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林別墅區,C016單元。
一輛純白色的機車緩慢停在了別墅的車庫里,哪怕是在如此漆黑的環境,騎坐在機車上的那抹銀白耀眼的婀娜曲线,也足以讓人產生遐想。
銀白短靴干淨利落地踏在地上,隨後摘下頭盔,她甩了甩烏黑長發,露出極具東方古典美的容貌:淺長的柳葉眉,杏核眸子澄澈透亮,鼻梁小巧高挑,櫻唇小口精致紅潤,並且擁有一副極高辨識度的瓜子臉。
無論是誰,初看蕭雪的第一印象都是嫻靜溫婉,柔和體貼,隨後又會被她那一雙冷若寒霜的眸子震懾,幾乎要將“莫挨老娘”四個字全刻在了臉上,一般宵小之輩不敢輕易搭訕,哪怕這位女子的胸部再傲挺,翹臀更緊致,身材也更妙曼。
她穿著白色緊身衣,衣服面料緊實有彈性,能將全身的每一寸形態都充分勾勒出來,導致每次經過紅綠燈時,都引來許多車主行注目禮。
停好機車後,她邁著輕盈步伐走進家里,那雙勻稱美腿交錯重疊,帶動挺翹的玉臀隨著重量和肢體扭動而左右微顫,浮起陣陣波瀾。
別墅內部的空間極為寬敞,尤其居中的六米挑高客廳和大理石柱鋪設的連廊牆壁,無數裝潢用的擊劍和匕首點綴在櫃架上,還有一眾穿著標准黑白制服的黑絲女仆,都從側面體現出女主人的強烈個人風格。
她朝一旁躬身的女仆輕輕點頭,將白手套摘下遞過去,隨後走上樓,推開雙開歐式大門,回到了自己臥室,在前廳位置的一處鞋櫃旁脫下短靴,露出一雙精秀玉足,上面薄薄貼著一層半透明的白色絲襪。
她也沒有穿鞋,赤足走進了隱私的起居室。
那里正有一名側躺在床上的年輕女孩,她全身不著寸縷,只用輕薄的被子遮住胴體,露出一對凝白玉腿和手臂,秀氣的裸背顯得格外誘惑。
這是蕭雪的其中一位貼身秘書,叫司琴,她負責蕭雪的所有衣食住行,也包括目前正在履行的暖床慰藉服務。
司琴察覺到蕭雪在靠近,側躺著的身子不敢動彈,悄悄閉合了雙眸,搭在枕頭上的雙手微微用力,顯得急促不安。
她的這般小把戲,讓蕭雪忍不住笑了,隨即抓住背角,迅速將整張被子掀開,完美無瑕的純潔裸體頓時映入眼前。
“嗯……”
猝不及防下,女孩的身子受冷,像小白兔般忍不住蜷縮起來,用略帶無辜苦楚的眼神看向蕭雪,嘴里低喃:“蕭總,你回來了。”
“在這里,不要叫我蕭總。”
“是,主人……”
女孩從床上坐了起來,螓首微低,雙腿往側盤著,並用一只手捂住胸口,以掩蓋光潔無毛的陰阜和嫩滑胸部。
她很漂亮,光是長相就足以穩壓絕大部分女孩,但這些年從來沒有任何緋聞男友,她始終堅定地跟在蕭雪身邊,忠心耿耿。
她崇拜蕭雪,卻發自內心懼怕,想要時刻討好主人,她同樣關心今晚的賽事,輕聲細語說:“主人,我們贏了嗎?”
蕭雪搖頭:“沒有,最後衝刺的時候,我減速了。”
“啊?”
司琴先是詫異,隨後心思飛轉,很快想明白了怎麼回事,主人是在欲擒故縱,只要被主人看上的獵物,從來都不會逃脫控制。
蕭雪知道她很聰明,因此不必再解釋什麼,伸出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蛋,語氣輕柔:“有按要求做麼?”
司琴的臉靨有一絲淡霞,乖巧點頭:“主人,我已經洗干淨了,里里外外都很干淨。”
她知道主人有嚴重的潔癖,因此提前一個多小時到來,將自己里里外外所有地方都洗干淨,菊蕾更是灌了十多次。
蕭雪俯下身,和她吻在了一起,伸出舌尖撬開她的貝齒。
女孩一聲悶哼,閉上了眼眸,配合地張開檀口,兩條嫩舌彼此交融廝磨。
本該遮掩胸部的手已經自然放下,她甚至微微往前挺,好讓主人能愛撫柔滑白皙的玉乳,尤其是兩顆含苞待放凸起來的乳頭,在主人的挑弄下越加堅挺。
蕭雪吻得欲火橫生,櫻唇離開時還有津液藕斷絲連,她一個眼神暗示,司琴便知道主人想干什麼,乖巧地躺在床上,分開雙腿,然後用手指掰開粉嫩的陰唇,露出里面的肉芽蜜穴,語氣含羞:“主人,請品嘗琴兒的穴。”
“琴兒真乖。”
蕭雪湊到她的濕潤穴口處,先是聞了聞氣息,一股獨有的濃郁淫靡香氣飄溢而出,只有最注重個人衛生以及潔身自好的女孩子,才有這縷淫而不腥的香味。
“嗚……”
司琴的雙腿忍不住並攏,主人的香舌開始舔舐她的敏感陰唇,紅縐嫩肉忍不住收縮,卻又很快被舌尖探入進去,讓蜜穴口翕合輕張,並緩慢地流出晶瑩蜜液。
蕭雪很喜歡這種濃郁的少女私密氣息,勾動了她體內伸出的潛藏欲望,吮吸了許多蜜液後,她輕輕抬頭:“不過,你還忘了一件事……”陷入迷離的司琴,請嗯了一聲,不明所以。
蕭雪的語氣有點不悅:“我要求你穿的內衣呢?”
