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六位女皇
美好的一天從一杯濃郁香醇的咖啡開始,流雲在他漫長的生命中始終固執地保持著這個習慣,就連煮水磨豆這種瑣碎的工序也不假手於人,盡管貴為魔法學院院長的他完全不必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可他依然日復一日地重復著同樣的動作,似乎以此銘記一些不想忘卻的往事,身為精靈族的他已經活得太久了,他見證了太多的朋友逝去,也見證了太多的敵人消亡,他活得優雅而孤獨……
尖嘯的警報無端鳴響,在象牙塔上值守的執法隊迅速往學院大門方向集結,流雲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中剛開始磨研的咖啡豆,從衣櫥內取出一件半新不舊的法師長袍披在身上,嘴中碎碎念說道:“下次來找麻煩能不能挑個合適的時間,至少讓老夫把咖啡喝完啊……”
如果是普通的麻煩自然輪不到院長大人親自出手,全部由五級法師組建而成的執法隊足以解決這片大陸上的大部分麻煩,可流雲知道這次的麻煩一點也不普通,因為那個永恒大陸上最麻煩的女人來了,那個劍技冠絕大陸的女人,那個不受任何規矩約束的聖級劍士,【劍聖】暗殤。
嚴陣以待的執法隊死死盯住學院大門前的一行人,特別是哪位站在最靠前位置,遮住半張俏臉的長發女子,他們都知道她腰間那柄無名長劍有多危險,因為他們曾親眼看見這個女人一劍便破開了大門前的魔法結界,還有她當時那句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嘲諷的嘲諷:“姐姐,你派人在學院的結界里做了手腳嗎?怎麼脆成這樣。”
只有幾個執法隊里的新手一臉興奮地躍躍欲試,年輕的天子驕子們總是格外自信,只覺得前輩們為掩飾當年的懦弱而夸大其詞,一劍破開魔法結界?
你們怎麼不干脆說她一劍把學院斬開兩半?
執法隊的成員忽然自覺地往兩邊讓出道路,躬身行禮,白發長須的老者手持魔杖,緩緩在崇敬的目光中走過人群,風輕雲淡地站在暗殤面前。
靜默片刻,向來不把任何規矩放在眼里的暗殤居然規規矩矩地朝老者行了一禮,這位永恒大陸上戰力穩居前十的至強者兼資歷最老的大法師,有足夠的資格贏得暗殤的尊重。
執法隊的法師們松了口氣,雖然這個女人是個大麻煩,可就目前來說,似乎並不是來找麻煩的。
流雲撫須點頭,算是回禮,目光越過暗殤,落在那幾個意外的身影上。
他認識卡蓮夫人,這個女人剛踏入聖級,就跑到學院里勾引過他,哼,以他的定力當然不會輕易被美色所誘惑,只是那天晚上多用了一盒紙巾而已……
他知道沃爾夫,教廷的教皇冕下曾鄭重地向他提及過這個實力強悍卻又懶散度日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讓這個清心寡欲的強者舟車勞頓跑到魔法學院來?
大概是因為他旁邊那位少女?
他認得那位無論站在什麼場合都會成為話題焦點的金發少女,由沃爾夫守護教皇冕下的愛徒,教廷的聖女大人,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至於教廷如何說服這個長居在異端審判局最底層的大罪人充當護衛,就不是他所能知道的了。
他猜得出那個依偎在安德莉亞身邊的小女孩,便是上代【劍聖】劍芒托付給暗殤的女兒透羽,粉雕玉琢的小臉蛋讓他想起那位已然隕落的老朋友,心中沒來由地生出幾分惆悵。
流雲的視线重新回到暗殤身上,淡然道:“自從上次那件事後,屍無暗就再也沒有回到學院來,如果你今天是來要人的,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暗殤緩聲道:“別擔心,我這次只是碰巧陪聖女大人同行,順道拜托魔法學院代為照顧一下透羽,不然僅憑他們怎麼可能攔得住我?”
流雲嘴角一陣抽搐,話是大實話,但你能不能別說得這麼直白,魔法學院這面子還要不要了?
