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的催債計劃,因為蕭黛的突然干預而被中止,讓趙恒始料未及,甚至有點惱火,坐在椅子上低頭沉思。
方叔看了看地面上的玻璃碎渣,和周圍的豪華裝潢格格不入,他忽略了趙恒的情緒,繼續說下去:“蕭家插手這件事,真不太好辦,我找了幾個人頂替,才沒有泄露自己的身份,目前蕭家還是得罪不起的。”
“嗯,方叔你做得對,蕭黛這女人非常精明,我一旦暴露出蛛絲馬跡,就全都功虧一簣了。”
見趙恒沒有堅持,方叔把玩著手里核桃,微微搖頭:“那麼你還要繼續下去嗎,干脆我將她綁過來送到酒店里,你鑰匙一拿,進去,就什麼都解決了,之前不都這樣麼?”
他回頭,看了看辦公室門外,臉色更加疑惑:“甚至都不用這麼麻煩,你讓她進來,里面就是你的私人臥室,灌點迷藥,更加簡單粗暴。”
趙恒用沉默來回應,方叔怔了怔,輕噢一聲,似乎終於知道了他計劃,哈哈笑起來:“原來如此,看來這次你是認真的啊,是想攻略身心,徹底玩弄人妻,來一場姐弟戀哈哈哈。”
對於方叔的戲謔,趙恒微微苦笑,算是默認了。
強暴性侵迷奸的手段,他以前做過太多了,基本沒有失手過,而且事後憑借權財地位也能消弭各種負面影響。
然而現今換來的,是沒有一個女人真正肯留在他身邊的局面,林珞萱的離開讓他備受打擊,痛苦了許多天;方詩詩和一眾野模是為了錢財才留在他身份,遠談不上感情;至於秘書小果,算是挺不錯的處女,可對他來說沒有絲毫成就感。
唐嫵的出現,讓趙恒的征服欲重新燃起,從最初的報復心態,到工作事宜上的一段接觸,漸漸地,他重新認識了這個女人,就如水般柔情,性子溫順嫻雅,尤其是辦公時的那份專注,從側臉展示的溫雅恬靜,總能撫平他內心的狂躁。
而且從辦事效率來看,唐嫵的學習領悟力超強,只需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成為部門的主力中堅。
如此完美的人妻,他承認自己心動了,已經不局限於占為己有,而是能真正籠絡,從陸天手里光明正大地搶過來,讓唐嫵全身心的臣服。
但這些似乎沒必要和方叔討論,趙恒收斂起郁悶心情後,起身,送他離開了辦公室。
方叔和趙毅順是生意合作伙伴,負責出口走私業務,經營著好幾個地下錢莊,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哪怕是趙恒也看不透他,因此忌憚再三,不想多語。
“哦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方叔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趙恒:“雖然不知道你和陸明究竟有什麼矛盾,但那家伙昨晚被抓進去了,好像說……孫耀民死在了他手里。”
“你說……他被抓進去了?”
見趙恒沒反應過來,方叔又重復講了一遍,然後離開了。
辦公室只剩趙恒一個人,他仍在思考陸明被抓進去的前因後果,思緒如一團漿糊,理不出多少思路,但無論如何,仇敵被陷害對自己來說總歸是一件好事。
他站在玻璃帷幕前,回想起這段時間的准備,搖頭自言自語:“唐嫵,計劃破產了麼……那就先從毒癮下手……”
小果走了進來,她看向地面摔碎的玻璃杯,默默側蹲著身收拾。
趙恒回頭,走到她身邊,一下子攔腰抱了起來,惹得小美人驚呼:“趙總,這里……不方便。”
“那這里是否方便?”
他的手很順利鑽進黑色的包臀裙里,沿著肉色絲襪往上撫摸,在絲襪襠部位置輕輕按揉,讓小果更為羞怯,雙腿忍不住並攏。
“張開腿,提起裙子。”
趙恒一聲令下,小果不敢忤逆,她頻繁看向門外動靜,在確認短時間內沒有人進來後,輕輕捋起了裙邊,一直提到柔腰處,露出整個被肉色褲襪包裹的性感美腿,絲襪材質輕薄,趙恒輕易就看到了玉胯處的萋萋芳草,粉嫩恥丘清晰可見。
“果然聽話,沒有穿內褲就上班。”
趙恒輕佻地弄起她的下頜,笑著說:“所以你本質上,其實就是一個淫蕩的女人。”
“我沒有……”
“誰允許你放下裙子,繼續提著。”
趙恒伸出手指輕輕按揉在鼓起陰阜上,找到那顆肉芽後來回揉搓,繼續說出淫語:“你看,只輕輕摸了一下就濕了,低頭干什麼,舔干淨,張嘴。”
被如此羞辱地擺弄,讓小果十分難為情,卻仍然張開芳唇含住沾滿了自己淫液的手指,仔細吮吸干淨。
趙恒轉頭走到抽屜里,拿出一顆無线跳蛋,小果見到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止不住往後退:“趙總,不要這樣,會被發現的……”
“你敢反抗?”