“啊,主人,我我忘了,我這就去穿。”
司琴被嚇了一跳,見主人沒有慍怒,急忙匆匆跑去衣櫃,將一套鏤空的純白內衣拿出來,還有一副白色的蕾絲吊帶長筒襪。
她放下所有矜持,在蕭雪面前換上了極具挑逗性的內衣,隨後提起單足,將卷好的絲襪套在足尖上,一點點往上提,整個過程自然順滑,觀賞性十足。
內褲是不必穿的,這樣才能方便主人的疼愛。
等她穿好後,蕭雪的命令又下達:“來幫我脫衣服。”
“是,主人……”司琴幫她脫下了外套,並將秀背上的拉鏈輕輕弄下,很快就展露出里面的一件純白色貼身連體蕾絲內衣,而且是半透明的絲質,觸感柔滑,里面的雪白肌膚以及飽滿胸部弧线清晰可見。
當蕭雪的緊身熱褲也完全褪去後,她原本的純白外殼消失,里面卻又是另一身純白肌膚,那連體的白色絲質內衣,以及從柔腰延申至玉足的朦朧白色褲襪,都顯示著這個女人對於白色有一種偏執愛好,包括衣櫃床架家具,以及被褥生活用品等等,幾乎都是米白風格,也只有天花吊燈傾瀉下來的暖黃色調,才讓整個臥室不會顯得冷清孤寒。
不用蕭雪的進一步指示,司琴已經乖巧地跪在她面前,將臉蛋湊到主人的雙腿之間舔弄,她能清晰看到,在那白絲褲襪襠部里,內衣滲出的水漬已經清晰可見。
也只有這時候,冰冷如霜的蕭雪才會露出一絲媚意,她的紅唇性感妖嬈,同時伸出手輕撫司琴的小腦袋,讓她的小舌好好舔弄自己的濕潤桃源。
一絲沉悶壓抑,卻足以撩人心懷的輕吟,從蕭雪的鼻腔里哼出。
她今晚的欲望來得十分迅速,並不是因為胯下小可愛的舔功有多厲害,而是幻想著程瓔被自己壓在身下時,她就忍不住渴求著,以至於回來的途中,自己需要通過機車座椅的粗糙面來摩擦胯部,享受到了短促的高潮余韻。
她坐在床邊,輕抬白絲雙足,讓胯下的腦袋更加方便舔弄。
司琴的香舌服侍並不熟練,帶有一絲生澀,同時還用手指隔著絲襪和內褲愛撫主人的敏感恥丘。
她知道主人還是處女,所以也不敢搗弄蜜穴,只在陰蒂部位輕輕揉搓。
蕭雪按住她的頭顱,眼眸注視前方,越加迷離陶醉,忍不住撫摸起高聳飽滿的胸部,隔著絲質內衣挑弄乳尖,嬌喘里既有克制,也有酥意。
“你坐上來吧。”
蕭雪的一聲命令,司琴立即領會,張開修長雙腿,分開跨坐在蕭雪的臉上,隨後自己彎下腰,繼續埋頭伺候主人的蜜穴。
兩具純白的軀體在床上重疊在一起,呻吟陣陣起伏,絲襪和內衣相互摩擦,場面淫靡曖昧。
蕭雪抬起白絲雙足,輕輕勾住了她的腦袋,同時撫摸女孩的絲襪美腿,來回摩擦。
她對於一切白色事物都充滿興趣,因為白色代表著潔淨和神聖,尤其是當白色的吊帶絲襪覆蓋在女孩的腿部上時,就更讓她對於年輕美好的肉體無法拒絕。
按照原本的流程,司琴要准備足夠的前戲服務時間,才能換來主人的下一步行動,但今晚蕭雪的渴望如此激烈,讓她整個人跪在床上,將雪臀往上高翹,露出性感的菊蕾和淫水潺潺的蜜穴。
司琴的脖子已經被戴上一圈狗鏈,嘴里也塞上了口球,在一聲悲憫嗚咽中,菊蕾也被塞進了異物,長出一根毛茸茸的純白尾巴。
而蕭雪站在她背後,腰間早已穿戴了匹配假陰莖的白色內褲,並將猙獰可怖的龜頭抵在少女的粉嫩蜜穴口,在上面沾滿了晶瑩剔透的愛液。
她喜歡玩弄女孩,喜歡征服的滋味,手里還拿著一根軟皮鞭。
司琴既緊張又興奮,准備承受主人的風暴洗禮。
蕭雪的手指劃過陰唇,上面沾滿了蜜液,隨後伸到嘴唇里輕舔,小聲說:“我的琴兒,要進來了。”
“嗚——!”