安德莉亞略顯頭疼地扶了扶額角,本來就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才讓暗殤與魔法學院先行交涉,誰知道這位我行我素的女劍聖真的是一句客套話也不會說,這簡直就是把天往死里聊的架勢吧?
安德莉亞上前牽住暗殤玉臂,笑道:“她的意思是作為陪同我游歷的同伴,魔法學院想必不會把她拒於門外,對了,教皇冕下在出行前再三叮囑過,讓我好好向老院長問安呢。”
流雲的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悠然道:“教皇冕下教導有方,看聖女大人的氣息,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晉入聖級了吧,唔,不錯,讓老夫後邊那些自視甚高的小家伙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天才,省得整天在外邊吹牛。”
執法隊的法師們一臉的震驚,聖級?
聖女大人年紀才多大?
難道繼大陸歷史上最年輕的五級神術師後,她又要成為最年輕的聖級神術師嗎?
這種變態的晉升速度簡直已經無法用天才來解釋了吧?
如果他們知道安德莉亞得到過五位聖級強者的悉心教導,大概就不會這麼驚訝了,能接受一位聖級強者指點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何況那五個人無一不是戰力能排進大陸前列的至強者。
極致美麗容貌,極致優美的曲线,極致聖潔的氣質,極致強大的實力,這個極致完美的少女難怪能成為與五族女皇齊名的夢中情人,也難怪那麼多男人心照不宣地幻想著這位少女在娼館中墮落,雖然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可光是想想便教男人們……興奮不已。
安德莉亞:“院長大人就別笑我了,本來按照教廷的安排,我應該在學院里講幾天課,可是你也知道神聖同盟這幾天出了點事,所以我們想借用一下學院里那個棄置已久的傳送陣列。”
流雲:“可以是可以,但那個陣列就連老夫也沒辦法激活,你們雖然有卡蓮夫人這個研習符文的專家,可也應該沒那麼容易吧?”
卡蓮夫人?
那個美艷的少婦居然就是永恒大陸上的頭號蕩婦卡蓮夫人?
難怪穿得這般……清涼,執法隊的法師們不由浮想聯翩,可他們大概打死也想不到,高貴的聖女與色氣的蕩婦曾一起插入過震動棒……
卡蓮順勢往人群里拋了個媚眼,幾個年輕的處男連忙捂住了襠部。
安德莉亞:“我們只是想試試,其他事情就不麻煩院長大人了。”
流雲:“既然你們想試試,那就去吧,如果想順便參觀一下學院,應該沒人比卡蓮夫人更熟悉這里了。”
卡蓮夫人媚聲道:“院長大人,人家明明只會去男生宿舍的路呢。”
流雲,暗殤與安德莉亞一起毫無儀態地翻了個白眼……
“喂,本傑明色老頭,院長走遠了,趕緊告訴我們秘境的入口在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安德莉亞在心中呼喚著沉睡的大法師靈魂。
“你叫我的時候能不能別加上色老頭三個字,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還在生氣嗎?說起來你都多久沒有履行契約了,老夫很想念你的淫叫呢。”本傑明慢悠悠地回應著安德莉亞的呼喚。
安德莉亞心中冷冷道:“要不你也找個地精親一下嘴試試?”
本傑明:“好了好了,在學院的東北角有棟兩層樓高的紅色屋子,一般人應該是看不見的,但卡蓮夫人應該能解開那個結界,秘境的入口就在房子內。”
安德莉亞:“那麼重要的地方沒有守衛嗎?”
本傑明:“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老夫和歷任院長,而且理論上即便有人無意中闖入秘境,也找不到正確的路徑。”
安德莉亞:“那理論上你知道怎麼走嗎?”
