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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還想聽一聲

尋雁 黑煤球 7230 2024-12-08 15:58

  漸漸的,全身力氣就像潮水一般,緩緩退去。眼皮沉重的猶如澆築了鉛水,忍不住下垂。頭腦越發昏沉,所有思維被時間定格。

  腦海中突然出現兩個人影,一個是面目猙獰的何麗雲,另一個是面孔慈祥的養父。

  何麗雲:“啞巴,桀桀..放棄吧,都是你害了她”

  養父:“孩子,振作起來,那位就是你的媽媽呀”

  何麗雲:“還振作什麼啊,都這個節骨眼了,放棄吧”

  養父:“相信自己,一切都不晚”

  嗯,養父說的對,我還沒有叫她一聲媽媽,我要清醒,一切還不晚。我用所有的意志力艱難的抵抗著下垂的眼眸。

  突然,我感覺身子一輕,就像飄進了雲朵里。我趕緊尋著蘇尋雁的方向看去,正巧對上她那痛苦而又決然的眼神。

  懷遠,對不起,別怪我冷漠,媽媽真怕多看你一眼,哪怕多說一句話都會舍不得離開你呀。

  如果有來生,希望你能有一位好媽媽。我們還是當個陌生人吧。

  我...我不配再生為母!

  蘇尋雁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我的視线里,剛才的那一眼對視,腦子中好似有什麼禁錮莫名的松動。

  “就把他扔在門口吧,我們趕緊進去,要不然好戲都要錯過了,不知道咱兄弟還能不能分到一口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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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局長,嘿嘿,礙眼的小白臉消失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吧,兄弟們都等不及了”邋遢男子肆無忌憚的看著蘇尋雁。

  蘇尋雁將看向門外的目光收回,沒有理會邋遢男子赤裸裸的暗示,面無表情的問道。

  “周正陽是不是讓你給我一個痛快”

  “呃 ..這....我真的不認識什麼周正陽”邋遢男子還想繼續狡辯。

  “哼,不說實話,那這一切就沒意義了,信不信我現在就咬舌自盡,大不了懷遠陪著我一塊上路”蘇尋雁一心赴死的決然徹底的唬住了邋遢男子。

  邋遢男子眼珠轉了轉,心想反正爽完後,她都難逃一死,何必現在較真呢。想通後,換上一臉賤笑。

  “蘇局長不愧是國家的高級干部,嘿嘿,要不怎麼比我們這些泥腿子聰明呢。可你現在在我的手里,至於什麼樣的死法,還不是由我說了算”

  “呵,周正陽可真是虛偽,想讓我痛快的死,他就不會讓你來處理我了”蘇尋雁見邋遢男子肯說實情,故意又將話題引到周正陽的身上。

  邋遢男子聽的雲里霧里,根本不明白蘇尋雁說的什麼意思。

  “周正陽是不是和元涼通過一次電話,然後他下定決心對付我”

  邋遢男子想起自己見老板最後一面時,有一個電話打進來,老板先是態度恭敬,不知道最後談了什麼,兩人在電話里直接吵了起來。老板後來更是直呼元涼的名字。

  邋遢男子點頭應是。

  “楚陽大橋的豆腐渣工程,導致三十五個人死於非命,周正陽是不是買通了楚陽縣的上下級領導來掩埋事情真相”蘇尋雁絲毫不給反應時間。

  這次邋遢男子是真的懵了,這件事他還沒有資格知曉。蘇尋雁看著他的表情,心中更是明了。剛想繼續問一些別的問題時,被邋遢男子粗暴的打斷。

  “我說蘇局長,我說的已經夠多了,你是不是相應的表達一些誠意啊”說完後,直勾勾的盯著蘇尋雁,還伸出舌頭舔了舔肥厚的大嘴唇。

  蘇尋雁看著邋遢男子的表情和動作,只覺得惡心至極。

  “你可知道,故意傷害黨和國家的高級領導干部,父母和子孫都會受到牽連”蘇尋雁嘗試著拖延時間,故意危言聳聽。

  “切,老子光棍一個,怕個球,人死鳥朝天,更何況是你這樣的人間極品”說著伸出滿是汙垢的糙手,抓向蘇尋雁高高聳立的乳房。

  蘇尋雁見狀,急忙後退,拉開一步距離。鎮定自若的表情再也藏不住一絲慌亂浮現出來,她再如何強勢,冷漠,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女人。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看見地上的道具了嗎?你要是不乖乖的伺候老子,我讓你挨個嘗個遍!”邋遢男子看見蘇尋雁躲避,毫不在意,對著地上的道具露出變態的詭笑。