小果抿著嘴,隨後妥協了,按照趙恒最淫蕩的姿勢,輕趴在案桌上,翹起極致誘惑的絲襪玉臀,臉靨羞赧緋紅,將臉蛋深埋,不敢往後看。
“自己撕開絲襪。”
小果輕嗯,一雙纖手穿過胯下,玉指捏緊絲襪襠部用力往外撕扯,很快,完整的濕潤肉唇展露出來,甚至有不少愛液緩慢往下滲。
“繼續,掰開自己的逼,說給我聽。”
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小果顯然有了適應性,可是當用手指盡力張開粉嫩唇瓣,露出里面蠕動的肉芽膣壁,仍然讓她雙頰滾燙,嘴唇輕輕吐出一句淫蕩話語:“主人,請……請將跳蛋,塞進小果的淫……淫穴里。”
趙恒十分滿意:“如你所願。”
他將一整顆跳蛋塞進了綻開的花穴內,完全被吞進去。
小果又是一聲輕吟,隨即站了起來,重新捋平裙子,雙手垂在柔腹之間,低著頭等待他指令。
“出去吧,要認真工作。”
“嗯……”
這樣的游戲,小果已經玩了十幾次,唯獨這次特別大膽,在不穿內褲而且襠部絲襪被扯開的情況下,她只要稍有松懈,跳蛋就很可能滑落出來,然後在大庭廣眾下迎接社死的目光。
她覺得趙恒越來越變態了。
……
華南市刑事羈押所,位於一處偏僻空曠的郊野,周圍只有一條大路連通,而旁邊緊挨著的就是赫赫有名的南方監獄。
羈押所雖然是臨時關押未被判刑的嫌疑犯,然而無論是密閉鐵絲網的混凝土高牆,還是戒備森嚴的瞭望高塔,以及不時巡邏的武裝防暴車,都顯示著關押在這里面的嫌疑犯受到了極特殊對待。
陸明對這里非常熟悉,之前抓捕過一些窮凶極惡的罪犯,為了保險起見都不敢帶去拘留所,而是直接押送到這里。
現在他看著密閉狹窄的灰暗房間,除了一張床和馬桶,就只有密不透風的高強度合金鐵窗,和一縷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內心不免感到怪誕……現在他自己也進來了。
他沒怎麼睡覺,一整晚都坐在床上,腦海異常渾沌想不出什麼。
此時獄警走了過來,他一身精良裝備,手里拿著電擊棍,敲了敲鐵柱說:“有人來找你。”
陸明點頭,站了起來,潛意識開始計算眼前的幾個瘦削獄警,自己能在幾分鍾內制伏,雙手卻很配合往前遞,等雙腕被拷上鐐銬後,一群人帶著他走過幽暗森嚴的過道,來到探望區的3號房間里。
里面坐著三人,分別是狼王和程瓔,還有一名戴著眼鏡的西裝男士。
程瓔一如既往穿著她那身酒紅色的開衩旗袍,胸前的渾圓勾勒得淋漓盡致,常年的高強度訓練,讓她全身充滿了力量爆發的美感,但無論纖細的手臂還是平坦柔腹,乃至修長緊致的美腿,在不殺人的時候總帶有古典端莊的柔弱姿態,如果忽略掉腿上的槍套就更好了。
美腿永遠搭配著黑色絲襪,而且會隨著季節變遷而薄厚不一,最熱的季節里直接裸露腿部肌膚,一成不變的卻是永遠酒紅色的旗袍穿著。
此時程瓔正聽著西裝男士分析,當看到陸明進來後,她的冰冷臉色明顯稍緩,打量了陸明的整齊衣著,嘴角微翹:“陸組長,看來你還挺習慣這里。”
西裝男士點頭,示意陸明坐下:“陸先生你好,我是高律師。”
“你們好。”
狼王永遠是那副沉穩模樣,尤其是將近兩米高的個頭,在如此密閉的交談房間里給人一種無形壓迫感,他先確認了陸明的狀況,然後開口:“你有很多困惑吧?讓程瓔簡單和你說說。”
程瓔看著陸明,芳唇輕啟:“孫耀民被殺一事,最大的嫌疑方是段家,這兩家一直以來因為招投標和惡性競爭等因素,處於爭鋒相對的狀態。”
陸明嗯了一聲:“是段御,那晚他和我打招呼了,殺忍K也是坐進他的車里,大搖大擺離開了。”
“段御……段家的勢力集中在政府層面,特勤局就是他們的大本營,能做出這種事不奇怪。”
程瓔說完沉默了少許,她一下子想到更多:“刺殺孫耀民一事,從全程的布局來看,段家應該策劃了許久,而且各種應急方案都有模擬過。”
陸明搖頭:“那也太偶然了,如果那晚不是我們小隊出勤,如果我沒有單獨留在廣場,如果……太多如果了,這些干擾因素都會導致事情不可控。”
這時狼王看向陸明,忍不住開口:“可如果是一系列的偶然事件,那麼你上當的概率就會大幅提升。”
“一系列偶然事件……”
場上眾人陷入沉思,程瓔順著狼王的分析,說出自己的猜測:“所以,我們過去一個月來執行的53起任務,可能有一部分是被設了陷阱,只為了讓陸明……你中招?”
連陸明都感到不可置信,狼王卻笑了,點頭道:“獵人捕食,可不在乎浪費了多少陷阱,只要獵物上鈎,後續的一系列連環套就會密集使出來,直到把獵物置之死地。”
陸明略顯無奈,聳聳肩:“看來我還得呆一段時間了。”
程瓔輕抿著嘴說:“是比較棘手,無論監控、人證還是間接物證,你都是最大嫌疑人,原本讓狼王出面,將你保釋出去不難,問題在於,趙毅順介入進來了,我們的保釋文件在審批環節卡住了。”
“這瘋老頭……”陸明幾乎不用想都知道這伙人已經沆瀣一氣,只為了逮著機會栽贓他。
“這一切,還得從那個女孩子說起。”
見場上氣氛凝固,狼王適時開了一個玩笑:“都說戰場上的風險最高,我看陸明你的情場之路才是最可怕的。”
陸明苦笑:“我落到這遭遇,應該算工傷吧,狼王你可要負責啊。”
“負責,每個成員我都會負責!”
狼王嚴肅起來,眼芒鋒銳起來,孔武有力的指骨輕輕敲打桌面,徐徐開口:“特勤局無法在我面前作威作福,這件事的關鍵還是趙毅順,如果放在以前,林正天輕飄飄一句話,誰都不會打你主意,現在你知道的……趙毅順投靠了周氏,恐怕還是得周氏出面才行。”
程瓔沒有出聲,低頭閱讀文件,只留下陸明和狼王對視。
狼王是周氏集團的人,這幾乎是明擺上台的事實,陸明很清楚,然而他如今對投靠任何一方勢力都保持著謹慎敬而遠之的態度,尤其周氏的黑惡手段更為可怖,遠遠超過了他內心的道德底线。
陸明想了片刻,最終還是搖頭:“這是投名狀,狼王抱歉了,我不會去找周氏的,我相信法律的公正,不會汙蔑一個兢兢業業保家衛國的特種人員。”
狼王沒有再勸:“行,那我這邊會盡最大能力斡旋,爭取把你弄出來。”
一行人起身准備離開,臨走前,程瓔來到了陸明身邊,在他耳邊輕語:“在這里小心點,別相信任何人。”
小心點,小心什麼?
獄警,囚犯?
陸明仍在思考這句話的含義,目送著她離開。
中午時分,陸明從單間囚房走出來,被換到一處集體囚房里,加上陸明一共有四人住在這里。
他不喜歡群居,但在這地方沒得選擇,服從命令是囚犯的本分。
陸明打量了另外三人,無論個頭體型都相當魁梧,面目凶狠,身上有一股似有似無的殺氣,讓他暗自搖頭,羈押室果然是池淺王八多,囚犯太過復雜了。
他懶得打招呼,坐在床角盤著腿閉眼。
下午是放風時間,一個有足球場那麼寬的封閉露天場所,陸明只當是閒逛,看著周圍都是清一色穿著藍白囚服的犯人,找了一個相對少人的空曠位置坐下,默默分析如果自己越獄,能在多少分鍾里逃出來。
然而總有惹事的人過來,程瓔已經提醒他要小心點,所以他始終保持著高度戒備,眼前走來五個人,紋身寬臂壯實,為首綁著頭巾的應該是老大,他上下打量陸明,試探性問:“新來的?犯什麼事了?”
