鋸下來的,長也不到兩尺。
在木棍的左右兩頭,各被鑽了一個小孔,比起綁在她手腳上稍細的繩子從小孔里穿過,另一端固定在穆桂英身後不到三五大步遠的那根木樁上。
橫亘的木棍頂在穆桂英的肚子上,將她整個腰身都固定起來。
因此當她手腳上的繩索被收短之後,直到她雙腳離地,兩身折疊,也依然不能移動分毫。
黑暗中遠遠地看過來,穆桂英當真就像是漂在半空里一般。
穆桂英柔軟的小腹上被頂著木棍,身子又被上下折疊起來,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
她的臉部幾乎能夠親吻到自己的腳尖,臀部卻緊緊地向後突起,露出兩個可恥的肉洞。
一名身高八尺的壯漢正立在穆桂英的身後,肉棒深深地從後面插進她的小穴里,不停地衝擊闖蕩。
每一次撞擊,都讓快要窒息的穆桂英兩眼翻白,眼淚鼻涕和口水,一起流了出來。
“啊!穆元帥,你的小穴可真騷啊!老子每天來操你幾遍,都覺著不夠過癮呢!哈哈哈哈!”那漢子一邊說著,一邊用雙手緊緊地抓握住穆桂英的臀部,使勁地朝著兩邊掰了開去。
如此一來,那正在備受蹂躪的肉洞便看得更加清晰。
肉洞在其中一深一淺地抽動著,曾經被縫合過的陰唇里外翻動,針腳留下來的傷疤依然清晰可見。
這傷疤難以消除,卻能夠隨著時光推移,漸漸淡化下來,可現在被這漢子一挑弄,穆桂英陰戶充血,針腳竟有變得明顯起來。
“唔唔……住手……放,放我下來……”穆桂英艱難地搖著頭,淒慘地叫喊著。
這樣的姿勢,讓她感覺被綁在刑架上還要難受,只一會兒的工夫,便已是渾身冒汗,變得有如水洗一般。
兩端各連著繩子的木棍似乎將她整個人不停地往後拽,可是在她手腳上的麻繩,卻又拼命地把她朝著前面拉,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的承受,都已到了極限。
粗糙的麻繩摩擦在她的手腕上腳踝上,將她的皮膚一層層地磨破,泌出血絲來。
這比麻木的下身遭受奸淫更痛苦,她不得不反手握住緊繃的繩子,卻依然難以保持身體的平穩。
無處著力的身子,在一次次的撞擊下,左右晃動,更增加了她的痛苦。
可是在身後的漢子,卻以為穆桂英是在反抗,突然騰出一只大手來,狠狠地按到了穆桂英的後腦上,將她的臉用力地往下按壓下去,喝道:“賤人,別亂動!等老子把你操完,後面還有一大幫人呢!”
“呃……”穆桂英悶哼一聲,感覺自己的腰身仿佛快要被折斷了似的,禁不住一陣酸痛,上身也跟著被按壓到了雙腿中間去。
她的雙手和雙腳是被分別綁在前方左右的兩支木樁上的,張開著一個巨大的角度。
此刻被那漢子如此蠻橫地一按,她的身子便陷入到自己雙腿中間去。
“啊……”穆桂英更加難受,痛苦地呻吟不停。
這時,又一位壯漢彎下腰,從綁在穆桂英腳上的繩子下鑽過,站到她的跟前來。
一身精赤的肌肉,就像鐵打銅鑄一般,硬邦邦的。
胯下的肉棒,也和他的體魄無差,堅硬得就像一根鐵棍。
“鐵棍”昂首向上,碩大的龜頭幾乎貼到了他的長滿絨毛的肚臍眼上。
就在穆桂英被按得腦袋往下俯去時,這根肉棒正好朝上一挺,不偏不倚,插進了她的嘴里。
“哈哈哈!大元帥,你現在的口活真是越來越熟練了,惹得老子心花怒放啊!”這壯漢放肆地大笑著,腰部毫不留情地對准穆桂英的咽喉狠狠插了進去。
一時間,在女元帥的頸部,鼓起了一道粗壯的軌跡,就像體內有一條巨蟒在滑動。
已是雙眼翻白的穆桂英,這時更加感覺面前金星亂冒,耳邊也嗡嗡地響個不停。
“唔……”穆桂英已經說不出話來,肉棒上刺鼻的騷臭味不停地刺激著她的眼睛和鼻腔,讓她生不如死。
不僅如此,當她的腦袋被面前的士兵接過來捧在手心里的時候,那人為了讓自己的肉棒更加深入,便拿雙手緊緊箍在她的後腦上,繼續使勁地往下壓。
另一邊,他還踮起了雙腳,把巨大的龜頭不停地往上頂。
穆桂英感覺火熱堅硬的肉棒幾乎捅穿了她的整條食道,插進肚子里去。
胃部由於受到刺激,也在抗議地翻滾不停,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拼命地往上涌。
然而,她的喉口已經被堵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在無力地衝擊了幾下之後,又疲軟地退回肚子里去。
既然吐出來,穆桂英拼命地想要把這股濁流咽下去,可被擴撐到極限的咽部,早已喪失了收縮能力,不僅無法吞咽,更是透不過氣來。
每當這種時候,她總會有種快要死了的錯覺。
事實上,她當初確實在死亡邊緣徘徊過一回,只是想到了自己的使命和牽掛,這才又還魂過來。
本以為,這是天降大任於斯人也,起死回生,定會讓她成就一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功績,卻沒想到,反而讓她遭受了更加沉重的罪過,仿佛墮入了萬劫不復的地獄。
料想真正的地獄,只怕也不過如此吧?
一前一後的兩個士兵,同時往穆桂英毫無抵御能力的嘴里和小穴里抽插著,似乎早已不將她當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堆只配供人發泄的爛肉。
在前面和後面的交替捅插下,就連釘在泥地上的木樁也嘎吱嘎吱地響個不停,隨時都會連根拔起。
她的體力被迅速地掠過著,反手抓握著麻繩的手也跟著慢慢松弛下來,到最後,已經顧不上皮肉被蹭破的痛楚,由著那兩名士兵隨意擺布。
摸約過了一炷香的工夫,士兵們才先後射了出來,當粘稠滾燙的精液汩汩流進她身體的時候,她已經感覺不到羞恥,反而一身輕松,就像得到了解脫。
像扯线傀儡似的控制著她全身的繩子本來被拉得緊緊的,但在士兵們的反復衝撞上,此時變得松弛起來,當兩人先後退開,她依然被折疊著的上身就像秋千似的,在半空中慢悠悠地晃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