……
清晨來臨,綠葉搖曳,陽光從窗外透射了進來。
陸明很早就起來了,他先是到家附近的快遞接收站,將幾個笨重的大家伙拖回家,然後自個兒熟練地安裝起來。
等唐嫵從房間里走出來時,便看到陸明在廚房里彎下腰搗鼓洗碗機,那專注的神情絲毫沒有察覺到門外多出來一道背影。
以陸明的靈敏聽覺早就知曉,既然唐嫵不作聲,自己也就裝不知道。
其實唐嫵原本想裝作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然後落落大方打個招呼,煮完早餐就趕緊溜去上班,短時間內讓兩人少點接觸,化解那份尷尬。
每當她想起自己體內流進了不少陸明的精液,尤其灌滿了子宮頸部位,讓最深處的敏感部位浸沒在異性液體里,就有種荒誕錯覺——她真的要和陸明結合了。
這種復雜糾結的心態,讓她幾乎一夜難眠,並保持著一個不舒服的平坦屈膝姿勢,生怕精液隨時流出來。
以至於到了早上,她在檢查自己的內褲時,發現有大量滲透出來的液體凝固成精斑,私密部位也有許多白色痕跡,她就好像背著老公偷情,充滿了迷茫懊惱和自責。
當唐嫵脫下內褲後,又忍不住湊到鼻尖處細聞,依然是那縷熟悉的氣味,甚至再次勾動了她體內的欲望,急忙扔進洗衣欄里,不敢再觸碰這個潘多拉魔盒。
陸明已經安裝好了洗碗機,調試了好一會,發現唐嫵仍然站在身後,顯得特別尷尬,決定不裝了,轉身准備打個招呼。
也是這時候,唐嫵本能想後退,卻踩中了地上的一顆滾動螺帽,頓時整個人往後傾倒,發出了驚嚇聲。
“小心——”
陸明眼疾手快,將她整個人猛地摟抱在了懷里。
唐嫵沒有穿內衣,因此她的胸部只隔著睡裙和陸明貼在一起,陸明感受著美人的溫香軟玉,竟不舍得松開。
要說他對嫂子沒有意淫是不可能的,自從發生了昨晚的事情後,他漸漸變得大膽起來。
回過神來的唐嫵,聞到他胸膛上的迷離氣息後,臉蛋一陣羞赧,輕輕推開了他,小聲說:“我沒事了……”陸明不覺得尷尬,很快轉移話題,指了指洗碗機說:“嫂子,洗碗機我裝好了,以後你可以省下洗碗的功夫,還有外面的掃拖一體機也很好用,你可以試一試。”
見他滔滔不絕的介紹用法,那份認真勁讓唐嫵內心一陣溫暖,柔聲說:“陸明,你對我真好呀。”
陸明撓撓頭,哈哈笑道:“嫂子,那你要怎麼報答我啊?”
這句一語雙關充滿復雜信息的話,讓唐嫵瞥了一下他,眼眸帶嗔,又很快收回視线,背對著身說:“那我幫你做早餐吧—— ”意料之中的回答,陸明不感到意外。
等唐嫵將早餐做好後,陸明已經整理好行囊,提著一個旅行背包出來。他看到餐桌上的湯米粉後,感到一絲親切熟悉。
在吃早餐的間隙,唐嫵坐在旁邊,會偶爾注視陸明,又很快低下頭,讓後者一邊吃一邊疑惑:“嫂子,我臉上有花嗎?”
唐嫵搖頭,眼神轉了回來,不確定地說:“沒呢,我只是覺得,你好像和以前哪里不一樣了,但具體是哪里,又說不上來,所以多看了你幾眼。”
陸明點頭回應:“可能我變好色了吧。”
霎那間她被逗笑了:“是是,你本來就好色。”
陸明失神於她的笑顏竟是如此治愈溫馨,被深深吸引住了,忍不住說道:“嫂子是你太美了,我只對你一個人色。”
“又嘴貧,到時候告訴你哥,讓他教訓教訓你。”
陸明裝作害怕的模樣,腦海里忍不住思索,雖然他借精是經過陸天的懇求,可沒有說是通過身體接觸的方式進行吧?
他這樣做,會不會對不住親哥?
一想到這,他變得心虛起來。
但唐嫵沒有放過他,繼續逼問:“話說,你內心里到底放著誰呢,是蕭黛,林珞萱,還是林珞依?”
陸明被問得更加心虛,其實對於這些絕世美女,沒有任何男人會嫌多,他有時候都在幻想著能左擁右抱,當然要論感情基礎,或者只能選一個時,他還是會選擇林珞萱。
分別時,唐嫵在門口送他,似有千般話語,最終只說出來一句:“小心點,要安全回來。”
陸明看著她眼眸里藏不住的憂慮,盡可能溫和地說:“嫂子,我答應你,我不會莽撞的。”
說完,他張開雙臂,很自然將唐嫵抱在了懷里。
唐嫵沒有反抗,任由他摟抱了會,甚至同樣環抱住他,等分開時,眼神不敢對視,小聲道:“嗯,那……再見。”
陸明朝她揮揮手,隨後走進了電梯里。
拋棄了頭腦里的一切兒女情長後,陸明恢復冷靜,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並聯系上娜塔莎,兩人約定在一個地點集合,隨後一同前往華南機場。
這幾天娜塔莎都陪著女兒,哪里都不去,她彷佛預料到了此次行程並不順利,做好了最糟糕的心理准備。
行動局一共派出兩組成員,12人,由狼王領隊。
每個人的裝扮非常普通,或是去老墨休閒的游客,或是出差辦公的職場人士,彼此看上去沒有聯系,但唯一的共同點是,身材都很健碩,眼神都很鋒銳,一看就不好惹。
程瓔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格子衣和緊身牛仔褲,還有羊皮短靴,甚至給自己化了一點暗妝,讓肌膚看上去暗沉無光,再戴上一副墨鏡後,丟到人群里可以說毫不起眼。
這次行動屬於極高保密級別,就連護照和職業身份都是偽造,意味著如果陸明等人在墨西哥被暴露身份,甚至被活捉時,國家不會出面承認,也不管生死。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顛簸機程,飛機順利降落在墨西哥城。
一行人按照既定計劃,下飛機後就各自分散,互不認識,然後約定在某處安全屋里集合。
在出登機口,進入游客大廳時,陸明意外碰到了遠處的林珞萱。
她一身簡雅裝扮,蝴蝶結的白襯衫,棕色西裝褲和純色高跟鞋,配上墨鏡後在人潮里依然秀麗絕艷,想低調都不行。
僅僅是一兩分鍾,就有不少外國游客回頭看了她幾眼,甚至有一個前來搭訕的。
陸明很自然走過去,但還沒開口,她身側的兩名秘書裝扮的女子擋住了去路,眼神如鷹,盯梢著陸明的一舉一動。
他毫不懷疑,林珞萱身邊的這些秘書是訓練有素的安保特工,甚至從她們扎實有力的手掌,就知道武功底子有多好,只要自己露出一絲企圖,下一秒就會出現很難看的場面。
“咦,陸明?”