陸明不想多數話:“沒犯事。”
“嗨,沒犯事怎麼進來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挺冤?”
頭巾男大大咧咧地坐在陸明身旁,就勢要摟住,被陸明一個反手鉗住:“別廢話,滾遠點。”
頭巾男吃疼,知道自己碰上了狠人,一番求饒後,掙脫開陸明的擒拿。
“媽的,給他一點臉色!”
幾人早已擼起袖子衝上來,其中有個人手里甚至拿著螺絲刀,讓陸明暗覺好笑,自己要防備的就是這種貨色?
不超過半分鍾,眼前五人就躺在了陸明腳下哀求呻吟。
這時,警報聲響起,一群獄警拿著電棍衝過來:“蹲下,雙手抱頭!”
陸明感到無比郁悶,還是照做了,緊接著就是電擊懲罰,幾根電棍同時懟在他身上,讓他全身肌肉瞬間顫栗,刺痛的電流竄遍全身,他咬著牙不哼出聲,心髒跳動得很劇烈。
仿佛過了許久,一頓懲戒後,陸明等人被拉到一間審訊房里。
放風時間斗毆,不管誰先挑釁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陸明的雙手已經戴著鐐銬,行動更為不便。
晚上七點,陸明到食堂吃飯,普通的粥水饅頭,味同嚼蠟,他仍然全部吃完,畢竟得保存好力氣。
回到囚房里,陸明看到自己腳上的鐐銬,再次質問一旁獄警:“我睡覺為什麼還要戴腳鐐?”
獄警冷著臉說“是上面交代的”,然後猛地將陸明推進囚房里,鎖門,慢悠悠地離開了。
手腳被束縛後,對陸明來說是一大麻煩,行動極為不便,他躺在床上輕嘆一聲,總覺得透露著許多古怪,尤其同房還有三個沉默寡言的囚犯,讓他更為警惕,只輕輕閉眼恢復體力,不敢深睡。
在昏暗的囚房,時間流逝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以往陸明可以睜眼一直到天亮,今晚卻特別疲倦,逐漸從淺層睡眠過渡到深層。
恍惚間,他的潛意識察覺到了危機,剛想睜眼,腦袋里卻嗡嗡作響,整個人的反應非常遲緩,連睜眼皮都顯得費勁。
幸好意識仍然清醒,他知道自己被下藥了,而且肯定是晚餐的時候被混雜在粥水里,甚至都能知道這種藥性是對應哪一種無色無味的安眠藥,才能正常瞞過他的警覺。
就在此時,那三名囚犯飛撲而來,其中一個用枕頭捂住陸明的臉,甚至用膝踢抵住喉嚨以造成窒息效果,第二個人重重轟擊陸明的丹田位置,發動全身力量來壓制他的反撲,第三個人掏出軍刀,守候在旁,靜待獵物。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只為了造成陸明窒息而死的假象,在兩人的全力配合下,尤其因為藥物導致的身體遲滯無力,讓陸明的反抗更為徒勞,發出沉悶的嗚咽聲,雙腿猛烈掙扎,並持續了一分多鍾,最後雙腳蹬直呈僵硬狀態。
那名囚犯很有耐心,用枕頭捂了三分多鍾,後面拿軍刀的囚犯再三確認陸明已經沒有氣息後,示意他們離開。
只見陸明的眼睛瞪大,布滿血絲,仿佛死不瞑目,瞳孔卻忽然看向他們,冷笑著說:“你爺爺當年可是北疆軍區潛水冠軍的保持者。”
幾乎在說話同時,陸明抓住床邊,使出一個凌厲飛踢衝向囚犯的臉面,後者哀嚎著捂臉往後退。
另外兩人配合度極高,從腰間掏出電棍立刻反擊,另一個揮舞著軍刀直刺陸明的胸膛。
陸明被突如其來的電棍弄得有點懵,在行動遲緩尤其手腳還戴著鐐銬的情況下,被電得全身僵直,咬緊牙關,他閃避開胸膛上的致命一刀,卻仍然劃出一道入膚極深的刀傷,鮮血滲流而出,形成一滴滴血珠滾落而下。
最初被自己襲擊的囚犯已經緩過勁來,猙獰著加入戰場,三人的配合度極高,手段毒辣,很明顯就是衝著陸明而來。
“電棍都能搞到手,怎麼不弄把手槍把我崩掉算了……”陸明暗惱,在極其狹窄的床上閃躲,受制於行動不便還有藥效發作,他的躲閃十分艱難,身上又出現了五六道刀傷。
即便動靜如此大,外面的獄警似乎完全沒有反應,任由吵雜的聲音從囚房里傳出,陸明內心更沉,種種陰謀連環相扣,明顯是要徹底弄死他。
論持久戰,恢復神識的陸明逐漸占據主動,瞬息間判斷出三人的弱點,並展開猛烈反擊,三人應付得力不從心,開始節節敗退。
持續了十幾分鍾後,陸明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三人,再看向衝過來滿臉緊張的獄警,冷著臉不出聲。
警報聲再次響起,涌來了更多獄警,而且全部穿著防爆服,拿著電棍和護盾,二話不說直接打在陸明身上。
“呃——!”
陸明只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掏了出來,這種無法反擊被動挨打的感受相當難挨,他倒在地上顫抖不已,拳頭緊握,緊咬牙關,因為過於用力指骨已經泛白,眼神狠厲如刀,死瞪著前方。
他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
……
林珞萱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而且是程瓔主動告訴她才知道。
在探望間里,林珞萱看到陸明後差點驚呼出聲:此時的陸明狀態不太好,不僅臉色暗沉,蓬頭垢面,雙眸無神,而且渾身纏了不少繃帶,整個人顯得極為落魄,肢體搖搖欲墜,似乎隨時因為精力不支而倒下。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林珞萱猛地站起來衝到陸明身邊,想要更好看清楚他的狀態,而那觸目驚心的傷痕讓她難以置信,素白手腕止不住抖動,想開口說點什麼,最後完全說不出口,迅速從後面抱住了他,痛苦地說:“為什麼……會這樣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
陸明輕拍她的肩,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
“他們竟然把你弄成這樣,太過分了……”林珞萱輕跪在地,撫摸著他臉龐,眸子里滿是淚水。
“我沒事,快起來吧,地面涼。”
程瓔看著他倆,感受到空氣中的曖昧情愫,輕咳一聲忍不住打斷了:“陸明,說回正事吧。”
陸明點頭,等林珞萱坐回原位後,將自己的昨天經歷從頭到尾說了出來,林珞萱和程瓔兩人全程認真聽著,都沒有開口。
“所以,我猜那三名囚犯已經不在了吧?”程瓔指出了重點。
陸明輕嘆一聲:“他們都不在了,估計已經保外就醫,又或者犯罪證據不足,已經遣離了,反正不能留在這里被當成把柄。”
“段家,段御……”
林珞萱念出這兩個詞,眼神逐漸變冷,緩慢開口:“無論如何,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一定要解決這件事。”
陸明沒有出聲,事實證明,這一切是段御計謀,起因也確實因林珞萱而起,但他不想眼前這女子有太多自責,仍安慰了她一番。
但林珞萱顯然聽不下去任何安慰,更迫切的事等著她去處理,和陸明交代一番後就匆忙離去了,臨走前又輕輕抱住他,讓陸明感受到什麼是溫柔鄉。
房間里只剩下兩人後,程瓔終於按捺不住,語氣里滿是調侃:“我說,你不去拍戲實在太可惜了,有必要裝得這麼落魄麼?”