  蘇尋雁這時才注意到屋子里的東西,尤其是看到木馬時,一股惡寒讓她忍不住顫抖。有心自殺,可想到懷遠還在門外,便直接扼殺了這個念頭。

  邋遢男子以為蘇尋雁已經認命,激動的差點叫出聲,一想到立馬可以將蘇尋雁壓在胯下狠狠鞭撻,征服平時高不可攀,外表端莊優雅的女人,在他的調教下變成蕩婦淫娃。

  越想越激動,什麼都沒干,僅憑幻想都有些精關失守的衝動。

  邋遢男子再次欺身上前,准備攬住蘇尋雁不堪一握的蠻腰時,突然胯下傳來刺痛,這種痛頓時讓他嘶吼起來。

  蘇尋雁收回下意識反擊的膝蓋,再次向後退去,拉開她認為暫時安全的距離。

  等著看好戲的眾人,見到蘇尋雁的脾氣如此剛烈,個個開始唉聲嘆氣。看來今天這頓肉湯是喝不上完整的了。不過如此絕色,哪怕備受蹂躪,依然值得品嘗。

  邋遢男子佝僂著腰身,跨間吃痛,從而使面目越發猙獰扭曲,根根青筋直冒。

  “蘇尋雁,裝什麼貞潔烈女,外面那個啞巴不就是你的面首麼。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陳某辣手摧花了”

  蘇尋雁被他的話說的暈頭轉向,什麼面首?唔,他不會認為懷遠是我的那啥吧。也好,能這樣想最好,自己要是萬一出了事,想必懷遠更加安全。

  蘇尋雁咬緊下唇,默不作聲。心里最後一絲擔憂盡去。她好似一瞬間變了個人似得,表情平平淡淡,無懼無畏。

  目光無比冰寒,冷漠的瞥了邋遢男子一眼。纖弱的身影雖然安靜而立,可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好似俯視一切鬼魅魍魎。

  “嘿嘿,蘇尋雁,別表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一會就讓你知道,乖乖挨肏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蘇尋雁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多看一眼。

  邋遢男子見狀,直接拿起皮鞭,變態似得上下摩擦。

  “像您這樣高貴的人還沒玩過這種花樣吧?嘿嘿”邋遢男子說完後,沒有絲毫猶豫,揮舞起鞭子,“啪”的一聲抽在蘇尋雁的身上,鮮血瞬間滲透白色襯衣。

  蘇尋雁在錐心的刺痛下,身子差點軟倒。一聲悶哼從嗓子發出。清冷白皙的臉頰頓時冒出細密的汗珠。

  沒容她有多余的喘息機會,接二連三的破風聲響起,鞭鞭到肉。蘇尋雁再也支撐不住站立的姿態,軟軟倒在地上,素手緊緊捂住嘴巴,不肯發出一聲慘叫。

  邋遢男子並沒有因為蘇尋雁的體力不支而心慈手軟,啪啪的聲音回蕩在破舊的廠房里。圍觀眾人不由的眼眶泛紅,紛紛扭過頭去,他們被蘇尋雁的堅韌深深震撼。一股欽佩之情在眾人心中悄然萌生。

  我的身體終於恢復了一絲力氣,聽見廠房內的鞭打聲。心里驟然鎖緊,窒息的感覺再次來襲。

  我掙扎著翻過身子,完全趴在地上,使勁提起膝蓋,身子形成弓字形態,下巴著地。像蠶蛹一樣,緩緩的向著窗戶的位置蠕動。

  聽著廠房內密集的皮鞭聲和若有若無的悶哼。只覺得短短不過十米的距離是如此漫長,用一個世紀的時光來形容猶為不及。

  呼,終於到了窗戶下,這時,皮鞭聲戛然而止。

  蘇尋雁會不會...我不敢細想下去。額頭抵住粗糙的水泥牆面,手腳並用。一寸一寸的緩緩站起。灰色的牆壁留下一串鮮紅色印記。在陽光的照射下頃刻間又消失不見。

  黏糊的血跡遮擋住眼眸,我艱難的舉起綁著的手背,胡亂抹去。

  “嘿嘿,嘴硬啊,老子的皮鞭滋味如何啊”邋遢男子停下手中的動作。變態般的快感讓他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蘇尋雁沒有發出半絲異動。渾身遍布鞭打的痕跡。鮮紅的液體順著痕跡不斷滲出。誘人的嘴唇早已鐵青,一抹血跡順著嘴角流下。眼眸緊緊閉合,因為痛苦,峨眉緊鄒。氣息變得微不可察。