林珞萱轉頭,恰好看到了陸明,她眼眸里先是錯愕,隨後笑了:“你也來了?”
重見老友,陸明的平靜心態漣起了波瀾,笑著說:“珞萱,好巧啊—— ”一番交談陸明才得知,原來她也是剛下飛機,而且兩人坐的是同一航班,之所以彼此無法碰頭,是因為別人坐的十幾萬頭等艙,自己是逼仄擁擠的經濟艙,階級差距再次殘忍體現。
陸明得知她要參加一場國際拍賣展覽,不禁感慨:“真好,我幾乎沒有參加過任何的展覽盛會。”
“那,要一起嗎?”
林珞萱作認真思考狀:“我可以多安排一個位置,如果你願意……方便的話。”
這是一個絕佳的相處機會,他能感受到林珞萱對自己仍然有一絲情愫,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但陸明很遺憾地搖頭:“估計是不行了,事實上,當我走出機場後,就得徹底拋棄自己的身份以減少曝光度,而且為了你的安全,我是不能和你經常接觸的。”
林珞萱不清楚他的任務是什麼,但聽上去危險程度相當高,輕輕皺眉,隨後又舒展,微微點頭:“那你要注意安全,少逞強,要不,我將自己的臨時號碼給你,你的也給我,大家偶爾保持聯絡。”
陸明自然不會拒絕,在兩人交換號碼後,又一個不速之客出現——段御。
他一身陽光休閒的裝扮,胸口衣領還掛著太陽鏡,晃悠悠地走過來,語氣輕佻:“美女,咱們又見面了,陸明,你也在啊?”
陸明保持淡定:“嗯,路過。”
林珞萱幾乎沒有掩飾自己的嫌惡,簡單敷衍了幾句,然後用眼神和陸明對視了一秒,轉頭離開了。
如果在之前,段御為了追林珞萱而塑造出文質彬彬的形象,到現在徹底撕下偽裝後,隨著自己的本性來,反正他有的是手段去泡妞,仗著背後的強大家族底蘊,哪怕林家都不敢輕易得罪。
段御以為陸明也是要追求林珞萱,千里迢迢當一只舔狗,語氣里滿是蔑意:
“上次的教訓看來你已經忘了,希望你在墨西哥玩的開心咯。”
他身後的其中一名跟班,正是黑榜高手殺忍K,他帶著一副面罩,眼睛沒有隱藏殺意,直勾勾盯住陸明。
陸明搖頭,甚至連話都不想說,轉身離開了。
段御見他逐漸走遠,聲音恢復冷靜:“查一下他在干什麼,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讓他的屍首留在墨西哥。”……
行動局作為一家特工情報中心,全國七個分部,並且在世界各地都有臥底眼线和臨時作戰基地,比如墨西哥城就有兩處安全屋。
位於城市郊野的貧民窟聚集地,某條偏僻街巷里,有一間雜貨鋪,是當地華人開設,經營了十幾年時間。
他將閘門拉下,對外閉門謝客,隨後走到後堂,穿過隱蔽漆黑的遮簾門,順著地下樓梯前行,映入眼前的是一個占地200平的安全作戰屋。
各種顯示器,監視儀,數據服務主機,重武器庫,淨水設備,訓練室和若干起居室等等,應有盡有,此時在大廳中央集合了十幾人,正是狼王等人。
狼王站在作戰情報面板旁,臉色冷峻,沉聲說:“林井中宏最後報告的位置,是一處位於半山坡的別墅,別墅主人是喬伊森,當地著名的毒梟老大。但是按照之前和日本佬的電話溝通,他是被軟禁在某個軍營里,那麼這間別墅很可能只是一個中轉站。”
陸明順著作戰地圖望去,卻有些吃驚,這所別墅的占地面積竟然超過2000平。
程瓔適時補充:“所以說,要想找到這個隱秘軍營,得先從喬伊森下手,逼問他的位置?”
“沒錯,地圖上無法定位到軍營,另外這個喬伊森和夸父應該是合作伙伴,我們的第一步計劃,是如何潛入別墅拷問喬伊森。”
狼王說完後,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娜塔莎,又看向蠢蠢欲動的岩剛,忍不住皺眉:“但我要提醒你們,從作戰地圖初步顯示的信息來看,這所別墅一點不好搞,先不論緊挨在旁邊的民兵特訓基地,有監控設備聯防聯控,光是別墅遍布五十多名重火力家伙,任何輕舉妄動都會遭到來自地方武裝勢力的圍剿。”
另一個組的組長發言:“嗯,我們要謹慎行事,前期先摸索清楚。”
說到摸索情報,沒有誰比程瓔更有女性優勢。
她只花了幾個小時,就成功跟蹤一位喬伊森的心腹,在酒吧里制造偶遇機會,逼問出一些關鍵信息後,悄無聲息地將屍體拋在一處動亂的巷尾里,營造出幫派火拼的跡象。
回到安全屋後,程瓔點出了一個重要信息:“過幾天就是喬伊森的生日,按照以往的慣例,他會在後花園舉行一個大型SEX派對,到時候有無數名媛都會參加,這是我們一個絕佳時機。”
肖兵重復了SEX的英文單詞後,表情生疑:“性派對,這個喬伊森不會是同性戀吧?”