本傑明笑道:“理論上任何女人在老夫床上都沒有秘密可言,即便是魔法學院的院長。”
安德莉亞:“明知道有你這種男人在,真不知道那一代魔法學院為什麼會選出一位女院長。”
本傑明:“因為正是老夫將她捧上院長寶座的呀,嗯,但不可否認她也有作為院長的實力。”
安德莉亞:“那我們趕緊出發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件神意武裝了。”
本傑明:“神意武裝會考驗繼承者的資格,到時候你需要面對自己的心魔,安德莉亞,記住無論你看到了什麼,也不要迷失了自己。”
安德莉亞:“你越來越囉嗦了。”
幻光消散,一棟紅色的破舊房子在樹叢中顯現真容,卡蓮夫人感嘆道:“想不到魔法學院里真有我不知道的地方,安德莉亞,你找的東西就在里邊?”
安德莉亞:“沒錯,但里邊同時只能有一個人進去,麻煩你們替我守住門口就行。”
沃爾夫:“里邊安全嗎?”
安德莉亞:“有本傑明的靈魂與我同行,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沃爾夫:“萬一有危險,不要猶豫,馬上退出來,等你晉入聖級後再去探索秘境會有把握得多。”
安德莉亞知道沃爾夫擔心自己,輕輕擁抱了一下這個木訥的男人,一路相伴,他們之間已經生出一種類似於親人的羈絆。
暗殤:“如果等太久還不見你出來,我會嘗試破開這個秘境的禁制。”
安德莉亞:“好的。”
卡蓮夫人張開懷抱,嬌聲道:“姐姐也要抱抱。”
安德莉亞:“滾!”
金發少女笑罵著,消失在破舊房子的大門內。
一陣刺眼的光芒過後,安德莉亞一點點適應著光线強度,緩緩睜開眼簾,赫然發現已身處一座陌生的高塔之上,身上裝束換成了宮廷制式的華服長裙,她顫抖著取下發端的金冠,那是女皇權威的象征。
她已經成為了一位女皇,難道她已經獲得了神意武裝的認可?
然而金屬的碰撞與慘烈的嚎叫卻在下一秒澆滅了她心中的喜悅,銀甲上沾滿血汙的侍衛長急匆匆地跑到面前,來不及下跪便大聲說道:“女皇陛下,叛軍太多,外邊已經快守不住了,如果現在不突圍就來不及了。”
安德莉亞皺眉道:“叛軍?我不是建立了一個各族平等的國度嗎?怎麼會有叛軍?”
侍衛長:“陛下,請您清醒一點吧,您為了建立這個國家而做的那些丑事已經全部敗露了,那些商人,那些貴族,那些部族首領為了分一杯羹,全部都背叛了您,”
安德莉亞:“我做什麼丑事了?我不是一直為大陸上底層的平民們提供一個庇護所而努力嗎?”
侍衛長:“陛下,您……您真要屬下說出來麼?您為了取得彼得家族的支持,被明頓干到高潮後親自簽下秘密條約的影像已經被公開了,全大陸的人都看到您的私處噴出了多少精液……”
安德莉亞:“這怎麼可能,我最恨的就是彼得家族的人,怎麼可能委身於他們!”
侍衛長:“就算這是彼得家族為了汙蔑您而偽造的,可教廷里流傳出來的那個影像可是經過教皇冕下親口承認的,這總作不得假吧?”
安德莉亞:“教廷流傳出來的?什麼影像?”
