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練了這麼多天,彭向明感覺也差不多了,於是跟大旗唱片約好時間,帶著吳冰過去正式錄音。
這級別的錄音室一天的費用打底就是兩萬塊,彭向明本想帶著周舜卿也一起去錄,或許能省點費用。
周舜卿的《紅顏劫》其實已經練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她在彭向明調教下發生了驚人的蛻變,發揮之穩定甚至不比周玉華差,有兩個小時就足夠完成錄音了。
但是他考慮到要照顧大旗的面子,平娘傳除了周宇傑的主題曲之外還要三首歌,有一首插曲已經承諾了要給大旗,另外兩首也答應給大旗的簽約歌手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所以他總不好意思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先把片尾曲錄完了吧?
因此現在只能先錄《天竺少女》了,但是吳冰現在雖然嗓音唱功都沒有太大問題,可穩定性還是差強人意,一首歌甚至能在九十五到八十五之間上下浮動。
所以他計劃用一天的時間慢慢調校,一點點地磨,爭取達到滿意的效果。
到達大旗唱片後,彭向明問何群玉先要了一間練習室——練習室當然不會有錄音室那麼貴——然後叫來幾個專門配樂跟和聲的樂隊,這都是提前聯系好的,而且也基本不用花錢,現在彭向明的創作實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哪個歌手不爭著搶著套近乎,混個臉熟?
合練了幾遍沒問題,然後就正式進入錄音室,大約又用了五六遍就做好了伴奏音。
接下來的壓力就全在吳冰身上了,這時候她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其實小姑娘一直非常努力,只不過唱戲跟唱歌畢竟是有區別的,有些錯明明已經給她指出來了,然後她再重來,一張嘴,哎……又錯了!
糾正已有的錯誤或者習慣,往往比從零開始還難。
一遍,兩遍,三遍……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彭向明沒有絲毫的煩躁或者焦慮,非常耐心地給吳冰更正一個個錯誤,他知道如果自己沉不住氣,那麼首先崩潰的肯定是小冰。
吃完飯兩人也舍不得休息,一直泡在錄音室里,邊練邊休息,到了下午快四點的時候,姑娘總算找到感覺了,唱出了前世李玲玉的那個味兒。
這就可以了,花了大約不到兩個小時的工夫,就完成了正式錄音。
吳冰能感覺的出來,彭向明是真的很高興,於是她也高興起來,戴著耳機一遍遍的聽自己最終錄出來的版本。
臨走之前,她問能不能拷貝走一份,但彭向明回答她不可以。
即便是歌手本人,在沒有正式上市之前,也只能在工作室的存儲電腦上聽,決不允許拷貝出去。
吳冰很快就理解了這樣做的用意,沒有再提任何的要求。
隨後,彭向明就收拾東西,去跟那位何總打了個招呼,帶她離開那里,在回去的地鐵上,他告訴吳冰:這首歌屬於你的工作,就算是結束了,明天開始可以先休息幾天,暫時不用到工作室來了!
吳冰沉默著點頭,眼看快到站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還會給我錄下一首嗎?”
他點點頭,肯定地說:“那當然肯定會了!”
於是她也笑了起來。
彭向明也笑了,他今天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因為他在另外一個時空把《天竺少女》給做了出來,在他眼里《天竺少女》跟此前那四首歌是不一樣的。
《三國》的那幾首也好,《鳳凰於飛》也好,留給彭向明最深的印象,都是唱,原時空原版的幾位演唱者的演唱,都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但《天竺少女》留給彭向明最深的印象,卻與演唱者關系不大。
第一深刻的印象,是《西游記》和玉兔精,第二深刻的印象,則是那活潑歡快、又明顯顯得很“老”的編曲——對歌手的印象,還要往後排。
所以整首歌的制作來說,讓他最嗨的,反倒不是面對面的調教一個小美女的演唱,讓她去細膩的還原原唱,反而是他指導樂隊老師和和聲們,一塊兒把伴奏給弄出來的那一天。
“哈……啊,沙窩沙窩沙里瓦沙里瓦……”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情懷。
…………
彭向明早上起來跑步來到老安家的時候,安敏之還抱著被子睡得香呢。
她已經好多天沒回家了,籌建劇組絕不是件什麼輕松愉快的美差事,千頭萬緒、焦頭爛額可謂一點都沒錯。
雖然她到家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彭向明打電話,但她擱下電話後窩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幸虧彭向明有鑰匙,進屋後見狀也沒舍得再折騰她,把她抱上床蓋好被子就走了。
第二天彭向明回來,把買的早點放在客廳茶幾上,正要去衛生間衝洗一下,扭頭看見老安撅著屁股衝里睡的樣子,半拉白花花的屁股露在外面,當下就忍不住把身上的衣服一扒,撲了上去。
安敏之一下子就醒了,懵了一下,回過神來,“你干嘛?我還沒睡夠呢!彭向明……你牲口啊?你下去……下去,別……你身上全是汗……”
她差不多有十來天沒睡個囫圇覺了,昨晚一到家整個兒人都放松下來了,睡了至少有十個鍾頭吧,感覺身體每個細胞都得到了滋潤。
正美著呢,冷不丁屁屁上一涼,一根恁粗的棒子就這麼捅了進來,你說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
倒也不是不願意,可你總得做點前戲吧,里面干巴巴的,這一下子弄進去,老安差點沒噎過去。
可彭向明已經憋了五六天沒吃肉了,哪里還能控制的住?