陸明的眼眸里閃爍寒芒:“有必要,我從昨晚一直裝到現在已經習慣了,若不這樣做,指不定獄警還會做出什麼極端事情出來。”
程瓔示意了一下門外:“可卻讓你的情人難受死了,她現在……應該是回去搬救兵了。”
說起林珞萱,陸明覺得很意外:“她是怎麼知道的?哦……你去告訴她的,為什麼要這樣做?”
程瓔和他對視了十幾秒,隨後幽嘆一聲,透露出實情:“因為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了,既然你不肯投誠周氏,那我覺得讓林家這邊表個態,至少有點作用。”
陸明再次沉默了。
他沒有如往常那般大義凜然地拒絕,認為靠自己的拳頭就能闖出一片天地,這個社會的最基本運轉規律,就是權力機關通過暴力來約束所有人,他再能打,也擋不過某個位高權重的人說出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能讓自己如墜深淵,又或者扶搖直上平步青雲……這一刻,他覺得有點無力。
另一邊,林正天在庭院里擺弄著綠植,聽著秘書孫斌的工作事宜報告。
跟在首長身邊多年,孫斌早已摸透了他的作息規律,每天早上六點准時起床,散步,七點觀看新聞,進餐,八點到十點如果沒有會議,就在家里處理公務事宜,場所一般是書房或者庭院,如果是在庭院里修建花草,那說明心情不太妙。
林正天修繕了大半個小時,有點累了,輕輕挨坐在旁邊的長椅上,抿了一口茶,緩緩開口:“耀實集團的情況穩定嗎?”
孫斌立即走前來匯報:“目前還算穩定,孫耀民的長子已經控制住了董事會,這件事傳出的風聲和波瀾都已經被壓下去了。”
“好膽啊,一個這麼赫赫有名的民企老總,就這樣稀里糊塗死得不明不白,讓我相當佩服。”
孫斌適時低下頭,他已經能感受到林正天一語雙關下的壓抑憤怒。
這件事,本質上還是家族內訌,長子爭權,然後聯合外來勢力推翻自己老子,可這個外來勢力是段家,廣南行省除了林家周氏之外,最重要的第三股力量,可以打破一切生態平衡。
老人接著發話:“老段是有恃無恐,也沒真把我放在眼里,這牆頭草性格,都過了二十年,依然沒有變過。”
這些秘聞孫斌是第一次聽說,安靜地保持聆聽姿勢,不敢亂發言。
過了會,室內傳來動靜,孫斌偏過頭,看到來者是林珞萱,心思縝密的他知道接下來可能要發生點什麼事了。
林珞萱走到了林正天身邊,猶豫再三,低聲說:“爺爺……”
哪知林正天仿佛已經知道她的來意,抬起頭,容貌和藹可親,笑著示意她坐下來:“珞萱,坐吧,你最近有段時間可沒有來找我了呀。”
“嗯,最近博物館有點忙碌,所以……”
“年輕人,忙碌點好啊。”
林珞萱見他心情還不錯,決定將自己的想法全說了出來:“爺爺,我今天去了羈押局……”
林正天輕輕點頭,耐心等她說完後,見林珞萱仍然有點拘束,笑著說:“這件事我知道了,陸明這小子……我比較了解,而且我們是講究法律的,講究疑罪從無,況且這件事他也是被無辜卷進來的,特勤局那邊明顯魯莽了。”
首長已經拍板發話,孫斌自然知道該如何做,請示一番後離開了。
“爺爺,謝謝你。”
“我的孫女,謝謝這個詞,不應該從你嘴里說出來呀,我們爺孫之間什麼時候如此陌生了……”
林正天佯裝生氣:“還是說,你覺得爺爺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老不死,需要提心吊膽麼?”
林珞萱低下頭,承認了自己的小心思:“爺爺,對不起,我只是……”
“沒必要對不起,唉……你這個傻孩子。”
林正天看著庭院里隨風搖曳的綠植,緩緩說道:“你奶奶說得對,一切隨緣吧,在這件事上,我希望你能遵循本心,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見林珞萱滿是錯愕,神態小心翼翼,林正天的內心更過意不去,繼續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沒錯,我們有求於段家,最近形勢也對我們很不利,但我還不至於想著犧牲別人的幸福來作為政治籌碼,段御這小伙子,我之前是挺看好,有意撮合你倆,但現在看來,他本性歹毒,成不了大器,我也不會讓自己孫女踏進這個火坑里的,你就追尋自己的路吧,不必顧忌太多,這個家族有我頂著,還能撐許久呢。”
林珞萱點頭,輕嗯一聲,只覺得某個枷鎖被掙脫開了。
話鋒一轉,林正天又開始說起了陸明:“陸明這孩子,本性不壞,只可惜他身邊的女孩也有不少,我甚至還聽說,珞依和陸明有過什麼約定,是有這回事吧?”
“有這回事,但具體的……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嗎?”
林正天那略顯蒼老卻清朗的眸子,仿若洞察了林珞萱的所思所想,卻又不點破,站了起來,悠悠開口:“年輕人之間的事,我這老頭子管不著了,但是有任何人敢玩弄我孫女的感情,我不會輕饒他,你明白了嗎?”