“放心,正常性取向。”
程瓔翻了個白眼,繼續說下去:“到那一天,我會潛伏進去搜集情報,你們在外面接應我。”狼王點頭:“好,我們全力配合你。”
……
華南大學,某偏僻教室里。
考完了最後一門相當難的學科後,王學斌沒有絲毫放松,反而緊張到口干舌燥,他透過很厚的近視鏡,打量著走在前面的靚麗倩影,滿腦子都是青澀幻想,以及過往聽過的一些傳聞。
眼前的女孩不僅長得漂亮精致,而且家底背景相當厲害,開到學校的跑車就像換衣服一樣頻繁,每輛價值數百萬;她揮金如土,爽朗大方,聽說她所在的班級里,只要哪位同學過生日,就肯定會收到一份最新款的苹果手機,學校內大大小小的社團和活動贊助商,都有她資助的影子,人脈極其寬廣,追求者奉承者無數;學校北門的幾棟公寓據說都被她買了下來,然後再承租出去,光每個月的租金就有上百萬,尤其是新開的十幾家琳琅滿目的美食店,店面牌匾不加掩飾,直接注明了大大的蕭氏;她有一位緋聞男友,聽說是混軍區的,職位很高,曾帶領一批軍人來到學校進行反恐演練,並趁機教訓了一大批心生歹念的愛花使者。
這樣一個權勢滔天,能在學校里橫著走的超級明星,卻答應了在考完試後,幫他打飛機?
王學斌至今都覺得,他可能聽到的條件只是一種幻覺。
他沒有額外的特長技能,死讀書就是唯一優勢,而且家貧志不短,因此他格外厭惡富家子弟,這些仗著金錢就可以橫行霸道的群體。
當迎來最後一門相當嚴格的大課堂考試時,坐在他旁邊的女孩正是蕭黛。他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的求助暗示,哪怕開價已經去到了10萬元。
最後,態度軟下來的蕭黛,在王學斌耳邊悄咪咪地傾吐氣息,說只要給她抄答案,下課後就幫他打飛機。
如此侮辱人格、通過肮髒性交易來踐踏學術神聖的行為,讓王學斌面紅耳赤,憤怒得甚至忘了當場拒絕,並在渾渾噩噩中,不小心將答案紙挪到一側,假裝沒看到隔壁學渣一邊偷瞄一邊快樂地奮筆疾書。
等考試結束後,蕭黛竟然朝他勾了勾手指。
那一刻,出於普遍的正義和求知欲,他決定跟隨蕭黛走到一間空曠無人的教室,並准備義正言辭地呵斥,腹稿都已經打好了。
但這個該死的女妖精,今天穿著貼身的JK制服,百褶裙卻又很短,尤其是那雙修長勻稱的美腿,不僅穿上了長筒黑絲襪,里面肌膚在絲襪覆蓋下若隱若現,甚至在美腿根部的筒襪還有一對可愛的蝴蝶結,隨著行走而輕輕搖曳,讓他的視线始終往下,無法輕易挪開。
“這里沒有攝像頭,很安全呢—— 咦同學,怎麼愣在那里了,來,坐下吧。”
那如天籟般動聽的聲音,將遲鈍的他拉回現實,醞釀了許久的呵斥言語說不出來,按照女孩的指示,他端正地坐在座椅上,臉色木訥僵硬,沉聲說:“你要干什麼?”
蕭黛身子微往前傾,眨了眨眼,聲音俏皮:“同學,我們不是約定好了麼,你借我答案抄,所以我幫你打飛機嘛。”
“這……嗯……”王學斌想揮袖硬氣離開,但鼻腔里聞著少女衣服上獨有的高級芬芳香水,憑借著打了十多年的單身飛機經驗,他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最後沉默,點了點頭。
蕭黛嘴角微翹,繼續開口:“那……你想我怎麼幫你,是用手呢,還是jojo呢?”
由於太緊張,也可能是教室悶熱,他額頭滲出少許汗水,注視著蕭黛的手,腕白掌嫩,芊芊纖指苗條嬌柔,指甲是干淨的自然粉,沒有庸俗的五顏六色;再往下看少女的腿部,玉腿勻稱筆直,以香膝作為分界线呈黃金比例,薄透的黑絲襪既無法御寒,也難以遮擋里面的誘惑腿膚,襪筒和裙子的絕對領域,一大片肌膚嫩白耀眼,像白玉雕般晃著他的眼睛。
“同學,考慮好了嘛?”
蕭黛看了看時間,溫馨提示他:“我待會還有事噢,我們趕緊弄完吧—— ”王學斌吞了吞口水,點頭:“那就……用腳吧。”
“好咧—— ”蕭黛一只手抓住桌沿,然後整個人坐在了桌面上,正對著王學斌,分開雙腿,語氣嬌柔:“同學,要幫我脫鞋嘛?”