侍衛長:“就是您在教廷內與幾位大主教群交的影像啊,您在女神的雕像面前維持著祈禱的姿勢,一邊淫叫著一邊跪坐在大主教的肉棒上交合,那幾位大主教固然被教廷罷免,但您也被褫奪了聖女的封號,憤怒的信徒們擅自將你的封號改成了魔女,如今魔女安德莉亞的名號已經傳遍了整個大陸,他們都嚷著要把您綁在廣場上輪奸,接受神聖精液的淨化呢。”
安德莉亞:“我不相信教皇冕下會縱容他們胡作非為。”
侍衛長:“教皇冕下罷免了那幾個大主教後,公開表示您已經被惡魔蠱惑,而且在您曾經的房間內也搜出了一些……一些不堪入目的淫穢裝束……”
安德莉亞:“那……那些不是我想穿的,是……是……”
侍衛長:“陛下,如今您還在為這些事狡辯又有什麼意思呢?您現在裙子里穿著什麼,您自己應該最清楚啊。”
安德莉亞羞惱道:“我穿的當然是正經的……”當巧手隔著布料劃過臀肉,金發少女尷尬地沉默了,她熟悉這種觸感,熟悉這種細线嵌入股縫的束縛感,毫無疑問,她里邊穿的是為挑逗男人而設計的丁字褲……
侍衛長一副毫不意外的表情繼續說道:“後邊的密道還沒被他們發現,現在走的話,屬下有七成把握可以保護您安全出城,陛下,雖然……雖然您是這樣的女人,可如果落在叛軍手上,他們的手段不是您能想象的。”
安德莉亞自嘲一笑:“我是怎樣的女人?從兒時開始,我就是一個被無數男人妄想弄到床上去的女人……”
侍衛長:“屬下無意冒犯陛下。”
安德莉亞面無表情地靠前兩步,將絕美的臉龐湊到侍衛長耳邊,悄聲道:“你也想把我弄到床上去麼……”
侍衛長:“屬下不敢。”
安德莉亞越過侍衛長,拖曳著潔白的長裙朝塔下走去,聖級氣勢陡然而起,再如何落魄,她也是這個國度里唯一的女皇!
侍衛長呆立在原地,重重呼出一口濁氣,內里衣衫已經被冷汗打濕。
野外河邊的簡陋營地中,侍衛長與幾個親衛靜坐在篝火邊上,他隨手將干枯的木材拋入噼啪作響的烈火中,長劍卻始終擺在最容易抽出的位置。
一個親衛巡查歸來,報告道:“頭兒,暗哨已經布置好,周邊的隱身結界也檢查過了,沒有紕漏,樹林外沒有叛軍的蹤跡,他們應該還沒搜尋到這邊來。”
侍衛長遞過一份干糧和水壺,說道:“好,辛苦你了,先填飽肚子吧,明天應該沒什麼時間休息了。”
親衛:“帳篷里好像沒人啊,陛下哪去了?”
侍衛長:“陛下到河邊洗浴去了。”
親衛:“頭兒,那你怎麼不去保護她?”
侍衛長:“陛下她本身就是聖級強者,哪需要人時刻盯著,況且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看女人洗……好呀,你小子開玩笑都敢開到老子頭上了,找打是吧?”
在一陣起哄聲中,眾人繃緊的神經難得放松了一些……
親衛:“頭兒,陛下都淪落到這地步了,為什麼你還忠心耿耿地護著她呀,說句實話,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早開溜了。”
侍衛長:“雖然陛下確實做過一些讓人不齒的行為,也在暗地里簽署過出賣國家利益的條約,可她的初衷只是為了建立一個讓所有人地位平等的國度。”
親衛:“那些叛軍其實之前就找過我,想收買我做內應,嘻嘻,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沒答應。”
侍衛長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布囊,隨即又說道:“當年我還在蠻骨手下當傭兵,出一次任務兩個月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有一回我妻子得了重病,差點就沒命了,我回來後才知道,是陛下剛巧路過村子救了她,你們要走,我不攔著,但我是不會背叛陛下的。”
親衛:“頭兒,陛下現在這處境,只怕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你也知道,三個月前兄弟們就開始領不到軍餉了,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侍衛長:“這時候你讓她上哪弄錢去?”