林正天的話幾乎是明著說,讓她少接觸陸明,保持一個適當距離,如果出現兩女共伺一夫的場景,林珞萱知道自己肯定完了……她看向地面,緩緩開口,像是做出一個重大承諾:“爺爺,我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
……
陸明走出了羈押局,呼吸著野外空氣,打趣道:“這里的空氣果然比里面不一樣,少了煩躁郁悶,多了絲自由。”
程瓔白了他一眼,去停車場將車開出來,卻看到陸明在打電話,聊了一兩分鍾後才掛斷,隨後坐進副駕駛。
“讓我猜猜,是林珞萱吧?”
陸明點頭:“她讓我注意安全,行事小心點。”
林珞萱肯定還說了什麼,可程瓔沒有想打聽的欲望,她握著方向盤,右手抓住檔杆,輕踩油門,整輛車的速度瞬間提了上來,產生一股強烈的推背感。
“對了,我哥嫂知道這件事嗎?”
“他們不知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還比較少,怎麼,需要我告訴他們一聲?”
“當然不用,免得讓他們擔心。”
程瓔繼續開口:“林正天發話了,估計你今後就會少很多麻煩了。”
陸明思索了會,說:“嗯,我知道林老爺子這麼做,都是為了還掉我救他的人情,從今往後我們估計就沒有牽扯了。”
車廂里又陷入安靜。
程瓔看了他好幾眼,最終還是忍不住說:“怎麼沉默了,平時你不是話癆嗎?”
進入城區後,路邊的景色漸漸豐富起來,但陸明沒有眺望的心情,輕聲說:“可能我看透了一些事吧。”
“看透了什麼?”
“這個社會。”
既然程瓔願意做一個聆聽者,陸明也逐漸敞開了心扉:“自從我進入行動局後,總想著為社會服務,以自己的身手可以伸張正義,然而這個社會的運轉規則有明面上一套,依靠法律來約束大眾,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
“在這個灰暗世界的規則中,有權勢的人可以隨意雇傭殺手,將企業老總殘忍殺害,而凶手仍然逍遙法外,甚至可以串通特勤局、警察廳、羈押局,從副局長到獄警,從飯堂廚師到偽裝的囚犯,將一個清白無辜百姓偽造成殺人凶手,可以不經過法律審判,直接在監獄里置之死地。”
他看向車窗外的遠處風景,那里是華南市的CBD,有十幾棟摩天大廈矗立雲中顯得威風凜然,冷笑一聲,繼續開口:
“這個國家看似盛世太平,然而稍微懂點政治內幕的人都知道內里完全爛透了,貴族議會整天內斗,從元老院一直蔓延到眾議院,區域之間幫派斗爭極其嚴重,甚至連即將退役的五艘航母都能被賤賣,我服役的時期,就聽說有幾枚核彈頭從軍區里消失,最後發現在中東地區。”
“就連行動局,我們整天奔波忙碌,緝拿犯罪分子,可它依然是政治斗爭的產物,全國設立七個分局,各自對應一個元老掌控一個區域,狼王,嗯……我最敬佩的長官,他也是屬於周氏的,是啊,一切都要站隊,不站隊,我這種小嘍囉就任人揉捏,死在監獄里都沒人知道。”
程瓔沒有接話,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這一切的確是事實。
她播了點音樂,緩和車內氣氛,柔聲說:“那你呢,今後你有什麼計劃?”
“計劃……”
陸明轉頭看向程瓔,眼神很專注:“這輩子,我不可能在行動局做一名特工的,我或許會存點錢,拉攏點人手,最終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圈吧,這樣……或許才能更好地立足,也能更好地保護身邊人。”
程瓔提出疑問:“可是,你依然是弄勢力圈子的那一套,或許你會更恪守原則,但無法掩蓋它同流合汙的本質。”
“你說得對。”
陸明沒有反駁她的話,直接承認了:“既然我無法改變這個社會,就只能去習慣適應它,努力從一顆棋子變成一顆舉足輕重的棋子,甚至是棋手。”
“我希望自己有能力去部分制定這個社會的規則,至少可以先徹底鏟除華南市的毒品市場,可以整治賭場淫窩,哪怕我無法在白道上有管制力,在黑道里我也必須能震懾一方,震懾所有宵小之輩。”
程瓔的嘴角微翹:“哪怕你嶄露頭角後,會成為更多人的眼中釘?”
“沒錯,我會讓更多人坐立難安,時刻得防備陰影深處的暗箭,得小心在屋頂車庫,在衣櫃床下躲藏著殺手,如此才能形成一種恐怖平衡,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不敢再打我主意。”
程瓔仿若知道了他在想什麼,試探性問:“所以,你第一個目標是段御?”
陸明搖頭:“他已經在我必死的名單上了,但是不急,我先沉淀一段時間。”
“那我挺期待你那一天的,等我大仇得報,我或許會考慮跟著你混。”
“真的?”
“但你別想克扣我工資。”
程瓔嗯哼一聲,然後又冷不防提醒他:“讓我想想,你這個月工資到手只有5萬吧,財務那邊說扣除了你一部分績效金,算下你全身家當,可能只夠給我開三個月工資了。”
陸明:“你為什麼總是偷看我工資賬單……”
“無聊唄,提醒你任重道遠的必要性,先努力存錢吧。”
……
“陸明把自己送進去了?啊,剛剛又出來了?”
蕭黛仿佛聽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待木子陳述完畢後,她才若有所思:“這里面的門道可真深,既然珞萱姐出手,陸明運氣就還算不錯,後續我就不用理了,畢竟那家伙還欠我幾個人情呢。”
此時她坐在黑色轎車里,停在了一處學校附近,後面還有兩輛車緊貼著,里面坐滿了保鏢。
蕭黛透過車窗,能清楚看到一群中學生從校門口走出來。
有一位女學生格外出眾,年齡不到16歲,扎著馬尾,一身白淨校服,長得清純靚麗,她走出校門後,木子便牽著她的手,上了在路邊等候多時的黑色轎車。
女學生明顯有點彷徨,在看到車內沒有自己認識的人時,變得緊張起來:“你們,不是……”
“別緊張,我們第一次見面雖然是在車廂里,但沒有任何惡意,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大俠,你呢?”
蕭黛的語氣很溫柔,她今天穿著一身素白長裙,戴著米白色貝雷帽,長筒白靴和半透明絲襪緊裹腿部肌膚,正翹著腿一晃一晃,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女學生。
木子聽到“大俠”兩個字,輕輕撇開臉頰,忍不住看向窗外。
比起肅穆可怖的壯漢保鏢,同為女性的蕭黛顯得親切多了,雖然不清楚這麼漂亮的女人為什麼叫“大俠”,但女學生還是壓住了所有疑問:“姐姐,我……叫聶海棠,在讀初三,嗯……你們今天找我是?”