一把就摁住了她掙扎的小腰,把掛在屁股上的蕾絲內褲再往下扒了扒,挺胯又繼續往里頂。
“幾點了還睡?你這都睡了快一圈了,昨晚八點給我打電話,結果我過來一看睡得跟死豬似的,你喊我過來給你蓋被子的吧?”
雞巴既然已經進洞,彭向明也就不著急了,淺一下深一下地輕輕活動著,等著她里面出水。
“哎呀,我……你咋不叫醒我呀?”老安倒是忘了這茬,彭向明一提她立刻想了起來,當即就有點心虛了。
“我不看你累了嘛,而且就當時你這狀態,也挺不了我幾下啊。”
只聽前半截還是挺感動的,這混蛋也算是會心疼人了,可再一聽後半句,老安登時就怒了,來吧,老娘已經歇足了一整宿,大不了再把今天一白天搭進去,非讓你“彭大爺”變成“彭小弟”不可。
噗嗤……噗嗤……水聲漸起,老安的洞里跟著下起了綿綿春雨。
她完全低估了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憋了五六天所形成的戰斗力,彭向明火力全開,轉換為“攻城模式”,粗大的肉棒沿著隱秘的花徑呼嘯著長驅直入,每一下都重重地轟擊在她的花心上。
才幾十抽她就吃不住勁了,癱倒在被子上喘著氣直唉哼。
彭向明可一點都沒有憐惜她,見狀反而插的更起勁了,渾圓肥美的兩片臀肉在撞擊下跟著抖了起來,逼縫里的騷水直往外流。
“彭……彭大爺……饒了我吧……不……不行了……讓我歇歇……大爺……爺爺……親爺爺……”
語無倫次中,老安高潮了。
彭向明感覺自己差一點也到了,於是先松緩松緩,暫時停止了動作,躺在老安身後,解開她的胸罩,把玩起兩只大奶子來。
豐滿的肉球在手中沉甸甸的,非常有質感,細膩的肌膚掛著一層細細的汗珠,捏揉起來滑溜溜的,手感很不錯。
安敏之趴在床上無力地喘了一陣子,才側過身子,回頭有些不忿地說:“彭向明你真混蛋!”
“啥?剛才還叫親爺爺呢,一轉眼就變成真混蛋了,安敏之你這算不算過河拆橋?”
老安不吱聲了,還有一截“橋”在她身體里杵著呢,比石還硬,比鐵還鋼,咯得她腿都合不攏,哪里拆的動?
而且她也同樣“餓”了這麼久,這一次雖然吃的有點撐,但她心里其實還挺滿意的。
心中那點怨氣和被弄醒的不爽發泄掉之後,安敏之倒是忽然感覺被他這樣抱著挺滿足的。
這個二十一歲的男人,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八五,肩寬腿長,體魄雄健,而且劍眉星目的,堪稱相貌英偉,再加上胯下那根驢一樣的家伙,還有像狼一樣凶狠的衝勁兒,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呢?
甚至養著他都心甘情願。
所以別管他怎麼作,甚至有時候感覺他都拿自己當妓女了,安敏之依然甘之如飴——在她而言,又何嘗不是把彭向明當那啥呢?
愛情大概是不會有的,起初埋下的底子就是很功利式的交換。
不過讓她略感慶幸、甚至小小有些驕傲的是,他對自己的肉體還是很迷戀的。
呵,三十八歲的老女人了,還想怎樣?