親衛:“想搞她的有錢人要多少有多少……”
侍衛長臉色一變,迅速捂住親衛嘴巴,指了指河邊的方向,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配合默契的眾人馬上明白到,在河邊洗浴的女皇陛下要回來了。
月色從河岸的迷霧中勾勒出逐漸清晰的窈窕身影,侍衛長說得沒錯,安德莉亞確實回來了,卻是以意想不到的形象回到營地的眾人面前,那抹在夜色中依然閃耀著璀璨金色的長發完全不講道理地占據了他們的視线,直擊他們的靈魂,侍衛長的右手終於離開了最便於拔劍的位置。
即便這個女人已經不再是那位純潔無瑕的聖女大人,她依然是永恒大陸上最美麗的女人之一,尤其是在這一刻,在這些已經多日沒碰過女人的男人眼中。
他們不需要聖女,他們只需要雌性。
女皇陛下整個人都濕透了,仿佛整個人連同衣裙都曾浸泡在河水中洗漱,發梢筆直地流瀉至蠻腰,淅淅瀝瀝淌落珠簾,點點滴滴,晴嵐草的馥郁芬芳摻和著少女獨特的體香,隨夜風彌散至鼻腔中,迷醉心頭。
領口上的紐扣不知為何遺失了兩顆,肩襯滑落肩頭,無意中敞露出一字鎖骨,以及那驚鴻一瞥的些許白皙乳肉,裁剪端莊嚴實的宮廷長裙愣是讓安德莉亞穿出了幾分散漫的魅惑,然而更讓男人們無法自拔的是,那本就算不上厚實的布料已經被河水完全浸泡至半透明,緊緊貼合著肌膚,將那妖嬈體態展現得淋漓盡致,內里風光彷如只隔著一層水氣薄霧,在篝火的映襯下就連內衣的紋路也清晰可見。
可男人們卻沒什麼心思欣賞安德莉亞的內衣款式,因為……那實在沒剩下多少可供欣賞的布料了,奶罩在酥胸上留下兩塊致命的空白,兩枚充血硬直的櫻桃嬌艷地在裙裝上撐起白里透紅的兩點旖旎,水蛇腰肢邊上錯落著一拉即解的活結,蜜桃般的臀肉放肆地頂起裙擺弧度,就連私處那片小得可憐的三角布料,也慘被抽絲剝繭地設計成網狀紋路,透過那若隱若現的輕紗,美鮑輪廓半遮半掩,誘人品嘗,叫人忍不住狠心撕破那最後一絲阻礙,一探究竟。
他們不需要貞女,他們只需要蕩婦。
就在親衛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之際,卻得到一個讓他們哭笑不得的解釋:洗漱時不慎把衣服裙子弄濕了,出城時也沒帶別的衣物,只好過來這邊烘干一下。
且不說儲物戒里是否有替換的衣服,身為聖級神術師蒸發裙裝上的水分也就一個聖光術的事情,女皇陛下牽強的解釋反而讓這些男人們產生某種逾越身份的衝動。
安德莉亞若無其事地走到篝火堆旁,走到男人堆中,仿佛看不到那蠢蠢欲動的惡意,聽不到那愈發沉重的喘息,仿佛就是為烘干長裙而站在這里的小姑娘,而不是失陷在狼群中的小羔羊。
可親衛們依然只是眼睜睜地看著,面對這赤裸裸的誘惑,不敢有絲毫多余的動作,這畢竟是一位擁有著神意武裝的女皇,若是有足夠可靠的撤離路线,她甚至不需要他們這些親衛護送。
安德莉亞輕輕一嘆:“你們不是向我索要報酬麼?好吧……”她緩緩高舉雙手,光芒聚集在掌心,具現出一根根金色的細鏈。
“是【聖縛術】,快躲開,見鬼,她到底從什麼時候聽到我們說話的?”之前抱怨的親衛一邊向同伴示警,一邊往後迅速躍開,可他心中明白,安德莉亞的【聖縛術】不需要經過詠唱,他們幾乎沒有逃脫的可能,被逐一擊破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可意外的是他們竟沒有一個人被那金色的鏈條纏住手腳,被纏住手腳的反而是安德莉亞本人?
難道是施法失誤?
不,絕不可能,與其期盼安德莉亞施法失誤,倒不如期望她忽然滑到更有希望些,畢竟一位聖級神術師也許真的會不慎滑到,但絕不會錯誤地鎖定目標,那幾乎是銘刻在她靈魂里的本能。
那應該怎麼解釋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安德莉亞細聲道:“我已經失去了自由,你們可以放心地索取報酬了,放心,如果我要殺你們,根本不需要做這種多余的事,對麼?”
眼下的女皇陛下已經身無分文,那她所能支付的報酬,也就顯而易見了,可如臨大敵的親衛們依然不敢做那一直想做,卻又一直不敢做的獸行。
侍衛長:“陛下,您不需要這樣的,他們也就開個玩笑而已,並沒有要挾您的意思。”
安德莉亞:“你過來,把我的裙子扒掉。”
侍衛長:“這怎麼可以……”
安德莉亞:“這是女皇的命令!”