蕭黛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麼,笑了笑:“海棠妹妹,我們確實不是趙毅順叫來接你的,我們只是想請你做一件事,你能幫下姐姐嗎?”
蕭黛拿出早已准備好的證件,遞給了聶海棠。
她低下頭,看到證件照里的“代霞”二字,才知道原來自己聽錯了,而旁邊還有一個清晰備注:反貪督查局二組組長。
即便不諳政治,她也知道這個部門是做什麼的,電視上播放的許多大老虎案就是被這個局栽倒,內心的許多疑問逐漸解開。
聶海棠的雙手糾纏在校服上,小聲說:“姐姐,你需要我做什麼事呢……”
“很快你就知道了。”
對聶海棠來說,兩個小時過得飛快,此刻她已經坐在了另一輛專車里,司機她認識,正是趙毅順的貼身保鏢之一。
按照正常流程,她會被載去一處偏僻的村屋里,每次的地點都不一樣,然後獨自走進去,可能要上三樓或者四樓,進到房間里脫好衣服,等候著趙毅順來臨幸。
這位司機的車技相當高超,而且反偵查意識極強,戴著墨鏡口罩,在聶海棠上車後,就檢查完了她全身,並時刻留意著後視鏡情況,甚至為了避免跟蹤,他往往會布置許多迷惑路线,在繞遍大半個城區後,直接往最狹窄密閉的巷道里鑽,保證沒有任何追蹤者能察覺到。
在被檢查身體的時候,聶海棠比以往都要緊張,那個叫代霞的姐姐,竟將追蹤器塞進了她的陰道內,防止被察覺出來。
幸好,這位司機沒有像以往那樣檢查得十分細致,也因為聶海棠是熟人所以才比較放心。
而事後,趙毅順不僅讓她吞服避孕藥,還要里里外外徹底洗干淨,不留下任何痕跡才放她離開,每次補償1萬元現金。
這些錢她一點都不敢用,全部放在了家里房間的衣櫃暗格里,里面足足有15萬現金。
她想起代霞姐姐的叮囑,這是一次很重要的執法任務,全城特工都已經出動,就等著將趙毅順緝拿歸案。
她對趙毅順其實沒有多少感情,更多的是懼意,不敢有任何忤逆,如今能擺脫趙毅順的絕好機會來了,只要將他送進監獄,自己就能徹底恢復自由之身。
司機兜兜轉轉了一個小時,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聶海棠也不清楚這附近是什麼位置,到處是逼仄矮破的巷道。
她順著指引,進去了一處民宅內,里面沒有開燈顯得幽暗詭異,她走上樓梯,到了二樓房間里,按照正常計劃,趁著趙毅順沒有來,她需要將追蹤器掏出來及時扔掉。
“你來了,肚子餓嗎?”
趙毅順的聲音從床上突兀傳來,因為房間里沒有開燈而嚇了她一跳。
當床頭燈亮起時,聶海棠才看到一身赤裸的趙毅順,他臉上的皺眉偏多,三角眼,顴骨微凸,頭發已經有不少泛白,身材卻十分瘦削,露出硬朗的肌肉线條,胯下的陰莖沒有勃起歪在一邊。
盡管已經見過他的裸體許多次,她依然生澀地轉過頭,不敢細看,輕聲說:“爸,我以為你要晚一點才來。”
趙毅順爬了過來,一把將她摟在懷里,輕嗅著她雪頸領口里傳出的芬芳,聲音帶著低沉:“這段時間可都沒有操你,忍不住了。”
他的手輕而易舉地拉開她的外套鏈,將手沿著領口伸進去,輕松地握住鼓起的飽滿,依然是熟悉的手感,讓他十分迷戀。
他想起了兩人的際遇,至今仍覺得不可思議。
去年秋天,他被校方邀請,參加了一個消防科普的分享講座,散場已經是晚上11點,他獨自沿著校園散步。
在路經一處公共廁所時,他走進男廁解手,卻聽到了最里面的隔間傳來壓抑呻吟的女孩呻吟。
門鎖因為壞掉只能虛掩,他輕而易舉打開,便看到了一個15歲左右的女孩,倚靠在牆壁上,白色連褲襪被褪至膝蓋,一雙手指在下體玉縫外使勁按揉,另一只手輕輕撫弄自己的胸部,她因為閉著眼睛,甚至都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趙毅順站在自己面前。
等她發現時,整個人如受驚小鹿,眼眸里全是驚恐,尤其趙毅順還穿著一身筆挺威嚴的警服,就仿佛是犯罪時被逮個正著的罪人。
趙毅順至今還記得,她因為害怕,甚至忘了褲襪提上去,將裙子捋平,就這樣任由下體暴露在他面前,渾身劇烈顫抖,就如砧板上的肉,任人拿捏。
那一刻他口干舌燥,幾十年的老刑警閱歷,讓他知道了眼前女孩是極為膽怯的性格,而且特別溫順聽話,性欲卻十分高昂,甚至跑到男廁所里發泄欲望。
那晚,他用手指幫女孩達到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高潮,當女孩癱軟在懷里,嬌聲嬌氣地說自己還是處女時,他就產生了強烈的征服欲。
整個過程他還用手機拍成了錄像,之後順理成章,幫女孩成功破處,兩人就這樣成為了炮友關系。
如今和聶海棠做了十幾次,他仍然對這副新鮮肉體產生強烈的性致,只是眼神里有一絲陰霾。
聶海棠沒有抗拒他的撫弄,內心充滿了擔憂,仍在思考著如何將追蹤器從陰道里取出扔掉,可四周的窗已經完全封死,密不透風,而且覆蓋上一層黑色遮光膜……在趙毅順這個老刑警面前,做這些小動作已經毫無意義。
只一瞬間,她的校服校褲就被脫光,只留下了粉色胸罩和內褲,眼看趙毅順要扒掉內褲,她的心情更為緊張,語氣甚至帶著點顫抖:“爸,我……我想先上洗手間,我……”
趙毅順略微皺眉,隨後笑了起來:“乖女兒,爸爸幫你吧。”
聶海棠想說不用,可她的內褲被迅速脫下來,然後整個嬌小軀體被趙毅順托在懷里,雙腿呈M字打開,就這樣被托到蹲廁上。
如此羞赧的小便姿勢,讓聶海棠完全沒有任何尿意,而且由於姿勢問題,她已經隱約感受到卡在陰道里的追蹤器有滑出來的跡象,讓她更為害怕,只期盼著代霞姐姐和特工叔叔趕緊衝進來拯救她。
在勉強濺射出一絲尿液後,聶海棠全身已經使不上勁了,最後胸罩也被摘下,兩個滑嫩的白兔彈躍而出,被一雙手掌揉搓著,她忍不住發出輕吟。
趙毅順打開花灑,兩人沐浴在水花下,開始淋浴。
在這處民房的50米開外,有一座稍高的民樓,窗戶上正架著一個高清長距攝像頭,旁邊還有許多移動的監聽設備。
蕭黛略顯煩躁,在室內來回走動,握著拳頭:“這老家伙,簡直狡兔三窟,現在連門窗都封鎖得嚴嚴實實,還怎麼拍啊!”