  “我操,暈過去了?嘿嘿,這才哪到哪,好多寶貝你還沒試呢。”邋遢男子掃興的搖了搖頭,提起鹽水桶,潑向蘇尋雁蜷縮的身體。

  “啊!!!”傷痕在鹽水的刺激下,蘇尋雁直接疼醒,再也忍不住慘叫出聲。隨後發現自己的失態,懊悔的重新捂住嘴唇。艱難的抬起頭,死死盯住邋遢男子,一聲不吭。

  “阿巴阿巴巴....”我終於看見了蘇尋雁的模樣,淒慘的不忍直視。胸膛猶如重錘猛擊,渾身頓時氣血翻騰,一口黑血直接噴在了玻璃上。

  腦海中莫名的禁錮,再次松動!伴隨而來的是心中戾氣橫生。我要殺人,我要殺光這里的所有人,只有都死了,他們才會永遠不會傷害到我的尋雁,永遠不會傷害我的媽媽。

  粗重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在戾氣促使下,瘋狂的擠壓著身體的最後一絲潛能。我明白這絲力量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可這和蘇尋雁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突然,腋下兩只強有力的手臂將我拽離窗邊,突如其來的力量介入,硬生生的打斷了我蓄力的進程。

  喉嚨再次一甜,血箭直接插入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眼前一陣發黑,腦袋嗡嗡響個不停。

  “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開人質,爭取寬大處理!”耳邊傳來擴音喇叭的機械聲。

  “他媽的,你個臭婊子,居然真的敢報警,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那個小白臉的命了”邋遢男子拽住蘇尋雁的頭發,一把提起單薄的身軀,閃電般藏其身後。掏出手槍抵住蘇尋雁的太陽穴。

  蘇尋雁臉色蒼白,淺淺的呼吸若有若無,艱難的克制著身體上傳來的錐心疼痛。聽到喇叭里傳來的聲音,她的眼睛越發明亮。

  “出去一個人,將門口的廢物給我剁了”邋遢男子朝著驚慌失措的手下咆哮道。

  可此時,這幫烏合之眾早已被警察的警告聲嚇的不知所措,整個場面亂作一團。哪里有人肯聽邋遢男子的吩咐冒死出去殺人。

  蘇尋雁看見這幫人的舉動,蒼白的俏臉滿是不屑。嘴角輕輕上揚,勾起一抹譏笑。

  邋遢男子見手下沒有一個人聽話,個個東躲西藏,氣的差點吐血。低頭看見蘇尋雁的表情,更是惱怒。抓著高高盤起的秀發,猛然發力,向後撕扯。

  頭皮吃痛,迫使她的腦袋極力向後仰去。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

  可這依然擋不住蘇尋雁嘲弄的表情越發明顯。

  邋遢男子心頭大火,忍不住想要將蘇尋雁就地扒光,狠狠肏弄。可他不敢露頭,殊不知外面有多少槍口瞄著他。

  “陳星,保持冷靜,談判專家已經到位,你可以說出你的任何請求....”

  喇叭里的廢話連綿不斷。

  臨時組成的指揮小組,規格超高。只能在電視里看到的身影大半到場。天府市委所有常委,省委副書記,省公安廳,市公安局一二把手赫然在列。

  每一個人的表情嚴肅,緊張的聽著天府市公安局長的最新匯報。

  “市局最優秀的狙擊手正在尋找合適位置”

  “武警三支中隊正在封鎖整個廢棄磚廠”

  “軍區醫院派出的直升機已經到位.....”