侍衛長:“遵……遵命,我的女皇。”隨即繞到安德莉亞身後,猶豫片刻,一雙布滿老繭的手掌攀上那對圓潤挺拔的傲人玉峰,粗糲的指頭輕輕扣住抹胸布料邊緣,重重往下一拉,將潮濕的裙裝上衣連同色氣的奶罩一並扯到腰間。
教人望眼欲穿的彈嫩椒乳悍然蹦出,借著搖曳不定的火光,落落大方地與即將獸性大發的男人們行了個見面禮。
“唔……”向來強勢的安德莉亞哼出一聲嬌弱而羞澀的低吟,難為情地別過臉去。
親衛們之前從黑市販賣的照影珠中,或多或少見過女皇陛下受辱的影像,可當他們親眼所見的時候,那種震撼感絕不是虛無的影像能比擬的,明明還在對峙中,他們襠下卻同時生出渴望交配的生理反應。
這就是女皇的魅力?可這僅僅是脫了一半……
安德莉亞:“把我……把我扒干淨……”
侍衛長顫抖的雙手猛然往外一拉,濕漉漉的裙擺連同淫穢的丁字褲經不起蠻力的撕扯,如同一朵經不住風雨吹襲的小百花,跌落塵埃。
親衛們不禁屏住了呼吸,他們從未親眼見證過這樣美麗的胴體,這樣魅惑的媚肉。
從虛空中具現的細鏈往不同方向收緊,強行將安德莉亞禁錮成俯身翹臀的羞人姿勢,她細細嬌喘著,雙臂並攏高舉,修長玉腿往外掰開至最適合插入的角度,粉嫩肉縫外濕氣盎然,或許是河水浸染,又或者是愛液泛濫。
細鏈無情地纏繞雙乳,兩顆本就飽滿的肉球慘遭壓迫,又整整鼓脹了一圈,洋溢出別樣的成熟風情,模糊了少女與少婦的界限。
安德莉亞並未經過太多的思考,幾乎出於本能便擺出了這些男人們最渴望看到的姿勢,就連她也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了解男人,如此的懂得討好男人,也許……也許就從那個在本傑明面前自慰的雨夜開始?
做個蕩婦,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安德莉亞:“來吧,索取你們應得的報酬吧,輪奸我這個不知羞恥的女皇吧。”
親衛們終於放下了最後一絲疑慮,紛紛合圍上來,他們要執行女皇的旨意,他們要輪奸他們的女皇,他們沒有理由拒絕。
少女洗浴後的清爽芬芳與男人肉棒上的腥臭氣息混和在空氣中,刺激著女皇與男人的嗅覺,勾起他們共同的欲念,女皇出於責任而交媾,男人出於獸欲而交合,肉體與肉體碰撞,男人與女人漸漸在溫柔的夢鄉中沉淪,他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只有侍衛長獨自站在外圍,他親手扒光了安德莉亞的裙裝,沉默地看著自己最信任的下屬輪奸自己所效忠的女皇,他的手又放回到最利於拔劍的位置。
安德莉亞的檀口同時容納著兩根肉棒,她知道可以這樣替人口交,但從未嘗試過這樣替人口交,親衛們迫於戰事,已經整整兩周沒有淋浴,自然也沒功夫去清理下體,絕對稱不上干淨的肉莖帶著積攢已久的尿垢彌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就這樣硬生生地插進了女皇陛下的檀口中,膨脹至極限的肉根瞬間便擠滿了小嘴內每一寸空間,肮髒的棒身反復磨研著剛用簌口水清潔過的口腔內壁,香軟小舌游走於巨龍間的縫隙,女皇陛下儼然一位精於性事的娼妓般,輕車熟路地為男人們口交侍奉,時而舔舐龜頭上的馬眼,時而又一嘴吞沒至深喉,憑借著對面部苹果肌的出色操控,為面前的兩個親衛帶來無與倫比的完美享受,讓這兩個堪稱花叢老手的男人像個情場初哥般舒服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只是條件反射般按住安德莉亞的臉頰,忘情抽插。
她真的好懂男人,難怪能勾引這麼多貴族老爺。
安德莉亞左腳被鎖鏈拉扯著提起,側過嬌軀,以犬類小便的姿態供男人們同時奸入騷屄與屁眼,她熟悉這個下賤的體位,卻又仿佛是第一次擺出這種體位,陌生的刺激感讓她心中沒來由地生出一種莫名的期待,就像她已經為這樣挨肏而練習過許多次一樣,為什麼會這樣?