木子知道主子的憤怒心情,在旁邊不敢吭聲。
監聽設備里,持續傳來洗浴聲和男人的調戲聲,不一會兒就安靜了,然後是衣物和床單的摩擦聲,讓蕭黛聽著很煩,干脆摘下了耳機,親自來到攝像機面前,試圖在漆黑的鏡頭內找出點證據。
此時的聶海棠,已經換了一身情趣學生裝,薄透的水手服可以清晰看到衣領內的瑩白柔乳,兩顆挺翹的乳尖粉紅欲滴,在暖黃昏暗的光线下若隱若現,裙擺很短,只能遮住美腿根部,露出少女的玉縫蜜穴,一雙長筒黑絲襪讓玉腿更加細膩柔滑,黑絲襪內的嫩足嫵媚透現,既有少女的純又有制服搭配的欲。
無論嘗試了多少次,趙毅順都很懷念少女的肉體滋味,他躺在床上,肉棒高高聳立,瞅著少女在為自己口交,口技十分生澀,她一只手托住棒身固定,嘴唇輕張,上下吞吐著,不時會碰到牙齒。
然而這種生澀的觸感正是趙毅順所希望的,太過熟練的口技,反而沒有了激情,他輕輕撫弄著聶海棠的玉乳,雖然不大,可因為重力微垂而握在手里恰當好處。
聶海棠很認真地幫他口交,腦海里已是空白一片,甚至帶有點恐懼。
因為就在剛剛,趙毅順竟然從她的陰道里一陣搗弄,輕而易舉地就將追蹤器拿了出來,並放在床頭邊。
他既沒有生氣也沒有任何表態,而是繼續讓聶海棠口交,神色極為自然,仿佛早已料到了這一切。
口交了許久,趙毅順示意她自己坐上來。
聶海棠深吸一口氣,雙腿緩緩張開,柔手抓住肉棒,讓龜頭緩緩抵在花穴附近,在陰阜和肉唇之間來回磨蹭,上面全是蜜穴內流出來的淫液,而且比以往分量都要多,在如此緊張的心態下,她只覺得陰道更敏感,也更加渴望。
當龜頭緩慢頂開兩瓣肉唇,一點點擠進去時,聶海棠忍不住皺眉,身子努力往下坐,讓蜜穴完整吞沒了肉棒,發出沉悶的噗嗤聲。
每一次她將肉棒吞進蜜穴時,都能將里面的肉壁撐得鼓脹,尤其當那龜頭頂到花穴深處的子宮口時,本就嬌嫩的花心不堪折磨,讓她忍不住顫抖嬌羞,晃蕩的玉乳起伏不停。
趙毅順露出愉悅的表情,輕輕撫弄她的翹乳,隨著他不斷的刺激抓捏,女孩的胸脯已經比一年前大了一個尺寸。
他溫聲說:“女兒,好戲即將要上演了。”
“好戲上演?”
蕭黛戴著耳機,重復著這句話,竟感覺有點不妙。
而在這座民樓附近,一伙神秘的黑衣人物悄然出現,為首的正是白鷹,阿薩辛的執行組長。
他抬起頭,天空烏雲密布,群星消失不見,幾滴水花濺落在了自己臉上,沉思了會,說出一句俄語:“下雨了。”
隨後,他打出一個暗號,所有成員迅速散開,消失在黑夜中。
幾乎在同一時刻,蕭黛便感受到強烈危機,知道自己中了陷阱,急忙將錄音設備里的磁帶拔出,對場上的十多人迅速下達指令:“快撤,被埋伏了!”
“咻——”
兩根暗箭從窗外射進來,瞬間殺死了兩名保鏢,緊接著更多的暗箭如疾風暴雨般,覆蓋了整個屋子,猝不及防下,已經有四名保鏢倒地不起。
之後,槍聲連綿不斷響起,許多保鏢借助掩體反擊,蕭黛身邊的兩名忠誠保鏢是木子和剛子,他們用覆蓋全身的防護甲來掩護蕭黛離開。
剛子衝著場上眾人大吼:“別戀戰,從後門離開!”
一伙人開始且戰且退,而跑在最前面的蕭黛已經來不及暴躁,她反復思索著自己究竟漏了哪個環節,腳下逃竄的速度並不慢。
她本身不像自己姐姐那般身手了得,就只有在跑步這一技能上瘋狂加點,如果說以前能喘著氣跑個800米,現在跑個兩公里不成問題。
然而白鷹帶領的殺手早已遍布幾個巷子,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蕭黛看到屋檐上的他後,頓時明了:“媽呀,原來你們真的是一伙的。”
白鷹笑了笑,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回復:“蕭小姐,很意外麼?”
蕭黛搖頭,沒時間和他閒聊,轉頭就跑:“拜拜,有空再聊。”
兩側的保鏢掏出手槍立即射擊,但從天而降的殺手如黑夜中的利刃,准確地落在他們頭上,手腕上的袖劍輕松刺透了喉嚨,保鏢們一個個捂著鮮血噴涌的窟窿倒在了地上。
剛子的近身格斗能力相當出色,和木子的精准槍法配合,掩護著蕭黛逃離巷道,白鷹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追著,把蕭黛當成了獵物,如今正耐心地收攏圍捕。
蕭黛有點焦慮,對木子說道:“快通風報信,喊多點救兵過來。”
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保鏢一個個像稻草人般倒下,趴在地上痛苦掙扎最後死去,蕭黛不忍回看,眸子里除了悲憤還有一絲怯意,幸好身邊的兩大“子”級別保鏢讓她多少感到安全。
發生在巷道里的槍擊追逐戰,在瞬息之間發生,但詭異的是,即便動靜如此之大,卻沒有任何一個居民出來查看,甚至沒有任何一絲聲音發出,任何亮光閃現,就好像這里是被荒廢拋棄的村鎮。
蕭黛的心越來越沉,趙毅順為了把她抓住,竟然連地點都精准算好了,選在一處荒無人煙的郊區里,再配合阿薩辛刺客的圍獵,這次她很可能凶多吉少了。
“二小姐,電話不通,這里信號很差!”