她發呆的工夫,彭向明又開始了第二輪衝鋒,由於剛剛休息了一會兒的緣故,他這第二波攻擊來的更加強勁有力,下面仿佛安裝了一部馬達,開動起來就停不下。
“啪啪啪……”彭向明的腿胯拍打在老安的臀上,發出密集的撞擊聲,而且聲音越來越高亢。
不知過了幾百下,老安就再一次被送上了巔峰,這次她倒是沒有亂喊爺爺,只是嘴里不停叫著:“爽死了……用力……插死我吧……”
彭向明緊跟著也高潮了,按著老安的屁股往里面發射了十幾波子彈。
之後兩人都沒動,相互偎依著,享受高潮的余韻。
很突兀的,安敏之忽然說:“向明,我的新劇籌備得快差不多了,眼看就要選角,要不要來演個角色?”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下意識地就覺得自己是占了便宜的一方,所以覺得很有必要給彭向明一點補貼。
“哈?演戲?”
彭向明坐起來,擺手道:“不演!干不了那個!”
安敏之抱著被子也坐起來,有些驚訝地說:“那有什麼干不了的!多少人都是一天表演沒學過,還不照樣上?”
頓了頓,又道:“再說了,當初寧小成都已經選定你當男主角了,他的眼光你還不信?你放心來,我給你安排個出彩的角色,怎麼樣?”
“謝了!但我真的不感興趣!而且也忙!”
“忙?你能忙什麼?不是暑假嗎?哦……對了,你說你那個工作室啊?”
“昂!我工作室開張了呀,就跟你不知道似的!寫歌、練歌、編曲、制作,我最近還找了一位老師,指導我做發聲訓練,忙得一塌糊塗!”
安敏之笑了,伸出手,帶著些迷戀的味道,在他後背上緩緩地摸著他結實的肌肉,“你呀,真是瞎折騰!還想拍當初我斃掉的那部戲不?只要你把計劃再遞上來,這回我直接批三十萬給你,就當你的畢業作品了。噯……你這真是,放著條大路你不走,偏要去折騰,你就任性吧!我看你能任性幾年!”
彭向明回頭瞥她,想說什麼,但猶豫了一下,最後說出來的是,“說起這個,你那電視劇,可以把配樂交給我,多給點錢就行了,這活我能干!”
安敏之失笑,PIA地在他後背上拍了一巴掌,“別想美事兒了!”
彭向明不高興,回頭看她,“什麼叫別想美事兒了?我……”
安敏之擺擺手,“打住!你肯定又想說你那《三國》,對吧?那我問你,開播了嗎?歌呢?你不是還跟杜思明合作了嗎?作品呢?”
她滔滔不絕,苦口婆心,“我算是有點小權力,可也不能說給誰就給誰吧?你總得有那個本事,我才能幫你使勁吧?音樂這東西我是不懂,可我知道電視劇配樂不光要有實力,還得有經驗,《三國》的音樂總監可是霍銘教授,你跟著人家多學學!”
彭向明張口欲辯,安敏之再次忽然擺手,直接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
一聊到正事兒,她就不是那個軟塌塌的小女人了,似乎是一下子就找到了屬於自己霸道女總裁的氣場,“你就老老實實聽我的,別瞎搗鼓了,你以為音樂圈就那麼好混啊?就你這張臉,寶貝兒,你過來給我演個角色,多好啊!”
彭向明頓時懶得說什麼了,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他並不想接受安敏之這番“指點”。
但忽然,他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可能,一把撈過自己的手機,“你還別說,我還真想給你推薦幾個演員,你看看有能用的沒有!主角最好,重要配角的話,也可以考慮一下!”
說話間,他點開相冊,但剛點開,心里激靈一下子,又關了——倒不是怕老安怕老安吃醋,她沒醋可吃,主要是答應了有些東西只能自己看的。
點開微信,進朋友圈,果然,圖這就有了。
手機推到面前,給安敏之看。
“呦,挺漂亮啊!這是哪個組?你女朋友?”她用略帶調侃的口氣。
彭向明猶豫了一下,“差不多吧,你也別太為難,不是讓你徇私,就當一關系很好的姐妹,電影學院表演系讀大三,演技起碼沒問題的。”
他給安敏之看的,是齊元昨天發的朋友圈,有她自己的自拍,也有她跟劇組其他人的合影。
“嗯哼。”安敏之不置可否。
然後往下扒拉,又找到柳米的,也是古裝,“這個呢?”
“也挺漂亮的!這個女孩的第一眼印象,性格應該挺突出的,比剛才那個更容易定位角色,這一點對新人上位來說,是有優勢的……也是女朋友?”