都到這個份上了,王學斌沒再堅持那該死的矜持,伸出手抓住她的黑皮鞋,另一只手握住滑嫩足踝,感受著黑絲襪的柔曼順滑,輕輕一褪,整只嫵媚玉足暴露在空氣中。
白瓷足趾豆蔻嬌俏,足背白里透粉,在黑絲襪的覆蓋下清晰可見,他握在手里能感受到秀足的溫軟絲滑,上面帶有少女獨有的幽香,還有淡淡的皮革香味,沒有一絲其它異味。
他忍住了舔上去的衝動,幫蕭黛摘下了另一只皮鞋,一雙黑絲玉足完全裸露。
“真乖—— ”
蕭黛的玉足輕輕劃過他的腹部,並一點點往上,勾直的足趾在胸膛處停留,隨後又到了他的下頜,隔著絲襪緩慢地接觸男人皮膚。
如此性感的挑逗姿勢,他產生了撫摸衝動,然而女孩卻提醒他,只能看不能動手,如果違反了她就停止約定。
王學斌忍住了衝動,任由她的粉嫩香足觸碰自己的胸膛,呼吸漸漸急促。
她的裙子由於腿部的抬起而逐漸下滑,露出了粉色的小內褲,在那鼓起的陰阜位置,還有卡通公仔的調皮笑臉,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王學斌的赤裸視线。
天氣溫度有所回升,他今天穿著寬松的短褲,也因此,蕭黛的一雙玉足甚至都不用脫下褲頭,直接從膝蓋位置往褲腳里面鑽,順利地伸到了男人的褲襠部位,那里已經腫脹,將內褲頂了起來。
蕭黛的聲音充滿酥麻:“嘻,小弟弟很難受吧,讓我幫你釋放出來—— ”她雙手往後撐在桌面上,靈巧的玉足在褲襠內探索,並從內褲邊緣直接滑了進去,貼上了潮濕悶熱的陰莖。
王學斌深吸了一口氣,胸膛不斷起伏,雖然他只能看到褲頭隆起來,但無論是大腿和女孩絲襪的柔滑摩擦,還是龜頭和陰莖身被黑絲玉足來回挑弄,都讓他性欲高漲,眼神直勾勾盯著女孩的裙底。
“咦,同學……你的包皮有點長耶,不過沒關系。”
蕭黛笑起來充滿了純真可愛,但她此刻做的事情卻相當情色,在內褲里摸索的黑絲玉足,先是緩慢地一點點撥開陰莖皮,隨後足趾如蜻蜓點水般在龜頭上碰觸摩擦,輕輕研磨轉圈;另一只絲襪玉足在陰囊部位停留,撫弄著睾丸,采取上下夾擊的攻勢。
王學斌以前有用過絲襪來自慰,但無論如何都比不上蕭黛的絲襪美足,那滑嫩秀媚的足部觸感,隔著絲襪都能感受到那份溫軟,是獨屬於少女的純潔伺候。
龜頭在黑絲襪的摩擦下,傳來敏感異樣,足趾嬌柔可愛,在上面像彈琴一樣細心點綴,有時候會用趾縫的凹陷來箍住龜頭,輕輕夾擊,透過絲襪十分溫柔地伺候。
但作為十年老槍手,這般簡單的碰觸挑逗,是無法讓他繳械投降的,蕭黛也意識到了,因此開始正經起來,用黑絲足底裹住棒身,通過絲襪的順滑觸感來加大摩擦,然後上下套弄,擼動的速度逐漸加快。
王學斌恨不得時間過得漫長,他為了抵抗陰莖越來越強烈的射精刺激,腦袋直接放空,嘗試轉移注意力,將心神都放在了女孩的起伏胸脯上,計算著兩個胸部的弧线符合怎樣的數學坐標和公式。
“嗯……有射的感覺了嘛……你那里好燙噢……”蕭黛幫他套弄的同時,自個兒也春心萌動,忍不住攀上自己的胸部,輕輕揉捏起來。
如果不是還要用另一只手穩固後傾的身子,她此時肯定已經上下其手,去撫摸逐漸濕潤的陰阜部位了。
眼前的女孩在……自慰?
這對於王學斌來說,不亞於強烈的視覺刺激,目睹著女孩用手指揉捏自己的胸部,甚至還解開領口的幾個紐扣,露出了耀白肌膚和淺色胸罩,並將手伸進衣服里,輕攏慢捻撫摸著挺翹的柔乳。
由於撫摸的尺度不斷加大,他甚至能看到許多皓白的乳肉,忍不住吞下更多的口水。
他視线不得不往下回避,卻看到了女孩的內褲竟然完全濕透,緊貼著飽滿陰阜。
雖然無法看清恥丘部位,但是那條勒緊凹陷進去的深痕,就如同會呼吸一般,每隔一段時間就溢出淡白透亮的愛液,流到雪臀股溝里,並在桌面上形成一小攤水澤。
這是一個會呼吸的極品屄……
如此刺激的場面,比他在直播秀場看的那些女人自慰還要真實,甚至是身臨其境,除了遠觀不能褻玩,讓他有些遺憾。
蕭黛撫摸了幾下胸部,隨後將手指往下探,隔著內褲撫摸陰蒂,同時忍不住哼吟起來,在寂靜空曠的教室里格外纏綿銷魂。
她的每一次觸摸按壓,都會讓晶瑩的愛液從內褲里溢流而出,並在指尖里滴落,既香艷又淫靡。
空氣中既有女孩的甜柔嬌喘,又有絲襪摩擦肌膚的嘶嘶聲,還有男孩的沉重呼吸,和來自少女裙底的幽馥香味。
王學斌佝僂著身體往前,幾乎都要伸到女孩的裙子里,只為了目睹桃源春光,甚至產生了不顧一切想要按倒女孩的衝動。
似乎嫌不夠過癮,也想著加一把火候,蕭黛當著他的面,將手指伸進內褲,直接在里面搗弄,力度越來越大,同時發出嘩啦啦的水聲,嬌喘連綿不息。
在絲襪嫩足的持續挑逗下,王學斌再也忍不住了,咬緊牙關,不顧什麼約定,直接抓住香滑的黑絲美腿,讓玉足緊緊貼著龜頭,隨後噴出了大量精液。
蕭黛的美足無法掙脫,有不少精液噴在了足部的絲襪上,而此刻她也到達了新一輪高潮,更多的愛液流淌而出,內褲幾乎被打濕了。
兩人的呻吟此起彼伏,互相交融。
等王學斌射精完畢後,回過神來的蕭黛,從他的褲口里將黑絲嫩足伸了回來,並在他的衣服上磨蹭,想將上面的白色精液擦拭干淨,嘴里低聲嘟囔:“你這個壞蛋,我絲襪上都有精液了。”
王學斌的臉龐仍然漲紅,低頭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原諒你了—— ”蕭黛好不容易擦干淨絲襪上的精液痕跡後,仍然有一點水痕無法消滅,便放任不管了,順便擦干淨桌面上的羞羞愛液。
那雙讓王學斌戀戀不舍的絲襪玉足,在穿上皮鞋後無法再看到,等蕭黛轉身要離開時,他一把拉住蕭黛的手腕,後者臉露疑惑:“嗯?”