  市公安局長有條不紊的進行匯報,可是每個人的臉上依然沒有露出半點放松,相反越來越焦急。平時高高在上的從容,這一刻全部蕩然無從。

  “動用如此大的陣仗,是不是有些不妥?沒必要引起群眾的恐慌嘛”突然,天府市委書記元涼在聽完匯報後,對著市公安局長的安排提出意見,語氣平淡至極,可也沒有露出丁點幸災樂禍的表情。

  在場的眾位領導聽見元涼的話後,頓時臉色大變,齊刷刷怒視元涼。這一刻,他們好似忘記了上下尊卑,畢竟元涼不僅是天府的一把手,更是省委常委。

  “元書記,你我在省委搭班子多年,可我不得不批評你幾句了,什麼是沒必要?什麼是不妥?你可知歹徒手里的人質可是我黨的高級干部,這要是出了岔子,我們所有人如何向黨中央交代?如何向千千萬萬的川省百姓交代?”省委副書記臉色陰沉的可怕,嚴厲的口氣在眾人面前毫不顧忌元涼的面子。

  “是是,馬副書記批評的是,是我太教條主義了,沒有想到蘇局長的影響力”元涼訕訕的自我批評到。誰讓這個馬副書記在省委的排名遠高於自己,自己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了。

  周圍異樣的眼光,使他再也待不下去,尷尬的搓著手向一旁移去。

  “呵呵,小家伙,你就是蘇局長的兒子魏懷遠吧,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出你的母親。我是天府市委書記元涼”說著話向我伸出手。

  我在兩位護士的攙扶下,剛將身上的繩索割斷。藥勁還沒有完全過去,站立依然需要有人攙扶。

  元涼?眼前這位身材高大,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打扮的儒生模樣居然是天府市委書記。可這個名字怎麼如此熟悉。想起來了,蘇尋雁在和邋遢男子的對話中反復提及這個名字。

  蘇尋雁被謀害,絕對有這個老狐狸的參與。頓時,我的呼吸急促,拳頭不斷捏緊,這個老東西得死!!!

  元涼看著我突然激動的神情,毫不在意的收回手,對著我溫和一笑,繼續朝著遠處走去。

  提起剛剛恢復的一絲力氣,正想拼命,突然被旁邊的吵雜聲打斷。

  “一組,前往指定位置”

  “二組,原地待命”

  “三組,進入東南角尋找有利地形....”

  他媽的,狗屁原地待命,邋遢男子的手槍還能組織有效反抗?我聽完指揮人員的命令後,掃視了一圈周圍壞境,立馬被這可笑的命令整崩潰。等他們救出蘇尋雁,天知道她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我奮力甩開護士攙扶的手臂,釀蹌著走向離我最近的特警。

  一身黑色制服的警員,疑惑的看著我靠近。見我腳步虛浮,立刻上前架住我的胳膊。

  我的眼睛全部被他懷中的狙擊槍所吸引。

  “小兄弟,你這是..”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懷中的狙擊槍消失不見。

  立馬擰住我的左臂。“放手!這不是你能碰的”特警的聲音急忙說道。

  我用右手死死抓緊槍托。強提一口氣,急速轉身。“咔嚓”一聲,左臂脫臼,無力的垂下。

  特警也被我的決然楞住了一瞬,抓著的手不禁卸了幾分力氣。

  趁著他發愣的瞬間,我迅速擺脫鉗制,向著廢棄廠房跑去。

  “站住”

  身後傳來特警憤怒的吼叫聲。

  指揮組頓時亂成一鍋粥:“那小子是誰呀,怎麼如此魯莽,快上去攔住啊”

  我拼命的向前跑去,沒空理會身後的聲音。耳邊的風聲呼呼吹過。身體的潛能被我開發到極致。可這垂死掙扎的速度依然比不過身後的特警。

  我的後衣領被一把拽住。驟然停下,突然泄力的我一屁股重重甩在地上,

  “你他媽的有病呀!你這不是去救人,純屬添亂,人命關天你知不知道”特警喘著粗氣,氣急敗壞的罵道。

  求求你放開我呀,你再不放開我,蘇尋雁可能真的會死啊。

  右手緊緊將槍抱在懷里。內心此刻焦急的無以復加。毫無有猶豫的抬起屁股,順勢跪倒在特警面前。

  “阿巴阿巴..”上氣不接下氣的喊著啞語,磕頭如搗蒜。

  “咚咚咚”連續磕頭聲,特警直趕忙收回抓著我的手,准備攙扶我起身。

  “小兄弟,你這是何必呢,你放心,我們一定....”