唔,都怪那個可惡的死老頭本傑明!
啊,被……被插入了,噢,後邊……後邊也進來了……啊,啊,噢,呼,呼,擺出這種姿勢,被插是理所當然的吧……可為什麼……為什麼她明明被屬下們輪奸,身體卻前所未有的愉悅,小穴中泄出的淫汁根本停不下來,嗚嗚嗚,她就這麼喜歡被輪奸麼?
那她小時候在禮拜堂中反抗彼得家族長老的侵犯又到底有什麼意義?
小穴陰唇熱烈地逢迎著肉棒,後庭腸道熱烈地逢迎著肉棒,安德莉亞前後雙穴完全脫離了她本人的控制,自顧自地蠕動著肉壁皺褶,牽動起肉洞周圍的肌肉,如同訓練有素的性奴隸般轉眼間便進入浪蕩淫態,極具技巧地撫慰著侵入體內的硬直肉根,花穴與屁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吸附著滿是汙垢的肉根,仿佛飢餓的孩子抓住了最美味的面包一般,她的雙穴,已經舍不得把肉棒吐出來了……
她的身子真的好誠實,難怪能勾引那幾個大主教。
雪白細膩的乳肉沾上了漆黑的汙漬,一根足足一個月未曾清理過的肉棒悄然潛入乳肉的波濤中,肆意游曳,被細鏈所束縛的奶子溫柔地包裹著徹底激發出性欲的巨根,像母親呵護孩子般給予它最甜美的侍奉,波濤輕柔地撫過棒身,靜靜地聆聽它的願望,它渴求女人,它渴求高貴的女人,它渴求母犬般下賤的高貴女人,奶頭俏皮地逗弄著馬眼與囊袋,那麼,這位禁欲已久的勇士啊,就請你從女皇下賤又高貴的奶子開始施暴吧……
男人暴戾地嗤笑著,瘋狂扭動那滑膩到無以復加的酥胸軟肉,拭擦著自己那根他自己都覺得難聞的肉棒,他知道女皇很疼,但他不在乎,這是他應得的,這是女皇欠他的,從他第一眼看見安德莉亞的那天起,他就想蹂躪這個秀色可餐的美艷少女。
安德莉亞痛苦地承受著,她無法反抗,也不想反抗,仿佛她的奶子生來就應該被男人所玩弄,她淫叫了,被堵住的檀口只能從喉嚨中嗚咽出斷斷續續的呻吟,她無法欺騙自己,她已經高潮了,在屬下的輪奸中高潮了……
她這個女皇真的好淫亂,難怪能勾引這麼多雄性。
精液灌滿了她的喉嚨,精液灌滿了她的子宮,精液灌滿了她的屁眼,精液灌滿了她的乳溝,她是一條被精液灌滿全身的母犬,一條曾經神聖的母犬……
女皇陛下終於用她的身體支付了親衛們的報酬,那侍衛長呢?
安德莉亞像條母犬般爬到侍衛長腳邊,抬起沾滿精液的俏臉笑道:“你也來肏我吧。”
侍衛長慌張地後退兩步,不小心掉落腰間的布袋,滾出一根明顯不屬於他的信號棒。
安德莉亞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我猜他們一定抓了你的妻子對吧?”
侍衛長:“不……不是的,陛下,我並沒有點燃它的打算。”
安德莉亞:“可你還是一直把它帶在身上。”
侍衛長:“我只是為了……不!陛下不要!”他驚恐萬分地看著安德莉亞點燃了手中的信號棒。
安德莉亞沉聲道:“該結束了吧?神意武裝!”