“咳咳……怎麼樣,安大導演,夠資格上你的戲不?”
安敏之笑了笑,忽然推開被子起床,往洗手間走,走到門口卻又回頭,把住洗手間的門框,“你呀,就別惦記我戲里的角色了!就算做交換,我也得拿去換點重要的資源,不可能給你。如果你非要我安排,也行,但是,只能給兩個路人甲之類的角色,你自己考慮考慮。”
這話真是既冷淡而又絕情。
但其實她一向如此。
男歡女愛的時候,她乖得像個小白兔,就會唧唧的叫,怎麼擺弄她都不帶生氣的,可一旦聊到正事兒,她馬上就會恢復絕對理智和絕對冷靜。
說完後,她進去洗澡了。
彭向明愣了一會兒,自己想想,又笑了。
得!炮友就是炮友,別想太多!
…………
吃過早飯,彭向明又來到了大旗唱片,就親自監督著大旗這邊的修音師做後期處理。
其實需要處理的地方並不多。
倒不是說吳冰已經唱到無懈可擊的完美,伴奏也沒有說達到完全無需修改的程度,只是,他更想保留這個很簡單的、聽起來甚至多少帶著一點粗糙感的底音。
所以,修一修邊邊角角,就算完工。
等一切完成,甚至才花了不到兩個小時,他自己又重新聽了幾遍,越聽越覺得有意思,就讓修音師封了母帶,又拷貝了一份可以播放的完成版,興衝衝地拿去何群玉的總裁辦公室。
剛巧,周宇傑這會兒也在他辦公室里,似乎是在談事情。
看見進來的是彭向明,他說:“聽說你最近在錄歌,正想跟何總談完了就過去看看呢!聽何總說,你搗鼓了個什麼新玩意兒?”
彭向明哈哈一笑,晃了晃手里的U盤。
周宇傑愣了一下,“這就做完了?”
何群玉笑著說:“從他說要錄歌,到現在做完的話……五天?六天?”
彭向明笑笑,“也就五六天唄!正好周哥也在,一塊兒給聽聽唄!”於是過去把U盤插上。
何群玉的辦公室里有套相當不錯的音響。
播放前,周宇傑笑著說:“我入行這些年,還沒見過做東西比你快的!寫歌快,制作居然更快!”
彭向明哈哈一笑。
然後,音樂就響起來了。
大家都不再說話,專注地聽著。
很活潑,也很歡脫的一首歌,也可以被理解為是一首舞曲。
但是很明顯,何群玉和周宇傑的反應,都不太符合彭向明的預期。
周宇傑先愣,後笑;何群玉一開始在笑,隨後愣了愣,若有所思。
等歌放完了,兩人對視一眼,又都笑了,扭頭看向彭向明。
何群玉先開口,“這就是你最近搗鼓的新玩意兒?你這……”他話沒說完,就停下了,似乎在斟酌如何用詞。
彭向明不解,“很差?你們不覺得很好玩嗎?”
周宇傑點點頭:“好玩倒是挺好玩的,還算行吧,呵呵……”他扭頭對何群玉說,“他這歌還真有點意思,你聽他這個中間,還加了兩段電子樂,很復古的那種范兒,挺好!”
何群玉笑了笑,先是沒吭聲,見彭向明一直在看自己,才問:“你做的這個……是不是處理得糙了點兒?要不要再修修?另外……你這個歌手聲音不錯,氣息也挺穩的,但是……就是覺得有點兒……”
周宇傑笑起來,“純天然!”
何群玉忽然合掌大笑,“沒錯!這個詞用得好!太純天然了吧?”
彭向明的臉上,多多少少開始有些尷尬了。
他倒是並沒有期待《天竺少女》這樣一首歌,能把站在整個行業最頂端的兩位大佬給驚艷住,畢竟你真要說這首歌有多牛,那是真的說不上,即便是有著情懷的加成,彭向明也不會盲目到目空一切。
但也……不至於那麼差吧?
周宇傑倒是收起笑容,認真地問:“花了多少?”
彭向明愣了一下,昨天制作完回去,祝梅倒是跟他報賬來著,但他沒太在意,因為的確不多,這時候想了想,說:“大概是不到四萬?”