  就是這個機會,我一個驢打滾,顫抖著起身,繼續向前跑去。

  又是跑了短短了十來米,這次直接力竭。被荒草絆倒,幸好,這個位置也能遠遠的看見窗戶了。

  特警再次追上,我現在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躺在地上急急喘息換氣。

  借助特警的拉扯,我側躺在地面,上半身微微撐起,右腿伸直,左腿卷起,將三腳架抵住左腿的大腿處。右手握緊握把,使勁向懷里帶去。腦袋微偏,利用瞄准鏡透過窗戶看向廠房內。

  特警見我專業的單手仰姿椐搶動作後,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忘記了手中的拉扯動作。

  邋遢男子的眾多手下,紛紛尋找著各種掩體,為了同一個有利地形,不惜推搡咒罵。

  “放手吧,你今天跑不掉了”蘇尋雁依然仰著頭,因為疼痛,聲音微微顫抖。

  “嘿嘿,老子死了,黃泉路上有你這個極品絕色陪伴,也不算虧了”邋遢男子看著曾經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清冷女神,此刻被自己鞭打成如此淒慘的模樣,病態般的滿足感,讓他再次收緊蘇尋雁的的秀發。

  “哼”頭皮的痛覺讓她的瓊鼻鄒的更緊。忍不住發出痛苦而又無助的呻吟聲。毫無血色的嘴唇仍舊掛著一抹不屑,久久未散。

  “蘇尋雁,說心里話,我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這個結果,你剛進來時老子就應該直接上了你,唉!”邋遢男子頗為惋惜的說著。

  蘇尋雁仰著頭嘲弄的說道:“只要懷遠安然無恙,我今天就沒想活著出去,你以為我會乖乖就范?你以為警察會來的如此及時?呵呵,本以為在這里等我的是周正陽,不過也沒關系,他也剩不了幾天好日子了”

  “閉嘴,你給我閉嘴。”邋遢男子這一刻才發現,他還是小覷了身前這個女人,自己僅僅是被她算計的其中一環而已。

  “您這麼聰明,不還是被我們逮住了機會”邋遢男子不甘心的反駁道。

  “戴言是你們的人吧,在收到你們的短信時,他已經被我控制了”

  邋遢男子心中的憤怒再也無法壓制,理智全失,松開扯住頭發的手,回過手臂,一把鎖住蘇尋雁的脖子。

  “他媽的,老子掐死你”

  頭發雖然失去鉗制,可脖子上的手收縮的越來越緊,本就強弩之末的她,若有若無的呼吸逐漸停滯。

   好似想起了什麼,胸前高聳的兩團柔軟快速起伏,蘇尋雁的眼睛突然睜大,看向門口,無力的伸出雙手,仿佛試圖抓住什麼。

  努力維持的一口氣即將耗盡,她的眼皮愈來愈重,身子卻愈來愈輕。

  就這樣吧。可能我真的錯了。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應該是你最好的歸宿吧。

  蘇尋雁不甘心的頭顱緩緩垂下。

  我喘著粗氣,握著扳機的手指不停顫抖。

  就是現在,要是失手了,絕不獨活。“砰”沉悶無比的槍聲響徹荒涼的院子,陣陣回聲縈繞在所有人的耳邊。

  “快,快,報告啊,現在什麼情況”

  “醫療組呢,他們的還愣著干什麼”

  “處突組趕緊上呀...”

  院子突然吵雜起來。我丟掉槍支,連滾帶爬的向著廠房內移去。特警猶豫了一番,上前抓住我的皮帶,提離地面,向著廠房內狂奔而去。

  蘇尋雁的整個上半身幾乎全被鮮血覆蓋,靜靜的躺在地上,我根本看不清她的五官輪廓。

  我吃力的爬到她的跟前,顫抖著手輕柔的撫去她臉上的血跡,喉嚨酸脹的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出來。

  “啊...媽”

  靜靜躺著的柔軟嬌軀忽然動了一下。低不可聞的聲音傳出,我卻聽的清清楚楚。

  “懷..遠...我還想..想聽一聲”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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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泥上什麼在滾動?輕柔的沒有影子,

  纖弱得如霧似煙;

  朦朧,卻又清晰可辨,

  真實,卻又何等虛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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