聽著木子的話,蕭黛內心更為煩躁,她奪過手機,開始撥打報警熱线,作為一名黑社會頭領,她在這時候能想到的最簡單號碼就是這個了,然而一如既往地沒有信號。
在激烈追逐中,蕭黛三人每次都闖進破舊民宅,試圖躲匿在角落里,隱藏自身蹤跡,然而幾乎每一次都能被阿薩辛刺客追上,讓蕭黛懷疑是不是自身被安裝了追蹤器。
她低頭看了看手機,才發現信號欄竟然顯示沒有插入SIM卡:“咦,這手機為什麼……”
這時,白鷹踏進客廳時,笑著說:“游戲結束了,別玩。”
剛子怒目圓瞪瞬間衝了上去,想著擒賊先擒王,可突然,他的後腦勺出現一個槍洞,鮮血從他額頭噴濺而出,灑在了前面的牆壁和地毯上,連帶著白鷹的臉龐都沾了一絲血液。
白鷹有點不滿,輕輕擦拭眼眉:“你槍法退步了。”
剛子用盡最後力氣回頭,卻看到了木子冷著臉,手上的槍口對著自己。
他再望向同樣震愕的蕭黛,嘴里本想說點什麼,卻一個字都念不出來,整個人便轟然倒在地上。
白鷹緩緩走過來,對木子說:“錄音筆記呢?”
木子沒有理會愣神中的蕭黛,從她衣兜里拿出一個物品,走到白鷹身邊,遞給他:“幸不辱命,保存完好。”
白鷹檢查了一下手里U盤形狀的錄音設備,笑著說:“沒有損壞,很好,可以和趙先生談筆好價錢了。”
蕭黛仍然癱坐在地上,雙眸微垂,臉色變得僵硬蒼白,完全失去血色,腦海里不斷浮現剛子倒地那一刻念出的唇語——為什麼。
瞬息之間,以往的所有疑惑,所有完美計劃里出現的漏洞,這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這個她最信任,可以說幾乎最了解自己的貼身保鏢木子,原來是一名臥底。
她仍記得,當初設局狙殺趙恒的時候,就因為提前泄露了風聲,導致趙恒躲過必死局面;
她仍記得,家族布置在各地的安全屋和儲備所,甚至許多埋伏在政府里的暗线,幾乎在某個時間段里被警察一窩端;
她仍記得,姐姐蕭雪在徹查蕭遙會時,幾乎將所有人員的底細都查了個遍,只要有某一刻的時間和任務對不上,就要拉出去槍斃,寧可殺錯不可放過,而木子的時間日程恰恰出現了漏洞,她本著保護自己身邊人的意願,幫忙修改包庇,讓木子成功躲過了一劫……
蕭雪不止一次提醒過她,除了父親和她,不要輕信身邊任何人,可蕭黛只當作是耳邊風,如今一切都應驗了,自己最信賴的左膀右臂,一個被殺,一個叛變。
她輕聲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姐姐,你說得對,可惜……是我太天真了。”
白鷹晃動著手上刀柄,表情有點疑惑:“什麼?”
木子看了看地面上一動不動的屍體,隨即注視著蕭黛,而後者也抬起頭來,兩人四目相視。
蕭黛的眸子再也沒有往昔那般神采靈動,黯淡無光,卻仍透露出凝視之意,像是要穿透木子的腦殼,直戳她靈魂深處。
木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或許是愧意或許是心虛,她不再對視,頭偏向了一側。
蕭黛有些自嘲,眸子逐漸被哀傷覆蓋:“至少,你內心仍然有一絲內疚,這就夠了,沒事……我原諒你了。”
“但,我也絕不會落到你們手里的。”
蕭黛笑了笑,用盡最後力氣,從懷里迅速掏出一把精致的左輪手槍,對准了自己胸口,扣動扳機。
“砰——”
槍聲再一次劃破寂靜的巷道,傳到了聶海棠耳里,從剛剛到現在,她已經聽到了無數槍聲,一開始還很害怕,內心有過許多困惑,但見趙毅順從頭到尾都沒有理會,她也就不敢表現出來。
此時她側著臉,雙腿搭在了趙毅順的肩上,承受著他的新一輪撞擊,發出連綿不絕的呻吟,一雙黑絲嫩足死死勾纏著他的脖子,好讓自己的嬌小身軀承受老頭衝擊,並發出一聲聲嗚咽。
趙毅順前後抽插了大半個小時,體力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肉棒每一次從蜜穴內拔出,都能將嫩肉從膣道內拉出來,而上面沾滿了許多白色蜜液,甚至形成泡沫,隨即又整根沒入,發出一絲絲沉悶噗嗤聲。
“爸爸……好難受……好深……啊……”
乖女兒的嬌吟,刺激著趙毅順的敏感神經,在最後關頭,他從蜜穴里拔出肉棒,遞到了她嘴邊。
聶海棠順從張嘴,盡可能地將肉棒整根含進去,直到觸及喉嚨深處時,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大股精液噴射而出,灌進了她喉嚨里,而又因為呼吸不暢,甚至有一絲精液流進氣管里,讓她劇烈咳嗽,卻掙扎不了,或者說不敢反抗,生怕趙毅順會生氣。
這一刻她想起了自己的小男朋友,往常兩人在學校最多就是親嘴拉手,記得他還說自己的嘴唇很甜,水潤有彈性,讓她開心了好一段時間。
如今自己的櫻桃小嘴卻被迫張到最大,含著別人的腥臭肉棒,讓她既屈辱又感到格外興奮,略微紅腫的蜜穴忍不住涌出更多愛液,沾濕了床單。
按照往常習慣,等射精完成後,趙毅順就會將肉棒拔出來,但這次他遲遲沒有拔出來,一直停留在她喉嚨里,卡著氣管讓她幾乎要窒息了,臉蛋原本就很紅潤,如今竟開始漲紅,一雙黑絲美腿不住抖動,足趾使勁摩擦床單,柔手輕拍趙毅順的手臂,像是在求饒,喉嚨里發出低沉哀鳴。
趙毅順的眼睛充滿了殺意,眼見女孩逐漸窒息,眼眸里全是哀求之意,終於收斂起殺心,將略微疲軟的陰莖抽了出來。
也幸好女孩從始至終都不敢咬他的陰莖,否則他會毫不猶豫撕爛她的下頜。
“咳咳——”
呼吸到新鮮空氣後,聶海棠宛若重獲新生,側著身子不斷咳嗽,做出干嘔姿勢。
趙毅順的話語從旁邊傳來:“記住了,以後若是違抗爸爸,那下場可就比現在難受多了,知道了嗎?”
聶海棠緩過神來後,嚇得整個人蜷縮起來,不敢看他,顫抖著點頭:“爸爸……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