幻象消散,虛空中落下一個冰冷的聲音:“你通過了我的考驗,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主人,請接受我的力量吧,永恒大陸上的第六位女皇,聖級神術師,【公正之魂】安德莉亞。”
安德莉亞凝望著具現在身上的華麗裙甲,笑道:“這就是屬於我的神意武裝?你叫什麼名字?”
神意武裝:“【女神之焰】”
安德莉亞:“對一個無信者而言,這套神意武裝的命名還真夠嘲諷的。”
神意武裝:“對女神而言,只要能成為拯救這個世界的力量,是不是她的信徒,並不是那麼重要。”
安德莉亞:“那就讓我們開始拯救這個世界吧。”
安德莉亞淺笑著從破舊小屋中走出,與她進入時別無二致,屋外暗殤等人卻沒有因此松一口氣。
暗殤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晉入聖級了?”
安德莉亞:“看來要瞞過你們真的不容易。”
卡蓮:“你在里邊到底拿到了什麼?”
安德莉亞:“神意武裝。”
卡蓮:“抱歉,我最近聽覺好像出了點小問題,你能再說一遍嗎?”
安德莉亞:“我得到了永恒大陸上第六套神意武裝!”
沃爾夫:“你要做的那件事就是建立屬於自己的國度?”
安德莉亞:“回答正確。”
沃爾夫:“那我可以在你的國度里傳教嗎?”
安德莉亞:“當然可以。”
沃爾夫:“你好,尊敬的女皇陛下,無罪教派的教主向您致敬。”
安德莉亞終於忍俊不禁,像個天真的小女孩般笑得合不攏嘴,哪有半點女皇該有的威嚴……
神聖聯盟的戰場上,漫天花瓣無端飄落,一束束細小而凌厲的劍光准確無誤地穿透落瓣,刺穿羽族或魔族士兵的強壯身軀,敵軍成片地倒下,而擊潰他們的卻是一個陽光般的明媚女子,她是這支援軍的指揮使,戰略聖級劍士,【荊棘玫瑰】海倫娜。
羽族與魔族陣中各有一位聖級強者掠出,在海倫娜這種戰略聖級面前,大軍圍攻並沒有太多意義,反而會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以強者牽制強者,是最簡單直觀的做法。
五彩繽紛的光芒從海倫娜的銀甲上透出,少女身上的疲憊一掃而空,揮舞著那柄【落瓣】細劍與敵軍兩位聖級強者纏斗在一起,絲毫不落下風,這一切都要要歸功於她背後陣中那位大陸上公認的最強治療者,也是人族的女皇陛下,【聖者】愛娜。
海倫娜一劍攔住羽族與魔族的進軍,心中卻相當的……不滿,昨晚為了獎勵那些新兵蛋子,她和母親伊麗莎白被銬在刑架上足足玩弄了一個通宵,母親還能趁著白天的閒暇補覺,她卻還要肩負出戰的重任,如果不是有愛娜陛下治療恢復,她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挺過第一波的衝鋒,如果真的因為腿軟而被敵軍俘虜,那些羽族和魔族士兵又會用什麼法子凌辱她呢?
他們的肉棒會比人族的男人更加粗壯嗎?
會比公爵大人更為勇猛嗎?
“混蛋,我到底在想什麼啊!”海倫娜俏臉緋紅,暗罵了自己一句,再度拔劍迎向敵軍的強者,英姿颯爽的女劍士在人族陣中贏得滿堂喝彩。
可白天在戰場上作戰,晚上還要在軍營的床榻上作戰,真的好累啊,不行,今晚要讓安妮和奧黛替我多分擔些火力,不然都沒法子好好睡覺了!
海倫娜暗自出賣了從前的好姐妹……
遠處的懸崖上,白夜女皇躍下坐騎,舉目遠眺,笑道:“那就是【荊棘玫瑰】海倫娜?看起來味道不錯呢。”
她的身後的密林中,潛伏著獸族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