王學斌按捺內心的躁動,盯著她那張精致無暇的臉蛋,小心翼翼地說:“你,那個,之後還有機會,幫我這樣弄嗎?”
他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蕭黛的纖指抵住了嘴唇,她露出甜甜的笑容:“同學,不可以色色噢—— ”隨著那道倩影離開了教室,他惆悵,失魂落魄,忍不住抿了抿嘴唇,上面還殘留著一點女孩的私處愛液,那股淡淡的香味,讓他永遠無法忘記的味道。
他內心堵得很,這樣一個絕世美女幫自己打飛機,如此神奇的經歷,恐怕全校男生都找不出第二個有他這般的待遇了。
就在這時,教室里走進來一道身影,卻不是蕭黛,而是另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干練的連體西裝褲,齊劉海,眼神冰冷,面無表情,她就像看死人般注視著王學斌。
王學斌以為兩人的事情被學校領導發現了,神色有點緊張:“你是?”
西裝女子的語氣相當冷漠:“聽著,只要被我知道,從你這里傳出來任何有關蕭小姐的緋聞,又或者之後你有任何不該有的歹念,我都不介意一槍崩了你,然後拋屍河邊。”
眼前的女子很不好惹,王學斌大概猜到了她是蕭黛的保鏢,有點不悅:“你是什麼意思,這里是學校,你威脅……”
“砰——!”
一聲槍響嚇得他嘎然而止,褲袋里的手機被當場打爛,里面冒出一絲濃煙,隨後黝黑的槍洞指向了他額頭。
“還有什麼話要說?”
王學斌的心髒幾乎要停止,甚至差點被嚇尿,雙腿仍然顫抖著,僵硬點頭:
“沒……沒有了,我知道了,我絕對……絕對守口如瓶,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很好。”
手槍在她的掌心優雅地轉了一圈,隨後放回衣領的暗格,那里還有三把長短不一的槍支,數不清的子彈密密麻麻排在一起,王學斌看得十分清楚,也更害怕。
蘭子再三確認了教室內沒有攝像頭後,給王學斌轉了一筆手機賠償費,離開教室,隨後來到一處女廁所外,耐心等候。
過了十幾分鍾,蕭黛走了出來,臉蛋依然潮紅,雙腿走不太穩。
剛剛欲念浪潮洶涌,她辛苦忍耐,終於堅持到了女廁所,關門,並用手指勉強止住了下體飢渴,出來時全身已經疲憊不已。
她看到蘭子一點都不意外,語氣無奈:“哪都有你……”
“保護小姐是我的唯一職責。”
蘭子走過去想攙扶,被蕭黛拒絕了:“沒事,我能走。”
兩人卻不知道,一場醞釀已久的風暴,在華南市被正式引爆。
坐在專車里的蕭華雄,突然密集接到各地的分舵電話,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在下午四點鍾整,有大批警察出動,封鎖了無數蕭氏旗下的產業,小到迪廳夜總會,大到工廠產業園區,許多還沒反應過來的高管被當場控制。
蕭華雄沉默了許久,他知道是誰動手,卻無能為力,同時也有釋然,這一天終於要來了。
陳伯坐在旁邊,安安靜靜地當一名管家身份,不過問不插話,全神貫注地感知車外的動靜。
這時,蕭雪的電話也打了過來,父女之間的溝通簡單直接。
“嗯,出事了,你在哪里?”
蕭華雄掐滅了手中的雪茄,沉聲說:“前往軍區的路上,和吳司令溝通好了,趙狗管不到那里。”
“那就好,我這邊一切正常,有調查組進駐,目前在查賬。”
蕭華雄搖頭:“雖然他們是衝著我來的,但你倆一樣危險,做好最壞的准備吧,等我們東山再起的時候,這些賬會全部收回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隨後同意了:“行,我知道了。”
車隊繼續按照既定路线前行,離華南軍區還有二十多分鍾的車程時,意外還是發生了。
兩輛加長的廂式重型卡車突然從隱蔽的分岔口衝出來,躲閃不及的轎車差點被卷進車底,司機在緊急關頭猛地打轉方向盤,躲過了必死一劫,但轎車也因為側翻,在半空騰了好幾圈,重重砸了地上。
蕭華雄死死抓住扶手,不讓自己甩出車窗,臉上因為玻璃破碎而劃出一道道血痕,更多的飛濺玻璃已經被陳伯徒手擋住。
兩輛重型卡車及時刹住,並將路口封鎖起來,來了一個完美包抄。
一場激烈的槍戰攻防正式展開。
蕭華雄這邊三輛轎車,一共14人,而重型卡車下來的蒙面歹徒,已經超過了三十人,而且全部手持自動熱武器,甚至還有手雷。
陳伯縱然武功高強,面對現代熱武器也不敢逞英雄,他掩護著蕭華雄瘋狂撤離,一行人且戰且退,在山林里展開激烈的追逐戰。
另一邊,華南軍區。
吳司令已經收到了蕭華雄遇襲的情況,然而讓吳磊不解的是,為什麼他們還不派軍隊出面,將岳父迎接回來。
“磊子,不是父親冷血,是我們不能這麼做。”
軍區禁止抽煙,但吳司令等人是例外,他點了一根煙後,緩緩噴吐出眼圈,沉聲說:“我們被很多人盯著,萬一動用軍隊,公然包庇黑社會頭領,恐怕我這個位置也坐不穩了。”
吳磊滿是憂慮:“可是,我們就這樣見死不救了?”