給了吳冰兩千塊的出場費,租用這邊的排練室、錄音室,都是速戰速決的路子,而且有折扣,錄兩首歌一共才花了兩萬多,甚至還可以把這兩萬塊的成本都算在《紅顏劫》那邊。
再就是占用了樂隊老師跟和聲們那邊大半天的時間,雖然都說不要錢,可彭向明哪會占他們便宜?公里公道的行情價也就是七八千塊錢的樣子。
自己的詞曲監制制作人等等酬勞暫時先不算,工作室的房租水電費每天一千塊,而錄音師、修音師,都是租用錄音室的配套服務。
總之,一切都很草率,一切都很簡朴,一切都很不講究的,一首歌就這麼做出來了,幾乎把成本壓到了算是最低的范疇。
而這個時候,周宇傑一聽還不到四萬塊的制作成本,就笑著擺了擺手,很無所謂的樣子,說:“那沒事了,就權當是玩兒了!”
又想了想,說:“你這個東西,感覺……說好聽點叫復古,說不好聽的,有點”土“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類似這個味道,我覺得要是二十年前你拿出來的話,應該能算是不錯的東西,可現在嘛……就不好說了。”
何群玉附和,“沒錯!是有點土!”
彭向明尷尬地笑了笑,盡管知道人家就事論事,並沒有要嘲笑自己的意思,但還是猶如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心里說不出的不舒服。
要不說周宇傑是個聰明人,這時候他又笑著說:“你瞧,我們這一把年紀的,努力的求新、求變,你看人家向明,二十歲,他反倒願意玩復古,這個真是……”
頓了頓,又說:“也沒事兒,讓何總給你安排好了,咱們國內的音樂市場這麼大,喜歡聽這個路數的人應該不少!好好推廣一下,回本應該不成問題,反正你總共也沒花幾個錢!還是那句話,就當玩唄!”
何群玉也笑,“對對,回本我覺得還是有希望的,沒准還能小賺一點呢。”
彭向明咧了咧嘴,勉強算是湊合著跟著笑了一下。
往多了說,工作室投入四萬塊做出來,將來會收回銷售額的25%,銷售額達到十六萬為回本线,三塊錢賣一份的話,五萬來份。
往少了說,工作室也好,自己的詞曲也好,加一起其實能拿到40%的分成呢,反正都是自己的唄,權當最近白忙活的話,賣出十萬塊錢來,也就是三萬來份,就可以回本了。
但他倆居然近乎一致地認為,回本挺懸!
這還是次要的。
自己做它的目的,一是因為情懷,二是試試發行的路子,三就是為了哄吳冰高興,讓她盡快從加試失利、沒能考進燕京京劇院的事情里解脫出來。
他的確沒有考慮這首歌會賺多少錢的問題。
他自己還叮囑吳冰呢,說走紅的可能不大,心態要放平。
但是……很土?
這個評價,讓彭向明心里有點憋氣。
這個時候,周宇傑既是寬慰,也有些老大哥諄諄教導的意思,就認真地說:“玩歸玩,可別一直玩,還是要做一些能賣的東西出來的。尤其是你的工作室剛開張,甚至連《鳳凰於飛》這樣的歌,都會顯得過了點兒,你跟我還不一樣,所以,先往流行那邊貼一下比較好!”
彭向明勉強笑了笑,點點頭,謝過老大哥。
然後,他終於是起身過去,把自己的U盤拔了下來。
這個時候,何群玉又忽然說:“對了,你選的這個小女孩,嗓子還可以,但如果你以後要繼續給她做的話,先找個人給培訓培訓吧!”
彭向明點點頭,這本來就是他的計劃。
又在他辦公室里坐了一會兒,卻也沒什麼心思聊天,就干脆告辭了出來,找到間沒人的休息室,推門進去,對著窗子發呆。
自己真心喜歡的東西被人說“土”,這個感覺的確讓他有些不大好受。
人家當然不是惡意的抨擊,但越是這樣,彭向明越覺得難受。
心里那股氣翻騰起來,他掏出手機,很快就打開微信,找到吳冰的對話框,手指飛快地輸入:做好准備,回頭再錄一首!
眼看要發出去,他卻忽然心里一動,片刻後,又刪了。
土麼?
如果僅僅因為你們說土,我就立馬換一首新潮的,或者至少不那麼“土”的,那不就證明了這首歌的確很“土”嗎?
甚至連我自己都認為它“土”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再來首同樣很“土”的歌好了!
而且,你們不是詬病吳冰的唱功嗎?
這回干脆換我自己來,我唱功比她還差呢!
錄……就《追夢人》好了!
這首歌應該是九十年代初的作品了吧?
也夠老了吧?
就看你們還嫌不嫌土!