吳司令遲疑了會,看了看兒子,他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隨後才點頭:“這樣吧,你拉一小隊低調點上山,就以演練的名義,萬一途中碰到了什麼極端情況,允許你執行緊急條款自衛,記住,范圍不能太遠。”
“遵命!”
吳磊眼里滿是光芒,整個人蠢蠢欲動。
他很快調動了五十名精銳,全副武裝,浩浩蕩蕩地衝向山林。按照最後的情報顯示,蕭華雄等人正是沿著山路趕過來。
很快,最前方的士兵聽到了交戰槍聲,吳磊揮了揮手,讓大伙按照原定計劃執行,以軍區演練的名義封鎖這個片區。
瘋狂逃命中的蕭華雄,體力下降得很厲害,全程仰仗著陳伯才能堅持下去,而身邊的跟班由最初的六人,死剩了最後一人。
就在他趨於絕望之際,前方突然涌來了一批士兵,蕭華雄知道自己這條老命是撿回來了。
在軍區醫院里,醫生幫蕭華雄檢查完身體,包扎好體外傷,告知除了體力透支外並無大礙。
吳司令站在一旁,忍不住調侃:“老蕭,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可謂虎落平陽啊。”
“這一天總會到來的,我等了很久了。”
蕭華雄發出感慨,隨後看向老友,開口:“倒是你,我藏在這里,不會影響到你的位置吧?”
“放心好了,只要你在軍區,沒有我的點頭,天王老子都弄不走你。”
吳應剛拉來一張椅子坐下,習慣性要抽煙,想了想這是醫院便作罷,繼續說道:“不過既然你孤注一擲,林家真的會出面嗎?這個投名狀的代價,會不會太高了?”
蕭華雄沒有作聲,確實,他們蕭氏付出的代價十分沉重,可以說所有產業被一鍋端,如果沒有強有力的外援扶一把,蕭家沒有任何東山再起的可能,甚至這輩子都要躲在軍區里,因為一旦邁出軍區,鋪天蓋地的仇家根本不可能放過他們。
“我不確定,我只是一顆棋子,掌握不了棋盤。”蕭華雄的眼神越來越陰暗:“但趙狗也是棋子,他咬得再狠,也翻不了多少風浪。”……
松林別墅區,C016單元。
晚上,月明星稀。
電視台同步播放著記者的采訪片段,采訪對象正是華南市警察廳廳長趙毅順。
“……目前我們警方仍在全力抓捕嫌疑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下一步我們會圍繞……”緊接著,電視台公布了重要嫌疑犯的資料,蕭華雄排在最前列,然後緊隨其後的人員,就是蕭雪和蕭黛兩姐妹,以及一眾高管名單。
蕭黛站在電視機面前,氣得想砸爛它:“可惡,這個死太監,人模狗樣,我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啊啊啊——!”
一旁的蕭雪揮揮手,滿臉嫌棄:“行了行了,留點力氣吧,待會該輪到我們逃亡了,如果你的兵哥哥今晚還不來的話。”
按照原定計劃,吳磊會以部隊調動的名義,派遣軍車來接走蕭氏姐妹,一起送到軍區,這是最穩妥安全的方案。
但蕭雪總有一種預感,她們可能等不及援兵了,尤其兩人的名字,在剛剛突然就上了通緝名單,意味著特勤局的那伙人隨時會上門。
“小石子搞什麼,這麼磨蹭……”蕭黛一邊低聲嘟囔,一邊收拾行李。
蕭雪皺眉,又看了看窗外的別墅樓棟,那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了往昔的燈火光亮,不詳預兆油然而生。
“危險!”她迅速將懵懂中的蕭黛撲倒在地。
與此同時,客廳的整塊落地玻璃被打成了篩子,無數子彈呼嘯而來。
……
另一邊,唐嫵坐在臥室的電腦桌前,憂慮地查看網上信息。
當她翻到特勤局官網的最新一份通報,上面赫然寫著蕭氏姐妹的名字時,才知道剛剛電視台公布的名單竟然是真的,蕭黛變成了嫌疑犯。
“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樣……”
唐嫵腦袋一片空白,看著手機里連續十幾個電話撥給蕭黛,都顯示用戶已關機,她莫名有點煩躁。
這時,客廳門鈴聲響起。
是蕭黛嗎?
唐嫵第一時間衝出去,但處於嚴謹,她還是透過貓眼觀察門外的情況。
“請開門,我們是特勤局的警察!”
“砰砰砰——”
“開門,我們知道你在里面!”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敲門聲讓唐嫵陷入遲滯,等她開門後,一群警察裝扮的特工走了進來,出示了手里的證件照和搜查令。
唐嫵握著拳頭放在胸口處,往後退了幾步,強裝鎮定:“你們有什麼事嗎?”
幾名特工迅速闖入房間里搜查,其中一名特工走到唐嫵面前,要求她出示身份證,隨後語氣冷冽:“你就是唐嫵,是嗎?”
“嗯,我是。”
“那你是不是認識蕭黛?”
“我……”
男特工皺眉了:“不用否認,我們已經調取了監控錄像,她昨天才來過這里,而且剛剛你還打了十幾次電話到這個號碼里,我說的有錯嗎?”
唐嫵點頭,臉色逐漸平靜:“是的,她是我妹妹。”
“很好,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